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升仙-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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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者分别选定对方的血脉、躯体、魂魄,倘若按这个说法,海神之泪检测得应该就是精神、心境?”曲宁萱试探性说出自己的猜测,水沐珩摇摇头,淡淡道:“海神之泪很早就失落了,若非一场意外,我也不会得到它。”
听见水沐珩这样说,曲宁萱不知为何,总觉得水沐珩得到海神之泪说不定就是叶希晨设计的,否则哪里会这般巧,他要得到灼灵丹救人,就找到了海神之泪,又知道禹宸仙府第六层有灼灵丹?可从叶希晨的脸上,你休想看出一点端倪,只见他慢悠悠的说:“这是我祖先的记载,我也不清楚是否正确,但唯一能肯定的一点是,前三种的合格者,必定都不如海神之泪的合格者。”
对叶希晨这就话,水沐珩与曲宁萱都是赞同的。
留下仙府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仙人又岂会让自己的家随便谁都可以进去糟蹋?想得到真正的好东西,就算你无法成为我的知音,也不能抹黑我的名声吧?所以,心术正这一点就非常重要。上古之时的修士尚且一诺千金,决不反悔,何况太古之时的仙人?
心境曲宁萱之前就隐隐猜到,他们都说自己能够开启禹宸仙府的大门,应该是与自己最开始那一次顿悟有关,也正是那一次顿悟,她放下了对力量的执念,决意游遍万水千山,实现曾经的梦想。难道这正合了仙人的心意,才给了她这个机会,被海神之泪承认?
曲宁萱猜到事情未必像叶希晨说得这样轻巧,定有什么别的条件,否则他们不会一见到自己就联想到禹宸仙府上去。再说了,这个世界虽然风气不好,想挑千八百心术正的人却很简单,怎么会非她不可?可叶希晨想告诉你的事情,就算你不想听,他也有办法让你知道,他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你无论怎么旁敲侧击,也不可能知道答案,曲宁萱深知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深不可测的叶希晨,也就不再追问,反正得不到答案,反正至少到仙府第六层大门之前,叶希晨都会保护她。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可曲宁萱心中还隐隐有些不安。
叶希晨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不正产的程度,要知道,蛟王与君千棠都将她做后备资源,只是想让她去试一试。
叶希晨却好似笃定她能开启禹宸仙府第六层,刻意拉拢她,又分化她对君千棠、蛟王的信任,还在猜到君千棠与蛟王联合的情况下,一个招呼都不对君千棠打,就邀她一同去仙府。。。。。。还有,龙在野的身份可谓极巧妙,没进入仙府之前,大家碍着龙王,不会对他动手,进了仙府可就生死由命。叶希晨盯了龙在野十年,将他模仿了透,可见多少年前就在准备,如果不是有势在必得的东西,有足够详实的情报,谁会直接将目标盯到禹宸仙府第六层,又准备得这样充分,将什么都考虑到了?
“你们两个,都要注意一件事。”这时候,叶希晨突然慢悠悠地说,“公输幽月也要去禹宸仙府。”
公输幽月》曲宁萱一见水沐珩愣住,就猜到这个公输幽月八成是他从前喜欢的人,也就是自己将要面对的“情敌”,所以她说:“我没问题,就不知。。。。。。〃
“沈姑娘,你不知道公输幽月的性格,有事的一定是你而不是我。”水沐珩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语气中却带了几分悲戚与自嘲。“公输幽月是龙王座下一号大将公输风与瑶光海域绿螺岛冰月娘娘的独生女,看上去温柔婉约极好说话,实则霸道得不得了。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就算是她不要的东西,也不准别人拿,我从前对她掏心掏肺,虽然捂不热她的铁石心肠,却到底被她记在了心里。虽然以前的龙在野又贱又没有自知之明,老喜欢纠缠她,被她讨厌到极点,可我敢说,天下没有人比我对她好。。。。。。〃
大概是想到伤心事,水沐珩顿了顿,直入正题:“她素来自负,认为天下女子比她美丽的没她出身好,比她出身好的没她修为高,比她修为高的没她聪明,比他聪明的又没她长得漂亮。倘若一见到龙在野与沈姑娘你在一起,沈姑娘享受她曾经享受过的待遇,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害你。。。。。。〃
说道这里,水沐珩猛地饮了口酒,再难以说下去。
曲宁萱默默无言,不知是该吐槽公输幽月的霸王性子,还是该惋惜水沐珩看得这般清楚,是用什么代价换来的。
“往事已矣,再纠缠也没了意思,沐珩,你愿意舍了过去,连卜叔月舍叔都不告诉,难道还放不下那个女人?你该庆幸你不算太惨,要混到像君千棠那种程度。。。。。。〃叶希晨漫不经心的说,又饮了一口酒,朗声道:“接下来一个月,我们继续磨合,适应自己的身份,然后就前往禹宸仙府,一如所愿!”
第九十三章 初抵灵光
说是演戏磨合一个月,实际上只有叶希晨天天卖力地扮演龙在野。
对曲宁萱一次有一次冷脸面对、直接拍飞、恶语吐糟等视若无睹,脸皮之厚堪称世界第一。
他玩得很开心,水沐珩却万分尴尬,尤其不敢面对曲宁萱了然的目光,毕竟叶希晨扮演得可是众人印象中的龙在野。想到自己从前是这么一个见到喜欢的女子就走不动路,又贱又×还屡教不改,听不懂人话的家伙,水沐珩就觉得压力很大。
不过,人的适应力都是强大的,二十多天后,曲宁萱已经能随时进入温馨的角色,水沐珩也能毫无异色地看着叶希晨将从前的自己扮演得活灵活现,时不时还吐糟两句。
这天,曲宁萱与水沐珩闲得无聊,跑去找卜叔听他讲古时,原本雷打不动搜罗宝贝讨好佳人的叶希晨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也不看屋子里有谁,就对着卜叔劈头盖脸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这样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谁也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卜叔觉得事情不大好,便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您说得是?”
“你劝我别带馨儿去禹宸仙府,说是不安全,我听了你的。”叶希晨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卜叔,我这样信任你,没想到你却瞒着我。你不准我去禹宸仙府,并不是我实力不够,而是怕我见到父亲和老二老三他们吧?”
卜叔听他这样说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却立刻想到此事不该是叶希晨知道的,是以他问:“您听谁乱说呢?”
“小奴仆都知道了,就我这个大少爷被瞒在鼓里,你觉得这样耍我很好玩么?”叶希晨简直快发狂了,他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声音都是痛苦的嘶吼:“卜叔你还有满我满到什么时候?”
“够了!”曲宁萱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无论卜叔出于什么目的瞒着你,都只会是为你好,你这叫什么态度?听到奴仆的讨论就来质问抚养自己长大的老人?你还有没有一点礼貌?”
以她的身份与处境,本来不该说出这等话,可舍叔若劝了,只会被狂怒的叶希晨迁怒,水沐珩在众人眼里又算得上外人说了说不定兄弟情谊就生分了,唯有曲宁萱身份微妙这样怒斥一句,反而能让叶希晨清醒过来。
果然,“一时被冲昏了头脑。”的叶希晨被她这样一骂,好似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却不知应该说什么。
见他变得如此失魂落魄,曲宁萱微微蹙眉,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水沐珩身上转了一圈,这才不客气地说:“想让别人对你另眼相看,就自己出去闯,堂堂正正做出一番事业,对那些小人来说,这就是最好的而光了。将怒气发泄到为你好的人身上,只会伤害关心爱护你的人”对上别人就连大气也不敢喘算什么本事。
面对喜欢的人,叶希晨扮演得龙在野立刻口笨舌拙起来,他无法对曲宁萱解释,自己愤怒是由于父亲对二弟三弟的过分偏爱,视他这个长子若无物,而这个现象是一开始就有的并非他不成器,龙王才对他冷眼以待。
卜叔也知道龙在野的性格,所以他苦笑道:“温小姐,禹宸仙府并非你想得那般简单……”
“卜叔你真当我是无知之辈?”曲宁萱微微抬高下巴,淡淡道:“师傅曾经说过,禹宸仙府的确像个无底洞一样,吞噬了极多修士的性命,可那些人却大多毁在一个贪子身上。有师傅赠与我的防御至宝护持,只要行事谨慎一些,又不贪,在二三层转一圈,得几样好东西还是可信的,只要别不自量力去四五层就行了。世间修为最高的出了前几年脱困的蛟王外,就数君家的太上长老,龙在野的父亲顶多也不过是个分神巅峰的修士,定要去四五层赌一把,可在南里,他自身都得小心翼翼,稍不慎就会殒命,还会带几个拖油瓶?若我所料不错,他带去的小辈都是去二三层历练一下,能从仙府全身而退,也是一种荣光。”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说:“身为男儿,怎能一世庇护在旁人的羽翼之下?不经历风雨,不外出闯一闯,又怎能真正成长,做出一番事业?师傅疼我至极,师兄更对我千般万般好,不惜一切为我铺路,他们难道不希望我一辈子快乐?可为了让我成长,还是放我外出历练,并千叮万嘱让我去禹宸仙府一趟,开开眼界。龙在野修为强于我,身上又有诸多法宝相护,还有你与舍叔两位分神初期的修士护持,纵然仙府四层也能闯一闯。为何连去都不能去?难道就让他这样一辈子浑浑噩噩下去,被父母冷待,被兄弟比下去,被别人讨厌么?”她这话虽然刺耳无比,却发自肺腑,卜叔知她面硬心软,龙在野这段时间做小伏低、百般讨好,以及自己的感情牌、悲惨牌等攻势,到底有了点用处,可……卜叔沉默片刻,才艰难地说:“分神期修士,却也有天地之分。”
世人皆以为妖族自由散漫,崇尚强者为尊,有能者即可上位,却不知妖族上下尊卑的等级观念比人类还重。卜叔真身不过是一株珊瑚,舍叔真身也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灰蛇,别说遇上同阶的龙族,就算遇上同阶混有蛟之血的蛇,都是败多胜少。更别说卜叔与舍叔是放弃了未来,用秘法提升上去的伪分神期修士,就算一个刚精神分身的修士都能三百招之内灭了他们两个,炼神还虚与炼虚合道差别太大,卜叔与舍叔又是做惯了奴仆的人,禹宸仙府如雷贯耳,危险之名天下皆知,他们此去,还得面对积威甚深的众位主子,焉有自信的道理?再说了,大少爷虽然长进了不少,却怎么敌得过心思阴毒,又得龙王喜欢的女人,又如何化解旁人的算计?倘若在仙府中遇上,对方略一动一点手脚这些苦楚与难言之隐,卜叔不想让曲宁萱知道,所以话到嘴边,他都咽了下来。
“卜叔,不用多说,这禹宸仙府,我是非去不可!”叶希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申请也冷厉的可怕:“我才是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不是那等混淆了下贱血液的杂种可以比拟的,父亲沉迷酒色,竟听信那些女人的话,不由分说判定了我的罪,还将我变相流放到此……我非得让他们都看看,我不是孬种,不是!”
“血统,那是什么东西?”温馨不该知道龙在野的身份,所以曲宁萱不屑地说:“你若不上进,让旁人超越了你,谁会管什么长子嫡孙?抱着这种幼稚的想法,以为谁都得捧着你,世间无人会对你做什么,实在太幼稚了!”
叶希晨脸涨得通红,眼神却越发亮了,水沐珩低头喝水,以以掩盖方才闪过的一丝不自然。
不错,从前的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虽然父王和母后都不喜欢他,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