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恋爱学分不可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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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比永别更让人害怕的呢。
明朗37
第五章：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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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挂着疲惫的神情，肩上背着简单的行李包，在天还没亮时季若晴已经出现在车站里等候着。国庆期间，无处不是拥挤的人群，等了两天，才终于有了一张到往杭州的车票。是的，她要到杭州去。就在两天前，她做出了这个20年来人生中最重大的决定。
20多个小时的煎熬后，再经过多站公车辗转，季若晴终于出现在欧阳尔的校门前。其实这是欧阳尔一年前给她的地址，她早已烂熟于心，只是没有勇气去把地址上的距离在心中一点点拉近。如今，她终于出现在这里了，可是，欧阳尔呢？他在哪里？
季若晴这时才想到，问题并不是她来到杭州就能解决的，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欧阳尔现在的情况如何，甚至连欧阳尔住在哪间医院都不知道，当初只是随着心里的意念头脑发热地直往这里奔，只是想对他说，其实她喜欢他。可是来到了又如何？她什么不做了啊。来时的冲动一点一点地被冲淡，季若晴不顾路人的目光，失落地坐在门口边上的石阶上，大滴大滴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滑下。从什么时候开始，高二？还是高三？欧阳尔已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地根植在她心间，只是她胆怯到连爱的勇气都没有。
欧阳尔说，风筝线在你手上不是吗。
妈妈说，感觉对了便在一起了。
多多说，枉欧阳对你一片痴心。
年糕说，没有谁可以决定永远，但至少拥有过。
……
“爸爸，我该怎么办？爸爸，你告诉我，我怎么办才好……”心头又闪过爸爸离开时的那种沉重，压得心底的空气似乎都要被抽干，喘不过气来。无助与疲惫充斥着每根神经，季若晴慢慢地低泣出声。
不知不觉中，斜阳笼罩，浅黄色的夕阳漫延了整个城市。杭州十月的风飒飒地吹。渐渐地，夜色渲染，华灯初上。季若晴依旧一遍又一遍地按着欧阳尔那似乎永远也打不通的手机号码，身边的一切，皆无所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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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晴？！”一把熟悉的声音在季若晴头顶响起，语气里带着犹疑。
“欧阳尔？！”季若晴猛然抬头，忍着麻痹的双腿站了起来，瞪大眼看着杵在前面的欧阳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才要问你呢！我当然要在这里呀，我在这里读书，你忘了？”欧阳尔看着季若晴凌乱的装行以及带着疲惫神情的脸，并没忽略她哭红了的眼睛。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季若晴紧张得语无论次。
“你先别急，慢慢说！”欧阳尔试着让她缓过气来，“怎么，果真破产了，来投靠我啊？” 他还记得自己在一年前开过的玩笑。
“你不是……在山上不小心滚了下来，受了重伤、生气未卜吗？”
“是谁这样诅咒我的？”欧阳尔皱眉。
“多多！”季若晴据实以报，澄清并不是自己。
“我只是受了点轻伤……她把你骗过来的？”
“啊？……我自己来的。”季若晴这时才看清欧阳尔果然只是在脸上留下轻微的刮伤，以及左手手腕缠着绷带外，其它并无大碍，而她竟然为了林多多的一句还没经过证实的话，就大老远跑来这里，还哭得一塌糊涂，真……尴尬。
“所以……你是来找我的？以为我伤得很重，就跑来？”欧阳尔嘴角上扬，笑意直达眼底。虽然那欠扁的林多多把他诅咒得很惨，不过，她似乎做了件好事。
“那个……其实……”季若晴吸了吸红了的鼻子，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就说她长得很像嫂子嘛！老大你还不信……”忽然一把声音把季若晴的注意力从尴尬中拉了出来。
“这位是……”季若晴更感汗颜，她竟没发现欧阳尔身边还站着个人。
“嫂子你好！我叫马小虎，是老大的室友，叫我小虎就好，千万别叫我马虎喔。”
“呃……小虎你好，我不叫‘嫂子’，你叫我若晴就好。”季若晴难为情地红了脸。欧阳尔听到季若晴的回答后，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让季若晴更不自在。
“嫂子，见到现实中的你，真是我的荣幸啊！”小虎依旧处于兴奋状态中。
“你……见过不是现实中的我？”季若晴吓了一跳，她一直都存在于现实啊。
“见过呀，天天见呢！”
“……？！”
“你的特写照片就正正地摆在老大的书架上，老大只差没拿香火把它供起来当神拜……哇……老大你干嘛踩我！
“小虎你先回去，帮我把这些药膏也拿回去。”欧阳尔一脸不自在，急急地打断马小虎的滔滔不绝。
“哦，那我先回去了，大麻他们还等着饭吃呢。嫂子再见，你可要多安慰我们受伤的老大啊……”马小虎在欧阳尔不是很善良的眼神下逃之夭夭。
“你有我照片？”季若晴笑睨他。
“他乱说的……什么时候到的？很饿了吧？”欧阳尔转移话题，用不受伤的手接过季若晴肩上的行李包。
“还真的饿了……我自己来就行。”季若晴的肚皮早已高歌着“空城计”了。
“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欧阳尔心情大好，坚持拿过背包。季若晴拗不过他，只好由着欧阳尔，跟着他走，又想起了林多多的话，“你怎么会滚下山的？”
“哪有‘滚’那么严重，你别听林多多那疯婆子乱说。”欧阳尔避重就轻地说，“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我打了很多遍你手机号，都打不通。”
“摔下山了……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吧？傻瓜！怎么不搞清楚状况才跑来？要是刚才小虎没认出你来，要是这几天我都不在学校了，要是遇上坏人了呢……你一个人，要如何是好！”欧阳尔心疼地责问。
“当时没想到这么多嘛。”虽然累得快要走不动了，但季若晴觉得心里像灌了蜜般，甜味漫延到每个细胞里去。
欧阳尔侧了侧头：“累吧？”
“嗯。”
没再说话，季若晴静静地跟着欧阳尔走进偌大的校园，风轻软如絮。欧阳尔时不时偏过头来，眼神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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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达饭堂，季若晴一看见椅子便坐着不想动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欧阳尔，伸手指了指食物区：“你拿什么我就吃什么，我走不动了。”欧阳尔莞尔一笑，放下行李包走过去取食物。不一会，香甜的鱼片粥和几味清淡的小菜，正中了季若晴的怀，她立刻举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前几天胃口不怎么好，在混沌的火车上更是难以下咽，今天又在校门口等了一天，她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了，更何况，这里的食物真不错。
终于喂饱了五脏六腑，欧阳尔带着季若晴到学校附设的小旅馆下榻。安顿好一切后，本来累极了的季若晴却变得异常精神起来，终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杭州，季若晴是不舍得浪费掉一滴时光的，尤其是与欧阳尔一起的时光。所以尽管已是晚上十点多，季若晴还是坚持出来走走。
假日，校园里显得冷清，却因为遥远的距离缩短为如今的触手可及，而多了一份温馨的宁谧。微凉的风轻轻地吹，圆圆的月亮澄澈而迷醉。不自觉地，季若晴带笑的眼睛弯了起来。
“哭过？是因为我吗？”欧阳尔伸手抚上季若晴的眼皮，嘴角低低地笑开，笑得一脸得意。
“沙子进眼了。” 这是个很烂的理由。季若晴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所悸动，却也不再避开。
欧阳尔大笑出声：“这里沙子还真多。看来杭州也有沙尘暴呢。”然后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季若晴：“大老远跑来，没有话要和我说么？”
“我……”季若晴突然间哑了口，“你看着我，我怎么说！”
“好，那我看月亮。你快说，我等着呢。”欧阳尔把头仰起来，喉咙逸出笑声。看着这样的他，季若晴更说不出口。她踮起脚尖把欧阳尔的头按下来，向左转了几度，又向右转了几度，企图寻找一个最适宜说话的位置。欧阳尔忍着笑，任由她搓圆捏扁。季若晴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嗯，这个角度不错，既可以看到欧阳尔的反应，又不会被他直视；既能让他听见，又不会让声音扩散。季若晴拢起双掌，对准欧阳尔的左耳轻声说：“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明*里很感动，欧阳尔还是故作惊讶，不放过难得捉弄她的机会。季若晴笑吟吟地跑得老远，回头说：“没听见就算了。”欧阳尔追上去，用不受伤的手紧握住她的手，“你别想耍赖，我听见了！”
沿路往回走，欧阳尔谨慎地问：“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吧？”
“也许。”季若晴笑着把脸侧向另一边，不看他。欧阳尔扳过她的脸，“什么也许，这个答案不合格。”季若晴咯咯笑：“看看。”欧阳尔瞪大眼逼近，“这又是什么鬼答案？”“算是算是！”季若晴被他“吓唬”得立刻回答。
“这才算答案。……不嫌风筝远了么？”欧阳尔挪揄。
“风筝会自己跑掉么？”季若晴认真回答。
“不会。”欧阳尔一脸坚定。
“那不就行了么。”季若晴低头想了想，又说，“那为什么新年聚会时，你答了‘没有’？我以为……你有女朋友了……”
“你那么死脑筋，肯定会答‘没有’，如果我答‘有’，你就要受罚了，你脸皮那么薄，做得了‘烟灰缸’吗？还是‘雕像’？”欧阳尔笑，“更何况，那时，我是真的生气了，明明有感觉，你却怯懦地逃避。新年聚会时，我有试过不再去想关于你的事，但后来，我发觉我做不到……”
季若晴心中感动，“以前我会害怕，远距离的恋爱，会因时间与空间的阻隔而变质，最后落下的只有心酸。我以为，只要你走远了，我们不再见面了，我便可以什么都不在意。慢慢地，当我终于有所领悟时，我又以为……你已经另有所爱了……如今我才懂得，一旦风筝遇上了任何状况，痛的除了风筝外，还有扯线人的手。”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了那么悲凉的爱情观，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的死脑筋一时全都畅通起来。但我知道，这次或许我该谢谢多多。……以前的你，真的很固执，固执到不可让我前进一步……不再联系，也是这个原因。但所以我想，毕业后，如果你还喜欢杭州，我会留在这里。不然的话，我会回去，事情就这么简单。”欧阳尔用右手抚上季若晴的脸，“知道去年我在庙里念了三十遍的愿望是什么吗？”
“……？”
欧阳尔揽过季若晴：“是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
静静地听着欧阳尔的心跳声，季若晴心头逸满了幸福。她不过是平凡的一个小女子，她只祈求这份平凡的恋爱能如同她的生活一样，细水长流。。 最好的txt下载网
明朗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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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杭州的大城小巷，走过古色古香的小桥水，走过十月，走过秋风，走过记忆……剩下的三天假期里，季若晴跟着欧阳尔水北天南地跑，无不尽兴而归。本来预计留一天坐车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