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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微生物,沼泽地-第2章

小说: 微生物,沼泽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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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以后走着瞧,我不是吃软面长大的,没那么省事。

  我跑到路口的时候,祁连哥和祁卓,小雅已经往回走,还有越越的妈妈。

  我好没开口的越越的妈妈已经勉强地笑笑说:“渺格,听越越说你又是三号学生啊,你看你们一个巷子里一起长大的,为什么越越就不知道向你学习学习哪,越越上车前还说我们那一堆人里就渺格学习最好,以后最有出息,我们都是受苦的命。。。”

  我的眼泪憋在眼眶里,眼珠子胀的生痛,鼻子尖像蘸上了碱,烧烧的麻麻的。

  “那天”,还是那个“那天”, 沿着那条路往回走,我们手拉着手,彼此沉默,忽然我就想起了延拓,这是从未有过的第一次我觉得我如此想念失去了的延拓,想起延拓和我的“汪汪”和“喵喵”,想起延拓给我偷别人地里的山芋,吃的我全身过敏,吓的他不停地骂自己蠢猪,想起延拓冬天给我买的冻疮膏,替我背书包,给我准备蜡油灯,想起我被对立派欺负延拓捉了一只黄鳝吓的那些女生鸟兽乱窜,可是延拓忽然就那么离开了,在我还不懂得“珍惜”这个词之前就那么离开了,然后我又想到越越,想到她总是一副豪杰女侠的样子,容不得看到我和祁卓小雅被任何人欺负,延拓那个“头”走了之后,祁连哥因为长我们比我们懂事一些,不太参与到我们这帮“娃娃事”中,接下来“头”这个官帽一直都是越越接替着,她真的为我们这个小帮派,我们这些“毛毛兵”鞠躬尽瘁了,把我们每个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而自己也总是风风火火,桀骜不羁,可是,现在,越越再一次离开我们,向当初延拓一样,变魔法一样,忽然就不在我们身边,不拉我们的手,不对我们发号司令了。。。

  “接下来哪?接下来谁又要离开我们?是不是我们这个小帮派慢慢地真的要瓦解了?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是不是大家再也不会一起把邻村的小破孩骂的狗血喷头了?是不是再也不会一起手拉手去上学了?是不是再也不会商量着一起偷人家地里长着的猫耳朵花拿回来去舔花茎处的点点甜味?是不是我们就这样一个一个地告别,最后四分八裂了?。。。。。”

  顺着那条路往回走,我的眼泪跟着我落了一地,当然我知道同样落泪的还有祁卓,小雅,甚至刚硬的祁连哥,我们沉默着,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讲出来。

  经过教堂的时候,在倾斜的夕阳光里,抬头去看了看它,屋檐的瓦砾青青色,就像我们青青色的青春,不知那一天,随着时间的打磨和空间的侵蚀,它会变的污浊,斑驳,黑暗,直到最后一场暴雨的冲刷,又变回最初的青青色。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四     祁卓,无法忽略蘑菇
越越走了的第二年,小雅也出外打工了,小雅不是她爸妈亲生的,她觉得她也不是读书的料,家里人能让她读到初二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她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所以她走的时候我和祁卓都没有拼命挽留,本来说的好好的,我和祁卓要高高兴兴地去送她,只是她走的时候我们还是禁不住抱着哭成了一团。

  我和祁卓拉着手往回走的时候,感到尤其的难受,以前的时候小雅会用她的大手整个包围起我的手掌心,然后绕一个圈把我左边的手拉住,而祁卓则会小拇指勾住我右边的小拇指,而从今以后,我的左边的位子将会变的空荡荡的。

  向来都唯唯诺诺的祁卓,那天走到村口的时候,居然死死地抱紧我,我以为她会哭着对我说格子姐她们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但是我的祁卓没有,她居然掏了掏我的胳肢窝,用手戳戳我的下巴尖,惹得的我咯咯地笑,然后她说“格子姐,看吧,现在多好啊,你就属于我一个人了,我想单独和你呆多久就呆多久,不像以前她们老是和我抢”,我抱着我的祁卓,背着她的正面,靠在她瘦弱但绝对安稳的肩上,眼泪涔涔地落了一脸,祁卓像个大姐姐安慰迷路的小妹妹一样,用手轻拍着我的后背,嘴里呢喃这一些絮絮的话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我感到橘橙色的夕阳光洋洋洒洒地铺到我们的身上,细细密密的温暖侵润着我们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我们的心底的冰冷开始慢慢解冻,释放,然后祁卓拉着我手急急忙忙地向前跑,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格子姐,快哦,回去吃我妈蒸的槐花饭,可香可嫩啦!我好样的祁卓,蘑菇一样平凡却坚韧的姑娘。。。。。

  从那天起以后,一起上学,一起拉手,一起骑脚踏车的人就只有我和祁卓了。她并没有像你们想象的那样顷刻之前变得像越越一样风风火火,意气风发,相反她还是一样的安静寡言,一样的做事慢慢腾腾,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还是皆大欢喜地粘在一起,下雨天就算淋成落汤鸡也坚持两个人合撑一把伞,初中三年两个人始终共用一辆自行车,打羽毛球踢毽子的时候我们必须一组,吃饭打菜从来不分你我,夏天吃的冷饮无歧义地一模一样,冬天戴的手套祁卓的妈妈也肯定是一次性缝两双,就连日记本里的秘密也要双方一起分享,甚至连那个时候女生最爱往日记本里贴的港台明星贴画也要是完全相同的。。。。

  当然,那个时候我们经常会说起越越小雅她们,祁卓欲言又止地问过我越越走那天的事情,不过我总是不晓得怎么去把这件事情理的清清楚楚然后告诉祁卓事情的原原本本,然后我们又不间断地提起延拓,说起以前有他领导的时候我们这个小帮派是那么神气,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个时候的我犹如一瞬间醍醐灌顶一般,再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一想起延拓就只知道在心里“上海啊上海”地呼唤,我真的开始想念延拓,有时候听到“喵喵”或“汪汪”之类的声音,我总是会问自己:延拓会和我一样,想起我们俩曾经的小暗号吗?然后我想起延拓寄给我的那张照片,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暗示叫我觉得那张照片肯定和我还存在着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于是那段时间我拼命地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找啊找,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那张照片,我急的在吃饭桌子上抱着头哭,年迈的奶奶一直问我格子格子怎么了,我只是哭,有时候我骂自己活该,谁叫我当初脑子只想着上海啊,现在才想起延拓了,说不定延拓早就讨厌死我了,他才巴不得那张照片我永远都不要找到才好。。。。。

  那样的低沉的情绪似乎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一直闷闷不乐,祁卓知道我在为延拓的事情自责,就隔三差五的喊祁连哥来哄哄我,也就是祁连哥来的那天我第一次碰到苏瑞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 苏瑞泽,我的单数等待
祁连哥和苏瑞泽一起到我家来的时候,我正帮忙清扫大路上的积雪,手握着扫把一步一步往前挪。这时苏瑞泽过来,痞痞地毫不生分地说:“哎呦,热爱劳动的好孩子,怎么没系上红领巾啊!”我狠狠地对他翻了个白眼,说“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没想到他这么死皮赖脸地说。

  “对啊,我有专制赖皮的药!”

  “原来你一直在吃啊!”我一时被气的无语。

  祁连哥赶忙过来说:“格子,这是哥的同学,他天性调皮,就像延拓一样”。

  “就像延拓一样”,或许祁连哥的这句话,忽然戳痛了我心里最柔软的一个地方,我回想刚才苏瑞泽说的话真的和延拓一副德行,我抬头再看了苏瑞泽一眼,然后竟然不明不白地尴尬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许苏瑞泽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他瞅瞅我的手说,“你的手冻的都裂口子了,你要记得抹冻疮膏哦!”这句话,这句话小的时候延拓对我讲的多的我酸他说他是个“婆婆妈妈的家伙”,可是现在这句话居然苏瑞泽又一次说了出来。。。。

  那天的我整个人表现的相当的离奇,祁连哥说我眼神飘飘忽忽的,一会在这儿瞧瞧一会又转到别处,若是眼神落到苏瑞泽身上的时候又直愣愣的,说话也是闪烁其词,东拉西扯,还结结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完全乱了阵脚。祁连哥最后说总结性地问到:“格子,你是不是喜欢苏瑞泽?”

  喜欢?

  或许是祁连哥那句疑问句加肯定句的原因吧,我似乎觉得我真的开始无休无止地在意起苏瑞泽,我叫祁卓帮我打听苏瑞泽有那些爱好,喜欢那个电影明星,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爱把小虎队的贴画贴到日记本里,苏瑞泽喜欢足球篮球还是乒乓球,苏瑞泽那件天蓝色的衣服穿了多久了为什么后面有个小洞,苏瑞泽骑单车回家的时候走的是那条捷径的小路还是走柏油路,苏瑞泽的钢笔好像是“英雄”牌的。。。。林林总总,我就那样乐此不疲地打听关于苏瑞泽的一切。

  祁连哥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喊苏瑞泽和我们一起玩,他简直就是天生的搞笑胚子,每次见到我都嘻嘻哈哈的,但是又不会叫你觉得腻,老实说,这一点简直就是延拓的翻版,我老想;也许在他的脑子里,所有的男生女生都是一个概念,那就是同学,“伤感”,“困惑”那类在微微凸起的青春里逐渐弥漫开的情绪和他这样的人也肯定是不搭边的,至于对某个女生稍稍不一般的感觉,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会有这种前卫的萌动,我敢打包票他宁愿把那些无所谓的心思全部花费在自己的游戏上也绝不会浪费给一群没事就叽叽嘎嘎的小女生,这一点和延拓似乎也很像,不过延拓对我可从来不会不理不睬的,我们俩可一直是“狼狈为奸”的搭档啊。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倒是很有优越感,至于是什么样的优越感自己也讲不清楚,最起码自己和别的女生比起来还是和苏瑞泽交往甚多的,就算他那个情窦初什么什么了,也是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哈哈!

  那次其实只是小小的生气我却大大地发火,当着苏瑞泽的面狠狠地撕掉了自己的化学课本,害的他不知怎么是好,只是一遍遍把自己的化学课本放到我桌子上然后看着我像作简谐运动一样,一遍遍地又把书推到桌子底下。那时其实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看他一向狡黠的脸终于还是输给了我精心策划的小伎俩;看他为了我而紧张的不知所措;看他如此地想讨好我,看似那么不经意其实那么有目的,只是,和自己的雕虫小技比起来,可谓是老谋深算的他;这次抓破脑瓜也不会想到此刻脸板的像鞋拔子的我正心怀鬼胎地乐着哪。

  苏瑞泽初中毕业典礼的那一天,我软磨硬施地拖着祁卓陪我去看他,原本我一直以为苏瑞泽只是我发现的一块宝,别人肯定都不会在意不加理会,可是那天我明明看到一个满脸微笑的女生和苏瑞泽一起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时而她还倾斜一下身子,就像相互咬耳朵的两个小情侣,我一下子就来气了,我唰地窜到苏瑞泽身边,然后粗暴地拉他起来,苏瑞泽被搞的莫名其妙的,他几乎略带生气地说“格子,你怎么了?”我说我有话和你说啊,你出来一下,苏瑞泽却不买我的账,他说我现在和别人说话哪,你以后再告诉我吧。那个时候的我顷刻间眼泪就放肆地往外流,自己都安慰不住自己,奇怪的是我本来是因为苏瑞泽的话而掉的眼泪,心里却重复地问自己一句话:延拓,你真的已经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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