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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七天御厨-第13章

小说: 七天御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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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凭风?

天哪?顾凭风给他戴了人皮面具?他几时会做人皮面具的?重点是,水木常成了顾凭风,那谁来成为水木常?顾凭风吗?

难怪刚才店小二见到陌生的他不惊讶,原来他正顶着顾凭风的“脸面”!

顾凭风为什么要这么做?知道他将要遇险,所以代他涉险?

水木常冲出房门,冲下楼梯,冲上大街。说到底,他还是比不得顾凭风。 顾凭风的方向感比他强多了,他分不清胡惟庸的家在哪一个方向,该死!

抓住一个行人,“丞相府怎么走?”

“丞相府?”路人吓懵了,“哪个丞相府?”

“左丞相胡惟庸的府第!”顾不得避讳了,水木常直呼其名。

“往西走,再往东拐。”路人还未说完,水木常拔腿就跑。气喘如牛地往前奔,远远地看见胡惟庸府前的一对大石狮子。

再往前跑,丞相府的周围布满了身穿盔甲手持兵器的兵士。

“跑什么?瞎了眼啦?这边封路了!走,走!”一个军士模样的人拦住水木常,顺手一推,水木常跌坐在地。

“请问官爷,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水木常拼命止住过快的喘气。

“胡惟庸密谋造反,人已押送天牢,现在封府第,择日抄家。”军士冲水木常说道,“快走吧,别拦在这儿碍事。”

水木常从地上爬起来,汗流浃背。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弄得他全身脏兮兮的。

安神散残留的药性折磨着水木常,走了不到十步。水木常扶着墙角呕吐。

耳朵嗡嗡作响,血冲上头脑,水木常眼前火星直冒。

胡惟庸被捕了,那么顾凭风呢?顾凭风哪里去了?

一脚深一脚浅地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客栈走。

店小二大呼小叫的:“客官,您这是怎么啦?脏成这样了!来,来,我扶您。”

“请你帮我打些热水来,我想洗洗。”水木常软瘫在椅子里。

“您等着。”店小二看见桌上的早点,“我再给您换碗热粥来。”

水木常在腰间摸索着,掏出钱袋随手拈了块碎银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乐颠颠地接了,忙着给水木常打理早点与热水。

水木常的脑袋是空白的,他机械地喝完粥,在店小二的帮助下,坐进了热气腾腾的澡桶。

店小二很敬业地为水木常添加热水,“您知道吗,在您睡着的这段时间里,金陵城发生了一桩大事!”

“一桩大事?”水木常陡然睁开眼,“什么大事?是左丞相被捕入狱的事?”

“您也听说了呀?”店小二把碗筷收好端在手里,“胡惟庸昨天晚上在家大宴宾客,皇上得了密报说他要密谋篡位,就派了御林军去抓他和在席的各位大臣。谁知等皇上派去的人到时,他们早就起了内讧。据说那个新近当上御厨的水木常与胡惟庸发生口角,打了起来,最后不知怎么的,水木常的师父也凑了进去,挟持了胡惟庸进了后院书房。然后书房就着火了,御林军把胡惟庸抢了出来,却敌不过水木常与他师父的武功。索性围住书房,那两个人就被活活烧死了!”

“烧死了?当真烧死了?怎么可能?”水木常喃喃地。

“怎么不可能?胡惟庸的那一排房子险些都给烧了。好容易才灭了火!那两个人的尸体都拖出来了!”店小二乐得传这种八卦新闻,“你说这水木常,当个御厨多好多风光,他偏偏要伙同胡惟庸谋反。这皇上也够命大的,要是没留神被毒死了,那可怎么好?”

店小二歪着头,小老百姓就爱掺和这种议论。“算头算尾的,水木常也就当了七天的御厨,难怪他没毒死皇上。时间太短时机未到啊!他这一死一了百了,宫里的其他厨子可就惨了!害人不浅哪!”

店小二摇着头啧着嘴,出门去了。

许久,冰凉的水才激得水木常哆嗦了一下。

顾凭风死了?

师父也死了?

被火烧死了?

那么,他是谁?水木常还是顾凭风?他该怎么办?报仇?怎么报?向谁报?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顾凭风将他安置在一边,自己去涉险?

水木常窜出澡桶,胡乱地裹上衣服,满屋子的找匕首。他的匕首!顾凭风把他的匕首藏哪儿了?

他要报仇!

从桌子翻到箱子,再摸到床上,枕头下压着一个信封。

厚厚的信封,拆开,里面是几张写满字的信纸和一摞银票。

师兄:

若你发现了这封信,估计我已不在人世了。

并不是不知道代你去赴宴凶多吉少,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让你去。我劝不了爹,我只能以我的方式来保护你。这些银票足够你日后的开销了,放好了别弄丢了。

还有,若你到现在还不懂我为什么要和小休纠缠不清,那你就太笨了,代我向她道歉,我知道你会照顾她的,你一向对她好。

我对自己的事一向很有主张,决定一件事从来没有拖得这么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瞧不起我。

顾凭风写到这里似乎踌躇了很久,信纸上染了几滴浓墨。

水木常 闭着眼,终于把信纸翻过去,接着看下一页——

我只是,因为爱你,所以抛弃了自己。

我知道即便我与你同时幸存,你也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我的。

一切都是由我爹而起,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还你的自由与安宁。

不要替我报仇,这样有违我救你的苦心。再有,你的武功不行、头脑也不是顶聪明的,就平平安安过日子吧。

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重新开始。

水木常,我警告你,你不准忘了我!

顾凭风

全身湿漉漉的,瑟瑟地有些发抖。

记忆扑天盖地地压过来,水木常缩在床角,抱紧被子。

很早很早的时候,顾凭风也是爱笑的,不似后来那般成天绷着个脸。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笑的?从小休来了之后?

从水木常与何小休一起合作煮饭之后?

水木常忆不起来了,在他过去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顾齐泰干掉、被觊觎沈万三财宝的人杀掉的年岁里,他从未分过一丝一毫的注意力给顾凭风。

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可以吗?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信封的背面是一行地址,小休的地址。

水木常抚着自己的脸颊——也是顾凭风的脸颊,失声痛哭。

痛哭,并且心乱如麻。

☆☆☆

接连着两天没有接到信鸽,何小休开始忐忑不安。

宋习之开始忐忑不安。

宋伟贞看不下去了:“无论如何,我去金陵城一趟,打探一下。”

“不行!”何小休一口否决,“要去也是我去!”

宋伟贞只是看着她:“你有几顿没吃了?走路都在打飘!别逞强了!”

宋伟贞穿行于乡间小路,一脸的光鲜灿烂。走近城门,远远看见城门口围着一群人。

宋伟贞挤上前去,凑近布告栏看了个究竟。心一下沉到底,二话没说直往回奔。

跑到家,一下瘫在椅子上,喘了半天的粗气。

唬得何小休与宋习之又是端茶又是递凉毛巾的。

终于,平复下心跳与喘息。

“左丞相胡惟庸吃喝过甚、政风不佳并在酒席间策划谋反,被皇上当场拘捕。并且,于今日上午将他处死后剥皮塞草悬于宫门。家产全部抄没,”宋伟贞停住话头,看向一脸期盼的女儿,“同席的御厨水木常拒捕,与其师父被双双烧死。”

“烧死?”宋习之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微笑。那笑容渐渐冷却、僵硬,她松下飞扬的唇角,盯着宋伟贞又重复了一遍,“被双双烧死?”

宋伟贞狠下心,点头。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你老眼昏花的!肯定看错了!”何小休强挤笑容,“习之,他看错了!他肯定是看错了!”

“我没看错!”宋伟贞站起身,扳着宋习之的肩膀,“你应该接受这个事实。”

“你怎么这样狠心?”何小休推开宋伟贞,一把搂过宋习之,“习之,你听我说,我水师弟他的武功很好的!尤其是轻功,逃命应当是不成问题的!再说顾师弟也会帮他的,他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听你爹乱说!他逗我们玩的!”

“何小休!”宋伟贞怒吼,“请你也面对这个事实!”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何小休摇头,摇得宋伟贞心生不忍。

宋习之突然开口:“对,我也不信。我自己去,去城门口看告示去!”

“习之!”宋伟贞拖住女儿,何小休出手相救。三个人闹得不可开交!

门“吱呀——”开了。

何小休扭头。却只看见了来人的背影,因为这人正在关门插门闩。

来人转过身来。

何小休惊喜,扑了出去,窜到他跟前,克制着自己没有钻到他怀里,“凭风,你没事了?那水师弟呢?他呢?”

宋习之一脚跨在堂屋外,一脚跨在堂屋内,两只手牢牢地揪住门框。她盯装顾凭风”的唇看,老天!保佑她听到好的消息。

“顾凭风”拥住了何小休。

何小休闭上眼,她突然睁开眼,推开“顾凭风”。抬首,打量他:“你不是顾凭风。”

“顾凭风”伸手,费力地撕人皮面具。何小休止住他:“等一下。”跑进屋里,翻出一只小瓷瓶,将一些药水涂在他的脸上,过了一会,才小心地帮他撕下面具。

何小休没有像宋习之与宋伟贞那样惊讶,她只是自嘲式地笑一下:“我早该料到的。”

“顾师弟他,代我……”

何小休止住他,拿着那张面具:“当初,还是我手把手地教他画面具的。”

水木常不知该说什么,他拉住何小休:“师姐,他说他喜欢你……”

何小休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虽然我对你在金陵城里的经历并不了解,也不清楚师父与你究竟有什么纠葛。但我知道,顾凭风他并不喜欢我。”

何小休抬眼,侧抬着眼看向水木常:“我的直觉早就告诉了我答案,我只是不愿去相信罢了。”

水木常心中一抽。

何小休摇摇头,往房里走去:“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必是代你去死的。”

水木常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他要怎样重新开始?困难重重。

宋习之走了过来,当水木常 背对着她时,她就有了一种预感。她一直坚信他不会离他而去,果真,他回来了。

这些日子,她的强颜欢笑为的只是不让自己垮掉,为的只是让他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自己。她知道他喜欢这样的她,所以她强迫自己开心快乐!

宋习之将水木常的右手拉过来,再将他的左手拉过来。她的两只小手包围着他的两只大手。

她慢慢地帮他捂着。

也不去介意他的失神、他的发呆,只是执着地帮他捂着。

她的手凉了,他的手有了丝丝温暖。

她将他的两只手分开,贴在她的两腮上,继续帮他捂。

一直到他的身上有了她的温暖。

宋习之的灿烂无邪早已在水木常的心底扎下了一个解不开的情结,纵然时间流逝、空间转移,也无法轻易瓦解。

此刻,宋习之正用她的温暖来唤醒水木常的这个情结。

他的眼眸逐渐清晰、温柔、光亮,他对她微笑。

然后他娇滴滴地哼道:“讨厌,把人家弄得这么暖和做什么?”

一如他以前时常哼的,“讨厌,你把人家弄疼了!”

宋习之微笑,在水木常温暖的手掌间微笑。

乌云散尽,阳光四射——



第十章

“你真的很笨!”水木常下了结论。

“是吗?”宋习之站在板凳上炒菜——因为灶实在是太高了!

灶之所以砌得这么高,是因为水木常发觉宋习之实在是缺乏锻炼,以至于时常生玻 故而他极富创意地亲自为她设计了这个灶台,给宋习之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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