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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何所冬暖 +何所夏凉-第15章

小说: 何所冬暖 +何所夏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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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切情愫。

  他像在思考什么,“除非……”却只单单吐出两个字。

  出口是一个漆黑的楼道,狭小地让人忽视,这座极尽宽广古旧的暗道出口竟然会是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但已经无所谓真假。

  我站起来移步向那边走去,回头发现席郗辰落在了身后很远处掩胸闷咳,脚下有些虚浮。

  我冷冷一笑,其实你何必如此?再也没了想去搀扶的焦急,因为明白了其中的虚假。

  注意到我打量的目光,他愣了下,站直了些身体,子夜的星眸闪过一丝幽光,“我拿一下火把。”

  那道狭小的门后是一个酒窖,一排排百年窖藏的葡萄酒整齐地穿插在石壁上。

  有些已经破碎,空留墙洞里残破的碎酒瓶,弥散在空气中的酒味比之先前经过的平台更加浓重,过浓的酒味让我一阵不适。

  席郗辰的脸异样绛红,站不稳似地向我这边靠过来。

  “席郗辰!”我下意识低喝。

  倾倒的趋势没有再继续,他顺手拿起架上的一瓶红酒掩饰道,“这里没有食物和水,只好暂时喝这个了。”他苦笑,蹩脚的说辞,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解释。

  心中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滋生出另一种报复的念头。

  “席郗辰,你喜欢我什么?”我向他走近一步,语气温和,“这副残破的身体,还是——可笑的灵魂?”

  席郗辰像是呆了,任由我的手藤蔓般攀上他的身体。

  注意到那件白色衬衫已经湿透,那朵绛红的牡丹被汗水染淡了颜色。

  “真是一个不错的笑话。”一颗颗解开那排整齐扣着的衣扣,露出他光洁的胸膛。

  手指轻轻划过那道短短的创口,停在他起伏的心脏口。

  “你应该刺进这里的。”我说,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明显紧绷起来,连指尖下的起伏都似停止。“这么浅短的伤口,在刀子拔出来之后血才会慢慢渗出,在刺入的一瞬间手掌后移,握住刀刃,让掌心的血在创口边染开,造成重伤的假象。我不知道原来席先生戏也演得这么好。”

  没有回应。身上的重量渐渐压了下来,混着酒味的呼吸吹过我耳边,灼热的身体,汗湿的黏腻都让我心下一跳,用力将他推开。

  席郗辰一个不稳摔在岩壁上,右手重重撞上斑驳的墙面,没有愈合好的创口又裂开。许久没有声音。

  他倚着石壁,凌乱的黑发下神色阴晦不定,血从握紧的右掌指缝间渗下,一滴滴坠落,“对,苦肉计,虽然老套,但是对你,会有效。”席郗辰看着我,然后笑了,“因为简安桀足够的冷淡却也足够的——心软。”

  “你不想和我一起死在这里不是吗?所以那一刀没有刺实,你该庆幸的。”

  他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的无能吗?对!这个鬼地方,如果没有他在前面引路,我的确出不去。

  席郗辰的身体缓缓向左侧移动,最后靠坐下来。

  “阶梯就在这里,你上去吧。”石梯隐没在黑暗中,几乎看不出台阶,突然“隆隆”声响,石阶顶部的石板随着他这句话奇迹般地打开,一道亮光从洞口射下。

  我抬手挡去刺目的白光,当适应过来后回头看向他,“你不走?”虽然此刻自己完全不想去搭理他。

  他靠坐在地上,冷笑道,“石梯年久失修,不该你先走过试试?而且我死了也跟你毫无关系不是吗?”

  “的确是没有关系!”我的回答是反射性的,但是,心中的犹豫无法自欺。

  “还是你在眷恋?呵,‘生未同衾死同穴’倒也浪漫。”冷嘲的声音不紧不慢吐出无耻而伤人的话语。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去管他是否会跟上来,反正最后总会上来的!拖着虚弱的身体,踩上斑驳的石阶,当踩上最后一阶阶梯,脚下是有违已久的地面,这种略微的死后重生之感让我有种不真实感。

  虽然很不想去理,但还是忍不住往下望了一眼。

  苍茫的笑容,一缕血丝渗出他的嘴角,失神的眼涣散得没有焦距,身体慢慢向侧滑落,带起机关响动的隆隆声,正当我莫名其妙时,脚边的石板蓦然闭合,砸起一阵烟尘,那古老机器摩擦的轰鸣声也随之止息,地面密合处没有一丝缝隙,就像那洞口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死了也跟你无关。”怔忪间耳边只回响着这句话。

  这场景荒谬地像生离死别。





七、原谅,试探

  Chapter28

  病房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冷冽的空气参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切都让我熟悉不已,只是这一次,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我。

  我走过去坐到床沿,昏睡中的人显得憔悴而无害,面部线条柔和甚至带着几分孩子气,不羁的黑发覆住深锁的眉心,惨白的双唇紧抿着,平日里的孤傲已不见,有的只是一份苍白。

  我低头看向他的右手,那里的伤口深且恐怖。

  利用,欺骗,动之以情,一环接一环的后招,小心翼翼地打出手中的牌,算计,走出暗道所需要的资本,连自己的生命都计算在内。

  只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对待感情却是生涩到几乎笨拙。

  我抬起头,不期然撞上那双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静静看着我的眼眸。我无措站起身,还没等我站稳手腕被他握住,“安桀……”开口的嗓音沙哑艰涩。

  “我去叫医生。”

  “等等,”他略显艰难地坐起,如深潭般的眼眸未移开分毫,语带恳切,“我没事,这样就好。”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偏了偏头,“席郗辰,我不会为了一次的感激而去接受一份爱情。”

  “我知道。”他低声说,“只是,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你的苦肉计演得很彻底。”我微微嘲讽,那个时候现在想来都有点心惊,如果没有想通他的伤痛不是作假,如果没有想通那句“除非”后面的话是除非有人按住开关,否则便无法打开石板……当警察消防员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

  “是因为……内疚?”

  我面无表情看向他,“不要试图试探我。”

  他苦笑一声,“真的,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了是吗?”也许是病弱的关系,让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稍稍偏开头,“席郗辰,我已经不恨你,所以你也不必再多做什么。”

  他深深望著我,若有所思,将我的手拉到嘴边印了一吻,那种温柔的触感不由让我一阵心慌,“你?”

  “谢谢,目前为止,这样已经很好。”

  我不知道席郗辰竟然也这么容易满足,这样的他,对于我来说很陌生。

  至于地道里感觉像脱离现实的一切,我们都刻意地不再去提起。

  “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挣脱开他的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向门口走去。

  “安桀,”平淡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不会做任何让你难过的事,你父亲那边的……”

  “我知道。”

  后面静了一会,“谢谢你相信我。还有,对不起。”

  我没再停留,开门出去,最后那句对不起晚了六年,现在听起来却已经云淡风轻。

  席郗辰住院一周,我回学校处理了些事情,并且通知了姑姑行程的推迟。

  室友并没有因为我连续几天的失踪而提出丝毫疑问,我们向来很少有牵扯,只是那位新加坡女孩每次见到我都要向我征询“叶蔺”的消息,我只能苦笑地答他即将成婚。很明显她失望不已,不过倒也乖巧地不再来烦我。

  我推迟了两个星期去芬兰,席郗辰出院后我便不再去找他,我习惯顺其自然,更何况这样的进展已经出乎我所料。

  今天把所有行李全部邮寄了出去,只留两件换洗的衣物在身边,以及那件西服。

  老实说我会再次来这个酒吧实在有些欠考虑,晚上来也绝对选错了时候,幽暗的环境和比白天多出好几倍的人让我有些不舒服,而上次来碰到的那个调酒师今天似乎也不在,我问了一个服务员,他的目光充满笑意,“你找Jeff啊?他周末都很忙的,他必须应付很多小妞,我想你要见他只能等下一个礼拜了。”

  我考虑了一下,“那你们老板在吗?”

  服务员这次很明显得挑了一下眉,“哈,那你必须等到明年了,当然,明年你也未必能见到他。”

  我想了想最后把手上的袋子递上去,“麻烦你把这个给你们老板。”顿了下补了一句,“随便什么时候。”

  他看上去有些犹豫,我说,“我可以给你五十欧元。”

  他笑了,“你可真大方。”服务员接了钱和袋子,“基于五十欧元,我有义务提醒你,我们老板不近女色的,即使——”他瞟了一眼袋子,“你送了一件相当不错的衣服。”

  我不想多谈,东西归还就可以了,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不料还没出门口刚才那人便追了出来。

  “你送信用卡?!”他显然已经将袋子里的东西都瞧上了一遍,并且相当吃惊。

  我看了他一眼,正想说明,他已经将袋子塞了回来,“SORRY,还是你自己交给他吧,我可不想被冠上盗取信用卡的罪状。”

  “我不会告你盗信用卡的。”我申明,虽然自己这么说,但也明白他不大会帮忙了,外国人通常都很忌讳金钱上的牵扯不清。

  他摇了一下头,回身写了一张纸条递给我,“这是我们老板住的酒店,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巴黎,可能已经回中国。”忽然他看着我笑道,“你可以自己去试试,中国女孩。”

  我想,我损失了五十美元。

  走出酒吧,看着手上的袋子突然觉得有些没事找事,暗暗发誓下不为例,把东西给他,尤其是钱,在金钱方面我可能比外国人更加敏感。

  打车到达酒店时已经将近九点,来到纸张上写的房间号门口,我踟躇了一下终是按了门铃,只是没有想到来开门的会是个女的。

  “请问你找谁?”她讲的是英文。

  我想她应该是中国人,所以我直接用中文说,“我找……席郗辰。”

  她笑了笑,也马上改用了中文,“你有什么事吗?他现在在休息。”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麻烦你把这袋东西交给他。”我刚想把东西递出去,客厅里的另一个房间门被人打开,我承认,那一瞬间我后悔自己来这里,而他已经回过头来看到我。

  这时,我的手机不适时地响起来,看了眼号码,我对面前的女人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抱歉,退到走廊里按了通话键。

  对方那边静了大约五秒钟才低声开口,“安桀,是我。”

  我知道。“你喝醉了?”叶蔺叫我总是喜欢连名带姓,除非喝了酒醉得有些迷糊。

  “一点点。”

  “你在哪里?”

  “呵,还能是哪里。”他的声音哑了哑,“我只是突然很想跟你说说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头很吵,应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你怎么了?”听声音看来喝了不少的酒。

  他轻笑,“安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妹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恩。”

  “那么,我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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