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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曾受伤-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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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的话太多,即使现在她的声音里多了我不熟知的沧桑。
  
  以为时间可以 
  像沙滩和潮汐 
  拭去回忆痕迹
  我们如果不曾分离 
  我不会发现 
  最后回到原地 还是最爱
  你是此生最美的风景 
  让我心碎却如此着迷 
  就算世界动荡 
  再绝望也有微笑的勇气 
  你是此生最美的风景 
  才令我至今一再想起 
  这样爱过一个人 
  是多幸福的事情 
  
  当回忆随着旋律浮出水面,我却突然觉得筋疲力尽。
  苏瑾,苏瑾,当唇齿摩擦,发出这两个音节,头疼得更加厉害。
  她曾经无比骄傲地跟我说:“我的名字很好听吧?典型的江南风,那是我爸爸在医院翻了一个月的字典才找到的呢,是美玉的意思。”
  那样张扬的,带着灿烂的笑脸,我只有在回忆里才找得到。
  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对着我笑,有时候很无辜,有时候很任性,有时候很坦然,开始被她吸引,就是因为她的笑容。
  那个过程对她来说,是很艰难地吧!可是她从来都是这样笑着,一点一点地靠近我,抓住了我的手,让我不舍得再放开。
  偶尔她会犯错,可是我从来不忍心责怪她,就像那年,她不小心将我拷在U盘里的论文删了,可是第二天就是交论文的最后期限。
  她含着泪水问我:“怎么办?来不及了是不是?”
  我皱着眉,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
  可是她只是倔强地看着我:“我不走,无论多晚,我都陪着你,就算什么都不能做,我也陪着你。”
  那一天,她果然什么都没做,从图书馆找资料,找文献,她一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再到机房,她搬了凳子坐在我身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我敲上去,始终没说一句话。
  等我终于全部结束的时候,她才拉着我的手,哭着说:“还好,我就知道,你做得到。”
  她对我总是那么有信心,可是其实我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对自己有信心。
  
  我一直记得在我生日的前几天,她瞒着我在外面发传单,每天来回走两个小时的路程,然后再站上五六个小时,或者更久,只为了用她自己的钱,帮我买一块象样的能戴出去面试的手表。
  到了第四天,她终于没能坚持下去,因为她很不争气地病倒了,我陪着她在医务室挂水,她一直都很不安分,东张西望。
  我问她:“怎么了?”
  她的眼睛有些躲闪,吞吐了半天,才说:“颜博,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钱?”
  “什么钱?”
  “我在外面发传单,一天30块,今天最后一天,如果不去拿,就没有了。”
  她一定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把什么都告诉我,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说,我根本不会帮她去拿。
  她的目光里有胆怯,有委屈,还有那么多被隐藏起来的辛酸,我甚至不敢再看。
  那个曾经眼睛会笑的女孩去了哪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样小心翼翼地守着我们未可知的未来,不敢放手?
  就是那一刻,我怀疑了自己,我没了把握,生怕我没有能力让她拥有从前灿若星辰的笑容。
  
  后来,方络绎来找我,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对你最好的路是什么?”
  我没有想过,对我最好的路是什么;我只想过,对我们而言,最好的路的是什么。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想要知道,以后的路我们要怎样才能一起走下去。
  可是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不想要让她的眉头越来越紧,我不想要她再那样小心翼翼,我也不想她那么辛苦地等待。
  所以我说:“我的选择,跟任何人无关。”
  那句话,她应该是听到了吧!所以第二天她才会有那样奇怪的行为,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她在我心里的位置。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她最后一次的努力,竭尽全力,甚至带着玉石俱焚的勇气。
  原来,那时候的我,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
  可是最后,我又一次把她推开了,她那样声嘶力竭地哭着,求我要她,我却还是狠心把她推开。
  因为我害怕,就算过了这一次,那么以后呢?
  这条路,才刚刚开始走,已经这么难,以后她会不会哭得更厉害,以后我会不会给她更大的伤害?
  我没有把握,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对一件事情失去了所有的把握,不是对我们的感情,而是对我自己,我怕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我怕她的等待没有止境,我更怕有一天我们会在这样的生活里失去彼此。
  我知道她愿意等,我知道只要是我选择的路,她都会义无返顾地支持我,陪着我,可是那不是我一个人的路,那是我们两个人的路,她也有权利做选择。
  我说:“我们再好好想想……”
  我们都要冷静地想清楚,我该怎么走,她该怎么走,我们要怎么走下去?
  
  她生日的那天,其实我刚通过了一家律师事物所的面试,规模虽然小了些,我也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试试看,毕竟我真正的目标不是那里。
  爸爸出事后,我身边总是有各式各样的流言,我学法律,我想进检察机关,就是希望有一天,向所有人证明,我颜博顶天立地,对得起任何人。
  这是我对自己的交代,从来没有动摇过。
  可是后来,在我心里,有了一架天平,一边是她,一边是我的追求。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于是我就假装忽略她的委屈,她的愿望。
  我很想寻求一个平衡,让他们之间可以共存,可是现实那么艰难。
  而那一晚,当我回到家,看到她的那刻,那架天平轰然倒塌,那个决定越来越清晰。
  不能进机关又如何,不能出人头地又怎样,只要她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努力地把日子过下去,未尝不是另一种我想要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我比我自己想象得还要爱她。
  我想要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这样走下去,虽然会苦一点,可是我会努力,让我们越来越好。”
  可是她说:“颜博,我们算了吧!以后,就算我们迎面走过,你也要当作没看到我;就算我哭着,死皮赖脸地回来求你,你也绝对不要再理我。就当是我求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又一次求我,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和勇气,连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我多想抱抱她,可是,她那样无助地望着我,泪流满面,我忽然发现,原来,我并不懂得怎么爱她。
  那么,就算我现在牵起她的手又怎样呢?
  既然她已经有了选择,这未必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其实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我没有把握,而她没有信心,这样的我们就算在一起,又可以坚持多久呢?
  她一字一绝地质问,哀求,那样无奈,还有无望,而我想给她的,根本不是这些。
  所以,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还她一个光明的未来,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我以为,我可以做得到的,我真的以为,我能够做得到的。
  
  这六年,不管有多么辛苦,有多少次被思念淹没头顶,我始终记得那一晚她最后的请求。如果不能对我们的未来有了全然的把握,如果不能让她恢复对我们之间感情的信心,那么,我再不去找她。
  最后,我还是接受了那份工作,因为我想从这里开始,从我决定有我们未来的地方开始。
  初开始的时候,在律师事物所帮人打杂,收发文件,打印材料,找资料案例,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去做。
  学到得东西很多,失去得东西更多,难得有空的时候,会偷偷跑回学校,去我们上过自习的教室,走一遍我们曾经走过的路。
  多么愚蠢,我一直以为那是只有女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可是当我疲惫,当我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有勇气继续向前,就好象,她还陪着我在走这条路。
  第二年,考司法考试,白天要工作,只有夜里才能一个人静静地在房间看书。
  那是一天里最充足的时光,可以什么都不想,只单纯地去记住一条条的法例法规。通常只开桌上的那盏小台灯,因为她说过,很温暖,有让人心安的力量。
  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这样的日子持续得太久,考完试之后,大概一下子不能适应松懈下来的时光,于是大病了一场。
  只是感冒,却反反复复拖了很久,咳嗽、发烧、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月。
  记起她曾经煮过的感冒茶,还有她做的鸡蛋羹,闲下来的时候,也曾自己调试,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她的味道。
  也罢,那是只属于她的味道,我这一生,是否还能找得到?
  
  然而毕竟还是要离开,因为我不想要再浪费时间。通过司考之后,我就辞了职,那一天,其实我见着了她。
  她躲在一群人中间,竭力地隐藏自己,可是,我怎么会看不到她?
  不管多么纷杂的人群,不管多么喧嚣的声音,我总是一眼,就能找到你在的方向。
  要怎样克制自己才能不迈开脚步,因为我即将奔赴另一个城市,忙碌起另一段生活。
  我从窗前走过,偏着头,只为能远远的用余光瞄她一个侧脸,这样,已经足够。
  选择D市,是因为那是她的家,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起她的家乡,以及她的家人。
  既然我没有了家,那么至少能去她的家乡,在她成长的地方,开始我的成长。
  而另一个原因,是我相信,不管多久,不管她走了多远,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会回家来。
  那么也许,我还能遇见她。
  
  幸运的,在这个城市里,我的仕途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也幸而遇到了一个肯给我机会的师傅。
  不知道为什么,对那段日子总是记忆不深,似乎被遗忘了一般,经常有人问:“你这样拼命,不辛苦吗?”
  应该是很辛苦的,可是我不记得了,忘记了有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忘记了在酒宴上醉倒过多少次,也忘记了自己还真实的活着。
  
  无数次地问自己: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那一晚没有拉过曾经被我握在掌心里的手,没有在她离开前紧紧抱住绝望哭泣的她,没有告诉她,其实我真的很爱她?
  然而,每一次,答案揭晓前,就已经溃不成军。
  我必须不断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样已经是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后的结局。 
  因为她给了我太多措手不及的美好,太多我想忘又不敢忘的记忆。
  她让我觉得,这个天底下最最独一无二的苏瑾,失去她,我可能永远找不回第二个。
  原来,真的没有第二个。
  
  很久以前,她超级迷恋一部日剧,在我们租住的那个不到四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她曾经逼着我陪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以为她是喜欢那个男主角,因为她说过,那个帅帅酷酷的男明星是她最喜欢的演员,看到最后一幕的时候,她甚至还把画面定格在他的笑容上。
  我当时颇有些吃醋地问她:“有这么喜欢吗,比喜欢我还喜欢?”
  她先是使劲摇头,然后突然就哭了,她说:“我只是感动,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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