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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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边赛龙用温热的嘴唇在她小腹和乳防上游走,一张脸从黑绿色变成草绿色了,有点陌生又吓人。
思优顶住了身体内部的强烈反应,托起边赛龙的下巴:“快去把脸洗了吧,都开始龟裂了。”
“讨厌,真扫兴,正酝酿着呢!”由于被面膜绷得紧,话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行了你,话都说不利落了。快去!洗完了我洗。”
“那洗完了呢?”
“洗完了抹油啊。”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为所欲为呗。”
“这可是你说的啊!一会儿可别叫唤。”
“哦,不让叫唤呐?那好办,喜欢安静早说啊,害得我白叫那么多回。”
“你说你那嘴怎么就没个把门儿的?跟女流氓似的。”
“嘿,是你先耍的,好吗?你倒不是女流氓,是男流氓。还老假装纯情。恶心!”思优使劲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去洗手间。
边赛龙哼了一声,站在穿衣镜前换着角度照自己的脸。
擦干净了,两个人躺着聊天。思优把一条腿架在墙上,另一条腿搁在边赛龙的肚子上,用听似随意的口吻说:“你说咱俩在一块儿这么情投意合,干脆结了算了。”她想让自己感觉就只是在不小心脱口而出,而不是鼓了多少次勇气才努出来的。
边赛龙扑哧一笑,“结什么结?我看就现在这样挺好。走一步说一步吧,计划跟不上变化。”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而他也不想对思优闪烁其词。他觉得思优该明白其中的意思,也应该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又希望她不要想太多,免得又闹腾。
思优料到他要推搪,由衷的在他肚子上剁了一下,疼得他两头都翘了起来。“计划跟不上变化你也懂啊!那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计划?干嘛上来就反对呀?你是不是早就想好怎么应付我了?”
“谁应付你了?我以前不是就跟你提过吗?一直在我心里装着,说实话我老想这事。我也愿意老和你在一起,要不然我不会对你这么好。我脾气比以前好多了,你要是早认识我肯定受不了。再说了,早认识了也未必就在一起了。你没准根本就看不上我呢。”
“什么,什么,什么呀!又胡七八扯。我说前门楼子,你说髋骨轴子。我倒是听出来你的意思是,咱俩没准什么时候就完了!”
“哎呀,又断章取义。我是说别非得怎么着,到时候一旦出了状况,把大家都弄得伤了和气有什么好啊?你现在和我在一块儿高不高兴?高兴就好好过,别想那么多。真的,我不愿意出岔子。对谁都不好。”
“出岔子?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变,我就不会变!你对我是不错,我对你也不差呀!我的心意你应该最了解。”
“是啊,你对我好我全知道。所以我们继续下去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着,边赛龙把思优拉进怀里,把头架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两个刚好咬合在一起的齿轮。“就现在这么抱着你特舒服,喜欢你。”
思优觉得他说的很在理。何况她真的对婚姻的概念很模糊。就算边赛龙当时答应了,她也未必就百分之百做好了准备。何必强求呢?顺其自然得了。她不想和边赛龙来硬的,就算她怎么着了,他也不会就轻易的服软。思优知道,要想影响到他很难。
第三章:不良现象的滋生
人心隔肚皮的无奈
思优只顾一味的追求和边赛龙在一起的快感,而一再的忽略了许多原则性的问题,任由不良现象一错再错的滋生。这使她后来后悔不迭,要是她先知先觉,多那么几个心眼儿,能使出损人又利己的手段,胜算的机率就会大幅度的提高。她承认,她在感情上太缺了。麻木、被动和愚钝把自己害得不浅。又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凌驾于感情之上,对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让自己潇洒得像火山一样让地质专家都摸不透什么时候就会喷发。看看,这么多的假设,如果,要是,通通都不是真正发生过的。所以,吃一堑长一智才是硬道理。别非得把弯路走绝了,才愿意相信直路的准确和到位。不过,还没有撞到南墙之前,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就该回头了呢?就是这么无常,还是准备好一颗坚挺的心吧,能挡则挡,能闪则闪,能撑多久就多久。
心里的难受思优从没有对人说过,她选择了默默的承受。她从小就是这样,能顶的就尽量自己顶下来。就算是出了再大的事,她也让自己表面上看来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然后带着极大的心理负担一个人慢慢的消化,总结得失。不论事情最后的结果好也罢,坏也罢,思优觉得最后就要像蔡琴阿姨唱的那样: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后悔也于事无补,那就这样呗。
在处理和边赛龙的问题上,思优依然坚持着不对外。尽管她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道应该采取怎样的对策,但她宁愿就这么别扭着。她总有种感觉,这事还没完呢。在过程中修改过程岂不是很有成就感?要是能朝着自己预期的目标发展不就更好了么。或者说,她想在完全封闭的情况下解决问题。可话又说回来,要是只她一个人使劲,这事就没法办了,到最后就是把自己累死苦死郁闷死也没用。那种近在肌肤相亲之间,却远在人心隔肚皮之外的无奈,都快要把思优逼疯了。
除了在日记本里抒发不快,思优也在想着用一些其他的方法让边赛龙了解自己的感觉。比如说,她把自己的电脑屏幕保护设置成了一句话,“大兔子,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可问题是,我要到哪里去找你?”在边赛龙来的时候,她就把电脑开着,然后等着这句话慢慢的从右滚到左,一遍又一遍。这样,边赛龙是无论如何都会看到的。他果然看到了。他先是被思优无声的表白感动了一下。当时思优就坐在他身边,他快速的扫视她的眼睛,是满眼的真诚和执着。他几乎又要动摇了,接着心里马上有个声音告诫他:“你丫算了吧,别抖骚了!明摆着是不可能的,千万别表错情!”所以,他没有任何明确的表白,只是把思优搂到怀里用体温回答着,心里一片茅草。思优为自己的心里话能让边赛龙了解而松了一口气,拥抱让她认为是一种对方受到感动的反应。也许,此时无声就是有声了。思优这样理解着,相信着,不想再问。
可是,他们之间的隔阂还是在不可饶恕的展开着,已经轰都轰不走。就像一把没有调理好的长发,没有节制的烫、染、吹,早就没有那么柔顺了,勉强撑着假装没看见,还照样臭美。直到干枯、分叉,像一点就着的干草的时候,才想到要手下留情,可是还是不可避免的为时已晚了。其实,一直在呵护着,从不想让它变得不好。不断的变换、捣鼓也是为了让它在人前显贵。可惜头发不能理解,尽管它还在原地不动,但已经光泽不在,垂头丧气。快补救吧,可是没可能马上见效,要等待很长一段的修复期。有耐性的就死等,不过最好的方法还是干脆一下把它咔嚓掉,让它重新来过。虽然从前的花哨没了,但这样无疑会好得更彻底。留得脑袋在,不怕不长毛。
转眼到了“十一”,思优一点儿过节的心气都没有。家里的亲戚照例又要团聚,热闹热闹。爸爸家的亲属都在新疆,数年才能见上一面。自从姥爷、姥姥去世之后,妈妈在北京是家里年龄最大的长辈了。所以,每逢重大节日,舅舅们、表姐表弟们就要来表心意。思优头天晚上就回到了在郊区的家,妈妈早就准备好了迎接大家的吃食,只等大队人马来了。第二天,美味摆了一大桌,人也围了一大桌,又吃又喝的。思优故意把自己灌高了。像平时这种聚会,思优只是象征性的喝些啤酒。可是她现在不高兴,她心里难受,她要借酒消愁。
结果,很快的就醉了。她已经没有心情去顾什么礼数,抛下他们,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门一锁,趴在床上放纵的哭了起来。她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使劲的号啕大哭,想把最近一直堵在心里的疙瘩解开。可是怎么嚎都不行,越哭越堵,越觉得呼吸困难,越委屈。她突然想给边赛龙打电话,因为他们在节前居然没有互相问候。她已经被冷落了一个星期,而她也别扭着不想和他联系。现在,她感觉自己很孤独,非常的需要他,想要感受他的存在。打过去了,居然关机!思优哭的更惨了,她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这种没有回应的回应代表了什么?思优听到一个声音在心里喊:“他不正常!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真的受不了了。”还是哭。直至嘴唇抖动到发麻。
后来,思优昏睡过去。中间姐姐使劲的敲门也没能叫醒她。等到睁开眼,都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思优听见客厅里打麻将的声音,一切还在照常进行着,什么也没有改变。思优觉得眼皮很沉,晕乎乎的,起身去上厕所。等到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思优差点忘了刚才的满腔气愤而笑出了声。全是肿的:眼睛,两腮,嘴唇,简直就是个不用化妆的猪八戒。思优用冷水拼命洗脸,感觉心里也冷下来了。她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个她不愿意面对的决定。
边赛龙同样没有心情过节。除了常规性的拜访,剩下的两天他和老马又喝了个天翻地覆。他依然什么也没说,就是闷头喝。他故意关了手机,不想接听任何电话,就是想图个清净。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他总是会突然的情绪极度低落,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灰的。他这样的态度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以前是对佳佳,现在又加了个思优。他知道不好,但他也无法控制。他觉得自己被强制性的分成了两半儿,一半是端正的,一半是偏执的;一半是向阳的,一半是阴暗的;一半是美好的,一半是丑陋的。他身体里的两个一半永远是在互相拉扯着的,像是个永远停不下来的跷跷板。
第三章:不良现象的滋生
整个一乱仑
思优决定搬到郊区和爸妈同住,城里的家她不敢再住下去。她害怕回味,害怕一个人睡下,更害怕一个人醒来。突然那么热闹,又一下子冷清得要命,她受不了。她清理了自己的物品,并托朋友找到了一个下家,把这套房子租了出去。然后,对爸妈说觉得房子空着太可惜,所以就出租了。其他的一句也没多说,她不想说。她觉得太窝心了,只自己一个人不痛快就够了,没必要把无干的人也搅进来。爸妈不逼着她去相亲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此后,他们真的有好久没联系。好像暗地里大家都达成了协议,就要这种突然中断的效果。不用事先发通告,也不需要有人去关心,因为根本没人关心,他们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最知道。不过,后来老马还是被卷了进来。无辜的老马。
突然清闲了下来,边赛龙居然感到空前的无所事事。他承认,生活里的确是少了一些鲜活的东西,特别是在他没什么可考虑的时候。完全静止的思维会把他带到思优那里,她的脸、声音、身体、气息。他们做的那些事,竟那么信手拈来,历历在目。想得他心潮澎湃,滴滴香浓。工作台上堆了一些草稿纸,几乎每一张上都写着思优的名字,还有她的画像。边赛龙随手就把它们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