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让本君欺负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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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挟人质逃跑
“表哥,这就是捆妖索?”楚璇玑瞧见凌剑非拿出来的绳索,颇有些好奇。
听闻捆妖索乃是由龙筋、天蚕丝、千年阴沉木还有金凤羽炼制而成,世上仅有七根,可谓极其稀有,但凡被捆住的妖,都无法使出妖力,挣脱不开,可谓是妖的克星。
凌剑非微微点头,袖手一扬,绳索抛出,便将离草牢牢缚住,不得动弹。
“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如今尚未修出正果便要被扼杀,天理不公啊!”离草颤巍巍地闭上眼睛心中默哀,楚璇玑却很是好兴致地抢着上前来押她:“表哥,她被捆妖索缚着,逃不走,便由我来押她罢!”
凌剑非看了看离草,估量着不会有甚大问题,于是默许下来。
离草被楚璇玑牵小狗一样拽着走,身上一丝妖力也使不出,一路只顾着悲悯自己黑暗的未来,直至走到一处湖岸,才蓦然想起许久未听到某位魔君的声音。
自己被关进锁妖塔,于他也没好处,他居然沉寂至现在都未发话,着实有些诡异。
这厢正想着,便闻凉凉一句自心底响起:“怎么?终于想起本君来了?”
听得他这般不急不缓的调子,离草便知他定然有脱困的法子,纵然这厮脾气不是很好,但是身为做妖的自然不能和魔一般见识,从善如流乃是正道。
于是她喜滋滋地谗笑着求救:“魔君大人魔君大人,您可有法子救我?”
苍绯果然很受用她的这种态度,却仍要摆出个施恩的语气:“哼!你以为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救得了你?那位什么狗屁长老么?”
唔,原来还记恨着她之前反驳他言论的事,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当然当然!您最厉害了,快些帮帮我罢!”这种紧要的当口上,离草自是不会与他再争。
苍绯这才满意地悠声道:“拿下那女的作人质。”
“啊?”离草愣了好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却是不由垮下小脸扯了扯嘴角,且不说这手段太不光明,就以她现在被缚住妖力的形势来看,如何能拿得下楚璇玑?
她这想法自是又被苍绯接收到,他只是不以为然地笑哼一声:“不想被关进锁妖塔,就照我的话做。”
末了,他还阴恻恻地补上一句:“听闻那锁妖塔内妖魔最喜欢你这种弱势小妖的嫩肉了……”
离草全身一抖,哭丧着脸连声应道:“我做!我照做就是了!”
她才不要成为别的妖魔的美食。
“集中心思,气沉丹田。”某魔沉声下指示。
离草依着他话照做,约摸一会的功夫,忽而发觉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缓缓涌上来,虽然有些微弱,但是慢慢引导下,她竟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似先前那般使不上劲,而有了些许气力。
“这是怎么回事?”她诧异地问苍绯。
苍绯轻笑:“哼!捆妖索索的是妖气,却索不住本君的魔气!虽然如今魔气微弱,却也还勉强够借你一用。”
离草恍然:“原来如此!”
“你这妖孽,一会笑一会哭莫不是死到临头吓疯了?”楚璇玑瞧见她那不停变幻的表情,停下步子叽嘲了起来。
“趁现在,拿下她!”
离草望着她嚣张的模样默了默,心里总算对拿她作人质有了些慰藉,苍绯话音刚落,她聚起那股力量奋力一震,捆妖索竟是被她震断开来。
“呀!”楚璇玑正惊愕之时,离草已是伸手一把抓住她揽在了身前。
凌剑非持剑上前一步,冷厉的目光看着她:“你想怎样?!”
013 近墨者必黑
“我……我想……”到底这方面是新手,离草一时被喝问的说不出话来。
幸好幕后还有位指导者:“告诉他只要放你走,便不会伤害她。”
究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离草有些心虚,却只能硬着头皮照说道:“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害她。”
凌剑非微微握紧剑,没有表示。
“表哥,救我!”离草正额头滴汗,忐忑之时,某女倒是很配合的适时叫起来。
凌剑非蹙紧眉,终是有了些动容:“妖孽,放了她,莫要再多作孽!”
“带着她走,告诉他不许跟来!”苍绯向来都不拖沓,不给人废话的时间。
离草挟着楚璇玑一面向后退,一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魄力:“你、你别跟过来,我安全了自然就会放了她。”
“你若敢上前一步,就杀了她!”
“你若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咦?!”很顺口地跟着某魔说完,离草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小脸垮了垮,她怎么有种被带入岐途的感觉?
凌剑非十指紧握,俊容上已隐隐有了些许怒意:“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必将你诛于剑下,挫骨扬灰!”
虽然这么发着狠话,他却是一步都不曾迈上前。
离草微微寒了寒,缩缩脖子,心中郁结。
如今她可真是没作恶也成了真恶人了,果真是应了那句“近墨者黑”啊!
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将恶人做到底,拽着楚璇玑慢慢向后退,直到凌剑非的身影远淡,离草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正待将楚璇玑放开,却忽觉一股劲气上来,双手又不受控制地用力一推,只闻“啊——”一声惊叫,楚璇玑便直直跌入了旁边的湖中。
“你做什么?!”离草知道又是某魔干的好事,忍不住气叫。
“急什么?自会有人来救她。”苍绯始终都是那般漫不经心地态度,让人恨的牙痒痒:“你有功夫去管她,还不如抓紧时间逃的好。”
离草抬头,只见远处的凌剑非似正御剑而来,顾不得再与他置气,只能再次仓惶逃走。
生怕对方再追来,离草瞅见旁边一座大宅子,翻身跃进墙内,化作了一棵小草混迹于花园中,静静听着动静,等待的后果就是等着等着就一不小心睡着了。
直到感觉身上有重物压下,离草才痛叫着醒过来,才发现踩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只精致的云纹靴。
似是听到声音,靴的主人抬起脚,诧异地俯身察看。
离草复了人形,扶着腰站起来,正对上一双漆黑带着惊奇的眼睛,她这才瞧见面前站着一名清秀的男子,斯斯文文,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
“呃……我……”离草正盘算着要怎么解释自己的突然出现,面前男子却是定定打量了她半晌,才恍然笑道:“敢问您可是仙姑?”
仙姑?
离草愣了一下,再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灰尘而又破烂的衣裳,不觉有些怀疑起面前人的视力问题来。
再说这么大顶帽子扣下,她可着实有些消受不起,想要解释,但想起先前众人知道自己身份时的态度,她欲言又止。
见她不说话,对方只当她默认,脸上立时露出了几分荣幸之色:“在下洛霖,不知仙姑到府有何指教?”
“这……”离草支吾了一下,才挠挠头道:“也没什么,只是听闻这出云城中近日似有人异常死亡之事,故而前来察看一下。”
想起之前楚璇玑与凌剑非所说之话,定是这城中发生过什么事,他们才会误以为是她所为。
洛霖闻言,眉头不由轻轻拧起,叹息一声,然后伸手作了个揖:“夜深露寒,仙姑且随在下进屋一坐,我慢慢道与仙姑听。”
014 男子也善变
“仙姑心系苍生,小生实为敬仰。”洛霖领离草进书房坐下,一番夸赞更让方才刚做了亏心事的离草尴尬地直想找地缝钻进去。
她心虚地转移话题:“公子先说说城里的事罢。”
洛霖这才拉了拉身上披的外衣,抬手轻咳了几声,缓缓道:“我鲜少出府,此事也是听府中下人所说,据说近一月来,每晚都有一壮年男子莫名暴死,被人发现时,身上开满了血红色的鲜艳花朵,至今已死了数十人,如此诡异之事,想必只有妖孽所为,仙姑说是也不是?”
见对方问自己,离草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般诡异的死法,并非普通人能做到。”
“如今城主兰陵王正为此事头痛不已,听说已去昆仑请仙人来相助,不知仙姑是否自昆仑而来?”
“算是罢……”这话倒也没说错,她确实是刚从昆仑山上下来。
离草正待再详细询问,却忽闻门外传来一声轻唤:“夫君。”
离草闻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名素衣女子,似正要进来,看见屋中的离草,步子微微一顿,神色中带了些疑虑。
“这位是内人云嫣。”洛霖向离草介绍了一下,然后转过脸看着女子,面上掠过一丝不悦,轻声斥了句:“你又去了哪里,这般晚才回来?”
女子不答,只低声道:“夫君有客,妾身还是先回房了。”
说着,她转身便欲走。
“站住!”洛霖蓦地站起身高喝一句,声音也沉了几分,双手握紧成拳,似有怒意:“你身为有夫之妇,却夜不归家,可曾有将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女子讶然地看着他,复又垂下眼眸,只淡淡道了一句:“妾身知错。”
“你——”这般淡漠的态度似是让洛霖更为气恼,盯着女子的眸中似能喷出火来,不,在离草看来,他似乎眼中真闪烁着淡淡的诡异红光。
“滚!我不想看见你!”终于,他抬手怒拍了一下桌子,转过首去,似多看她一眼都嫌厌恶。
云嫣红唇微微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只低着头默默地转身离去。
离草一直默默地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的戏,皱眉咬唇天人交战一番,终于大彻大悟。
敢情这便是老参所说的人类夫妻间的打情骂俏,果真不同凡响!
这番结论刚下,体内苍绯便回以一句讥诮的评价:“朽木不可雕!”
冷静理智如我,冷静理智如我,岂能与这厮一般见识?
离草深吸几口气,平复下胸口波涛起伏的情绪,无视某魔,只是那位洛公子自夫人走后便一直如同被定身般发着呆,让她独自坐此实在有些尴尬,坐不住地挪了挪屁股。
“哧啦——”刺耳的一声响打破了一室沉寂,也唤回了恍神许久的洛霖。
离草扭头望了望被椅上钉子勾破的衣角默了默,然后若无其事地伸手理了理衣裳,坐正了身子。
“方才之事让仙姑见笑了。”洛霖歉意地笑了一下,却很是勉强。
“不碍事不碍事。”离草摆摆手,却是好奇道:“你夫人喜欢夜里出门?”
洛霖摇摇头,叹口气:“以前并非这样,只是自我一月前生了场大病之后,她便似变了个人般,总是出门至深夜才回来,不知她都在做些什么,我问她也不说。”
离草一板一眼地为他分析原因:“依我看,你方才那般凶的态度,换作是我也不愿说。”
比如某魔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洛霖似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微蹙了眉,然后失笑着抚额:“是么?我也不知为何近来总是会控制不住脾气,连下人也说我如今性情变得比过去暴躁了许多。”
老参常说女子善变,如今看来,这男子也善变的很,可见老参的见识还不够广博,回头得再给他补上一补。
015 魔气在作怪
叹了口气,洛霖摆摆手:“且先不说这些失礼之事了,今夜已深,仙姑若不嫌弃,可在府上先暂住一宿。”
想着外面那对表兄妹不知是否还在寻她,离草倒也乐意找个地儿先躲着,于是笑呵呵地应下。
在洛霖安排的厢房内住下后,离草再三客气,才将洛霖送走,只是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总觉着带着几许疲色。
“他身上有魔气。”带着几分慵懒之意的声音响起,透着说不出的诱惑魅力。
这一说想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却是让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