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魂-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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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天略感意外,微微一笑道:“有些道理!”慕娉婷道:“不是有些道理,而是本就那么回事。而且她还有着让男女老少一望之下都忍不住新生爱怜的本事,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尤其是她那眼波,轻轻一转,便能将别人对她的恨意转成爱意,但若要惹恼了她,她也能幽幽一转,管教你寝食难安,为她这一转消的人憔悴。这倒与她的美貌无关,只是历练出来的风情,并非与生俱来。叶明珠也美的倾倒众生,却是没有这本事的。
沈洛天不得不赞同道:“正是如此!“慕娉婷沉吟片刻,突道:“花姐姐会武功么?”沈洛天愕然道:“怎么啦?”幕娉婷叹道:“我是想告诫你,像她这种女子是极为极端的,她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做的好到极限,她若会武功就必定身怀绝技,你若负她,她一定会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沈洛天知她此言必有深意,不禁问道:“此话怎讲?”慕娉婷道:“像她这种女子一般将正邪是非看的极,只凭一己好恶行事,对于情爱更是不爱便罢,一旦爱上,便会如飞蛾扑火般强烈,你若负她,只怕会祸害江湖。到时候她部分黑白是非,一通江湖屠杀,你可怎生是好?难道会人心杀了她?”她摇摇头道:“就算她做了十恶不赦之事,令你千般愤恨,万般恼怒,但到了她面前你还是失了语言没了力气,七星宝剑直指咽喉却无力刺下!”
沈洛天听他这一席话,本想言明她与花亦飞已在无可能,但她最后一句话却让沈洛天悚然一惊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幕娉婷疑惑的看着一脸惊疑的他道:“我只是想说叶明珠虽也不错,但我觉得你跟花姐姐更般配。也唯有你才吃得消她。”
沈洛天这才松了口气,却暗自惊心:她是杀害百里浩然一家及朱文卿的凶手,我不仅未能手刃她为故友报仇,反倒护着她,怎对得起天地良心?但杀了她却又正如慕娉婷所说,剑在咽喉无力沉下。”
他怆然暗叹道:“怎可去爱…又怎能不爱…”慕娉婷附在他身侧也未能听清他说些社么,忍不住问道:“你嘀咕些什么呢?”沈洛天摇头道:“没什么,该启程了。”慕娉婷欣然从之,放开骏马,追随而去。
第三十章 惊才绝艳曲流觞
两人迎风踏霜,径投大路,奔西而去。不知不觉,星辰黯淡下去。天光渐晓,沈洛天在马上遥观,已可见得影影幢幢的房影,显见是座城镇。待两人入城街市已渐渐热闹起来。慕娉婷只知曲流觞在此处有处别院,却不知具体所在。好在镇子不大,略一打听便知详址。
人依言策马前去,穿过街市,果见得一座名曰:腊梅苑的庄院。粉墙高耸,屋脊栉比,连檐接宇,气象恢宏。沈洛天上前欲与那守门的小厮详明来由,烦请通报,却不料那厮将他与一道前来的慕娉婷打量一番便极为恭敬地笑脸迎来,道:“两位可是沈少侠与婷姑娘?”
沈洛天微愕道:“不错!正是!但小哥又怎知…”那厮含笑作揖道:“失瞻,公子早料两位会光临蔽府,已知会小的在此久候,两位且随我进庄暂歇,小的客后便去通报公子。”沈洛天心中虽是惊奇,面上却只是淡定一笑,拱手答礼,遂唤慕娉婷同入,口中轻叹道:“这曲流觞果真不凡,连个门卫都目光入炬。”
慕娉婷嘻嘻笑道:“那是因为你风神如玉,气度不凡!至于我,全是占了你的光。”沈洛天苦笑无语,摇头叹息。那厮将两人引至花厅,又呼一童子献茶,才前去禀报主人。待那童子退下,慕娉婷不禁皱眉道:“他有这处房产本是极隐秘的事,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探得这个消息,本以为我们突然造访会出他意料,却不想倒是他令我大吃一惊。”
沈洛天沉吟道:“如此说来这事情就复杂了!”慕娉婷点头认同道:“但无论如何我们不可得罪了他,否则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沈洛天耸然动容。慕娉婷默然指了指门口,沈洛天已领会其意,端起茶碗,微滑瓷盖,顿有一缕青烟腾起,淡香扑鼻而来,不禁叹道:“真个是翠叶烟腾冰碗碧,绿芽光照玉瓯清!”遂呷一小口道:“好茶!婷儿,尝尝!”
慕娉婷固执的一偏头道:“我才不哩!曲公子府上连黄连都是甜的,我一试之下上瘾了可怎生是好?”话音方落便从厅外传来一声朗笑,道:“婷姑娘谬赞了!若婷姑娘不嫌舍下寒酸,可随时前来作客,寒舍大门永远都为婷姑娘大开!”笑语间一形容典雅,体段风流,骨清神爽,丰采异常的华服少年含笑而入。
慕娉婷娇笑道:“曲公子此苑可是藏娇之金屋。金屋之中皆是千娇百媚的俏佳人,像婷儿这种庸脂俗粉若常来,岂不倒了公子的胃口?”
曲流觞笑道:“姑娘若是庸脂俗粉,那昔日的西子王蔷也算不得佳人了。”话间目光一转,已被沈洛天所吸引,沈洛天已起身相迎,含笑报拳道:“在下沈洛天,冒昧造访,打搅之处还望曲兄见谅!”曲流觞抱拳一揖还礼,含笑叹道:“沈兄风采,小弟瞻仰,有缘结识,荣幸之至,又如何来冒昧打搅之说?”即安排酒果为他二人洗尘。
一天一夜未进东西,慕娉婷也不客气,抓起一只鸭梨便自顾自的啃了起来,口中只道:“曲公子,果真不凡,竟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料得我们定会前来打搅!”
曲流觞摇头笑道:“非我未卜先知,而是在下以叶姑娘之言做了个料想罢了!”沈洛天闻言道:“如此说来,叶姑娘果真为曲兄所救?”
曲流觞微笑道:“日前小弟确曾助叶姑娘脱困,而今她正在舍下养伤,小弟已命人前去相请,两位稍等片刻!”慕娉婷惊呼道:“小姐受伤啦?”曲流觞道:“一点小伤,在下略懂医术,为钱姑娘诊治过已无大碍!”沈洛天以酒相谢道:“那丫头任性惯了,定给曲兄添了许多麻烦吧!”曲流殇含笑道:“任性刁蛮是女人的权利,这本无可厚非,只是她总吵着要回去找沈兄让小弟拿她没法子。小弟说两日之内沈兄必定会寻找至此,她恁是不信,吵着要离开,好不容易挨到今日,方才又一阵哭闹,我正无计可施地逃出来却听小童禀报,听说来了救星,小弟便径直诉苦来了。”
沈洛天闻言不禁失笑,慕娉婷已娇笑道:“曲公子惊才绝艳都想不出招来克制我家小姐,只怕…”语声突被打断,只听得一人高呼道:“公子…公子…”呼声中一丫头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曲流觞面色微愠,轻叱道:“未见有贵客在此么?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那丫头被叱责的面红耳赤,垂首道:“莺儿知错了!只是…”曲流觞沉声道:“说!”莺儿怯声道:“方才公子吩咐我去请那叶小姐,谁知燕儿说公子刚走,那姑奶奶就…就冲出庄去了!”
曲流觞微微一惊道:“怎得不拦住她?”莺儿道:“除了公子谁敢拦她?燕儿想拦她却被她点中穴道,现在还定在那儿呢!”曲流觞皱眉道:“这…”沈洛天含笑道:“曲兄不必担忧,她想必是回去找婷儿去了,我们这就去追!”曲流觞遂命人备马,沈洛天却道:“此去谷城仅有一条大路,她方才离开,不难追上,我与婷儿前去便可,不敢耽误曲兄!”曲流觞微一沉吟道:“沈兄言之有理,耽误虽说不上,但追人倒也不在乎小弟一个,事不宜迟,小弟这就送两位出庄!”
第三十一章 却是诡计多端客
送走沈慕二人,曲流觞脸上不禁浮出了一丝奇诡的笑意。初春,大多寒梅已谢,唯此枝独傲,点点蓓蕾在初阳下徐徐绽放。叶明珠斜倚在栏杆上,翘着小嘴,美目怒瞪着那枝红梅,怪声怪气地道:“好艳的红梅呀!只可惜开的越艳越容易调残。”
这小院本是腊梅苑的一座偏院,却建的极为雅致。且不说那楼阁建的如何美观。单只一园花卉足以引人入胜。楼台前,堆石为山,引泉为池。春池之侧,山石之间杂卉争春千般奇,诸花斗馨万般艳。虽值早春,但此间却是百花齐放,甚是奇丽。其中最为艳冶的当数那一枝红梅。一阵春风拂过,百花纷纷凋零,花瓣被风卷入池水中,翻起一道道彩浪。那梅花却傲然独立。
叶明珠瞧的气闷,纵身一跃,便朝着那寒梅掠去,一脚踢在花枝上,叫嚣道:“我看你还死缠乱打的粘着他,清高个头!孤傲个屁!我立马将你变成泥!”话间双掌疾挥,可怜那株梅花虽是孤傲,可又怎经得让她这般摧残?早已纷纷调零,向着池水飘坠。
转眼望见那枝头唯余一朵,一跺足纵身而起,一把将它抓在手中,用力一捻,撒向空中,那蔫花便随风而去了,她这才发出一阵尖利的的笑声,走上石堤,得意地笑道:“就凭你那弱不经风的小样也想跟我斗!”复又扫视一眼园中之花又换了一种笑意,顿时显的娇俏许多,嗲声道:“此此番便是牡丹笑傲群芳了!”话音方落,便听得一个轻柔娇嫩的声音响起,道:“公子,您耗时五载动用千人,
耗资百万建造这花满园却用来藏这位脾气大过天的姑奶奶,不怕她将这满园春花给毁了么?”
“这早春百花齐放的盛景可说是个奇迹,是人都不会忍心糟蹋的!”这分明是曲流觞的语声,话间两人已进园中。“是人不忍心糟蹋,若是仙那可就说不定了!”声音自上空传来,惊得两人仰首观望,只见残梅枝上叶明珠盈盈玉立,扬着得意中透娇媚的笑意,道:“曲流觞,你想知道仙女是如何散花的么?”话间飞身而起,展袖一扬便有无数花瓣纷纷散落,如同在两人头顶上下了一场花雨。
曲流觞面色惊变,道:“你…你毁了我的花儿?”叶明珠飘落在他跟前,为他整整衣衫,媚笑道:“不错!小伙子,长点儿记性,日后莫要拿这么美的园子来困人,否则,损失可就大了。若非我叶大小姐也是惜花之人,你这早春盛景可就变成晚春残景喽!”
那丫头见此惊骇之下已早早溜了。曲流觞怒火中烧,一耳光掴了过来,却在叶明珠意料之中,灵动一闪堪堪避过,反手回给他一耳光,柔声道:“疼么?”曲流觞盛怒之下,一挥袖便将她卷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坚石之上。她哪儿受得了这气?早已不顾疼痛地反扑过来,临近曲流觞时双掌齐发,划出数道掌影,只将曲流伤罩在其中。岂料那曲流觞轻轻一招手,她便被他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提在手中,冷声道:“方才进门就不学乖,我曲家又怎么供的起你这尊佛?”
“谁让你这头狼供了,自作多情,本姑娘瞧着你便生眼屎,若被你供着岂不要时时洗脸?你伺候的过来么?”她一边挣扎一边叫嚷。待说完这句话之时也无须再作挣扎了,只听得“扑通”一声,便觉刺骨的寒意袭身而来,冻的她直打哆嗦,说不出话来。
“伺候不过来就整日泡着你,看你还会不会生眼屎!”曲流伤冷眼瞧着她,面上泛起一丝残酷的笑痕。叶明珠哆嗦道:“就你这污水也能给本姑娘洗脸?给本姑娘刷马,本姑娘还嫌它脏呢?”
曲流觞嘴角泛起一丝*邪的笑意道:“是么?”笑语间手掌轻击两下,瞬即便有四个铁打般的壮汉出现在池边。叶明珠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他们这是干嘛?莫非要对付我?只是若要对付我他一人足矣,有何需…”一念未了,便听得曲流觞道:“叶姑娘说这水适合刷驴,那你们就代我将这头驴刷刷干净吧!”这语声出奇的温柔,但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