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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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的哥哥-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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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似也不希望她问,只道:“我不要去你家。”
“那去哪里?”他凝视她。
他的脸离她如此之近,她觉的自己差点就要被他眼中黑色的旋涡吸了进去:“去上次的地方不好吗?”
“为什么?”他伸出手指,抚摩她的唇,顺着轮廓细细勾描,好一会儿,又移向她贝壳一样的耳朵。
兰陵忽然把头一偏:“你手上有胭脂的气味。”
林惜香一愣,将手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哈哈大笑:“昨天和几个狐朋狗友喝酒作画,惟缺了一种颜色,我随兴让奉酒的歌女拿了胭脂来画。”
他又加上一句:“歌女只是奉酒而已。我在五行林里的誓言,说到做到。”
兰陵调侃道:“你这是何苦,我要的男人,只准爱我一个人,只准娶我一个人。”
林惜香一抬眉毛,调笑道:“如果我做的到呢!”
兰陵叹了一口气:“刚才说到哪里了,我想去你上次的地方。”
“好,依你。”林惜香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小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
“用人参做的药丸,以后你可以不用吃人参,吃这个也一样。”
兰陵想了想,这个东西倒不错,不客气的收下:“多谢!”
“到了!”林惜香说着,将她抱下马车。
下人们注视着林惜香将兰陵抱进卧房,其中当然包括当初抬林惜香进茅厕的那位。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继续维持在马车上的姿势!”他将她放到自己腿上。
“那次在楼外楼,我的计划失败了,有人在捣鬼。”他笑嘻嘻的盯着她。
兰陵一挑眉:“哦,那真是遗憾。”
“非常遗憾!”他叹了一口气。
兰陵笑道:“表演的真夸张,其实你并不怎么遗憾吧!”
“哦?”
“在江湖上惹点麻烦,然后笑嘻嘻的等在家里看别人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算帐,结果是怎样都不要紧,过程很有趣,是不是?”
林惜香哼了一声:“我象是这样的人吗,我要的是无上的权势和财富,如你所说,我不是犯贱是什么?”
“就算有无上的权势和财富,你也逃不掉你的寂寞。”
“是吗?逃不掉怎么办。”
“在深夜里读诗,把玩寂寞。”
林惜香摇摇头:“可怕的女人,如果你是我的敌人,实在太可怕,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你收服。”
他将她放到床上,笑问:“不知道这样的寂寞能不能在女人身上找到归宿?我很想试一下。不如我们继续上次没有完成的事情好吗?”
兰陵忽然笑了起来,林惜香却很不高兴,问:“你笑什么?”
兰陵笑道:“你不会这么做。”
林惜香大叫道:“我为什么不会?”
“那你为什么又在枫林中撤了假扮的杀手?”兰陵坐了起来。
他顿了顿,忽然又浮起笑容:“好,我不会这么做,但我会把你囚禁起来,直到你从了我。”他说着重新将她拉到怀中。
“我有时候在想......”他望着她,眼中透着强烈的占有欲,“在西洋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少女,从小双目失明,由她的养父将她抚养长大,后来一个医生治好了少女的眼睛,在少女拆下纱布之前,养父告诉少女,她的样子跟平常人不一样,她挣开眼睛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接受这个事实。等少女完全康复,养父说,尽管她的样子畸形,为了一辈子照顾好她,他要和她结婚,同时,她告戒少女,未免她畸形的样子吓坏了其他人,尽量不要出去。之后,他们成了婚,有一天,一个顽皮的儿童在沙滩上踢球,看到一个绝色的少女依偎在一个畸形的男人身侧,亲热的散步,”他讲到这里,顿了顿,“我有时候想,如果我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把你带在身边,不让你接触世界上任何其他男人,等你长大,你会以为我是世界上唯一的男人,那样的话,你就是我的!”
兰陵一边听他的故事,一边仔细打量他:她的目光先在他眼睛上停留了一阵,好象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略过挺直的鼻梁,停在形状很好看的唇上,瞪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惜香懊恼极了:这女人好象没在听他说话,瞪着自己的嘴巴,在想其他事情。
“你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我在想......”她的耳朵发红,“上次我的手到底是在推开你还是拉着你,我想......”
“什么?”
“我想弄弄清楚,所以......”
“所以什么?”
她的声音小的象蚊子:“我要再试一下!”她说着,吻上他的唇。
林惜香一抬眉毛,由女人主动,他还真不习惯。他将她的上身一侧,让她仰靠在自己手臂上,然后俯下身细细吻她。
过了一阵,男的问:“你现在有没有弄清楚?”
女的不答,从他怀中跳下地:“我现在要走了!”
“我好象没有同意!”林惜香不悦的看着她,她不会是为了离开他才这样做的吧?
兰陵走近他,嫣然道:“如果你听我的话,三周之后我来你家找你!”
他抓住她的手,斜挑眉毛:“怎么个听法?”
“你现在马上回家,而且必须走着回去!”她的目光透着慧黠,林惜香心里咯噔一下,现在回家?他觉的这个女人在设计自己。
“为什么要走着回去?”
“散步有益健康!”兰陵说着,看了看外面,“凤歌她们应该来了,我要走了。”
林惜香身子向后一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皎月当空,林惜香一边走,一边苦笑,他当然是在走回家去,想到自己在三更半夜徒步行走,他觉的自己在发疯。
但这么晚没有睡的却不只林惜香一个,林惜香走进大厅,看到施诗坐在雕花藤椅上,微垂着头,露出半截雪颈,偶尔改变一下姿势,不时瞄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影子,影子跟他在咱们这本书中出场时没什么两样,连衣服也没变过,照样的黑衣黑靴。
施诗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件衣服,她转向茶几上的酒,温柔的问:“酒已经凉了,不如施诗替你重新温过?”
“不必。”影子的声音冰冷,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施诗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咬了咬嘴唇,重新垂下了头。
林惜香忽然想笑:如果一个女人对影子买弄风情,恐怕只是对牛弹琴。
看到林惜香进来,影子站了起来。
“有什么消息?”林惜香抿起嘴唇。
“施诗告退!”施诗连忙作礼退下。
“自从魔教下属问剑山庄和望湖山庄庄主一家被害之后,庄主仅存的几个后人将魔教教主之位传给了魔教中武功和声望最高的白玉堂。”
“庄主一家被害的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传闻都说白玉堂是凶手,而庄主的后人把教主之位传给他,也是受了白玉堂的威胁,而魔教中人畏惧白玉堂的武功,不敢反对。”
林惜香一笑:“新主上任,教中的势力将发生很大的变化,说什么畏惧武功是假,在新教主面前建功立业,巩固自己在魔教的一席之位倒是真的。还有什么消息吗?”
“还有一个,正义岛招募又招募了一批绝色女子,据岛中人透露透露,平安侯欲把她们培养成最出色的暗探,而前一批培养的女子已经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暗探?看来是专门用来对付男人的暗探,”林惜香哈哈大笑,“平安侯这老头真有趣,难怪皇帝为他头疼。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林惜香踱出大厅,发现施诗等在外面,嘴唇抿起了弧形,有趣的看着她。
施诗垂下眉毛,让大厅明亮的灯光在她的眼睑下投出一片浓密的阴影:“公子,刚才我在客厅里等你,等了好久你都没回来,我......我......”
林惜香抬起她尖尖的下巴,见她的睫毛上犹有泪光点点,调笑道:“施诗等我夜归,莫非是想侍寝?”
“公子又在戏弄施诗了。” 她的语气幽怨,胆怯中荡漾着媚惑。
他哈哈一笑,往前走去,施诗咬着嘴唇,连忙跟上。
林惜香进了卧房,懒洋洋的躺到藤椅上,眯起眼睛,看着施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柔顺的伏到他膝上。
她柔媚无骨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端酒的双手在灯光下白如凝脂,媚眼如丝,若有若无的瞄他。
“奇妙的女人!”
“公子是说施诗?”
林惜香悠悠道:“一会儿娇羞如处子,一下子媚惑若荡妇,荡妇般的处子,处子般的荡妇,妙极妙极,这样的女人,天下男人有几人能抵挡的住?”
“那公子你呢?”
“可惜外面正有人看着,不知施诗是否兴趣如前?”
施诗惊的朱唇微启,林惜香已经拿起酒杯,一把将杯中的酒掷向窗外,那酒在他手中仿佛有了棱角,顿时化做细微的颗粒,穿透了窗纸,窗外隐隐穿来呻吟声,似有人被击中。
施诗倾慕的盯着窗纸上被酒滴穿破的小洞,呆了一呆,回过神时,眼神更加柔媚:“外面的人还在吗?”
“已经走了。”
“是什么人啊?”
林惜香拍拍她的脸蛋:“女人不可以问太多,知道吗?”
“施诗知道了,”她垂下头,“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公子......”
林惜香柔声道:“不过我没有习惯在自己的卧房里玩女人。”
施诗颤声道:“我,我不明白。”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空间,我不喜欢别人介入。”
“我......”
他复轻拍一下她的脸颊:“我要休息了,乖乖回去,听话的女人最讨人喜欢!”
而这同时,在暗夜某个对月微风的角落,一个青衣人正背负着手,举头凝望,月光将他长长的睫毛投出浓重的阴影,他淡淡的问:“林惜香的武功如何?”
在他身后,一人用手紧紧按住胸口,忽然呕出一大口鲜血,使劲的咳,好久,才慢慢平复,答道:“深不可测,他随手将茶杯里的水挥出,带着内力的水就全扑到我身上,怎么都避不开。”
“无忌大师若和他对打,谁有胜算?”
“无忌大师接不了他三招。”
青衣人的语气微变:“他的竟有如此厉害?”
“是!”
青衣人缓缓转身,那淡淡的青影在地上扫了个优美的弧度,伤者才看到他脸上的青铜面具,露出惊讶的神色,青衣人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你知道了,你只有死!”说到这里,仿佛是繁华之后的落寞之极,挥了挥衣袖,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钱明天到你帐上,你走吧。”

第九章 寂寞如雪(上)
正午的阳光最是强烈,但李凤姐站在阳光里,却觉的周身凉薄。小芯死了,那个服帖柔顺的女孩子死了。
十天之前,她曾依在自己怀中倾诉,她细细的眉,小而尖的鼻子,习惯往下看的单凤眼,如今回想起来,犹在眼前。小芯的容貌不够大气,是一种小家碧玉的小里小气的美,李凤姐曾以为她会拥有一分属于她的小里小气的幸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凤姐黯然摇头,伸手揭下小芯的画像,走进县衙。
“画像里的姑娘我认识,她叫小芯,是东越派大弟子秋家未过门的媳妇。她是怎么死的?秋家的人没来认尸吗?”李凤姐道。
衙门的文书挥笔飞快的记录着,摇头道:“奸杀,尸体被弃在死巷里,送来的时候掺不忍睹,隔天才被发现报案的,我们还道是外乡来的女子,画像贴出七天了都没人来认,原来是秋家的人,不过也难怪,出了这样的事,且未过门,早就不来了,好了,你在这里按个手印。”
走出县衙,李凤姐越想越生气,提了剑,疾步往秋家奔去。
秋家她上次去过,比较熟悉,很快找到了秋弘的房间,一脚踢开门,秋弘正在喝茶。
“小芯的尸体孤零零扔在衙门,你为什么不去认领?”她的剑指向秋弘的脖子。
秋弘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惊问:“小芯死了?”
“你不知道?她死了七天了,难道你这七天都没见过她?”
“我真的没见过她,她......的尸体在哪里?”
“在县衙,你们不是相好吗,为什么七天没见你都不去找她?”李凤姐的剑尖有些松动。
“最近忙大婚的事情,我真的没见过她。”
“大婚?你是说和天鹰派的联姻?”李凤姐哼了一声。
“是。”秋弘有些不自在。
“你还不快去把她的尸体领回来?”
“对”秋弘似被她惊醒,连忙往外走。
去衙门这一路,两人均沉默不语,李凤姐心情不佳,秋弘也心事重重。
到了衙门,李凤姐抢先道:“我上午来过的,我领了家属,麻烦让我们看看。”
衙役还认的李凤姐,很快领了他们进去,到停尸房门口,用手一指,道:尸体在那里,你们去看看。”
秋弘走到尸体旁,深深吸了一口气,站了好一会,终究不忍掀开白布。
“我来。”李凤姐上前,缓缓将布揭下,露出头来。
“是她。”秋弘闭起眼睛,冲衙役点点头。
他用手轻抚小芯的脸,良久,忽然泣道:“我一定找出糟蹋你的凶手,为你报仇......你安心去吧......”
秋弘还在断断续续的讲,李凤姐忽然觉的凄凉难耐,寂寞如雪,黯然退了出去,她摇摇头,自己不过是个路人,偶尔见证了一个女子被毁,一场幸福破灭,然人生如是,她早已了然于胸,又何苦执着于他人的痛苦?她边走边想,一身红衣渐渐隐没于夕阳之中。
夕阳下,客栈旁,一个灰衣人负手静静站着,他深郁的目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络绎不绝,却未起一丝波澜,仿佛他的哀伤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再也无法销蚀。他衣服的做工算不上精致,但朴素而干净,腰间那块贵重的玉佩也只随意松松系着。他站了好久,久的仿佛已隐没在夕阳里。
客栈里,却是热闹非凡,一些江湖汉子酒足饭饱之余,聊起了武林琐事。
“各位可晓得,当年墨水轩的秋笛犯下了什么罪行?”一人放大了声音。
低下有人附和:“谁不知道,当年秋笛奸杀农妇,当夜畏罪潜逃,至今不知所踪。这些陈年旧事,你也拿出来卖?”
“但各位却知不知道,秋笛如今藏身何处?”那人卖个关子。
“他一去没了消息,难道你知道?”
“正是!”大汉得意的喝了一口酒,“他近日就在此镇!”
“啊,你小子如何晓得的?”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
“我跟官府的一位爷有些交情,今儿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人密报秋笛来了此地,而且,又奸杀了一位少女!”
“啊,有这等事,是那位姑娘,长的如何?”
“瞧你的蠢样,长的如何我不知道,但这位姑娘是盐帮大底子未过门的媳妇,本来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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