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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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浓。工作台上堆了一些草稿纸,几乎每一张上都写着思优的名字,还有她的画像。边赛龙随手就把它们留了下来,并且很显眼的摆在那里。他知道他的心没了。现在的情形虽然充满悲怆,也不失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很难说这么沉寂着就明智,但也能保个一时安宁。
就这样冷淡了几个月,直到第二年的年初。
这期间,思优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家在业内小有名气的设计和印刷公司,她把公司所有的印刷制品生意都转移到了那里。虽然,边赛龙不在身边,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没有理由不去把该拿的拿到手。思优很勤奋的工作着,对待能让自己谋利的工作更是加倍用心。她用这种辛劳平衡了内心的不安和空虚。思优知道,虽然自己已经和边赛龙失去了联系,但她并没感到太大的失落,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做过任何明确的声明,不可能就这么默默的偃旗息鼓了。这事还没完呢。
同时,发生了一些事。
新认识的印刷公司老板姓龚,早年是杂志社的记者,后来入了这一行。老爸管理帐务,老妈料理后勤,弟弟和女朋友负责做平面设计。一家人经过多年的打拼,已经规模颇大,雇员几十人,有不少的大公司、知名品牌是他们的客户。成天宾客盈门的,各色人等,千奇百怪。
思优刚去的时候,还不太适应他们那里的氛围,老老实实的做完设计就走人。作为公司的客户,思优受到了他们的礼待,这是无可厚非的。谁知到后来竟混得成了一群相见恨晚的哥们。特别是和老板娘毛毛,俩人只要凑到一块儿,边干活边疯闹,经常是到了后半夜才收工。每次听说思优要去,老龚就心里暗暗叫苦,“这疯丫头又来了,一晚上别想消停了。”
思优进了门,眉飞色舞的冲着老龚张开双臂,就开始大声喧哗:“快,老龚,让我抱抱。”
老龚也是个极其风趣的人,他学着思优的口气:“哎呦,是我二姨太来了。哥哥抱。”
毛毛已经在一旁笑成一团了,指着他俩大叫:“你们这都什么辈分啊?整个一乱仑。”
旁边打工的小孩都捂着嘴不敢出声,看着他们嬉闹。
迎接仪式结束了,思优才开始和毛毛交代工作的事。但这期间,不是毛毛突然想起要给自己养的宠物龟换水,拉着思优去给乌龟刷壳;就是设计上没了想法,只能去吸烟室抽上两口,顺便闲聊以激发灵感;要么就是来了其他客户,毛毛还要接待寒暄。尽管这样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每次的任务依然完成得很好。还有,思优觉得和他们这一群人在一起精神很畅快,能够让她排解感情上受的伤,也带给她一个崭新的环境去交际。很多新奇的事件、新鲜的朋友,让思优觉得生活原来不止是一个男人就可以说明的。各种其他的社会生活状态都包容在老龚的公司里了,有单身的,有为了钱甘愿做二奶的,有同性恋,也有为了爱情抢人家老公的,等等。思优就像掉进了万花筒,虽然有些乱花渐欲迷人眼,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段时间,思优和毛毛,还有毛毛的朋友,一群由于各种原因待字闺中的女光棍,成群结队的在晚间出入于三里屯的酒吧。哈瓦那留下了她们激烈扭动的臀部,在明大占有一片最大的位置并放胆挑逗菲律宾来的歌手。肆意的胡聊,欢笑,大叫,痛快的不得了,甚至疯到睡眠不足,眼圈发黑。过度大喜之后,思优有时会感到更大的悲哀,心里最明显的那一块像山西大同的悬空寺一样无人住持,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岌岌可危。
第三章:不良现象的滋生
肉体和心灵上的疼痛
一早醒来,思优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还以为是最近夜生活太频繁让身体过于劳累了,也没在意。可一连几天,不仅胃口不好,还总是出现干呕的现象,上班也没了精神。思优知道不对劲。和边赛龙那么热乎时她也没有担心过。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保护措施很完善,有避孕套和避孕药做双保险,想怀孕都难。怎么分开了反而出事了?但是百密总有一疏,感觉来得太快的时候,根本没时间多想,这是他们的风格。思优发誓,就算真的有了,也和别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自从和边赛龙在一起,思优就拒绝了对其他异性的非分之想。以她的能力和胸怀,能把一个对付好就不错了。这个孩子来的也不算突然,她曾经有那么点儿盼望自己怀孕,这样他们的关系会演变得更不清白,也让她不那么孤单。自古不就有母以子贵的说法吗?不管是什么身份,就是个卑微的下人,也能因此鸡犬升天。思优就希望能有这个时机,让姓边的在威逼利诱下妥协。女人在无望的时候就会觉得孩子和自己最亲,可是如果拿他们帮着耍花腔,就没有母爱可言了。不过,好在思优还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有觉悟的新女性,不能不负责任。
思优自己去了医院。心里早就盘算好,不管是否确诊,都要干干净净的走出来。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不允许出现这么大的枝杈,不能让自己一再的被动下去。而且,又怎么能不打掉呢?留着它干什么,根本就没法负责任。思优勇敢的去了;勇敢的面对了事实;勇敢的对自己的身体做出了惩罚;勇敢的忍耐着肉体和心灵上的疼痛,孤独的承受着一切。思优不介意接受这种生命中的磨难,反而觉得这样可以让她成长而更坚强,体味作为人,更是作为女人的不幸和痛苦。
这件事思优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倒不是觉得可耻,只是她重重的对自己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任何人都无关,包括边赛龙!”
思优在孑然一身的日子里,慢慢的淡定了自己的心情。但似乎又在等待着,那竟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尽管自作主张的扼杀了最能紧密连接她和边赛龙的生命,尽管心中有着各种不满,但思优知道,他们的故事还有下文,她也愿意在新一轮的期待和激情中迎接边赛龙的回归。她同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再也不出现了,这样的结局也够惨烈,更加让人难以忘怀。思优知道,自己经常在节骨眼上掉链子,干一些窝囊的事。也许是害怕吧,害怕真的失去正如自己所预料的一切。也许是为了面子,不想承认自己是被男人甩掉的没有魅力的笨女人。
一天,思优完成了堆积在手头的工作,突然感到无比的放松,也突然的想起了边赛龙。她以前也经常会想他,但从没有这次那么强烈。该问候一下吧,或是探听一下他的状况,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了。思优拨通了他的电话。她不敢打他公司的座机,这样太唐突。已经有过教训了,她不想再碰一鼻子灰。再说,他要是不想接就可以直接挂断了,也不必让双方都尴尬。思优不明白,为什么会把这次的分开看做是“教训”。好像是自己做错了才招致如此的对待。当初心里像闷了个秤砣,难受得上不去下不来的,现在竟然快忘掉了。
边赛龙的电话通了,响了几声后就被挂断。思优和自己打赌他一定会打过来的,她丝毫不担心。果然,打过来了。依然是那熟悉的声音,依然是调侃的口气。
思优故意拿出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好像在他们之间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呦,人还在呐!还活着呢?”
“是啊,还活着呢!你好么?”其实这真是边赛龙想问的话。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心里有愧。
思优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她是多么迫切的想要听到边赛龙的声音和再次的靠近他。不管挡在他们之间的是什么,她真挚的爱是无辜而应该继续的。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导致她完全放弃之前为自己设定的打这个电话的初衷。思优快速的做了决定,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能不能再见你最后一面啊?”话一说出口,思优骤然觉得数月来的紧绷感觉一下子舒展了。是的,虽然想过不如就这样顺势冷淡下去,直到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算了。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劝自己,就算再见一次又能怎样呢?确切的说,贪心和欲望一直以来就围绕着她。自己好像是个刚刚入行的赌徒,有点儿上瘾又不太懂规则。她太喜欢这个游戏,一个能让她全身心投入的游戏。她想赢,想看到美好的前景,想让自己满足且满意。还有身体上遭受的切割,尽管一再的对自己强调不必在意,人在一生中是应该经历一些非正常的痛苦,才能让日子更有乐趣。但留在心底的遗憾和不甘还是会像犯了毒瘾一样百爪挠心,究竟是邪更恶一些,还是正更直一点?思优感到自己对此是无法控制和分辨的,倒不如就凭直觉去行事吧。赌博就是这个样子,不是赢就是输,赢了就贪心的还要得到更多;输了更要疯狂的继续血拼,对于最后的结局,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边赛龙也是如此。一方面,想着要恢复到好似没有遇到思优的状态,依然继续他当初的计划;又想着和思优继续狂欢。但他一直压抑着不让自己主动,他给自己下了个规定:如果思优不再和他联系,就可以结束了。如果是思优先发出邀请,就不管那么多了。那是她的主动靠近和挑逗,他是无罪的。看呐,思优真的这样做了,他不能拒绝。
“干嘛说是最后一面呢?我不想听你这么说。下了班我去找你好不好?”其实边赛龙现在已经是一个失业的人。工作的压力和生活中的不满足让他烦透了,他选择了放弃。他提出辞职的时候,周围的同事和上司都表示出了不理解,但他依然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开了。没有半点后悔和可惜。
也没对思优说,他其实是在姐姐家里回的电话。挂了电话,他看看表刚三点多,离见面的时间还早。今天姐姐去爸妈那里不回这边,他突然想把思优带回来。不知怎么的,他还是想让思优看到自己真实的生活,和她分享更多。他料定今晚的重聚之后,他们是一定会莋爱的,思优一定不会拒绝,而他也在不见面的日子里一直回味着他们充满激情的身体接触。他想让这次的有所不同。他想起了外甥女妙妙经常玩的泡沫塑料拼图,每一块有半平方米那么大,整个拼在一起就像一张双人床。他把它们找出来,一块块在地板上拼好,并擦拭得很干净,就只等着晚上思优来了。想着那即将体验的快感,不由的一阵兴奋。
思优挂了电话,心还在怦怦的跳。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但顾不得想太多,只盼着赶快下班。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思优胡乱的给自己找一些工作来打发时间。她已经又陷入大脑缺氧的状态了。
终于捱到下班。思优突然不想马上下楼,想是不是也应该摆出一种姿态来。她不愿意让边赛龙看出自己的迫切。于是,她又磨蹭了十多分钟,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到了他们以前见面的老地方,边赛龙已经等在那里了。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又涌回来了,曾经的一切美好情景不由的让思优的心皱了皱。她不确定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最好是结果永远不要来,不管它是好的还是坏的。可是,时间不等人,总不能永远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该来的想挡也挡不住。
第三章:不良现象的滋生
留恋着思优
边赛龙笑眯眯的看着思优,问她想去哪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