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姿愚钝-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血魂鞭以主人的心血喂养,便是与主人神识想通,芊禾是八品魔君,那血魂鞭便是有着八品魔君的神识感应,按理说应该是压了紫夭一头,但是此刻却是被她闪躲了过去。
叹了口气,芊禾却是没有隐瞒眸中的异色,摇头啧啧道:“看来,你当真是有备而来,倒是本君大意了。”
紫夭没说话,此刻面对的魔君芊禾。
而且过多的动用灵力,自己腹中的小人儿必然会有所反应,若是等到那个时候,怕是自己便是毫无还手之力了,所以,速战速决吧!
想到此,紫夭便是主动出手,汹涌的灵力勾着一丝青蓝之色朝着面前不远处的芊禾袭去。
芊禾勾笑,心中却是高兴起来:竟然主动对本君出手,真是大胆的很啊。
芊禾并不闪躲,而是调动灵力环绕周身。
魔之盾!护身!
虚渺的灵力便是瞬间化作有实感的晶甲环绕住芊禾周身。
紫夭汹涌灵力柱碰的击到了那层魔甲之上,芊禾身后的水面便是被碰的击飞了起来。
被击飞的水花又重新落到水面之上,化作一圈圈涟漪。
紫夭抬头,面前芊禾的周身魔甲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芊禾也是察觉到了那凌厉的攻势,但是两个品级不一样,所以即使她的攻势再强烈,面对自己的魔甲仍旧是蝼蚁不能撼动大树。
唇角勾笑,却是对上了远处紫夭一双淡然的眸子。
芊禾心中微讶的时候,便是突然感受到了魔甲上头强烈的灼感。
神识扫视,芊禾盯着那道已经被青紫色的虚火瞬间焚掉的缝隙,眸子瞪得很大,愕然的抬头,一字一字的说道:你竟然有天地心火。
第三十一章 惨赢
紫夭这次说不好听的是使了阴招。
但是战斗之中,只有结果,没有过程。
释放出灵力攻击芊禾魔君的时候,紫夭就意识到自己的攻击定然是无效的。
所以她便是动了心思,在那团灵力光柱里头加了一抹作料。
却也是亏得天地心火这种天地圣物,才能使得芊禾魔君身上的灵力护甲被灼出了一道缝子。
不过仅是一道缝隙便是足够了。
这边芊禾魔君也是快速的收敛了错愕的心神,方才那一击,若说是自己大意了,便是有些牵强。
只能说自己是小瞧了面前的黑袍女子了。
眸子里头终于是染上了慎重之色,如今芊禾魔君已经彻彻底底的把紫夭看做了可以与自己抗衡的对手了。
知道自己这般暴露了天地心火这东西,那芊禾魔君必然会动用全力来对付自己。
所以若是想有赢得机会,此刻自己必须先发制人,速战速决。
想定之后,便是瞬间又出了手。
芊禾魔君看到紫夭又是主动出击,便是知道她是打了速战速决的心思。
唇角勾笑,醇厚的魔灵力环绕周身:“这次本君也是要下狠手了啊。”
话儿落,身影闪动,便是直直的朝着紫夭冲了过去。
紫夭也是不敢怠慢,没有分出灵力去化作护甲保护周身,而是全部注入在了手心中的一团天地心火之中。
强大的神识感应,强行开启了早先已经摸出来带在腕子上的三视之眸。
三视之眸!预视!
面前芊禾的凌厉攻势在三视之眸的关注下便是变得缓慢了起来,而且在其身影前头,又多出了几道身影。
赫然便是芊禾魔君的下一步走势和动作。
紫夭心中已有定数,便是在芊禾错愕的眸光中,抬手便是将那团天地心火弹出手心。
此刻天地心火离手,紫夭只觉得强烈的腹痛之感便是涌上了心尖儿,接着自己周身的灵力便是成迅猛之势的开始涌向小腹之中的蓝色光团之中。
成败在此一击了。
这边芊禾魔君却是讶然的很,自己有着灵力的辅助,所以身形变化便是诡异的很。
但是那迎面而来的青紫色火团竟然是直接冲到了自己闪躲之后的位置上头。
一闪未过,便是没有再闪躲的余地。
芊禾被逼的没法子了,便是动用周身灵力,准备强行接住这团青紫色的火团。
血魂鞭瞬间便是绕在了芊禾的腰间,青白色的护盾染上了一层浅浅的血红。
哄!
天地心火对着芊禾魔君直直的撞了上去,翻出一股子冒着浓雾的热浪。
紫夭离得他们十分的近,如今她又没有丝毫多余的灵力在周身布上护甲。
热浪冲过来的时候,紫夭下意识的屈身抱住小腹,接着身子外头便是感到强烈的冲击力,瞬间便是被击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撞到多少树,才停了下来。
强烈的撞击使得紫夭神思迷糊,张口便是一嘴鲜血吐了出来。
接着便是连眼都没有睁开便是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这边,芊禾也是气的火冒三丈的,心中暗暗诽谤:这紫夭,用的着这般拼命吗?本君还没哟活够呢?
心中想着的瞬间,周身加强话的护甲便是开始出现一道接着一道的裂缝,最后在芊禾的满头大汗之中,碰的一声裂了开来。
一道血沫子从芊禾嘴角留了出来。
接着护甲被迫,强烈的灼热感便是直接接触到了芊禾的肉身。
身上鲜红色的短裙便是瞬间化作乌有。
赤着身子的美貌女子,便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落在了身后的镜湖之中。
外头等着独殁听到动静的时候,便是没犹豫的就欲冲进来。
但是步子还没有迈开,便是看到黑袍女子身上的黑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然后撞倒了几颗大树之后才掉了下来,昏迷过去不知生死了。
独殁一愣,便是管不得紫夭,抬步就欲朝着里头去看芊禾魔君的状况。
面前的大树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了,里头的景色不用独殁进去便是看得清楚。
他眸子瞪大,看着镜湖之上飘着的赤着身子的自家魔君,登时就闪动身形飞射过去。
离得近了独殁才看清楚了这战场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本是平整的地面裂了一个大洞,而且这大洞一路祸及到镜湖的边儿上,岸边也是破裂开来。
但是洞中却是并没有因此引去湖水,只是呲呲的冒着白烟。
独殁离得近些,便是感受到了一股热流袭身。
四周扫视一圈,才看到了皮毛都被烧糊的白晶翼虎正躺在远处的地上轻声低吼着。
独殁叹了口气,从空间戒指中拣出一个外袍,然后直接跳进水中,镜湖水极寒。
独殁皱了皱眉头,缓缓的朝着远处飘着自家魔君走了过去。
离得近些,便是看到了芊禾魔君眸子紧闭,嘴角勾着一抹血红。
身上的衣物早被炸得不成样子了,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
慌忙的把手中的外袍盖在芊禾的身上,独殁缓缓抬手,然后将昏迷的芊禾魔君抱在了怀中。
上了岸,稍稍用神识探了探芊禾魔君。
才发觉,她体内如今灵力稀薄的很,而且神识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但是还是要不了她的命。
知道芊禾魔君无事的时候,这时候独殁才有闲空去抬眼看落在远处的紫夭。
但是看向之前紫夭所落的位置的时候,却是发现大树底下,哪还有什么人影。
独殁心中生疑,难道她自己起身走了?
但是不对啊,自己明明看着她已经昏了过去,而且若是她离开,自己的神识定然会感应到的。
这边正在疑惑的时候,外头守着的士兵也是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但是在远处便是停下了步子,打首的那男子颔首恭声道:“独殁大人。”
独殁点了点头,然后出声问道:“方才可有人趁乱跑出去了?”
打首的男子想了一下,随即定声答道:“回禀大人,无人出去。”
独殁愣怔了一下,却是仍旧想不通那么大的人怎么会失踪了呢?
随即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眼怀中脸色苍白的芊禾魔君,然后想着,还是先把魔君安排好吧,其余的事情等魔君醒过来再说不迟啊。
想定之后,独殁便是抱着芊禾站起了身子,大步朝着瀑布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远处候着那男子没有抬头,只听见独殁的声音传了过来:“去,唤治疗师过来。”
打首那男子点头应答,然后便是扭身迅速的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第三十二章 苏醒
轰隆隆!
面前是一方青白色的光罩,光罩之中,九根盘着飞龙的冲天柱子围起来的正中间依稀能瞧清楚一道身影。
又是一阵轰隆声,从上空中撕扯下来无数道张牙舞爪的电龙重重的朝着柱子中间站着的人影击下。
“不要!”
一声歇斯里地的唤声惊醒了在榻沿儿边儿支着头刚刚睡过去的桦漫魔君。
睁开疲惫的双眸落在面前的人脸上。
她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面色惨白,额角不住的冒着虚汗。
细碎的呼喊在她的唇角断断续续的涌出。
桦漫稍稍前倾了身子,却也只听清了一两个词语,却是连不成故事。
眉头皱的很深,桦漫喃喃出口:“你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探出手指点在榻上人儿的额间,一缕缕灵力便是顺着额间缓缓的渡了进去。
榻上的人儿面色开始安稳下来。
嘴角细碎的梦话却也是停了下来。
渡了有一阵儿,桦漫才收回了手,眸子落在面前人儿的脸上,然后一路向下,最终听到了那微微浮动的小腹之上。
良久,大殿里头传来桦漫深深的吁气声,其中夹杂的情绪却是复杂的让人听不明白。
与此同时,在外头候着的净墨在内殿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动着,面上的焦色却是怎么也收不住。
哎!
叹了口气的功夫,便是终于等到了内殿里头的动静。
殿门从里头被拉了开来,接着桦漫便是缓步走了出来。
净墨赶忙停下了步子,颔首恭声道:“桦漫大人。”
桦漫点头示意他起身,先一步开口说道:“紫夭无事,休养休养便是会恢复过来。”
听了这话,净墨深深的吁了口气,心中总是不那么揪着了。
当时自己在芊禾魔君的偏殿等候,只是听了一声响,愣怔了一下便是直直的冲了出去。
步子还没有迈开多远的时候,便是听到了桦漫魔君的传话,让自己到地狱门里头等着。
压住心中的疑问,便是扭头就离开了。
结果便是见到了桦漫魔君抱着衣衫凌乱已经昏睡过去的紫夭进入了内殿。
自己在殿外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重新见到了桦漫魔君。
如今知道紫夭并没有大碍,便是放下了心,毕竟紫夭落得如此下场还是为了弟弟净白的事儿。
紫夭的事儿一放下,净墨便是又开始记挂着净白的事儿。
犹豫了下,还是张口问出了话:“桦漫大人,净白他……”
话落耳,桦漫扭头看了净墨一眼,然后又扭身朝着内殿走了进去。
只给净墨余了一句话:“等她醒了再说吧。”
净墨头微扬,唇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紫夭只感觉整个身子都是虚飘飘的,好似不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朦朦胧胧之中,自己仿佛又是在漫天雾气当中重新度过了一遍前生的一切。
有清冉,又白曦,还有黑猫和爷爷……
久久的留恋在这些梦境当中不愿醒过来,直到觉得从虚空中飘进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轻轻柔柔的撞进自己的神识之中。
葡萄,葡萄,你是不是该醒了!
声音久久的在耳中回响,紫夭蹲下身子,死死的捂住耳朵,但是那声音还是顺着手里头的缝隙钻了进来。
接着周围的环境还是变了。
冲天的戾气扑面而来,紫夭缓缓的放开了自己的手,站起身子,却是发觉自己正是站在九重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