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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木槿花西月锦绣3-第15章

小说: 木槿花西月锦绣3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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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转回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中的绝望:〃原三公子,我还是那句话,花木槿死了,请你忘了她吧。〃   

  我拭去我眼中的泪水,正要往门口的方向迈去,却听身后一阵奇怪的呻吟,我回头一看,却见非白一手扶着一棵木槿树,一手关节泛白地扶着右腿,额头冷汗细密,嘴唇煞白,眼看就要跌坐到地上。   

  我心一惊,立刻奔回他的身边,一下扶住了他,可是摇摇欲坠间,将我带倒在地,我惊问:〃原三公子,你怎么了?〃   

  莫非是他的腿伤复发了吗?可是八年前不是明明已经痊愈了吗?他紧咬牙关,双手发颤,根本无法言语。   

  我忽地想起以往他的左边衣襟里装着一种止痛麻药,那时不只他,连他身边随侍的仆从也带着,就怕他的腿伤发作,疼痛难忍,我试着往他左边衣襟里掏,果然摸到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我抓了出来,嗅了嗅,果然是麻药,便帮他往嘴里送,又奔向前面的凉亭中将茶碗中喝剩下的茶水泼掉,倒了些清水跑回他的身边,让他靠着我,喂他艰难地吞下药粉,一时间他的额头汗如雨下。   

  我急得泪如泉涌,哽声道:〃你的腿怎么还是没好吗,怎么会这样呢?〃   

  我正要起身去唤人来,非白却紧紧搂住我:〃你莫走……〃   

  他万分痛苦地喘着粗气,手指却几乎掐进我的肌肤:〃莫要再离我而去了……〃   

  他的嘴角缓缓滑下一缕血丝,我终是哭出声来:〃三爷,你且歇一歇,我求你别再说话了。〃   

  他抚上我的面颊,痴痴地看着,飘忽一笑:〃木槿。〃   

  他平复着呼吸,再一次凑近了我,吻去了我的泪水。   

  我的泪流得更猛,却无法抽身,紧紧闭着眼睛,无法自拔地贪恋着那种梦中都渴求的龙涎香,那无法言喻的战栗的感觉。   

  很久以前,一个少年诓我来到他的身边,却乘机反拧着我的双手,威胁我不能再对别的男人露出媚态,那时我痛得泪流满面,他却又轻轻地吻去了我的泪水。   

  是的,他总是让我哭,哪怕八年以后,依然轻易地让我泪如泉涌,却仍然用这种方法,笨拙地为我止住悲伤。   

  不知何时,他的吻密密地落下,慢慢移到我的唇间,我隐隐地尝到血腥的味道,可是那无尽的缠绵,我甘之如饴。   

  〃主……子。〃   

  小放的声音传来,如平地一声炸雷,惊醒了我,却听到齐放的声音有些尴尬:〃主子,夕颜小姐出事了。〃   

  原非白的手一松,眼神黯了下来,我也回到了现实,悄然咽下了他的血丝,站了起来,回过头时,却见不知何时,素辉、韦虎和齐放站在不远处。   

  素辉和韦虎面色不善地围着齐放,我着急地问道:〃夕颜怎么了?〃   

  齐放的眼神闪烁,我意识到可能同轩辕翼有关,便对素辉和韦虎道:〃刚才你家三爷旧症复发,请二位壮士快来照顾你家三爷。〃   

  我说话间,二人面色早已大变,口中唤着三爷,疾奔向我身后,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原非白。   

  我硬起心肠,没有再回头,跟着齐放就着墙头翻回了君府,却见另三个长随早已在希望小学门口候着,原来刚才有暗人潜入府中,试图绑架夕颜和轩辕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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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却把花来嗅(二)(1)         

  第九十五章 却把花来嗅(二)   

  我回到家里,急忙赶到夕颜那里,却见一地的血,我惊问可是夕颜和其他希望小学学员被暗人伤了。   

  酒鼻子朱英一反醉醺醺的样子,双目一片清明,狞声道:〃这群龟孙子……小姐和表少爷趁爷您到隔壁院子拜访原公子,便趁机溜出府去,幸亏没多远,被我们找着了,表少爷为了救小姐,受了重伤,现在还没醒呢。〃   

  〃查清楚是谁了吗?〃我左右眼皮跳个不停,〃京城的探子怎么说?〃   

  〃殷大人被关进了诏狱。〃   

  我心里万分担忧殷申,吩咐朱英,让京城的探子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我去看了夕颜,夕颜苍白着一张小脸,呆呆地守在轩辕翼的床边,我看了立时心疼了起来,本来一肚子责备的话也只化作了一片叹息,夕颜扑到我的怀里,小身子发着抖,紧紧抱着我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呜呜哭了起来:〃爹爹,爹爹,黄川会不会死掉?〃   

  我摇摇头:〃傻夕颜,朱伯伯不是说了,表兄会没事的?〃   

  轩辕翼脸色蜡黄,紧闭双目,肩头缠着纱布,我安慰了半天夕颜,夕颜说一定要陪着轩辕翼,我便任由她去。   

  齐放跟我回到书房说道:〃主子累了,还是先歇着吧,今夜我会加派人手巡。夜〃   

  我吩咐齐放:〃小放,现在江南不安全,即刻修书一封,请太子准备一下,接夕颜和黄川去大理避一避,还有希望小学的学生,能去几个就几个。〃   

  齐放想了想慢吞吞道:〃若是让小姐和表少爷去了大理,万一将来……主子跟三公子回西安,太子借此要挟主子怎么办?〃   

  我轻摇了一下头,挤出一抹笑:〃小放,原家这浑水,你莫非以为我还会去蹚?〃   

  齐放轻叹一口气:〃既然主子这么说了,那我这就去准备,主子不是说此次要随商队一同去大理吗?不如让小姐同少爷就先跟着一起去吧。〃   

  我点了点头,又唤住了齐放,他再一次停下来,疑惑地看着我。   

  我取了鹅毛笔,在纸上写下了李商隐的名篇《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然后到床边翻出个红木锦盒,里面装着那支东陵白玉簪,我摩挲了半天,终是含泪长叹一声:〃替我将此物亲手交还于踏雪公子吧。〃   

  齐放看了我几眼,诺了一声,也不问里边是什么,便拿着出去了。   

  我前去希望小学,没想到几个年长的孩子已经拿着平时练的兵器守在门口了。   

  那些孩子的眼中分明出现了久违的恐惧,看到我来,都围在我的身边,小的几个,开始流着鼻涕眼泪,我一阵心痛,安慰着他们:〃莫怕,我们大家都会没事的,看,先生已经让这么多叔叔来守着学校呢,对不?〃   

  七岁的美珠抽泣着:〃先生,我害怕,娘娘和爹爹被马贼劫杀的时候,也有很多叔叔保护,可最后爹爹和娘娘还有那些叔叔还是都死了。〃   

  〃不怕,不怕,今天晚上先生亲自守在学校里,不怕哦,还有最厉害的齐叔叔、朱叔叔、沿歌和春来哥哥,连书呆子元霄哥哥也过来,先生同东吴太守是好朋友,张太守也专门派了一队人马来帮先生守着呢!〃   

  我安慰了半天,孩子们才安下心来,乖乖回房睡觉了。   

  回到书房,却见齐放回来了,说是踏雪公子有回赠。   

  我硬着头皮,进了房门,却见书桌上一卷长物,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卷画轴。   

  我轻轻从画轴中抽出一卷画来,展开一看,却是一幅春闺赏荷图,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侧身坐在湖心亭的小椅上,双手交叠,微笑着目视前方,背后是无尽的粉荷碧叶。   

  这是永业三年六月里他替我画的,我记得那一天,我坐得脖子酸疼极了,事后他却怎么也不让我看那幅画,他坚持要带着这幅画去洛阳裱,因为洛阳有着最好的裱画师,可是等他回来,我得知了锦绣的伤心事,再后来我发现了锦绣和他的秘密,于是我再也没有兴趣看这幅画了。   

  我呆呆看着,连齐放进屋我都不知道,忽听得他的惊呼声,这才惊觉口中腥苦异常,滴滴鲜血自我的嘴边流到那画中人的身上,我的泪水长流之间,人已颓然倒在那幅画上,我听到齐放和很多人拥了进来,脑中却满是那天人少年对我的笑,耳边那声声呼唤:〃木槿。〃   

  我昏迷了几天,等我醒来,小玉和齐放红着眼睛站在我的身边,满面惊喜,小玉哽咽着说道:〃先生,您莫要睡了。〃   

  我对她惨然笑了笑,连续在床上又睡了几天。   

  轩辕翼和夕颜临走前来看过我,夕颜的两只小眼睛哭得肿得像个核桃,眼神有着从未有过的慌乱:〃爹爹怎么了?夕颜要留下来照顾爹爹,不要走。〃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33节:却把花来嗅(二)(2)         

  我流着泪刚刚在病床前送走了他们,张之严便专门带来了一群江南名医,说是要为我诊病,我推托不过,于是一大堆大夫隔着纱幔拉着不断把着我的脉像,然后几乎每一个人先是略感诧异,然后不断摇头。   

  张之严让大夫们下去开方子,自己却撩起衣袍,坐到了我的身边,帮我掖了掖被角:〃好端端的一个人,你是如何将胸腹伤成这样?二十年华便得了这吐血迷症?〃   

  齐放悄然走到我的身边,眼神隐藏着一丝戒备,张之严瞧了,微微一笑:〃你的这个长随可真是忠心,如何不怕我降罪于他?〃   

  齐放面无表情地跪了下去,眼神却毫无惧意,我的心暗自一惊,张之严待我和我的家人素来宽厚,如何今日对我言外有意?我便笑着让齐放出去。   

  张之严又对我一笑:〃莫问,我们相识亦快有四年了吧?〃   

  〃承蒙兄长照顾,莫问一家老小出入平安,生意兴隆。〃我真诚地言道,不动声色地看着张之严。   

  张之严起身,踱步到窗棂处,信手玩着我桌前的羽毛笔,轻轻叹气道:〃你既知我待你不薄,那何以不愿做我的幕僚?〃   

  〃莫问三年前就已经回答了兄长的问题了。〃我垂下眼睑,轻轻说道,〃莫问祖上有训……〃   

  〃那为何君氏钱财外流到大理段家竟有上千万之巨?〃张之严转了过来,猛地拉开了帘子,我反射性地抬手遮住了直射入眼睛的阳光,心中惊诧万分,却听窗棂边的傲藏身影轻笑道:〃敢问轩辕太子可在你处?〃   

  我放下了手,忍着抽痛,轻笑道:〃前几日小女与表侄在外面遇劫,原来是兄长所为?〃   

  张之严一向漫不经心的脸上一片冷凝:〃你在江南这几年,我待你不薄,可你不愿做张某的幕僚,却做了段家的走狗?你私自藏匿前朝太子,又引原阀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我轻笑:〃兄长贵为一方霸主,却迂尊降贵愿与莫问结为异姓兄弟,莫问心中感激,故而一直在心里真心将兄长视如亲生,视嫂嫂视若亲生。至于君氏财物……〃我拿起身边的丝帕,轻咳一声,掩下一口鲜血,忍住血腥继续说道,〃我不想瞒兄长,我,君莫问确为大理段家的理财顾问,只是……我绝不是段家的走狗。〃   

  我看着他的眼睛:〃南诏素为我汉人的心腹大患,敢问兄长是想要一个强大的邻居还是一个因为忙着分家而纷争不休的邻居?〃   

  张之严心神似是一动,看着我,缓声道:〃自然是分裂的南诏更好一些!〃   

  我一笑,又咳了一声:〃兄长所言甚是,〃我低下头,〃莫问出身黔中君氏,南诏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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