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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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抱着我左弯右拐又进了一屋,满屋酒气,扑面而来。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人竟然扒光了我衣服,只剩下一肚兜留在身上。惊憾之下,竟然忘记挣扎。难道他要弓虽。暴于我。正在我预睁眼张口尖叫之时,被轻轻放到床上,盖上丝被,放下床帐,那双魔手倒没有任何动作了。
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
“明早醒来,看你怎么解释,这花样儿的美人儿,倒真是便宜了你!”男人冷笑一声,然后关门上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往床里移了移。身体僵硬。有人,这床上还躺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刚刚心慌之下早是察觉不对。但现在一个赤裸的男人和一个被扒光了的女人同床共枕,就算傻子也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三流的八点档电视剧通常是这样演的。如一人要嫁祸栽赃于人,先灌醉酒,然后把身边宠姬放到身边,酒后乱性,事成之后早上捉奸。真是老套俗气,偏偏这些人还屡试不爽。如若放在现代,我看到这样的情况,不是骂导演差劲儿,就会笑作者老套。可是真有这种事亲身经历。不幸成了事中关键又不起眼的女主角,哪能笑得出来,更不用说骂了。电视里怎么都没看到,那个宠姬最后会有个什么结果呢?
怎么办?怎么办?
衣服自然是没有完整的了,早给那杀千刀的撕成几大块了,要不然怎么能突出酒后乱性的激烈?
房内虽有点灯,但厚的床帐内,光线极弱,勉强伸手见指。从隆起的被子来看,应该是个壮实的男人。呼吸粗重。
拉着被子,缩在一角,犹豫着到底是叫醒,还是不叫醒。如若叫醒,他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办?不叫的话,明天一早定是给人捉奸在床!
呜……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有心里自怜。
悄悄把头探出床帐,四下张望。门外没有动静,窗外也没有倒影。可能是很放心晚上的计划,只等明一早捉奸了。远处传来打更声。二下,二更了。怎么办?
回头顺着灯光望帐内。那个男人可真年轻。二十岁上下,剑眉高鼻梁,还蛮英俊的。还没仔细看,那救命的灯就灭了。这下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喂!”我摇!
“醒醒!”我再摇!
真象个死猪一样!
眼珠子一转,有了!
一手死力捂住他口,另一手抓起一胳膊伸到嘴边用力咬。
“唔!”看来这方法还真能行。总算醒了,捂他的嘴还真对了,要不大叫可别想跑了。
真在得意,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连人带被给压在了身下,一声厉喝“什么人?”这人怎么清醒的这样快?
“唔!唔!”我都要给闷死了。好在他可能发现了这点,松了松我头上的被子。
“咳!咳!有人要陷害你!”我轻咳二声说道。
二只手在被上乱摸。啊!
“你……你别动,我……我们二人都没穿衣服!”我都结巴了。他不会来真的吧?
帐内顿时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
“我们得逃,要不然明天早上可就完了,我在你床上是他们对你的计谋!”半天我先缓过来。慢慢说道。
“他们是谁?”声音低沉但很有磁性。
“我是被他们抓来的,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又是安静。
“快穿衣服,我带你出去!这里非久留之地。”他低声命令道。
“我们的衣服都碎了……”这话实在太暧昧,耳跟子发热。
半响之后,他连人带被抱起我,同时又拉起被子一角缠住自己,二人就这样密密裹在一起,还好相触到的肌肤不多。随即撞开一扇窗,翻身跳过院墙跑了出去。
不知道多年以后,会不会有野史写到,庄襄王三年三月某日晚二更,一男一女只裹一被,在咸阳城内裸奔!
一路狂奔,来到一坐大宅院旁,寻到一处矮墙,然后助跑,如跳高一般跨过墙。终是明白,那些武侠小说中飞来飞去的轻功,都是假的,那些练武之人,只是如现在的运动员一样,勤锻炼身体罢了。动作快些,身体灵活些。至少这个会“轻功”的,也要先助跑的嘛。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了救,心里轻松异常,满脑子胡思乱想,倒也不在乎自己全裸着被一陌生男人抱着了。
他抱着我在宅子里转来转去,步伐稳而不乱,显然这宅子他是极熟的。
“什么人?”一声厉喝!中气十足。
“爷爷!是孙儿!”他朗声回答。原来这是他家呀。
“怎么这样晚才归?”
“杨焕今日生辰,孙儿多喝了几杯,爷爷您怎么还没歇息?”
“少和杨家人混一起,他们心术不正。刚刚看了下有关边疆地图,就睡!你早些回房吧!”
“是!爷爷!”
呼!还好那老头没有再追究或是出来看,要不然,真是成何体统。一男一女全裸,站在廊里与人话家常。实在是太伤风化了。
没多久转进一间房。轻手连人带被放我到床上,放下帐,离开,不一会传来唏唏嗦嗦穿衣声。
漆黑的帐里有一股浓浓的男性气息,难道是他的房间?
缩在被里不敢动弹,一会屋里点上了灯,他立在帐前久久不语。难不成,他真想霸王硬上弓?本松驰下来的弦又紧绷。
“姑娘!你把手伸出来,接下衣物,天太晚,找不到合适的衣物,我找了几件干净衣服,你就先将就下吧。”原来如此。呼!还好!
一只手在空中抓了半天,终于摸到衣服,想必他还是背着身递的吧。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虽然是吃够了我豆腐,郁闷!
衣服极大,还好古代衣服一不用扣子二不用拉链,全是系带。终是好好的套到了身上。总算有衣遮体,不至于那样尴尬。
始终感觉空气里有些暧昧的成份,二人都不言语。
终是他又开了口“姑娘,今晚你就在此歇息吧!我睡隔壁,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叫!”随即没等我回答,退出房关上门。
或许是心里终于安实下来,或许是近些日太过于劳累,一夜无梦到天亮。
日头升得老高,却爬不起床。全身酸软无力。才想起来,已几日没进一粒米。想以前,天天绝食减肥,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现在到了这身体,天天死命吃却是越吃越瘦。
有多少日没有这样赖在床上不起了?虽是个陌生人的床,但心里安稳多了。
由远至近传来脚步声。
“大哥,你今日怎么睡偏房?现在又拿着女孩的衣服和饭菜。你该不是房里藏了个美人儿吧?”一清脆男声传来。听上去好象年纪不大。
“别瞎说,你怎么还不去书房,爹爹叫你了!”
“先去你房看看,再去也不迟!”
“别跟来!出去!”话未完已是到了门外,啪的一声门被打开。
“哈哈!我就要看看是否有美人儿……”床帐猛被拉开,然后我看到一个十五六岁俊秀男孩正目瞪口呆望着我。
“小毅!别胡闹!”那人放下东西冲到床前已晚了。
虽说昨晚在灯光下已是微微打量过一番,但现在一身劲装,真是英气逼人。
躺在床上,被二个男人上下怔视,终是不妥。干脆拉上被角,盖上头。
“大哥!还真是个大美儿了!”半响那叫小毅的男孩说道。
郁闷,躺在床上被二个男人评论美丑,这什么世道?
“小毅!闭嘴!”放下床帐,“姑娘,真是失礼了!衣服和饭菜都放在桌上,我们先出去,一会再来!”说完拉着男孩冲了出去,关上门。
挪到桌边,拿起衣服在屏风后换上,大小还合适。连洗脸水和帕子都准备得好好的。洗过之后,却找不到一把梳子,无奈用手代替,想绾个发都没有工具,只好就这样披着。坐在桌前举着筷子开始吃东西。
门外传来敲门声。“姑娘,你梳洗好了吗?”
“请进!”
房门打开,看他已换下劲服,着上深衣。怎么看都是养目,皮肤蚴黑,一典型的阳光大男孩。
“谢公子救命之恩!”起身行礼道。
“姑娘有礼了,昨天若不是姑娘,今天恐怕早已在大牢了!”他忙回礼道。
“大牢?”
“姑娘是左丞相献于大王的美人儿,这个总不会不清楚吧?以昨日形式,鄙人哪能脱了关系。这可是死罪。”
原来如此,是要献给秦王的美人,谁碰了不是死罪?
“那现在?”
“姑娘现在在本府还算安全,想必他们没有证据也不敢乱抓人!祖父近年战功显赫,那老儿竟然用这样毒的招来害我们蒙府!”他微一皱眉。
原来是眼红,所以用此计陷害,真是狼子野心。
“公子尊姓大名?”说了这样半天,总要知道人叫什么吧!
“姑娘叫我蒙恬就行了,还没有问姑娘姓氏了!”他呵呵一笑,满屋阳光。
我很镇定,我很镇定。非常镇定。
眼前是让那位史书上记载让匈奴人“不敢南下而牧马”无往不胜的大将军。没想到还是如此帅气的男子!
“我叫清!”轻声回答道。
详细讲了有关近日遭遇,他仔细听我说话,有没插嘴。不时皱眉思索。
“左相在朝中极有权势,更是与王龁将军交往颇深,祖父近几年,战功赫赫,加上右相平日对蒙家极为照顾。蒙杨二家,表面看似相交融洽,实是对我蒙家极为压制。本与左相之子杨焕相处平平,昨天他生辰,邀上众子弟入府喝酒,一时疏忽,如若不是姑娘,不但我在所难逃,也会祸及蒙家。杨家此次针对于我,主要是使祖父面上蒙羞!”
见他娓娓道出原由。自是能猜出个大概,但一会左相,一会右相,再加上大将军。让人头疼。权势之争,从古至今,原来都是一路货色,只是激烈程度不同罢了。心里暗叹,自己可千万不要和权势拉扯上关系。不然这明争暗斗,哪是我这头脑简单之人所承受得起的。
见我不语,又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