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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痞子大侠-第5章

小说: 痞子大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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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曲笛上山,前三个月还努力压抑本性,在丁叮面前装出一副乖宝宝样,直到最后实在装不下去,各样恶习尽露,想不到还带坏了丁叮。

丁还起初还立意要分开他二人,奈何丁叮是曲笛的命里魔星,克得曲笛死死的;而曲笛恰巧就是丁还的命中煞星,这一环扣一环,最后,丁还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看他两人时不时将白云庄捣出一个大窟窿。

曲笛和丁叮越是玩得很开心,这本已破旧不堪的白云庄,越加摇摇欲坠,指不定哪天突然就塌了,变成碎瓦烂泥一堆。

「唉!」丁还抬头看见一群飞鸟「惊」过。「不好意思啦!累得你们须搬家避难,老头子压不住两个小家伙啊!」

想起年前曲笛和丁叮一路从山上玩「谋杀亲夫」的游戏到山下,再从山下直打到苏州城门前,真不知两个小家伙哪儿来的精力,打了三天三夜也不累。

最后倒累了他。因为曲笛和丁叮的打斗惊扰了苏州的城防军,被捉进了大牢。

他只得老着脸皮去拜托有力亲友,将两个小家伙从牢里弄出来。

本以为两个小家伙经过一场牢狱之灾,应该能学到教训,偏偏曲笛和丁叮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儿。

自从知道丁还的人脉好用到可媲美皇帝恩赐的免死金牌后,那放肆的程度又比以往更甚了。

丁还略微估算了一下最近三个月接到的投诉状,曲笛和丁叮打坏了两个猎人的家,破坏湖泊一处,捣烂船屋四艘;他已经赔钱赔到手软了。

「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头管不了、管不了了。」他缩回脑袋,继续喝酒,就当作没听到外头的噼哩啪啦声吧!

另一头,曲笛在树上蹦窜,丁叮手持袖中剑长追不舍,一路劈荆斩棘,沿途的树丛被她破坏成狼藉一片。

「臭曲笛,吃我一剑。」

「有本事等妳追到我再说吧!」他拍拍屁股,还嚣张地对她扭了两下腰。

「臭屁!」她一剑挥出,左手在腰带上一抹,射出一点晶亮。

「啊!」曲笛但觉腰间一麻,扭头看去,却是一枚绣花针。

「小人,居然放暗器。」

「兵不厌诈,这可是你说的。」

「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他眼睛利,瞥到树叶上十数条毛虫,袖子奇*书*电&子^书一卷,全部带走。「还妳!」

丁叮剑舞如风,森森利芒织成光网,将他射来的「暗器」全都搅得粉碎。

随着「暗器」纷纷被搅碎,竟发出阵阵噗哧的诡异声响,更有无数黏液喷出,把丁叮的衣袖沾染得点点蓝蓝绿绿。

「哈哈哈……」曲笛趴在树干上大笑。「我说师姊,毛毛虫的滋味不错吧?」

「毛毛虫——」丁叮尖叫暴走。

女孩子最怕的是什么?就是那些虫子、长蛇、老鼠嘛!

如果曲笛真拿些飞镖、金针来对付她,她还不怕,但是毛毛虫……「曲笛!」厉声直冲九霄,丁叮回头剑光再闪,比刚才更锐利三分。

曲笛所立树木被笔直劈成两半,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正入母老虎手里。

晚膳时分,曲笛一脸青红紫白地进了饭堂。

丁还看他被修理得这么惨,眼光瞄都不敢瞄女儿一下。真是怪了,他养丁叮也不是一、两年了,怎就不知她性情如此凶悍?

可说丁叮泼辣,瞧她现在给曲笛添饭布菜的模样,又像是个温柔的小妻子。

现在丁还已经不再干涉曲笛时不时地对丁叮的搂搂抱抱,大吃豆腐了。事实是,他也管不了,两个小家伙发起威来,那风暴连他都怕怕。

曲笛先扒了两碗饭,吃了个八分饱后,开始慢条斯理跟丁还算帐,他每次打输丁叮,总要找丁还麻烦。

「老头儿……唉哟!」他一句称呼才出口,就被丁叮敲了一记爆栗。

「你再说一遍。」在曲笛的日夜熏陶下,丁叮越来越具河东狮的架势。

「师父。」曲笛瘪着嘴瞪丁还一眼。

丁还真是无辜啊!不过这类事情发生多了,他也知道曲笛想说什么。

「你想问你练了三年功,怎么还是打不赢叮儿是不?」

曲笛一双毒眼瞪着他,里头分明写着:早知你这老头子偏心,教给女儿就是最好的,次品才拿来教给小爷。

丁还慢吞吞地喝口烧酒,咋咋舌道:「叮儿一天练几个时辰的功,你又练多久?叮儿三岁垫基,多年来勤练不辍,你又如何?」

曲笛咬牙。「我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来练功了,还不够勤快吗?」

「叮儿跟你一样啊!她还比你多练了六年功呢!」

「难道小爷一辈子都打不赢自己的老婆?」曲笛一恼火,那混混气息又表露无遗。

丁叮自然不会留情,曲指又是一记响头敲下。「圣贤书读哪里去了,说话这样难听?」

曲笛高挺的胸膛瞬间垮下,哀怨啊!他温柔的小妻子几时变得如此凶悍,动不动就扭耳、敲头的,好不泼辣。

可是……这些坏习惯好像都是他传染给她的,呜……早知道这几年就忍着点,别贪玩带始四处厮混,瞧,好好一个天上仙女都给他教成母老虎了。

痛苦的不只曲笛,丁还现在的心情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有人制得住曲笛那浑小子,他可以少受很多折磨。忧的是,闺女悍成这样,将来恐怕除了曲笛,还真没人敢要了。

「唉,云娘,我对不起妳啊!」不知不觉想起已逝的妻子,眼看着又是桃花盛开的时节,他的妻子便是在这嫣红花瓣纷飞中,芳魂飘渺。

「爹爹……」听丁还提起亡母姓名,丁叮也面露忧色。

丁还挥挥手,拎了一葫芦酒,飞身穿出窗户,眨眼间消失无踪,唯独那浩荡的声音如雷击大地,久久不绝——「小子,想武功进步,不止要勤劳,还得动脑子,你就只会按本学艺,再给你练上三、五十年,成就不过尔尔……」

第四章

「唉哟!」曲笛被丁还离去前的发声震得眼花花、头昏昏,一个不稳,栽倒桌下。

该死的臭老头,说话就说话嘛!用什么内力,存心震破小爷耳膜啊!他在心里暗骂,这回可不敢直接开口叫了,怕丁叮趁他头晕之际,再敲他几下。

不过……「师姊,老……呃,师父,好像每到春季,总会疯上一阵子喔?」

他上山也有三年了,年年看丁还在这时节发疯,初始以为他无聊,可年年定期发作,该不是有病吧?

丁叮弯下身子,把他扶起来,眼眶里水雾闪闪。「我娘就是在这时节过世的。」

「啊?」敢情丁还每到春季就癫狂,不是在发春,而是思亡妻成狂了?想不到老头子是如此深情之人。

「你别看爹现在满头白发,邋邋遢遢;我小时听人说过,爹当年刚出江湖时,可是有名的玉面公子,江湖上对他爱慕有加的侠女不知多少。但爹独对母亲情深不变,因为母亲名讳白云娘,为此爹爹还将武林谱上赠予的称号硬改成『白云剑客』,意指,白云娘专属的剑客。可见爹爹对娘亲用情之深。」

曲笛还真没料到看起来就是老疯子、烂好人一个的丁还,年轻时也有如此轰烈壮举,对他的印象不禁大为改观。

「那后来老……师父,」这恐怕是三年来,曲笛第一次心悦诚服称丁还为师。「师父既然曾经如此威风,现在为何变成这样?」

「因为娘亲的死。」提起早逝的娘,丁叮已是泪眼汪汪。

曲笛赶一步跑过去,搂住她的腰。「别哭、别哭,要哭就到我怀里哭。」有便宜不占,那就不是男人了。

「娘亲……」丁叮抽噎着。「五年前奶娘还在的时候跟我说过,爹跟娘本是江湖上人人称羡的恩爱侠侣,娘亲怀孕的消息一传出,很多江湖人士都发来信函向爹爹祝贺,那时白云庄要说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奶娘告诉我,我还没出生,那些武林人士送过来的贺礼就已堆满庄子,只是……谁料得到沉寂百年的血杀宫突然再度崛起,好多江湖人都被杀害,那时爹爹是武林盟主,他们找爹爹帮忙。爹爹发下武林令,联合众人一同对抗血杀宫,那一仗传说打了三天三夜,死伤数百人,正邪两派都元气大伤。但邀天之幸,血杀宫总算被攻破,那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吸血大法也再次消失了,只是……」说到这里,丁叮再也说不下去,呜呜哭声听得人肝肠寸断。

曲笛拍着她的肩膀,偶尔偷空在她颊边偷亲两下,虽然在她难过的时候偷吃豆腐有点不太道德,可男人嘛……世上有几只猫儿不贪腥?

「是不是有血杀宫的余孽没杀全,后来报复到白云庄头上来了,连累师娘?」

「咦?」丁叮抬起一张泪痕交错的脸,惊诧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就在娘将近临盆之际,那些混蛋找上门来,害得娘早产血崩而亡,也害得爹爹……奶娘告诉我,娘亲一死,爹爹几乎发疯,抱着娘亲的尸体夺门而出,历七日夜返家,满头乌发尽数转白。于是辞去武林盟主之位,长隐庄内,再不过问世事。」

「出头的梢子先烂嘛!」曲笛把肩一耸,看似轻松,其实心底却沉甸甸,如悬盘石。这世道真的是好人做不得,想当年那几个把他养大的乞丐,哪个得了善终?想乞一碗米汤都磕得一头血。

他小时候唯一做过的一件善事就是替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出头,帮她从地头恶霸手中逃出生天。

可这件善事给他带来了什么好处?那恶霸心怀不甘,派人连夜烧了他和几个乞丐栖身的破庙。

那一夜火很大,五、六个乞丐拚命哭嚎求饶,可那恶霸领着家丁堵在大门口,眼看着大火烧着了乞丐们的破衣、眉毛、头发。

那时曲笛才五、六岁,一个乞丐冒险把他从天窗扔出去,窗子实在太小了,大人过不去,只有他这个小孩子才出得去。

他穿出窗户,身上还带着火星,一路从丘陵直往下滚,地上的石子儿、荆棘磨得他一身是伤。

他却连喊都不敢喊一声,就怕再被捉回去,扔进火里活活烧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有史以来多少的例证,那帝王将相脚下的骷髅堆得越高,权势跟富贵也就越大。

而那些心怀天下、处处为民谋福的人早就死绝了。

曲笛伸手抹一把丁叮的泪。「师姊、老婆、我的好娘子,记住师弟一句话,妳可以做好事,但千万别做好人,好人都不得善终的。」

「你怎么这么说?」丁叮不懂。「不做好人,难道要我做坏人?」

「我宁可做个大恶人,也不要做好人。」他其实想教她做个伪君子,既得好名声,又可以为所欲为。但这般耸动的话她是听不进去的,不如直接跟她说道理。「妳听我的准没错,师父就是人太好,才会被那帮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人士拱着去做那劳什子盟主之位。那些什么武当、少林,他们怎么不发帖请武林人士帮忙诛除恶贼,非要师父出头?他们也怕血杀宫把火气发到他们头上啊!他们都懂得明哲保身,只有师父这个烂好人见不得苍生受苦,硬是去挑那个烂摊子,结果可好了,把野火招惹到自己家门口,何苦来哉?」

「可是……圣贤书中教导我们,为救民于水火,哪怕是九死也不后悔。你的说法……」

「很难听,但这才是享受人生至乐的真理。至于说那劳什子……虽九死其犹未悔的人,妳自己都看过那些书了,当知那些人最后的下场如何?」

丁叮浑身一颤,想起屈原,一片赤胆忠心,而结果却是……投河自荆难道爹亲做错了吗?如果他是对的,为何丁家落得这步田地?倘若他是错的,这十数年来,江湖上的风平浪静又是从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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