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孽]重生之玉莹-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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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猛地一白,虽然嘉庆帝搀着她,完颜氏还是险些一脚踩空:“奴才知道。”
重回阁楼雅座,皇后和如妃都在,连玉莹也坐在原位上,正在看台下演的戏。完颜氏见到玉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因为刚才她会得罪嘉庆帝,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给自己下的圈套、使的绊子!
好个侯佳玉莹,本宫倒是低估你了。
与此同时,玉莹同样感受到了针扎般的目光,不由抬起头冲着那个方向莞尔一笑。这一笑里,其实包含了许多意思,譬如说会上当只能怪你没脑子之类。
戏散后,玉莹怀着前所未有的愉悦心情离开。走到永和宫门前,才看见绵宁站在院子里的牡丹花那儿,低着头不知在摆弄些什么。
大约是听见了脚步声,绵宁偏头看了她一眼,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莹额娘,你终于回来了。”
玉莹同样抿唇一笑,心中暗想这小皇子改口倒真快。
绵宁快步走到她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笑嘻嘻地说:“莹额娘,皇阿玛昨天就跟儿子说了,以后绵宁就是莹额娘的儿子,让绵宁好好孝顺额娘。”
童言清脆,加之绵宁与她一贯很好,玉莹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现出几分慈爱的母性来:“绵宁要好好读书,再过不久要去上书房了吧?”
“儿子受教了。”绵宁点点头,接下去的问话却让玉莹一愣,“对了,皇阿玛跟额娘说了么?额娘封号中‘华’字,还是儿子习字时,皇阿玛忽然想到的呢。”
说实话,嘉庆帝刚宣布用这个字之时,玉莹心里还有些疙瘩,不过转念又觉得自己太计较,倒没料想居然还会与绵宁有关。
见玉莹一脸怔忪,绵宁颇为得意地扬眉,摇头晃脑地说:“皇阿玛说了,这是荣华的华,也是华贵的华。在这个紫禁城里,除了莹额娘之外,谁也担不起这等名号。”
听到这番话,玉莹虽不是有十足的感动,但原本心里的疙瘩还是被抹平了。至于荣华也好,华贵也罢,她更上心的是如何尽快稳住地位,同时安全产下皇儿。
还有那个完颜氏,怕是从此要被嘉庆帝惦记上了……想到这儿,玉莹的眼中越发波光流转,艳色极盛。
作者有话要说:华妃+如妃。。。。完颜氏你这下弱爆了!窥探皇家**要晚上做恶梦的哟~
尔淳的归宿就是十四王爷了,算是个好结局吧,起码比跟着嘉庆和孙白杨好。
筵席用完,余兴节目是到漱芳斋看戏。漱芳斋在重华宫东侧,因为先帝有些看戏成痴,早年在漱芳斋设后厅西间设了风雅存的小戏台,先帝最喜爱在此陪崇庆皇太后看戏用膳,嘉庆帝还是亲王时也经常陪伴左右。
漱芳斋南房北面接戏台一座,与畅音阁的不能相比,但也颇具规模,院落布局比畅音阁还要雅致几分,同时看戏的阁楼共设四个雅座。
在众人落座之前,汪福寿又匆匆赶来,对嘉庆帝说了几句,后者面色不善地离开。玉莹坐在皇后的右边,隔了一个座位,碰巧这时候如妃过来了。
绛紫色的香云纱荷花夏袍,白玉蝠纹扁方与漆黑的发形成鲜明对比,这身淡雅的打扮倒与她一贯的张扬有别,兴许是前段时间的波折让她改了性子。
对着皇后甩帕施礼,得允后的如妃不出意外走到玉莹身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在后院的拐角处,小心点。”
玉莹几不可觉地点了点头,满意地挽唇:“多谢娘娘提点。”言罢,偏头对安茜吩咐了几句,提起裙角同样离开了座位,从朱漆的梯子走下去。
先前嘉庆帝离座,已经引起了完颜氏的注意。这回轮到了玉莹,更让她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本想派宫女去查探,但又担心是有什么隐秘,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亲自去。
“姐姐,臣妾身子方才在重华宫弄脏了衣裳,想去偏殿换一身。”完颜氏朝着婢女使眼色,后者立即颔首附和。
皇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双凤眼怎么看,怎么透出几分玩味之色:“今日倒真是巧了。先是皇上有事,再是华妃离席,现在又轮到恕妃了?实在有趣。”
完颜氏对这话充耳不闻,而是急急忙忙跟了出去。下了朱梯,发现玉莹早没了踪影,心中不由有些遗憾,但正想转身回去之际,偏巧一声异响传来,让她立马喜上眉梢。
探头往发出声响那头一望,果然看见一片秋香色的裙摆。完颜氏三步并作两步,跟随着玉莹往漱芳斋的后院走,不多时一番奇景展现在眼前。
在拐角连着长廊的地方,皇上站在廊檐下,脸色铁青。台阶下是十四王爷和尔淳,仔细一瞧,还能看到十四王爷牵着尔淳的手,嘴里正在滔滔不绝,面色涨红。
完颜氏本来藏在一丛绿影中,她身形还算偏小,不易被察觉。完颜氏本来心中十分纳闷玉莹去了何处,可越来越大的说话声渐渐将她吸引,更主要的是说话的内容。
“皇兄,十四只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永璐还紧紧挽着尔淳的手,后者不断地流着眼泪,脸色只能用一片惨白来形容。
嘉庆帝双目利如鹰隼,但表情倒看不清是什么意思,许是隐含的怒气:“永璐,私通后宫妃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十四王爷原本的冷静文雅早已不见,他不过是冷冷一哂,反口讥讽道:“皇兄,别人或者不知道你,臣弟怎会不知?你向来细心非常,对后宫和皇嗣极为看重。你明明早就知道尔淳肚中并非龙种,留着她不过是为了转移目标,难道不是?”
本以为嘉庆帝会马上驳斥,谁知道他却只是缄默,这让完颜氏心下大惊。
“皇兄,平心而论,这宫里谁能入得了你的眼,臣弟心中十分明白。皇兄只会对在意的人花心思,既然如此,何不将尔淳放了?臣弟定会铭感五内,叩谢皇恩。”
“永璐,”嘉庆帝忽而喟然一叹,目光也随之有些柔和下来,“朕知道你的心意。如果朕真的如此狠心,怎会放任尔淳到今日?你应明白,朕都是看在你的面上。”
此言一出,完颜氏再度语塞:如此说来,董佳尔淳肚子里的孩子,居然真的是十四王爷。她原本派宫女去调查尔淳在景祺阁时候的情况,确实有消息说十四王爷曾经出现过。当时为了让尔淳受制,也将这个拿来要挟,没想到真是误打误撞。
完颜氏正听得入迷,殊不知背后倏地袭来一阵阴风,紧接着是猛地一把推力在背上,迫使她踉跄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谁啊?”完颜氏勉强站稳,一回头却发现半个鬼影也没有,“到底是谁推了本宫?”
然而当她回过头的那刻,才发觉自己早已置身于狂风暴雨中。
原本还在理论的人停下来,皆用一种“你在找死”的眼光盯着她。尤其被嘉庆帝的眼神吓得发怵,完颜氏不禁浑身一颤,赶忙跪在地上:“见过皇上,见过十四爷!”
“永璐,先带人走。”嘉庆帝皱着眉头,低沉地说。
十四王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完颜氏,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之色,就牵着尔淳从漱芳斋的后门离开了,剩下嘉庆帝和完颜氏两个人。
额头几乎触到地面,完颜氏只觉得冷汗快要沁湿衣衫。贸然撞破了皇室**,这等罪名实在是难以估量,弄不好就会被嘉庆帝给……灭口。
想到这里,完颜氏更是手足无措,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像是在等待嘉庆帝的审判。
龙靴慢吞吞地移动,完颜氏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那鞋头,直到它在自己的面前停下,一颗悬起的心差点提到嗓子眼,一只手轻飘飘地按在她肩头。
随之而来的,还有嘉庆帝一贯毫无起伏的声音,永远让人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是灾祸降临:“和华,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看的不要看。你今天,既听了不该听的,又看了不该看的,你说朕该将你如何?”
一滴冷汗终于掉下来,完颜氏禁不住向后缩了缩脖子,原本柔媚的嗓音也开始发抖了:“求皇上饶了奴才的罪,奴才一定不敢说出半个字!”
“你说,这世上唯一守得住秘密的,是不是唯有死人?”嘉庆帝用两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平时他那双寒光迫人的眼眸,唇边的微笑仍是和煦。
看着嘉庆帝这般表情,完颜氏快要哭了出来,嘴唇已被贝齿磕出了血来:“皇上,求求您看在肚中皇子的份上,放奴才一条生路,奴才一定什么都不会说。”
“呵呵,和华,不用那么紧张。”嘉庆帝松开了手,转而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宛若是安慰一样地说,“你是朕的爱妃,朕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一颗心骤然放下,完颜氏庆幸嘉庆帝还念着情分。看来无论如何,他心中总是有自己的,否则依照刚才的情形,换作是一个寻常贵人,只怕早就被秘密处死了。
两个人并肩重新回到戏台阁楼下,不过就在踩上第一层阶梯时,沉冷的声音又响起:
“当然,这件事如果被第三人知道。”完颜氏刚有些安心,偏头竟然再次看到嘉庆帝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但是这一次他的眉目间多了一丝狠历,“你该知道会怎么办。”
脸色猛地一白,虽然嘉庆帝搀着她,完颜氏还是险些一脚踩空:“奴才知道。”
重回阁楼雅座,皇后和如妃都在,连玉莹也坐在原位上,正在看台下演的戏。完颜氏见到玉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因为刚才她会得罪嘉庆帝,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给自己下的圈套、使的绊子!
好个侯佳玉莹,本宫倒是低估你了。
与此同时,玉莹同样感受到了针扎般的目光,不由抬起头冲着那个方向莞尔一笑。这一笑里,其实包含了许多意思,譬如说会上当只能怪你没脑子之类。
戏散后,玉莹怀着前所未有的愉悦心情离开。走到永和宫门前,才看见绵宁站在院子里的牡丹花那儿,低着头不知在摆弄些什么。
大约是听见了脚步声,绵宁偏头看了她一眼,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莹额娘,你终于回来了。”
玉莹同样抿唇一笑,心中暗想这小皇子改口倒真快。
绵宁快步走到她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笑嘻嘻地说:“莹额娘,皇阿玛昨天就跟儿子说了,以后绵宁就是莹额娘的儿子,让绵宁好好孝顺额娘。”
童言清脆,加之绵宁与她一贯很好,玉莹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现出几分慈爱的母性来:“绵宁要好好读书,再过不久要去上书房了吧?”
“儿子受教了。”绵宁点点头,接下去的问话却让玉莹一愣,“对了,皇阿玛跟额娘说了么?额娘封号中‘华’字,还是儿子习字时,皇阿玛忽然想到的呢。”
说实话,嘉庆帝刚宣布用这个字之时,玉莹心里还有些疙瘩,不过转念又觉得自己太计较,倒没料想居然还会与绵宁有关。
见玉莹一脸怔忪,绵宁颇为得意地扬眉,摇头晃脑地说:“皇阿玛说了,这是荣华的华,也是华贵的华。在这个紫禁城里,除了莹额娘之外,谁也担不起这等名号。”
听到这番话,玉莹虽不是有十足的感动,但原本心里的疙瘩还是被抹平了。至于荣华也好,华贵也罢,她更上心的是如何尽快稳住地位,同时安全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