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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错爱无解-第69章

小说: 错爱无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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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愣住,普罗旺斯,这个叶锋说过无数次要带我来却未能如愿的地方,倒是另一个人做到了。
  我扑在车窗上看着黑暗中斑驳的树影,远远一片田野,田野中一丛一丛绽放的紫色薰衣草,在皎洁的月光下,格外圣洁,仿佛到了天境一般。
  晚风吹醒了我的大脑,疑问涌上心头,比如我怎么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再比如为什么要来普罗旺斯。难道我的晚餐有问题?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有问题,贺震天的势力范围在美国,和南美。他带我到法国来是为什么?
  我正在犹豫是问还是不问,很多问题别人不主动说,就算你主动问了也不会的来真实的答案。说到底,我还是不相信他。
  这时贺震天却主动解释了:“我们在这里参加一个婚礼,然后在欧洲玩一圈,看有没有小澜想继续读书的大学。”
  他倒是都帮我安排好了。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整个人都包裹在松紧的布套里,热得难受,又看了看贺震天,他的面具早拿下来了,于是我说:“热死了。”伸手去取脸上的面具。
  贺震天却拉住我的手,说:“我想要小澜带着面具陪我参加婚礼了。”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
  贺震天微微一笑,说:“因为如果新郎见到小澜,估计他就不会娶新娘了。”
  什么意思?我不名所以的看着贺震天,贺震天一脸狡黠的笑意说:“新郎,小澜也认识。”
  叶锋?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反应竟然想到了他。或许因为叶锋最近也提议要到普罗旺斯来。但是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会是他呢?出来旅行是我提出的,他只是提议了一个目的地而已。而且就算是叶锋结婚,他大约也不会邀请贺震天吧。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一刻,我深刻的明白,信任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破了即使再努力去弥补都徒劳无益。或者说,我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叶锋对我的好,我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而我却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再也不愿意相信他了……
  到了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古堡门前,有护城河围绕着,吊桥高高升起。我们的车停在路边,我和贺震天走下车,站在吊桥前的两个长着骨翼的巨龙石雕像中间。那一瞬间,我简直有走错时空的错觉。
  贺震天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吊桥就放下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中倒影着莹亮的光泽,仿佛天使一般。他见到贺震天微微鞠躬,用英语说:“贺先生,主人恭候多时了。”
  贺震天微微一笑,和我一起在那个银发男子的引领下走在古老而沉重的木质吊桥上。我们面前是一道铁门,上面跟跟铁牙竖着,城门两边的砖石上长满了青苔,仿佛在告诉我们这个古堡早已历经时间沧桑却依旧生机勃勃。
  走进古堡,在巨大的“咯吱咯吱”声中,吊桥又升起来了。我回头看着吊桥的升起,仿佛觉得我生活的时空被隔绝在了吊桥的另一边。面前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各色鲜花争相盛开,普罗旺斯的气候很适合花朵的生长。华丽的爱尔兰玫瑰沿着城墙攀沿而上,铺满了整个墙壁。从正前方的铺着鲜红色地毯的楼梯上走下来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面孔,只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却是全然陌生。
  查理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头发已经长及双肩,白色的蕾丝领结华丽的如一层层香水百合一般垂至胸前。衬衣的袖扣是漂亮的黑曜石,虽然在这件白色的衬衣上占比不大,但是格外醒目。
  查理微笑着朝我们走了过来,早已没有了之前在国内时的谦和,他站在贺震天的面前和他握手,气场不亚于贺震天。
  看着面前这个气势压人的查理,让我想起以前开餐厅时,那个跟在我们服务生队伍里、扭着屁股、端着托盘在列队里穿行、引起我们阵阵大笑的他,竟有恍若千年的错觉。或许这个查理才是真正的他吧,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世界早已变成了我所未知的样子。
  “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的朋友。”查理也在贺震天面前卸下了不懂中文的面具,用熟练的中文说。
  贺震天轻轻一笑,说:“老朋友的婚礼我自然要来!”
  查理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完全当我是真空。贺震天也没有想过要给我按个名分介绍一下,他们的对话完全把我隔绝在外。一阵寒暄后,查理令那个银发的男子送我们去客房休息。那是在花园另一侧的一个小洋楼里,常青藤爬满了墙壁,很古老的感觉。
  我们走进屋内,关上门,我问贺震天:“怎么没看到李察?”
  贺震天一边脱去衣服,一边说:“李察被杀了。”
  我本在往卫生间走,微微一愣停住了脚步,贺震天继续说:“你记得在国内时查理遭到了他兄长暗杀的事吧?”我点了点头,贺震天道:“其实打伤查理的正是李察。也是那一枪我们才知道,原来跟查理从小一起长大的李察,是查理的哥哥安排在查理身边的内线。”
  “所以查理就当场把李察杀了?”
  贺震天摇了摇头说:“如果不是我赶到,查理死都死了,他哪来精神开枪杀李察?
  是后来查理回法国后夺回了属于他的家产,作为惩罚,呵呵,也算是开门红吧,把李察给杀了。而且下手特别狠,我记得当时我都被吓了一跳,是查理亲手拿日本武士刀一刀一刀往李察身上砍,但是都不砍要害,把李察身体每一个关节打断、每一条经脉挑散,手指一根一根剁了下来……最后李察失血过多死了。”
  我听了打了个寒战,贺震天却继续说:“也正是如此,才奠定了查理在欧洲黑道的地位。你也知道他是混血儿。需要够狠才镇得住人。”
  贺震天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带天线的小盒子满处扫了一番,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贺震天说:“真难得,查理竟然没有在客房里装摄像头和窃听器。”
  我一时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看到贺震天满脸的轻松,我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中这张陌生的脸,我突然在想,或许我真该如叶锋所说,离贺震天和查理远点,他们和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他们的游戏规则我不懂,也不想去懂。
  换下衣服,脱了面具和布套,我舒服的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缸中,浑身的疲惫都得以释放。手机丢在医院办公室的抽屉里了,根本无法跟外界联系,我闭着眼睛在想,难道我以后真的要仰赖贺震天的生活?我没有身份、没有钱、学历、证件都没有带来,活整一黑户。叶锋是狼,但是好歹也是我们叶家养大的,虽然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是我至少也相信他不会真把我给怎么了。但是贺震天呢?我跟他算是怎么回事?他是黑社会老大,以前在国内称王称霸,现在得到了文家在美洲的地盘,称雄到国外去了。他对我是不错,至少没有像叶锋那般逼过我。但是我能保证如果我依赖他,成为一个拖油瓶,他成为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存在,他会依然对我好?
  我突然觉得我这么糊里糊涂的跑国外来,是在犯傻。虽然就算我不同意,贺震天也会把我拎过来。只是如果我一开始思考到这些问题,过安检的时候至少会给自己留条退路!哪像现在这样,弄得自己左右为难。我突然在想,或许这就是我一睡十三个多小时的原因,贺震天怕我在飞机上改变主意,向乘务员求救,不说能否求救成功,至少也给叶锋留了一条搜索的途径。其实如果当时我没一睡不醒,我还真难说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
  我洗了澡,披上睡衣走了出去。贺震天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手机插在充电器上充电。看着面前的他,我突然多了一丝不安,偌大的床,在国外,我就算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我朝他不自然的笑笑,说:“我去隔壁客房睡觉了,晚安。”
  贺震天看着我,眼里多了一丝深沉,在我转身的那一霎那,他说:“小澜,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我很明白。但是我请求你,能在这种密不透风的怀疑中给我留一席空白可以吗?这份空白,由时间来填写。如果时间将他填写成怀疑,我贺震天无话可说,但是如果时间把他填写成信任,我希望我贺震天也能在你心中占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好吗?”
  他的话,让我动容。我微微愣了愣,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向隔壁房间走去。

  烟花烙(三)

  第二天一大早贺震天就到教堂观礼去了,我由于不会折腾那个人皮面具,弄了半天也弄不好,索性干脆不去了,呆在房间里等贺震天回来。其实,过程我大约也知道,新郎新娘神父面前宣誓完毕,便是新郎吻新娘,然后抛了手花就可以去度蜜月了。也没有我们中国三天回门的习俗。
  我脱了布套,换上男装,在客房里凭窗眺望,目光越过护城河观赏着大片的薰衣平原。古堡内设教堂,从朝向花园的那扇窗子看过去,可以看到人们已经纷纷从教堂里走出来。小提琴手拉着悠扬的小提琴,花园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高层蛋糕,蛋糕旁边是用高脚杯一层一层垒起来的金字塔,查理打开香槟,泡沫冲了老高,他站在椅子上从金字塔的最顶上开始淋起,芬芳的香槟酒一层一层向下蔓延,旁边围着的金发男女拍着手起着哄。
  我在人群里寻找贺震天,他手里拿着杯红酒悠哉游哉的坐在椅子里也看向我,我们目光相交接的一瞬间,他笑着朝我举了举杯。他的动作引起了查理的注意,查理也顺着他的手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他的动作凝固了。他呆呆的看着我,相距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那可定不是笑容。新娘跟随者查理的目光看向我,她微微一愣,然后笑着朝我挥手大声用中文说:“叶澜宝贝,快过来!”她大方的动作引起了所有来宾的注意,于是我成了举世瞩目的焦点,非常尴尬。
  我不想下去,我不习惯站在一群外国人中间,但是新娘爽朗的笑声让我有些左右为难。贺震天放下酒杯,站起身走了过来,他站在我的窗下,微笑着说:“宝贝,下来吧。”他的声音特别洪亮,让我都有几分尴尬。
  我走了下去,一出门,贺震天就当着众目睽睽下紧紧拥抱住我,我想要狠狠将他推开,他却小声在我耳边说:“如果你想平安离开这里,就配合一点。要不然我保证查理不会让你走。”我透过他的肩,看到了查理,他正皱着眉看着我们,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我香槟瓶,指关节处都有些发白。那位美女,如果我没有记错,她应该叫爱丽丝,她打量着我们,然后脸上露出了别有深意的微笑。
  我很配合的抱住贺震天,然后任他扶着我的腰带着我走进人群。
  爱丽丝见到我似乎非常高兴,她拖着长裙妖娆的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轻轻拥抱我,亲吻了我的脸侧,说:“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你救了查理的命,我一直都想好好感谢你。”
  我轻轻一笑,说:“救死扶伤是学医者的天职。”
  查理端着最上面的一杯香槟走了过来,递给我说:“叶澜见到你很高兴。”我也礼节性的朝他笑笑,接过香槟说了声谢谢。贺震天站在我身边揉着我的腰,说:“查理,我知道你和小澜是故交,所以这次就带他来了,希望没有唐突。”
  查理看向贺震天,眼里多了丝情绪,但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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