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太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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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服人……”刘恒的声音越来越小,再也说不下去了。
“谁让你上课说话的?你就是被人打少了!”吴贵更加嚣张了,丝毫没有一点人情味。
“但你没有权力打人!”我怒吼着,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你就是会欺负这样文质彬彬的人。”我用手指着刘恒,“有本事你去打钦吉斯啊!打冯老师的儿子冯师傅呀!你敢吗?你敢吗?”我连连质问着他。
吴贵根本招架不住我和刘恒的联手质问,气得脸煞白,全身发抖,用手指着办公室的门说:“你走!这里已没有你说话的权力!”
“好,我走!”于是我向门口走去,老李冲过来拉我,还假笑着说:“雨笑,有话好好说嘛。”我甩开她的手,一把把门拉开,对吴贵说:“吴老师,你不是要记住我吗?不是要整死我吗?记住了,我叫雨、笑!”我把名字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重重地说出,然后摔门而去。
我刚回教室,刘恒就回来了。班里一听吴贵这么不知趣,全都放声大骂。
我行动了,下午一放学,几十个记者拿着照相机涌入学校,吴贵捂着脸,飞速逃去。班里的人激动地对记者述说着,刘恒坐在桌子上,不停地把被扇肿的脸转来转去,让十几个相机不停地拍……
晚上一回家,老李和穆书记就先后给我家打了电话,请求我给他们个面子,并保证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刘恒也打来了电话,说想再忍一次。我又想到了那些顾忌,就答应再忍一个晚上,于是打电话让报社缓一天见报。
第二天一大早,吴贵就把我和刘恒请到了办公室,老李又是倒水又是倒茶。吴贵紧紧地握着我俩的手,点头哈腰地说:“昨天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对不起。”刘恒把头扭向一边,我也把头扭向一边,不想看他的这副嘴脸。
“我不对!我不对!我不对!”吴贵连连道歉,就差跪在地上叫爷爷了。
“我们查过了,你们都是难得的好学生,我准备发展你们入党,我当介绍人。”吴贵神秘地说。
我一下又火了,“党员是神圣的,我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当上党员。”我气愤地说。
“别的不说了,我们可以不再追究,但你必须当着全班道歉,给我,给雨笑,给全班,还要给英语老师,并且保证不再打人。”刘恒冷冷地说。
吴贵犹豫了好久,慢慢地放开了我们的手,连连叹气。
最终吴贵还是道了歉,全班一片欢呼,大家互相拥抱,每个人都过来拍拍刘恒和我的肩膀,我看到刘恒流下了快乐的泪。
从此,学校的“严打”以吴贵的道歉而告终。
“十九太保”之不成神,即为魔的魔神——刘恒
在“十九太保”中,无论是“刺猬”乐队,还是“情圣”马亮;无论是“痴神”小新,还是“最变态的男人”齐天;无论是“皇子”大曦,还是“全才”曲笛,我都只能用“欣赏”一词来形容对他们的感觉。只有刘恒,这个人世间的怪杰,才真正能让我用“佩服”一词来形容。
三年里很少有人和他交流,不是因为他不善于交流,而是别人根本和他不在一个层面上,没有人有能力和他交流。在班里,可能我是和他交流最多的人,但这并不能表明我已达到了他的高度。我是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和他进入到深层次的交谈的。我向来以知识面广而杂而自傲,但他却比我更广更杂,几乎无所不知。更可怕的是他的知识还精而且通,甚至奇。
在小学时,我们就在一个班,那时候班里人都爱欺负他,因为他很怪而且朋友很少,我也曾经踢过他一脚。后来初中虽在一个学校但不在一个班,便失去了联系,直到高一开学才又走到了一起。
人们常说十年磨一剑,刘恒从7岁看相对论,到如今,可说是把自己磨了十年。
在一次次的课堂回答问题时,刘恒总有令人大吃一惊的发言,什么问题都有完全正确的正统的回答,但同时还有自己犀利的完全反正统的看法,最后还经常反问老师一些问题。一堂课不是以一场辩论会式的互答为结束,就是以老师无法答出而改变话题为结束。
刘恒的形象在我的心中开始了完全的转变,我开始接触这个被大家称为“冰”的男生。
1米75的身高,瘦“国”字脸,黑边眼镜,常常带有像科学杀人狂般狡黠的笑容的嘴角。高一就穿一身的西服,走路有板有眼,一步一步,不快不慢。说话抑扬顿挫,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完全一副教授的模样。
当他走到你面前和你说话时,你不得不不由自主地认真起来,他说话的语气会让你感到专业,而他对事物的认识更让你感到恐怖。
本来我不理解上天为什么会打造出这么一个人,后来才知道了他的故事: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一直跟着母亲过。他没有和我们一样的童年,他的童年完全是和书在一起度过的。他的母亲在新华书店工作,每天都把他反锁在书库里,后来放他出去玩他都不愿意去。于是这一看就是十年,除了上学他便把自己关在昏暗的书库里,以书为伴……
其实他几乎拥有了所有,缺少的仅仅是友情。
我给他我最真挚的友情。
和刘恒相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光和他谈生活完全没有用。我必须要从生活升华到哲学,哈口气都是灵魂。
我不信我学不成能和他对话的资格,我把他推荐的书全借来看,什么不懂的都向他请教,直到他主动来找我谈话,甚至请教我问题,我才感到,我俩的友情是建立起来了。
在漫天大雪中,和他在无尽的雪野里谈人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快事;在彻夜大雨中,和他在凄美的黑夜里漫步谈鬼魂是我人生中的另一大快事。无论风吹雨打,我俩都可以悠闲地畅谈,我们的思想风雪无阻。
以下是我俩在初中的几段关于死亡、鬼魂、外星生命、多维世界、史前文明、性欲、人身本能的经典对话:
关于死亡
我问刘恒:“何为死亡?”
刘恒答到:“灵魂的另一种形式的开始。”
“这么说死亡并不可怕?因为灵魂永生。”我反问。
“我不能肯定,因为没有人敢用生命来尝试死后的归宿。”他沉重地答道。
“那么世间也许真有黄泉、地狱和天堂?”我接着问。
“对,只要不能证明它是不存在的,我们便不能否定它的存在。”他肯定地答道。
“那么人世间可能存在轮回?”
“如果灵魂永生,那么就有可能。”
“那为什么我们记不起上辈子的事?”
“也许真有孟婆汤,也许我们上辈子是动物或是植物,还有可能地球是灵魂的起始点,死后我们的灵魂会到另一个星球,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外星人不毁灭地球,因为他们怕自己的人口爆炸。”
“那如果世间没有黄泉、地狱和天堂,没有所谓的灵魂呢?”
“那么死亡就太可怕,因为人的肉体死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思想都停止了。我对这样的死亡感到恐惧,这是惟一让我恐惧的东西。”
“那么克隆人呢?”
“那也很可怕,虽然他和我一模一样,甚至连思维方式和性格都一样,但他毕竟是另一个人。我死了,思想消逝,就彻底死了。”刘恒无奈地答道。
“那么如果把大脑移植给克隆人呢?”
“那么这就是我现在所能想到的人类永生的惟一方法——大脑不死,思想不死,人即不死,从而永生。”刘恒的眼中放着淡淡的光。
关于外星生命与史前文明
“外星绝对有生命!”刘恒坚定地说。
“那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络?”我问。
“两种可能,一种是星外文明水平太低,比我们还低,所以他们无法和我们联络。但这不太可能,因为宇宙存在得太长久了,肯定有比我们发达得多的文明。那就还剩另一种可能,我认为这些星外文明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宇宙规定——禁止高水平文明接触低水平文明,以免妨碍正常文明的发展。说不定我们就一直处在外星文明的监控下。”
紧接着他又说:“不,可能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外星人由反物质组成,不能离开飞碟,不然就会被我们的正物质所分解。”刘恒说到这才好不容易喘了口气。
“是啊,地球上无法解释的现象太多了,每一种怪现象都是一个学说。”我感慨地接着他的话说,“什么地球空心说、月球宇宙飞船说、史前文明说、金字塔外星人造说、洪水曾经毁灭文明说……太多太多了!”我的脑中一时涌出无数种学说,这些都是刘恒推荐我看的东西,我也进行过更深层次的研究。
“没有人能否定这些学说,除非他们有真正的证据,而且我也不相信任何科学家的成果——自己没验证过的就不一定是真的,自己验证过的甚至都有可能是假的。为什么月球上有那么多成列有序的环形山,难道你不能说那像机枪扫射过的?为什么圣经、古兰经、女娲补天的传说以及每个民族的传说中都有人类曾经被毁灭过的记载?难道不能说史前有过文明?”刘恒越说越激动。一口气说完,然后大喘着气。
“对呀!”我接着说,“金字塔有可能是史前造的,《易经》说不定也是史前写的。只要有一种文明比我们的程度高,它就可以隐瞒过去,改造现实。也许火星上就有文明,只不过它们用一个大的幻像挡在地球与火星之间,连人类的探测器发回的信号都有可能是他们造的。”我也一口气说了一堆。
“唉!难怪上帝也把人类比作迷途的羔羊,世间惟一的真理就是没有真理!”刘恒用力地拍了一下身边的树,对着天空大喊,“一切……都没有真理!”
我也对着天空喊:“我们就是真理!”
刘恒看了我一眼;然后激动地和我一起喊:“我们就是真理!”
关于多维世界
我拿着一个石头对刘恒说:“我老是听别人说‘我自己的世界’、‘你就是我的世界’,我当时觉得太夸张,但现在我明白了,其实这个石头就是许多个世界。”
刘恒说:“我一挥手,也许就产生上万个世界。”
我跟着一挥手,两人同时说:“又是上万个世界!”我接着说,“我们是上帝,每个人都可能是上帝!”
两人哈哈大笑。
刘恒拍着我的肩膀说:“雨笑,看来你已经‘多维世界’了。”
我笑了笑说:“大概理解,也接受了,世界就是由无数维组成的,我们看到的仅仅是几个维。”
“是啊,无数的维之间是相互联系的,每个维的微小变化都有几率在别的维产生剧变。”刘恒补充着说。
“所以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别人的上帝,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的子民。”我感慨道。
“我希望成为自己的上帝!”刘恒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
刘恒每天考虑的就是这些问题。
刘恒不成魔,即为神,我一直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