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悍妞-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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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谁碰谁倒霉!
“口蹄疫再加禽流感?”
这是什么鬼东西?
众人神情有些奇怪,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发问,该不该以此来证明自己到底是孤陋寡闻,还是才疏学浅!
“这毒……哎……”楚君兰摇了摇头,又一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已是吊足了众人胃口。
毒秀书生赶紧替老大接了嘴,催问道:“这毒怎样?”
楚君兰先是抬头看向天花板,而后又把头低下长长叹了一口气,又一次在大家包含求知欲的目光里,逼气十足地吐出了四个字,相当简明扼要!
“这毒,很毒!”
很毒?
究竟有多毒?能让扬州第一蛮女连叹十来声!
恶人喽啰们不敢想象,只能学着楚君兰的样子,摆出一脸缅悼老大即将挂掉的哀痛苦情,让崖蛮子极其胸闷。
这种气氛显然不是崖蛮子愿意接受的,他毫不领情,两千多斤的狼牙棒轰在地上,青石地面瞬间龟裂,裂缝眨眼间就蔓延到楚君兰的脚下。
楚君兰下意识吓得跳脚,但她俨然已化身戏精,竟把这种“掉粉”的动作转化于“无形”——
便见她跳起脚如疯子般叫,十指抓扯头脸,抓出红痕,又一次痛心疾首:“都怪我不好,我那十八刀,只能勉强保住你的命,怪只怪阎老鬼太狠毒了。”
楚君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强撑着把戏演下去,只有让崖蛮子相信那十八刀是为了让他活命,这样自己方能有命活。
在这种念头的支撑下,楚君兰演戏便更加卖力。
“崖子,你就算不出谷来找我,我也打算进谷去看你,其实你不知道,我比你更加急切地想寻求解药……”楚君兰大喘气之后,已然变调,变得极其惆怅,反问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中了毒吗?”
楚君兰说得感同身受,竟然渐渐有些梨花带雨,让人好生怜惜。
她稳定下悲情,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
“而且,毒性,更加厉害!”
蛮女也中毒?
毒性比口蹄疫再加禽流感还要厉害!?
若不是蛮女自己说出口,有谁能相信?
事情的变化实在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众人只觉情到深处,不论你是小家碧玉,还是匪帮大姐,都能流露出人性最本质的无辜,就比如眼前的扬州第一蛮女!
原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毒秀书生倒是清醒,不禁质疑:“楚女侠怎么看都不像中毒的样子啊!”
当然,和崖蛮子脸青一阵红一阵的症状相比,楚君兰的脸色倒是好得多,至少保养得算是不错,青春痘也没几颗。
“废话……”楚君兰突然发狠,“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高端上档次的剧毒吗?”
见大家一愣一愣的,楚君兰又说:“就比如我中的毒,平日看不出症状,也没有名字,是真正的无名无形,这才是毒中之毒!”
“既然无名无形,那别人怎么知道你中毒?”毒秀书生含笑,只没差再补一句“说谎也不脸红,大言也不惭愧?”
面对这样的质疑,楚君兰却已经早有应对的准备:“你若不信,可以找人检查,正因为我身上的毒无名无形,所以我也对它也束手无策,它能叫人随时毙命,这才是毒中之毒!”
崖蛮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吭声了,此时听楚君兰所言,却是哈哈大笑,他当然不相信楚君兰的一面之词,笑完之后,便就大喝一声:“口说无凭,当然要检查!”
崖蛮子被怪毒整得浑身痉挛,不过他倒是能忍,竟然没有叫痛,只是脸上的斗大汗珠已经出卖了他。
“我从不说谎,自是不怕检查!”楚君兰也很坦然。
“那好,如果你真是身染剧毒,比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口蹄疫再加禽流感还要毒,本座就饶你一条生路!”
只是随后又狠狠补了一句:“但是,如果你骗我,就算本座求不得解药,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对面崖蛮子的寻衅,楚君兰却是勃然大怒,虽然是死掐自己大腿肉憋出了的劲道,不过倒是真有几分感染力:“我堂堂刀疤姐怎么可能说假话,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天地可鉴,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不用你碎尸万段,我自己剁碎给你!”
这一句话出自刀疤姐之口倒是霸气得很,虽然从逻辑上说不通,一个人怎么能把自己剁碎了送人,但不可否认,刀疤姐的这句话已然镇住全场。
刀疤姐潜意识觉得这大夏王朝的科技还没发达到能检测出一个人毒性的地步,便就以为逞口舌厉害就能渡过难关,所以信誓旦旦地开口:“来吧,该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我中毒太深,倒真心希望你们能检查出个一二来,为我指点迷津。”
说完,摊开双手,一副老娘就是大毒瘤谁碰谁倒霉的姿态!
就在楚君兰觉得自己已经成功脱险的时候,崖蛮子浑厚的男低音响在她的耳畔:“你知道恶人谷的宗旨吧?”
“那就是恶中恶,坏中坏,险中险,毒中毒,如果不死的,才是恶人中的忍人,你可如道?”
楚君兰皱眉点头,心里却觉不安,不知道崖蛮子说这话是出于何意!
“你知道就好,恶人谷追求更恶,更坏,更险,更毒……”崖蛮子戏谑地看了楚君兰一眼,“而衡量这些都是有标准的。”
“至于,怎么衡量毒性,那就更简单了。”
崖蛮子说完,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徒留楚君兰满头问号。
………………………
第043章 赤橙黄绿青蓝紫!
楚君兰刚被崖蛮子的话弄得精神恍惚,岂知崖蛮子突然回头对一手下大声喝令,却是让文科女一下子又惊醒过来。
“把恶人东谷的宝贝拿出来!”
崖蛮子刚说完,随即一阵兴奋的吼叫声就从恶人堆里扩散开来。
楚君兰知道崖蛮子是恶人东谷的老大,却是不知道恶人东谷的宝贝是什么,但楚君兰猜想,估摸就是可以检测毒性的法宝。
可她又有些怀疑:真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不得不说,恶人们亢奋的叫嚣已经将楚君兰那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洋洋得意彻底击溃,楚君兰目光一闪,却是看见崖蛮子露出难得一见的真笑容。
楚君兰饱含深意地看着崖蛮子脸盘大的巨脸,说道:“既然崖兄有宝物,那么孰是孰非,是真是假,一辨便知,也好还给我一个清白!”
见楚君兰说得信誓旦旦,崖蛮子也不好再质疑,只得把巨手一挥,示意手下赶紧点不要磨蹭。
那手拿“宝物”的手下这可真的吓出冷汗来,他急忙挤向前来,不料脚步一踉跄,却是把“宝物”生生掉到地上。
众人大为惊声,楚君兰也不例外,她只在心里暗叹:老天有眼啊,给我狠狠摔碎那狗屁宝贝!
在楚君兰眼里,装在麻袋里的宝物,应该是易碎品!
然而,她错了……
当看见那“宝物”竟然活脱脱地从麻袋里探出透明舌头的时候,楚君兰就不淡定了。
楚君兰当下就有了判断,应该是一条蛇!
它“嗞嗞嗞嗞”地吐着白玉般通透的信子,像是吐着复仇的寒冰。
等它再出来一点的时候,楚君兰才确定,这真是一条蛇,一条通体如白玉的蛇,它有一种病态的美,就像得了白血病的眼镜蛇!
楚君兰其实不算是一个胆小的人,即便看到紫金阁的宾客被崖蛮子轰成肉泥,她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惊慌,相反告诉自己要冷静处之,要摆出大姐架势。
但现在,面对这么一只白蛇,楚君兰的脸竟比得了白血病的患者还要白皙!
楚君兰确实很怕某些小动物,比如蛇。
“这就是恶人东谷的宝物?”
可以想象,楚君兰的嘴唇已经在颤抖,她只告诉自己千万要梗住,要是在这关头跳脚,那就功亏一篑了。
崖蛮子也不怪手下把宝贝摔在地上,反而笑得起劲,看在楚君兰眼里,崖蛮子的那张巨嘴估摸可以挂在十来斤猪肉。
崖蛮子边笑边说:“没错,这就是我们恶人东谷最拉风的宝物,七彩毒妇蛇,怎么样,够拉风吧!”
他的表情确实引以为傲,让楚君兰又逼自己多看了白蛇几眼。
“七彩毒妇蛇?”楚君兰淡淡附和了一声,却是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想了下,不禁有些怀疑,“我分明看到它只有一种颜色……全身都是白色,就连蛇信也泛白,怎么取了‘七彩毒妇蛇’这种名字,太哗众取宠了吧!”
崖蛮子又笑:“外行就是外行!”
毒秀书生意会,连忙站出来解释一番:“就大家所见,这七彩毒妇蛇本体是白色的,可它碰上毒,便会变化颜色。”
在众人啧啧称奇的感叹声里,毒秀书生又继续说道:“七彩毒妇蛇依据毒性大小强弱分别可变幻七种颜色,依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如果没有变色说明没有毒性,若是变成赤红色则说明毒性较弱,如若变成紫色则说明,毒性最强,基本没救!”
听毒秀书生这么娓娓道来,柳三变也对这恶人谷的白蛇产生了兴趣,好似已经忘了自己是捕快的身份,亦是忘了刚才这里发生命案,应该要将罪犯绳之以法的职责。
便见柳三变从一蹲地吓尿的公子哥手里抽走一把尺长的折扇,在这么危急的时候,仍然姿态潇洒的摇着,让楚君兰恨不得把他的扇子夺过来折断。
有那么热吗?这都生死关头了,还装什么风度翩翩!
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很难改变的,就比如楚君兰对柳三变的感觉,其实柳三变长得也还算凑合,只是楚君兰早就认定此人猥琐,哪怕是摇扇子,也只是徒增他猥琐的深度而已。
当然,楚君兰觉得柳三变除了猥琐之外,应该还是一个狠角色:年纪轻轻就混上了金牌捕快,即使面对崖蛮子这样的大佬他也面不改色,淡定逍遥……
应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楚君兰暂时没有答案,因为她跟柳三变根本就不熟。
当然,也不想熟!
楚君兰对柳三变的作态感觉有些恶心,可柳三变却不为所动,仍是坚持自我。
便见他迈着诡异的猫步,“身段妖娆”地走到楚君兰的身边,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故意装出一种娘娘腔的口吻,说道:“姐姐别慌。”
这四个字,差点没让楚君兰恶心到吐血。
柳三变说完继续摇扇。
楚君兰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白白净净,外加娘娘腔,不当太监简直是太惜才了。
楚君兰懒得再搭理柳三变,转过头,紧张地注意着场上的局势,她现在忌惮的不是崖蛮子两千多斤的狼牙棒,而是白蛇的信子。
眼见七彩毒妇蛇滞留在地上,贴在一个酒气醺然的麻袋上咬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柳三变摇了摇扇,对着毒秀书生笑侃道:“你说的倒是神奇,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奇?”
毒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