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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为爱离开的999天 完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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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易笙……都不是爱哭的人。
  或许,我是。但我总喜欢找一个角落,偷偷地哭,除了易笙,谁也不给看。
  而易笙,他几乎是不哭的,倔强,顽强,却也曾在我面前,为我受的委屈为我承受的痛苦为他对我的愧疚,哭得不能自已……
  因为他爱我。
  他是世界上,最爱的我那个人。
  我抚着宝宝的脸,轻轻地说:“平安啊,纵然你出世就没了爸爸,但你是因为爱生下的孩子。”
  而这份爱,不会变质,永远不会。
  所以,平安,你是幸福的,比我和易笙都要幸福。
  我抱着宝宝一路走回自家大院,轻轻摇了摇怀中打瞌睡的宝宝:“平安,这里是‘家’哦。”
  “……”宝宝只回给我一个火星人才能听懂的呢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我怀中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地方,继续倒头大睡。
  能吃能睡,难怪一身油肉!我有些不甘心,去搔宝宝的胳肢窝,结果只得到愤怒威武的一拳头——正中下巴!
  不愧是爱打篮球的易笙的儿子……我委屈地摸摸受创的下巴,宝宝却已经抓住了珍贵的时机,睡得昏天暗地了,小小的嘴巴还直喷泡泡。
  我只好干干地抱着他,坐在花坛边,看着夕阳逐渐染红天空,一片,两片……
  我看着泛黄的墙壁、青石的地板、展开身躯的老桑树,一切的一切,熟悉至极。
  只有回到这里,我才有一种安心的感情——这里所有的角落,任何地方,都泛滥着我和易笙的回忆,美好的,悲伤的。
  小小的我和小小的他,相爱着的我们,欢笑着的我们,哭泣着的我们,躲在老槐树下偷偷亲吻的青涩的我们,还有手牵着手一边散步一边争执谁该洗碗的我们……
  我和易笙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相爱,在这里分手,然后回到彼此身边,许了一个过早结束的永远。
  这是我的起点,我的开始,我的一切。
  我们说过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如果要被强迫拆迁,那还可以尝试当一回威武的钉子户!
  想到易笙理所当然地说着不厚道的行为,我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然后,冻结——“爸……”
  我很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人——我的父亲,那个因为母亲的背叛愤而离并再也没有回过头的男人。
  十多年不见,他看上去老了很多,面容沧桑,背也有些微驼,但是干干净净的,衣服也是名牌货,似乎过得还不错。我听说他又结婚了,对象长得普通,但是个实在人,具体怎么实在,我不清楚,也不关心。
  我只是意外,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在离婚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即便遇见,也只是在这个城市的某条街上,隔着几个车道的马路,相互冷冷地一瞥。
  从来没有一次,我们这样直直地撞上,面对面地,不得不正视对方。
  何况,还是在这里。
  我相信自己的表情必然惊讶,因为当他看清楚我的时候,亦从愕然变成了尴尬,似乎还带着些许愧疚。
  只是,已没有必要了。我不再是需要父爱的孩子,我现在已经是个妈妈了,我默默垂下眼睑,并没有太在意他有些微微发抖的声音:“……郝郝,好久不见……”
  “嗯。”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为皱眉的宝宝调整了一个姿势。
  “这是……”我爸看着我怀中的宝宝,微微一笑,有些生涩,有些尴尬,但很真诚,“你的孩子?”
  “嗯,我和易笙的孩子。”我将宝宝抱过去给他看,像所有的母亲那样炫耀着自己的孩子,“您看,是不是很漂亮?”
  “易……笙的?你们……在一起了?”我爸一怔,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是啊,不好吗?”我淡然地笑着,轻轻拍着怀里的宝宝。
  “不,只是没想到。”他恍恍惚惚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最初是迁怒,后来是后悔,没有脸面对你,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一直都不敢……”
  “那些都不重要了!”我打断了他,抬起头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对于早就不奢求的感情,有的只是厌倦和疲惫,“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并没有因为你不在而不幸,所以没有必要说抱歉。”
  抱歉又有什么用?我已经不幸福了,如果他当初能带我走,易笙的妈妈还会如此地仇视我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没有用了……
  “……是,你说得没错。”父亲因我的一席话很是难堪,侧过脸轻声喃喃,“也罢,只要你过得好就可以了,易笙他还好吗?”
  易笙?我停住了动作,看着怀中外貌个性完全是易笙翻版的宝宝,许久才轻轻吐出一句,“他走了。”
  “走了?”
  “是啊,他走了。”我蓦然抬起头,看着这个我曾深深爱过的长者,突然笑了,“他和你一样,都不要自己的孩子了……”
  不出所料,我看到我爸倏然睁大的眼睛。
  “郝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正绽放着璀璨的笑,笑容如花一般烂漫美好,可是眼里的水珠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一刻不停地往下坠着。
  流不尽的泪,停不下的笑:易笙终于甩了我一次,并且连报复的机会也没留给我。
  瞧,他永远都比我聪明。
  在我们的战场上,他永远都是赢家。
  直到最后一刻。
  我歪着头,笑着,哭着,问父亲:“怎么办?爸,你告诉我好不好,怎么才能让他改变主意?到底要怎么做,他才可以回来?”
  闻言,我爸的眼里一下迸出了泪,他的眼里映着我的笑,以及他的恐惧。
  他粗糙的手指抚上我的眼,试图擦去那些几乎要弄瞎我的水:“郝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吓我啊……”
  吓?这就吓到他了吗?我笑出声来,抱着宝宝更凑近了他,仿佛要说出什么惊人的秘密一般,偷偷地、小心翼翼地说道:“爸,知道吗?易笙他死了,被他妈妈杀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哐当”一声,本抱在我爸怀中的不知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巨响,仿佛敲碎了世界。
  “怎么……会?”我想我爸一生就算是被我妈背叛,也没有这样的惊吓过,他吓得几乎站不住,缓缓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他再也看不到我了,他知道这一生我已经没有办法原谅他了。
  最后留在我眼里的,是他惊讶中难掩的浓浓的痛,仿佛一下被人揭开了隐藏的伤疤。
  鲜血,顿时淋漓。
  仇恨就像一把无情的利刃,刺伤了所有人。
  正因为疼得忍受不了,才恨不得所有的人,都沉溺在这痛苦中。
  我终于还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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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抱着宝宝回到家的,我的狼狈应该吓到了我妈,她一脸惶恐的表情,让我笑得愈发厉害。
  我把宝宝塞进我妈的怀里,一直很乖的平安仿佛知道了什么,莫名就大哭起来。
  我妈手忙脚乱地哄着,我在边上无比温柔、无比深情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然后转身回房。
  我用拆信刀割了腕。
  一刀,又一刀,用力地,错乱地,割着手腕。
  鲜血顺着细细的刀痕,或多或少地渗出。
  很是美丽。
  我看着那些扑进眼帘的红,笑得幸福:“哥,我来找你,好不好?”
  我抱着易笙的照片,安静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
  我想知道他会不会来接我,会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粗鲁地抱着我,然后颤抖地说他想我,好想、好想我……
  这一次,我们应该能够天长地久了吧?
  我真的被抱住了,然而抱住我的,却不是我期待的那个人。
  秦云破门而入了,伴随着我妈的一声尖叫,他一把上前拉起了我。
  我恍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不是哥,不是……
  我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我只知道自己被腾空抱起,飞快地被转移着。
  我茫然地看着一切,不知道什么,陷入了黑暗。
  宁静的、安详的、无尽的、沉寂的黑暗。
  好冷啊……
  哥,你在哪儿……
  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跳入眼帘的是苍白的天花板。
  我很失望,我知道自己被救回来了。
  我很失望,我知道自己笨得连动脉都找不到。
  我很失望,我根本没有等到我爱的那个人,他没有来找我。
  我好失望,好失望。
  我失望得不想醒来。
  世界变得苍白一片。
  从易笙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世界便再没有过任何颜色,只有刺目的鲜血,才能浸染我的视线。
  我变得很喜欢睡,整天昏昏沉沉的。
  这样很好,因为恍恍惚惚时我总能看到他——易笙会勾着嘴角,微微笑着,有些坏心,却又无比温柔。他总远远地望着我,低低地、无奈地叹息:“郝郝,郝郝,你这个傻瓜……”
  这样也没关系,我至少看到了他。
  我多幸福,笑眼里满是喜悦的泪水。
  我总是流泪,没日没夜,没有理由。
  我开始变得恍惚,听不清别人的话,也慢慢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我分不清落在手背上的,是自己的泪,还是别人的。
  我不会说话,只偶尔喃喃:“哥……”
  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生命最后一天。
  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不应该这样,但是我走不出来。
  世界好像只剩迷障。
  在这里,我至少不会痛苦,不需要强颜欢笑,不需要假装自己已经没有事,不需要假装自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有没有易笙都无所谓。
  坚强总是说得容易,做得很难。
  我很累,可是没有人知道。
  我睡不着,没有人可以帮我。
  我感受不到痛,我好彷徨,我很害怕,但所有人都只是跟我说:“会好的,会过去的。”
  无限重复。
  可是,到底要怎么好,要怎么过去?
  又有谁能教我?
  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我尽了力,很辛苦,可还是过不去。
  易笙死了。
  死了。
  我一天天虚弱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离死亡的距离还有多远,只能依稀听到耳畔越来越久的哭声,很多人的哭声。
  我常常被人抱着,用力的,粗鲁的,温柔的,分不清楚。
  偶尔,我能听到我妈声嘶力竭地喊:“郝郝,你怎么能残忍,你怎么能丢下妈妈!”
  是吗?这次终于轮到我了吗,轮到永远被丢下的我,丢下别人了吗?
  我笑了,有点小小的满足。
  或许,这样也好。
  我终于还是醒了一次,没想到面对的,却是一脸憔悴的秦云。
  他看上去很不好,但是墨黑的眸子,灼灼的目光,很是烫人,“郝郝,你很高兴?折磨了所有人,你满足了吗?”
  我木然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但是,我想,我笑了,诚实地笑了。
  下一刻,我看到秦云抿紧的嘴,及倏然举起的手掌。
  我以为他会打我,狠狠地打偏我的脸,像易笙的妈妈曾经做过的那样,狠狠地揍着对他们何其残忍的我。
  他似乎也真的很想打我,很大力地张开臂。但终究,落不下来。
  最后,他刮过来巴掌只是轻轻地贴上我的脸。
  然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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