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蓝战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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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哥!”
庞辉惊呼出声,担忧的瞅着他楞了。
这是什么打法?只身钻入刀口下方,不要命了吗?
“噗呲,噗呲”
王良持刀扎入二人的右手腋窝,身体贴在近身的一人的腹部上。
“啊啊”
两人惨叫着倒退,右手中的弯刀跌落在地。
怕死别玩刀,冒死切断他们手臂的大动脉,迫使他们本能的撤刀,即便是挥刀砍下来也没有几分力度,王良给兄弟丢了一个眼神。
“咕咚”
庞辉蠕动着喉结吞咽下一口唾液,双目瞪着倒地慘嚎的二人似懂非懂。
“沙沙”
横眉怒目的打手惊得倒退了一步,不敢接近他的身边。
“良哥,你以前怎么没有教教兄弟们一招制敌的窍门?”
黄睿兴奋的说道,耍着刀花跃跃欲试。
“那不是没有活靶子吗?现在……”
王良淡漠的盯着胡祥的爪牙说道。
“土匪,快去救我的姑姑,姑姑是我最亲近的人,亲人!”
苏兰玫打断他的话语伤心的说道。
“亲人,亲人吗?”
王良遍体颤悸,双目赤红流下泪来。
亲人是他一生的疼,死也不能释怀的灵魂郁结,温馨的伤疤。
忆往昔,三岁时被人掳走离开了温暖的家,落入魔窟囚笼之中杀戮,为了生存而战。
那一幕幕惨景绽放在他的脑海里,是那么的无情,冷血,他只为回家而战。
战胜了又如何?他在心中问自己。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感受,有家不能归,认亲便意味着谋害亲人,打心眼里渴望回家却不敢认亲,那种痛苦让人只想撞墙。
特别是看见别人一家团圆,嘻嘻哈哈,快乐的享受生活,对比之下心如刀绞。
那逢年过节的聚会,年三十夜里的万家灯火中、一家人围坐一堂的幸福该是多么多么的甜美?
可是这份幸福他享受不起,无数次午夜梦回也想不透的感触。
偶尔与保家卫国的士兵相比,他们有人惦念,可以打电话问候,他却不能而只能做个死人。
他也知道父母偶尔会想念曾今遗失的儿子,可那只会给二老双亲带来伤痛,他宁愿二老淡忘了曾今的儿子,那种痛苦没有人可以体会到。
世人常说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努力去拼搏,永不放弃总会实现的,他一直努力着,盼着,迎来了曙光。
那是警方的一次缉毒行动,他成功的再次躲过了拘捕,但还是被人跟踪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与以往一样消除了随身一切的罪证,坦然面对跟踪的人。
“你是一个聪明的黑客,诡谲的佣兵,匿名的慈善者,亲人们的思维与视线之外的暗天使,想见光吗?”
那名不知名姓的特警很干脆,很直接的说道。
一语中的直击心房,他的心碎了。
那一刻,他觉得心脏的碎裂声蔓延至神经思维上,宛如碎冰咔嚓咔嚓撕裂着神经意识,脑海里嗡嗡作响。
想见光吗?想见光吗?不停的回荡在脑海里,心酸的泪水夺眶而出,嚎啕大哭,只想哭尽一切的委屈,他撕心裂肺的哭了很久,好似要用泪水把‘想见光吗’冲刷明朗。
他觉得看不见,只是一个梦幻,在心中呐喊着。
天杀的,狗叉的才不想见光,傻叉才会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惶惶不可终日。
永远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妥妥的一只街道耗子,谁不喊打?
可是一只耗子还怎么见光?
愤怒,他觉得被人戏弄了,扬起头来张嘴想冲特警吼:那年我才三岁就被人掳走了、你们干什么去了?
“呼啦啦”
特警含笑递上一份纸巾,在风中翻转的抖动着,带着一抹淡淡的体香。
纸巾就在眼跟前,他的话冲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嘴唇颤抖着,喉结蠕动着,心神乱纷纷。
预谋,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看穿了。
特警的左手上晃动着一沓纸巾,那意思就是你尽管用,都给你准备好了。
失败,一败涂地。
那一刻,他自嘲自己叱咤佣兵毒团十八年,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
虽然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但是以程序入侵操控过飞机,潜艇。
关乎电子程序的设备手到擒来,枪械炮火无一不精,杀人放火也没有少干。
可是打死他也没有想到、竟然败在一份纸巾上。
这一人生讽刺惊颤了他的心灵,全身上下变得空落落的。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活得一无是处,一文不值。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亲人关注,没有朋友,活到二十一岁还不如一份纸巾。
纸巾还有几分用途,他没有,有也只是给社会带来危害,活得不如一份纸巾还是人吗?
后来,后来他才知道,那不是一份普通的纸巾。
那是芬姐耗费了五年的心血凝聚的成果,一份光明圣洁的拭泪纸巾,粉碎了他十八年的自傲,闪着曙光的光辉。
看似平凡、本就普通的纸巾,意味着芬姐把他透析得干净彻底,毫无保留。
无论是人生犯罪经历还是心理活动,毫无保留的印在纸巾上,是那么的清晰,明朗化。
虽然他知道芬姐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逮捕他,但是人生被芬姐完全透析,下意识的行为也不例外,会是什么感触?
完败、不可思议只是一个表象,实质上是多出了一个透心的化身。
世人把真情比作无价,只因真情罕有。
那种发自肺腑,心灵,感同身受,至死不渝的真情人人渴望着。
时间久了就变成了奢望,认为那不真实,只是一个梦,却不知道忽略了真情的真谛在于理解。
理解万岁,可是在这私心泛滥而浑噩的世界里谁又能理解谁?
曾今在欢聚的日子里畅言志同道合,山盟海誓一箩筐,当面对金钱与私利的诱惑时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一文不值。
由此可见真情无价而罕有,理解只是一道无解的黑客程序。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真情还是存在的。
当黑客程序侵入,达到同频同步,解码水到渠成的时候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在这个时候偷金盗银只是顺手牵羊,偷窃中央程序才是最大的收获。
那一刻,他的心路程序被芬姐盗用了。
芬姐就是他正大光明的化身,以五年的心血修成了正果,摇身一变成为指引天使。
可是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还怎么回头?
虽然他杀的都是坏人,但是也是一个十足的刽子手。
忆往昔自誉聪明,撇开犯罪的行动,但也是帮凶,从犯,罪行海勒去了。
突兀的面对芬姐,他觉得洗白白根本不现实,那只是心海深处的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幻。
梦幻是用来衡量罪恶值的对比尺子,他享受不起。
………………………………
第5章亲情牵绊
“你可以欺骗自己的心,但你的灵魂没有被污浊,掩护我做卧底!”
芬姐的话语很坚定,直截了当。
很真挚,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成分,命令式的语气。
他记得很清楚,芬姐的声音婉转动听,宛如绕梁三日的妙音,久久的回荡在心神上。
那一刻,他宁愿迷醉其中、永远也不要苏醒。
不过,他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信奉现实,骨感而悲催的面对,至死方休。
“你不想活了也不要连累我,想作践自己可以换个门路……”
他怒了,最后的一块遮羞布被撕得粉碎。
曾今做过不少善事,但那是他用来弥补心灵伤疤,减少罪恶值的行为。
以此来警醒心神不要沉沦,沦为阴沟旮旯里的一只老鼠。
他总在心灵中幻想曙光的美好。
在面对芬姐正大光明的评语的时候,他觉得无比自卑。
酷似皓月与萤火虫比光,没有可比性。
他觉得自己不配,只想保住最后的一丝丝尊严,遮羞布,害怕自卑得憋屈死。
在那一刻他用所知的一切恶毒语言骂人,排斥芬姐去送死。
可想而知,老鼠是杂交种族,那不是正常人该呆的地方。
以芬姐超模的身段,精致的脸蛋,进入那种地方还能有好?
“为了证明你自己,为了证明我自己,你一定可以做到!”
芬姐的话一如既往地直接。
“在蟒蛇堆里求生存,你以为自己是一颗雄黄草?就算是雄黄草也会被压得粉碎,你知道不知道?!”
他听得抓了狂,不停的咆哮着。
芬姐听得如沐春风,他知道自己又被芬姐看透了,打心眼里想见光。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害了芬姐,当场发飙过招驱离芬姐。
采用正规招式对决,他被芬姐摔得七荤八素。
用上专业的杀招与下三滥的打法,他一只手打芬姐两个。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唯一的机会,我们唯一的机会!”
芬姐坚持己见。
他觉得芬姐的语句很烦人,与芬姐的身段,长相不搭界。
那一刻他很愤怒,隐约间听出一丝弦外之音。
可是他不敢奢望什么,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也没有资格去高攀。
他记得自那一刻开始对峙,无话,无眠的对峙了一夜。
“叽叽喳喳”
朝阳冉升,紫气东来,鸟儿在枝头上欢唱,万物复苏。
芬姐沐浴朝阳的身影是那么的完美,身体外散发出一层正气光辉,精致的笑脸可以融化冰雪。
那时,他自惭形秽,不敢正视芬姐的脸颊,正式成为一名卧底。
披上曙光彩衣,只为亲人而奋战不休,他只想回家。
“芬姐,你知道吗?自己想见光,真的想见光……”
王良凝望着炽烈燃烧的楼阁呢喃自语。
“别苑内有一个蓄水池,姑姑一定会躲入蓄水池内,你救不救?”
苏兰玫凄楚的蹲在地上哭诉,玉兰裙颤抖着。
“救,为什么不救,不过得沾点亲,你答应嫁给我?”
王良侧转身瞅着凄哭的她说道。
他对柔弱的苏兰玫怎么看都别扭,看得心神如刀割。
“苏兰玫,你不要答应他,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黄良奋力荡开一刀,侧转头吼道。
“闭嘴,你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处身火海却视而不见,你还是人吗?”
苏兰玫回眸甩落两行泪珠娇吼着。
“苏兰玫你想悔婚让我送死、你做梦,前不久我才知道那只是我的养母,大不了我多烧点纸钱……”
黄良气急败坏的嘶吼着,双目赤红的瞪了那张瓜子脸一眼。
仇恨莫过于毁家灭门夺妻之恨,他受不了,王良却扬起一抹复仇的快感笑容。
“表里不一,怕死就直说……”
哈尔站在场中央鄙视,双手攥着手枪颤悸着。
搏斗场面有些怪异,他的四名佣兵打手一手持枪一手把持弯刀对敌,在吓唬对手的同时下刀子,倒也打了一个平手。
“猪头你闭嘴,你小心自己被吓死,猪猡犊子。”
黄良愤怒的爆吼了一声,持刀挥劈对手。
他与七名属下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