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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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菲的脸色这才好看些:“静兰师姐说的是正理,都是为了你好,你还是老老实实练心法吧。”
秋秋觉得师父是不会害她的,可是现在摆明了不能太出风头,否则先出头的椽子肯定先烂。
上来就吃了一个下马威,秋秋也忍了。不能在知行台练,她就回自己院子里关上门练,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主一兔都很会随遇而安,秋秋半点没脾气,让等着瞧热闹的人很是失望。大白养了一天力气,甩开膀子打洞。秋秋蹲在它掏出的洞口发了一会儿呆——兔子爱打洞这她是早就知道了,大白不是一般的兔子这她也知道,可是——以前大白打洞打的都是土洞吧?这地下铺的全是整条整条的青石,青石下头也没多少泥土,净是山石,大白的爪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秋秋伸手摸了一下,洞口摸起来毫不粗糙,光圆之极,完全没有爪刨蹄刮的痕迹。
秋秋第一反应这洞口品质上乘水准一流,不象大白掏得出来的,它是不是拣了什么现成便宜?比如以前这儿就有个狐狸洞之类的?
秋秋一拍手,肯定是。大白这是拣了现成的便宜了。
不过大白再不凡,也还没到超凡入圣的水准呢,它还是得一天吃三顿,顿顿都吃得肚皮溜圆才罢休。
秋秋朝洞里招呼一声:“大白,开饭啦。”
这洞不知道打了多深,下头肯定空间不小,秋秋这么喊一声,竟然隐隐能听到回声。
虽然秋秋的声音大白未必听得到,但是灵宠的主人与自己灵宠之间自然有一套驾驭和感知的法子,秋秋这边一叫,没多大功夫,大白就从洞里钻出来,围着秋秋讨食儿了。
秋秋从乾坤袋里掏出大白喜欢的甜食,掰开来喂给它。
大白看来已经完全摆脱了心理创伤,吃得那叫一个欢。真奇怪,一只兔子怎么会这么爱吃甜食呢。
秋秋以前觉得大白一家打洞成癖的爱好实在难以理解,可是现在她觉得,大白懂得未雨绸缪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要不是它兔子洞建设得好,可能就在那场大火里被灭门了。
秋秋掰了块点心给自己吃,乾坤袋是兼具保鲜功能的,放进去的时候什么样拿出来还什么样。
可是本应该甜甜的点心,吃起来却觉得很酸很涩难以下咽。
师父师姐她们怎么样了呢?是不是还活着?她们在什么地方?
秋秋本来寄望于玉水真人和掌门真人,可是这几天她也看出来了,虽然说是同门,这些人却没什么同门情谊。
“大白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来这儿?我应该出去找师父和师姐的……在这儿我什么也做不了。”
大白抬起头看她,红红的眼睛看起来泪汪汪的。
“你想家人了是吗?我也很想师父她们……”
秋秋摸了摸大白的耳朵,把它抱进怀里。
大白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啾啾的声音,象是在安慰她一样。
静远在门边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他也说清楚为什么没有走过去,也没有出声。
小师妹抱着那只狼狈的兔子,孤单的跪坐在那儿,小小的身影显得寂寞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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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儿子一起生病=,=
23
秋秋看着袋子里为了过节而做的月饼,做的时候她们是多么高兴啊,一下子做了那么多,可是讽刺的是,现在只剩下了她自己,而她想要一同分享的人一个都没了。
静远只静静的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就离开了。
他虽然有心对这个小师妹多看顾一些,可是他毕竟是玉水真人的首徒,是这莲花峰一干门人的大师兄。
有太多的眼睛注意他。
静远曾经在书上读到过这么一句话,居上位者须制衡。
他不能表现出太多偏颇,不然对小师妹只怕不是好,反而是害。
静远回去之后,找了个杂役弟子,交待他跑腿,给静秋送了些东西过去。
他能做的仅此而已。
但秋秋就象一颗顽强的种子,不管撒在多么贫瘠的地方,她都能扎下根,而且以野草一样的生命力坚忍不拔的生长。
哪怕没有人教她,没有人管她,秋秋依旧按照原来的习惯一丝不苟的修炼。没人管这样看来,也是个好处。起码秋秋觉得她不需要人指手划脚告诉她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象那个静菲师姐——当然,她算不上什么坏人,她只是被骄纵坏了,看着秋秋的时候总象在看一个可怜的乞儿,带着股骄傲的小母鸡的派头。
秋秋并不厌恶她,当然,也不喜欢她。
静菲只有师姐师兄,她不可能在这些人面前找到优越感。可是秋秋就不一样了。秋秋没靠山没人脉,年纪比她还小,拜师比她还晚,还有一点,静菲觉得秋秋长得也不如她。
所以静菲反而成了往秋秋这里来的次数最多的一个人。
大概是静兰或是静涵劝了她,所以静菲第二次来的时候送来了几套换洗衣裳。
秋秋虽然不太喜欢她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但是抬手不打笑脸人,秋秋还是道了谢收了下来。这些衣服一看就是在箱子里放了不少日子的,静菲自己也说:“这是前两年做的,可我也没有穿,现在不大合身了,我看你穿倒是合适。”
“多谢静菲师姐。”
静菲大方的一挥手:“别客气。你瞧你这屋里什么都没有,肯定很不方便吧?连面镜子都没有……嗯,我回来跟师姐说,再给你送些东西来。”
除了一开始的不愉快,静菲开始渐渐体会到当人师姐的乐趣了。她说什么对方都得听着应着,她终于也耍了一把师姐的派头。
在心情好的基础上,静菲也给了秋秋一些善意的提示。
“主峰的都是掌门一系的弟子,说话做事都硬气,大家都给他们几分面子。可是琵琶峰的那些人就不用对他们太客气,不然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更要蹬鼻子上脸。”静菲小声说:“去年考校的时候,咱们莲花峰压了他们一头,他们憋着气要在今年把面子挣过去,平时见了面,说话也象吃了呛药一样。要是遇上他们,人多倒不怕,要是人少要当心,师姐说要防着他们偷偷使坏。”
秋秋毫不意外,哪儿都少不了不和与内斗。连原先她们同门就三个人,静怡还同她不和呢,更何况修缘山这儿人多势众,内斗不奇怪,不斗才奇怪呢。
当然静菲也没忘了显摆一下当师姐的权威:“你练功有什么不懂不会的,师父想来是没有空的,你可以找几位师兄师姐们指点指点,可别一个人练出岔子来。我跟你讲,主峰就有这么一位师兄,平时就不爱理人,自己瞎琢磨,结果练得走火入魔啦。”
“啊?那现在怎么样?”
秋秋半天不吭声,静菲说的也没有成就感,现在终于钓起了小丫头的胃口,得意地说:“我听师兄说,他丹田已碎,筋脉尽废,成了个废人,再也不能修练,就被送下山去了。可吓人啦,听说除了眼珠能动,其他地方全瘫了。”
秋秋也给吓了一跳。乖乖,不能修练就够要命了,这位一动都不能动,这生活都不能自理了,送下山去只怕也没什么活路。
修练有风险,入行需谨慎啊。
秋秋牢牢记住入门时师父教她的一句话,顺其自然。这修行又不是抡大锤卖苦力,有一股蛮劲儿就能成功的,更多的靠的是体悟。
悟这个字儿说起来就太玄了,有的人修几年也没一点儿体悟,可有的人上手就能入门。秋秋觉得自己就属于中不溜的那种,不算天才,也不至于蠢得一窍不通。她认识的人里,大概天资最高的就是拾儿了,整天不声不响的琢磨事儿,她不悟谁悟?
唉,拾儿也没封个信儿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秋秋真挺挂念她的。拾儿八成不知道她已经到了修缘山,她也不方便再给她传信。
秋秋见着两次玉水真人,都还没有师父师姐的消息。
大概除了她,没谁真的关心师父的死活了。可是偏偏她年岁小,又没本事,光担心有什么用?能把人给担心回来了吗?
秋秋怏怏不乐的从玉水真人那儿出来,她低着头走路,差点儿和迎面来的两个人撞个正着。
“怎么走路的啊?”其中一人看起来十八九的样子,穿着一身蓝色衫子,背上一把青鞘剑,先发制人,口气听着不怎么和气:“你叫什么名儿?”
静秋也没见过他,莲花峰上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人,这人肯定不是莲花峰上的。
“我叫静秋,不知这两位师兄怎么称呼?”
许是她的态度比较好,那人没再找他麻烦,哼了一声说:“咱们走。”
静菲就站在一边树下头朝她招手,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那两个都是主峰来的,瞧瞧那德行,眼珠子都长到头顶上去了。”
“哦,他们这是来做什么?”
“估计是为了考校的事儿呗。”静菲顾不上和秋秋多说,也要赶着回去用功。
一转眼就是初冬,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因为十五就是静菲说过的师门长辈考校子弟的要紧日子,所以人人都在加紧用功,这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功力没什么实际提升,哪怕把功诀背得再熟一些,到时候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挣得几分面子。
24 八卦
这一切都和秋秋的关系不太大,她在修缘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人。但是十五那天她也不能不到场,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离水剑派的弟子。
知行台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秋秋第一天上山就经过这里,感觉就是个不算太大的小广场,大概也就跟个足球场似的那么大。可是等第二天一早来练功的时候就发现和第一天不是一个大小了,那么多弟子在练功、练剑,竟然都能容纳得下。
等到今天再来,知行台又变了样,连边沿都看不见了,站在台子中央,不管往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边际。
她这种土包子表现大大取悦了静菲:“吓一跳吧?知行台上是有阵法的,可不止是平时看起来那么点儿大,你看那边。”
秋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台子前头还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高起来的台子,看起来颇象打擂台似的。秋秋眨巴眨巴眼,这是直接上去捉对儿就开掐啊,还是先弄个穿着清凉的师姐上去举个牌子再开局?
静菲不可不知道秋秋这会儿都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指着一个人说:“你瞧,那是掌门师伯的得意弟子静越师兄,上年考校他就是头名,今年大概也没谁能越过他。”
小姑娘的声音明显和刚不一样啊,要说刚才那是正常版,这会儿不管是音高、高量还有含糖度,那都提升了不是一个档次。
秋秋转头一看就明白了——哦,小姑娘见了偶像了嘛,理解理解。
青春年少的时候谁没追过星呢?不远处那位静越师兄既然挂着静字辈第一人的光环,生得又玉树临风,看起来气质也不错,也难怪静菲眼神儿表情声音全都变了一个人似的。
秋秋也承认这人看起来不错,不过她可没有静菲那么激动。
“那旁边的那个是谁呢?”
秋秋指的那姑娘生得绝对是清秀绝俗——当然,比拾儿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大概修真界的美女多半都走这个路数,清冷,沉静,个个都跟古墓派出来的小龙女似的。不过有拾儿这个样板在,秋秋看这个姑娘就象个盗版的,长得逊了不止一筹,那股清冷的味道也不到位,表情是够装X了,可是看着那个静越的眼神活象猪八戒见了人参果,掩不住的热切和功利。
静菲的声音冷得都快掉冰碴了:“她是静荭,是琵琶峰的人。你可要当心,她这个人最会装了,不但靠着一张脸骗人,还特别会花言巧语。去年静兰师姐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