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鬼妻骨生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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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好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阿吕的声音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飘荡,很冷也很有震慑的感觉。
赛半仙这一生都跟鬼打交道,可是不怕这鬼魂一说,这声音虽然听着让人如进入那寒潭里一样,可却没有那浓浓的杀气。
“不急,不急,我还要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子时便可。”赛半仙把自己的目光又留在了那黑漆漆的盒子里,他看着那盒子原本死灰一样的眼睛,就一下子迸发出无限的光彩来,就跟那吸了让人上瘾的东西一样。
“那就麻烦你了,阿吕以后一定会重金酬谢。”阿吕的话顺着赛半仙便说出了口,虽然看不见赛半仙的脸,可阿吕很是怀疑为何赛半仙会这么帮着自己,现在说要重金酬谢,那如果他答应就好。
毕竟能用钱还的人情,那就不是问题,如果这赛半仙不是贪图钱财,而是打着别的主意,那就麻烦了。
赛半仙听阿吕这么说,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果然这小小的女鬼是个人精,想着拿金子就能打发他,是很不信自己吧。这也是可以想到的,如果有个人这么热心肠地帮着穷困潦倒的自己,那他也是要想想那人是打着什么意图的,毕竟好人太少。
而赛半仙确实是打着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却不值得跟阿吕说,她一个普通的女鬼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是赛半仙值得去花这么大的力气去贪图的。
就连那在别人面前很是值得一抢的无相葫芦,赛半仙也没什么贪图的意思,他要的最终都不是那些。
阿吕的一句话,没有得到赛半仙的回应,后来她只能听见赛半仙离开的声音,再然后是门开开关关,重物落地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个下午赛半仙都很忙,一直没有空的时候,阿吕有预感这赛半仙晚上会布置一个很复杂的阵法,果然赛半仙这人很是有点本事。一直到日落的时候,这原本空荡荡的屋子,被赛半仙放进来很多东西。
一个案桌,上面供奉着常见的贡品,三根跟人手臂一样粗的香直愣愣地插在黄铜大鼎里,那鼎占了案桌的一大半,刚才阿吕听见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大鼎落地的声音。
而案桌的一角放着三张黄纸,纸上画着很是奇怪的文字常人根本是看不懂的,黄纸上面压着一把桃木剑,这把剑说是桃木做的,可却是很有些不一样。
一般的桃木剑都是棕黄的颜色,可这赛半仙的这把虽然也是棕黄的颜色,可更多的已经偏了沉重的棕色。而小小的一把桃木剑,周身也画满了跟那纸上一样的画又或是一种别人不知道的文字。
这张案桌正对着窗户放置,赛半仙折腾完这些,又好好地折腾了一下自己,原本他穿着一件很旧的灰色衣服,可现在却换了一件亮眼的黄色衣服,这衣服虽然看着打眼。可细细一看这样式很是老旧,应该是很早的时候置办下来的,上面没有其他的图案,只是在袖口的地方用红线绣着花纹。
那花纹也是跟黄纸上一暗的图案,这些图案应该出自赛半仙的手,给人震慑的感觉,看多了便觉得头晕,也是赛半仙自我保护。
赛半仙换上这一身跳大神一样的衣物,抖落一下袖子,显得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起来。这个时候天也慢慢地暗了下来,可到子时还有一段时间,赛半仙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章淮谨,这一天他就没有变过一个姿势,要是那起伏的胸膛还是很有节奏,这旁人一看还真的以为是一个死人。
一切准备好了,赛半仙把那黑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器,而是以盒子的红线!这些红线看着很多,团成了一团都这么放在盒子里,就跟被猫抓乱了的毛线一样,让人理不出头绪来。
赛半仙吐了一口气,对着这怎么都找不到头的线团也是很无语,也只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慢慢地开始理起红线来。
这么一干,要是把这些红线都要理清楚那理到明天早上也是弄不完的,还好赛半仙现在需要的不多,到了子时还差一刻的时候,他已经理出来跟拳头一样大的线团来了。
眯眯眼睛,又从窗户往外面看那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大,虽然还不到十五,可这月亮已经慢慢地开始变圆了。
他用牙齿把红线咬断,原本牙口就不好,他还啃了半天才把这红线给啃下来,愣是把自己的牙给弄得生疼。现在还真的只能感概这年纪当真是大了,以前自己的牙口是多好呀,跟人打架还上牙咬呢,现在连根线都咬不断了。
这赛半仙跟鬼打交道打的多了,似乎想事情的方面也不同了,他似乎把自己孩子的时候跟别的孩子打架上牙咬的事情记得很清楚,还心里有点洋洋自得的意思。
赛半仙收了自己的那点不值得跟外人一起分享的小得意,燃起了那三柱香,一时这屋子里便弥漫开浓郁的香气。阿吕在那无相葫芦里也能闻见,这味道很浓但是不呛人,也不知这香是什么做的,竟然能然阿吕的心慢慢地平复下来,让她无端地感觉到安稳的意思。
做完这个,赛半仙又点燃了那三张黄纸,纸燃烧到一半的时候,抛在了半空中,而那纸也是奇怪。烧到一半的时候却不在燃烧,跟自己张了腿一样,飘悠悠地晃倒章淮谨的身前,阿吕是看不见什么的,当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就能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赛半仙,还有那在自己头顶的三张带着火星的黄纸,或者说不是“自己”而是章淮谨的头顶。
阿吕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看见的是一双男人的手,很是粗大,骨节分明,右手有很明显的老茧,那是握剑的痕迹。
阿吕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而摸到的便是章淮谨那特有的胡子,虽然不扎手,可毛茸茸的,让阿吕眉头一皱。
她料想中的不适感一点都没有,记得上次她也上身过章淮谨,可觉得有很大的排斥感,身子很笨重,完全不怎么受阿吕的指挥,可这次完全不一样,感觉这身子就跟自己的一样。不但没有不适的感觉,还很是轻松,很容易控制。
站在一边的赛半仙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样,这身子用的不错吧。”
阿吕朝着他点点头,确实是不错,这样子可比她自己去上身好的多,完全没有不适感,阿吕试着自己站起来,把左手上握着的无相葫芦又小心地塞进了怀里。
“好了,把这红线绑在你的腰上,你便可以去找那朱振了,至于找到朱振你想怎么干,我就不干涉了。可是你要记住你只有那三个时辰的时间,鸡叫三遍无论成不成功,你都要回到这里,可要切忌。”赛半仙把那一团红线递给阿吕,阿吕接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085 胡子
阿吕一边把红线系在腰上,一边听着赛半仙嘀嘀咕咕半天,说自己这红线是个宝贝,不仅系在腰上谁都看不见,更是他和阿吕传达通信的工具。
至于一开始在阿吕头顶上盘旋的黄纸,它们又跟那有灵性的东西一样,自己就飘到了香上面,至于那个香刚好能烧三个时辰,阿吕又问如果自己过了三个时辰还没有回来怎么办。
赛半仙看了她一眼,语气很不好,“那么当然是大家都跟着你玩完了,你我还有你现在附身的章淮谨,大家都一起……”说到这里,赛半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阿吕点点头,那意思就是心理有数了,自己做鬼就算了她可不会让章淮谨和她一起去当鬼的,至于这赛半仙那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赛半仙说了这么多,也没有别的嘱咐,叫阿吕快走吧,至于又去哪里找那朱振还有桃夭,那就不是赛半仙能帮忙的了。
阿吕附身在章淮谨的身上,先是活动了自己的手脚,见一切的很灵活没有半点卡壳的地方很是满意,这章淮谨也不知为何身体与她的灵魂就是这般的契合,难道是在一起时间长了的原因?
可阿吕还没走出门一会的功夫却又折转了回来,那神色看着有点古怪,也不知为何那赛半仙看着章淮谨的那张脸虽然还是那张脸,可换了一个魂魄在里面就完全不是刚开始的那种感觉了。
“你这是又怎么回来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赛半仙表示了自己的困惑。
听他这么一说,阿吕掩盖自己的尴尬所以很是故意地咳嗽了两声:“那个,你这里有没有刮胡刀,还有镜子?”
原来这阿吕一出门,外面便刮来一阵大风,如果是真的章淮谨,他就会拿手捂一捂自己的胡子,以防被风挂乱了,他是一向很爱惜他自己的胡子的。
虽然阿吕永远搞不明白这胡子养着有什么用处,就像这男人搞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喜欢养长头发一样,阿吕就迎着风走。可想而知,这风一过,阿吕的视线就完全被那胡子给挡住了,而胡子贴着鼻子,自然能很清楚地闻见那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
所以现在阿吕就皱着鼻子,又进门讨了刮胡刀去,这一把的胡子,阿吕早就劝过章淮谨挂掉,可章淮谨就是不肯。好像这胡子就跟他的那玩意一样重要,那东西还能用来传宗接代,可这一把胡子除了碍眼,那阿吕就完全想不到有什么用处了。
赛半仙听阿吕要这两样东西,便知道这女鬼是要把别人的胡子给刮了,他虽然不同意这么做,可也没有出言阻止,也就是把阿吕要的东西给她拿了过来。
看章淮谨这已经到了脖子下面的胡子,赛半仙羡慕极了,他自觉得自己长得也不赖,可就是欠了一点胡子,如果能跟章淮谨这样养上一把胡子,那多有男人味。
可阿吕从未把男人的这点奇特的心思放在眼里,在她的眼里就只有干净和不干净两种,这养着胡子就是不干净。
接下来,阿吕也不客气,对着镜子就开始给”自己”刮起了胡子,镜子是用黄铜做的,虽然看不清楚可也能看个大概。
一时之间只有刀子的声音,阿吕虽然没做过这种事情,可是当年也是看过吕相爷刮过胡子的,基本的步骤还是知道个清楚。
冰冷的小刀贴着肉,可阿吕的手却是没有抖一下,三下五除二这地上便慢慢堆积起一堆的毛发,而章淮谨这脸上却是渐渐地干净了起来。
“呲……”因为一不小心滑到了脸颊,也不知这赛半仙从哪里找的刮胡刀,这般锋利这一刀下去就是一道血口子,虽然不大可这血却突突地冒了出来。
赛半仙一看这样还很是贴心地递上一块白色的帕子,阿吕接过擦了擦,一时间就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人长的还挺俊的,鬼姑娘啊是不是看的挪不开眼睛了。“其实那挪不开眼睛的是赛半仙自己,他原本以为章淮谨这一把胡子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了,可没想到的是这章淮谨胡子下面的脸却是格外的年亲。
堪堪二十出头的样子,真是青春年华的好样貌啊,这人肤色是那麦色的,可能是常年在外奔走的原因显得有点恹恹的样子,可挺立的鼻子,那不薄不厚的嘴唇,剑眉星目,当是一个俊俏的儿郎。
露出的一双眼眉上扬的黑眸来,他的眼睛长的很是奇怪,说是桃花眼不是,说是丹凤眼也不像,但是却十分的漂亮好看。双眼皮很深,眼珠子是深黑色的,加上那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轮廓,看起来有点混血的味道。嘴唇却又是薄薄的,抿起来的时候不怒而威,笑起来的时候又给人一种痞痞的味道。
章淮谨这副样子不仅让赛半仙意外,阿吕也是很意外的,以前从未如此仔细地打量过章淮谨,没想到这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