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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仙妻-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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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儿咱能不这么丢人吗?

秋秋觉得自打认识它以来,对龙这种传说中高端生物的崇敬心态一落千丈。

合着传说中的高端生物,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吃?甭管到了哪儿,甭管见了什么,先咬上一口再说。

所以……偶像啊,幻想啊这些,大概都是用来破灭的。

这只缸并不算太大,有半人高。里面的花和鱼都显得生机勃勃,达到了一种很完美的生态平衡。

外面的天地宽广,但是它们的天地只有这么大。

秋秋的影子映在水面上。

水面平整的象一面镜子。

秋秋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仍旧穿着今天给她招惹了麻烦的那一身儿。

凭什么为了她们看不顺眼她就不穿了?衣裳是她的,师父特意给她做的,秋秋才不会为了旁人的白眼和误解就改变自己。

穿上一身儿新衣裳,秋秋觉得自己和平常看起来都不大一样了。

也可能是因为水面映出来的影子,和平常照的镜子本来就不大一样。

人们常常会这样的。以前秀才还给秀才娘子画过像,秀才娘子平时只有一面巴掌大的铜镜,还早就模糊不清了,看到秀才给她画的像之后,连连摇头说不象她。

人们认为自己的样子,和旁人看到的她的样子,往往并不一样,甚至可能相差很大。

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

秋秋看着看着水面就出神了。

鱼儿蜿蜒安静的在水面下游动。

天上的云影随着鱼鳍的的拨弄而泛起了涟漪。

一直到有人走到她的身旁,水面上映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秋秋才回过神来。

拾儿来了。

“火儿带我来的。”秋秋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然后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裳。

前几天他穿的都很简素,象个普通书生,青、绿、白,最多的就是白袍子,还是那种街上随处可见的麻布料子。

因为染料较昂贵,所有没经过染色的布匹价格便宜。

可是今天拾儿身上穿着一件样式古雅的长袍,是纯粹而浓郁的墨黑,没有半分杂色。领襟,袖摆和腰带则压着暗金线的边纹,他这样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简直有一种人间的帝皇远不能比拟威势和贵气。

还有,他身上搭着件斗篷,挺长,那样式也是绝对的贵族范。

不是说上面镶了多少珍珠宝石,绣了多少花纹。正相反,这件斗篷上面什么装饰都没有,简单到了极点,仿佛就是随手裁出来的一块布,然后这人就更随手的搭在身上。

好看。

秋秋都舍不得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了。

他也没有半分不自在。就站在那里任她打量。

可是再看一眼,秋秋有点纳闷。

这件大氅,好象……有点眼熟?

秋秋没多想,反正她时不时的总会看着某人、某地、某物眼熟,早习惯了不去寻根究底。

“你还说你没有地方落脚。”秋秋得意的笑,指指身后的屋门:“这是什么?让我发现了吧?你是掌门请来的客人吧?今天大典你去看了没?”

“去了。”他的话一向不多。就算非说不可的时候,也总说得很简短,秋秋早就习惯了。

“我都没注意你,今天人实在太多了。”

满大厅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要一个个分辨清楚。那工程实在太浩大了,掌门本人估计都办不到。秋秋个儿矮。又站在个边角里,想从茫茫人堆中把拾儿找出来,那谈何容易。

“我看到你了。”

“啊?真的?”秋秋本能反应是摸了一下头,又抻了下衣裳:“这衣裳好看吗?新做的,今天头一回穿。”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只答了两个字:“好看。”

虽然答案很没有诚意,但他那种专注的象是要把人溺死的目光弥补了不足。

秋秋脸有点要热。她不太自在的转开脸,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你今天穿的也好看。”

对方这次的回答就更省事了。直接“嗯”了一声。

进了屋,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了。

本来秋秋有挺多话想和他说的,今天的大典啦,掌门人和东方岛主的八卦啦,甚至那几个执着于真人模仿秀的姑娘也是个好话题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了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倒是拾儿先问她:“刚才看你盯着水缸出神,在想什么?”

“啊……没想什么。”秋秋说的是大实话。

她刚才脑子里好象是一片空白的,眼睛盯着莲花、游鱼、云影和水的波纹,真的任何想法都没有,脑袋完全放空了。

“喜欢那花?还是那鱼?”

他既然问了,秋秋就认真的想了一下。

她觉得花和鱼,都挺好,一个静,一个动,静的自有风姿,动的更是惹人怜爱。

可是如果认真来说,秋秋居然说了一个不在选择内的答案:“我喜欢……那缸水。”

拾儿并没有要笑话她的意思,反而认真的问:“为什么?”

“你问我这个,我一时也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花也好,鱼也好,都是靠着那水才能存活的。虽然花和鱼都美,可是我觉得水更美。静的时候,泛起水波的时候,还有……虽然缸不大,可是水面却映出了那么高,那么远的天空……”

秋秋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走神,不过她很快就把发散的思绪扯了回来:“书上不也说吗,万物都离不开水,都生于水,来于水。”

具体书上那几句话是怎么说的秋秋不记得了,反正意思大概是这样,她应该没有记错。

“是啊。”拾儿赞同了一句:“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秋秋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说的和她说的,应该是一个意思,只不过人家说的文绉绉的,她说的就是大白话。

“今天大典的时候,我看见你在下面笑,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秋秋睁大了眼:“我偷着笑你都看见啦?你这眼力真神了。”

正文、256 紫玉

“我也没想什么啊,就是在琢磨,我们掌门管着我们紫玉阁这么多人,这么一大摊子事儿呢,她和东方岛主结成了道侣,难道要嫁到他家去吗?那我们这些人是被抛弃了,还是做为陪嫁一起带去?还是东方岛主入赘到我们紫玉阁来呢?”

这个回答果然让拾儿有些意外。

虽然他没表露出来,可是秋秋能感觉到。

她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净想这些没边际的事儿。”

挺荒唐的,关注点和别人完全没落在一处。

“唔,这倒也是。”拾儿居然认真的和她探讨起这件事情来:“东方蕴是不可能扔下那一摊子事情过来的,结为道侣之后,两人也不能长久的分离两地。我想,你们掌门应该不会在位太久了,她得很快卸任,然后随东方蕴离开。”

“啊?”

秋秋本来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拾儿真给她一个标准答案。

“我们掌门……要换?”

这可是个大消息啊!真传出去,紫玉阁的地都得震三下。

换掌门是多大的事情啊,现任掌门卸任,那,下一任掌门会是谁呢?

是哪位真人?是哪位长老?还是紫玉阁内掌门看中的门内的特别有天赋的门人弟子?

应该不会是太年轻的师姐师叔伯,因为当掌门不光要靠天赋和技艺,更重要的是人脉和手腕。空有惊人技业而根本掌控不了门内的种种势力,那这位置是坐不久的。

秋秋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什么八卦的心情都没了。

火儿不知道从哪儿又跳了出来,站在她的肩膀上,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儿衔来的果脯干。

秋秋默默给它贴个标签:吃货龙。

“正好你来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她以为拾儿是不是想和她出去散个步,赏个花之类的,结果拾儿说:“去紫玉阁的禁地。”

秋秋瞪圆了眼。

禁地!

哪怕只从字面意思来理解,禁地就是禁止进入的地方嘛!

既然叫禁地了,怎么可以随便进入呢?

“不要紧的,跟我来。”

他伸过手来。那只手看起来玉白无暇。

秋秋心里有个声音嚷着“不能去别上当”,可是她的手好象不听自己的控制。

她握住了拾儿的手。

跟着他往前走。

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原来束缚在她身上的东西好象都不重要了,这个世界上好象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压过了其他所有的一切顾虑。

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恐惧。

就象现在一样。她觉得可以和他一起,去任何地方。

就算是天涯海角。

就算是荆棘满路。

说是禁地,可是没有秋秋想象中的那样机关重重。甚至门前都没有树一块石碑,上写着擅入者死一类的话。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院子——

就在刚才拾儿落脚的那个院子后面一点。

那院子的门上挂着一把陈旧的铜锁,锁是现在已经不怎么流行的双心如意锁的样式。也就是说,要打开这锁。需要两把钥匙同时转动才能打开。

拾儿没多钥匙,他站在门前看着那锁。

秋秋承认这锁做工是挺精致的。绝不是外面铁匠铺里随便买来的货色,肯定是有名的匠人所制,但是没钥匙,对着它看一百年它也不会自动打开啊。

好在拾儿看了片刻之后就说:“咱们进去吧。”

他根本没拉着她走门,而是直接越墙而过。

秋秋想起刚才火儿也带着她翻墙上房的——原来根源在这儿哪。

这算是有其主必有其龙吗?

拾儿好象对一些这世间的规则令律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自有一套行事的法则。

就比如现在,这里是紫玉阁的禁地,他是紫玉阁请来观礼的贵客。可是他这么自然的就闯进人家门派的禁地里来了,跟逛自家后院儿一样随意。

院子里也是三间屋子。屋子也很旧了。

这种旧不是指这屋子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事实上门中有阵法,屋子绝不会象普通人住的屋子那样随时间风蚀破败。

而是……一种感觉。

这里有一种寥落空寂的感觉。

还有,院子里生长的花木,大概很久没有人去修剪照管了,长得无拘无束的,草已经把路都淹没了,树枝都已经探进了窗子里。

“这禁地……”

和秋秋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嘛。

秋秋一点儿看不出来这里怎么会被称为禁地的。

既没有特别美丽珍贵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异的凶险杀机。

那为什么会被禁呢?

“这里是紫玉阁第一代祖师最后居住的地方。”拾儿说:“她最后的数十年光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啊……

原来是这样。

是祖师的故居。

秋秋释然了。

祖师的故居确实很有纪念意义,随便让人进来弄脏弄乱了可不好。

秋秋悄悄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拾儿要带她去偷东西啊什么的,虽然说她愿意跟着他去做贼吧。可是偷的是自家门派的东西,她心里也是很矛盾的。

幸好不是来偷东西。

要只是来观光,那她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的。

屋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一股尘封已久的黯沉气息悄悄透出来。

屋子里头收拾得很雅致,一看就是女子的居所。通往里间的门上垂着一副水墨白绫挂帘,在白绫黑墨这样鲜明的两色间,有一抹淡淡的红,象是落霞余晖的斜映。这一点绯红,顿时让这黑与白都鲜活而真实起来了。

秋秋突然有一种穿越了时光的错觉。他们这一脚好象不是踏进了一扇普通的院门,而是穿越了中间多少年的时光,触摸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段存在。

祖师曾经生活在这里,也许这挂帘就是她亲手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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