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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仙妻-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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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周长老没有现身,也没再出声。

拾儿也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并没有催促她。

秋秋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希望她找回过去吧?

一定是的。

因为这些过去,每一段都有他的存在。

这是她和他共同的过去。

他所想要的她,究竟是什么样的?

是现在的她?还是……还是一个他想象中的,记忆中的人?

秋秋心里的疑惑和不安慢慢变的清晰起来。

她在怕什么?

她问自己,她在害怕什么?

她怕的是……失去自我。

接受了从前的记忆,从前的感情,从前的好恶……

她还是现在的她吗?

她会不会被改变扭曲成另一个人?她会不会反而忘记了现在?

她……

秋秋深吸了口气。

身旁静得出奇,静得她能听以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跳得那样快,跳得那样不安。

秋秋迟迟没有做出决定,拾儿完全没有催促她。

他只是安静的站在她的身旁。

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理解。

不管她有没有找回从前的记忆,她都是他最爱的人。

他们共有的过去,有悲辛,也有欢喜。

可是在失去的她的漫长的岁月中,他早就不再看其他。

只要找到她,只要看到她,他于愿已足。

秋秋彷徨的目光和孤单的身影让他心中特别的不忍。

她正在患得患失,进退两难。

眼前的一切是她苦苦寻找的,可是真的事到临头,她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何接受。

这些他都懂,都明白。

不论她如何选择,他对她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拾儿。”

他应了一声:“我在。”

秋秋转过头来。

“你有过这样的时候吗?”

不知该如何选择的时候吗?

他认真的想了想。点头说:“有过。”

他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那是在他们从九峰重返中原的时候。那时候魔域的势力无孔不入的渗透,局面异常凶险。他在临行之前。欧长老就替他们卜了一卦。

他可能会死。

他不畏惧死亡,可是他舍不得秋秋也陪着他一同赴死。

一路上他都在犹豫,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找了一个理由,让秋秋回返九峰。

如果有什么灾厄,他愿意一身承受,纵九死而不悔。可是他不愿意她也遇到那些凶险灾难,不愿意她承受苦痛悲辛。他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他遭逢不测,他希望她能忘记他,然后无忧无虑的走她的人生之路。

可是事情总不会按照人们事先规划的发展,秋秋回来的太快。让他的盘算落了空。她和他一起进入了封印之地,和他站在一起,并肩面对一切,没有后退半步。

他是决意用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一切去保护他的。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秋秋用她的生命,用她的一切,守护了他。

欧长老的卦没有出错,可是最后离开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他以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是最后的结果却出人意料。

秋秋轻声说:“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一直都是你。”

“是啊。”秋秋转过头:“我想知道我们从前是怎么相识的。是怎么相爱的。我想感受那时候的心情,那时候的欢喜……就算每一件事你都能告诉我,可是对我来说,那仍然是一个故事,是别人经历,套不到自己身上。”

她还是渴望着自己找回,自己想起。

不但是经历,更是那些感触和情绪。

秋秋往前走了一步。

原本静悄悄悬在那里的光影们突然间被惊扰了一样动了起来。

它们漫天飞舞,象是被大风席卷着,抛到了高高的空中,又开始向下飘落。

就象下了一场大雪。

秋秋仰起脸来,无数细碎的光影碎片,还有那些破碎支离的声音,红色的欢喜,苍白的离愁,灰色的失去,黑色的恐惧……

无数颜色杂糅在一起,无数声音汇成了一股,秋秋的泪不知何时决眶而出,她泪流满面的站在那里,身子象是难以负载一样不停的颤抖。

拾儿的眼里只有她,全是她。

她的每个动作,每一道细微的声音,每一道反应,他都看在眼中。

秋秋身体晃了晃,就象是从遥远的地方,又象是从她的身体的深处传来了一声叹息。

她软绵绵的向后倒了下去。

拾儿伸出手接住了她,就象接住了一片从心头坠落的雪花。

她那么轻,那么软。

拾儿捧着她的脸庞,秋秋的眼睛半闭着,脸颊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嘴唇象寒风中的花瓣一样失去了红润的色泽,而且还在轻轻的颤抖。

“秋秋?”

秋秋并没有睁开眼睛。

拾儿紧紧的,小心翼翼的抱住她。

这一刻他也感到了惊慌与不安。

他心里没有底。

秋秋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这种找回记忆的方式,真的不会给她靠成什么创伤?

如果她因此而痛苦挣扎,拾儿宁愿她一辈子也别触碰到这些。

“秋秋?秋秋?”

秋秋的眼睛缓缓睁开。

她的目光澄澈得象泉水一样,安静而纯粹。

“秋秋?”

她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又象是没有听到。

她的手往前虚虚一指:“你瞧。”

正文、319 遇见

前方一片漆黑的虚空中,亮起了一点星芒。

这一点光亮迅速蔓延开来。一瞬间两人身周的石壁全都透出光亮来,有如黑底银线织绣的锦缎,向着两端一直延伸出去。

前望不到头,后望不到尾。

不停的有银色的流光从石壁上逸出,有些就是秋秋刚才在石壁上看到的壁画。那些银色的画面和线条似曾相识,在黑暗的空中闪烁,原本凝固的画面变得鲜活起来,上面的人欢笑着,奔跑着,刀光剑影交错,秋秋甚至觉得她听到笑声,象是孩子们的声音,天真的,无忧的虑的声音。

漫空飘舞的光影和声音仿佛一场瑰丽的梦境,它们纠缠,碰撞,四散飘落,就象纷纷扬扬的大雪,几乎把人没顶。

秋秋微笑着看着拾儿。

她的笑容那样干净纯粹,就象春日里冬雪初融,冰下潺潺流淌的溪水。

拾儿忽然想起曾经的过往。

他们还都年少的时候,秋秋把写字裁下的纸边折成细细的三角,从他们的后窗抛出去,那些细小的纸角象是白色的雁子,旋转着,轻盈的降落。如果吹来一阵山风,它们可能会被吹得再升起来。

那时候秋秋的笑声就象现在这样清脆。

连他也觉得,这样的午后静谧美好。那些不值一提的纸边纸角,在她的指间可以神奇的变成这样轻盈飞舞的精灵。不过,更重要的是,她那么快乐。

这快乐来得简单而纯粹。

和她在一起,他竟然可以时常的忘记纠缠得他死去活来的病痛,被她的快乐和无忧感染。

拾儿还想起其他的事。

他第一次带秋秋去九峰的时候,乘着灵禽,他和她共乘一骑。她的手起先还有些拘束的只是揪着他的袍角。后来,飞得时间久了,她倦了。手臂就很自然的抱着他的腰,人也靠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那时候她的脸贴在他的身上。轻柔的呼吸就吹在他的脖子上,热乎乎的,还有些痒。

一呼,一吸。

他那时候觉得全身都象浸在暖融融的水里,就快随水融化了。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云雾,遮蔽了人的视线。

下方则是无边无际的海。

整个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当时心里一片宁定,甚至忘记了自己需要担负的重担。只是希望着这条路可以走得越远越好。

他还想起在试炼洞的时候,她从黑暗中掠过,披着一身挥洒的微光星芒,扑进他的怀里。

许多的细节。许多的画面,串起了共属于他们的过往。

就象一场颠倒迷离的梦。

他又想起失去她之后,他站在寂静的黑暗中,伸出手,想从那些穿梭流逝的轨迹中找出属于她的那一道。

有多少次期待。就有多少次绝望。

旋转的季节,飞逝的流年,刻骨的相思。

在这个熙熙攘攘的世间,他遇到了她。

秋秋也认真的看着他。

这一刻她的感觉很奇怪。

她没有象自己前担心的那样,觉得有人把过去的记忆硬塞进她的脑袋。和她现在的经历情感都格格不入,完全不兼容。

不是那样的。

她的感觉象是整个人被水彻头彻尾的洗了一遍,以前遮挡在她眼前的迷雾都被洗了个一干二净,而本来被迷雾遮挡住的真实,就那亲样渐渐的清晰起来,填补了无数她觉得遗憾的空白。

那张一直藏在心底的人物的肖像画,那张模糊一片看不清楚的脸,终于现出了真容。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脸庞。

一点一点的,终于让她看清了。

那是一张与她现在既相似又有些细微的小区别的脸庞。

可是她不觉得那是别人,她觉得就象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那就是她。

她看着眼前的拾儿。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他。

并没有因为她找回了记忆,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面目全非的陌生人。

象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改变。

可是又象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切都那样自然,没有一点生搬硬套的痕迹,就象春日里树杈上抽出一叶嫩芽,花苞破口绽放出笑脸,雨雪从天而降,江河日夜东流。

秋秋想对他笑。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哭得就象一个特别委屈的孩子,离路了太久,终于找到了家门,那种如释重负的,悲喜交集的泪流。

拾儿腰间的木牌震动了一下。

连秋秋都跟着低头去看。

第九峰的那个位置上,一线银芒象是水流一样向其他位置蔓延。

一,二,三,一直向后。

第七峰的位置也亮了起来。

秋秋转过头看着拾儿,木牌上的银芒映在她的脸庞上,玲珑精致的脸庞看起来有着一层玉石般剔透的质感。

拾儿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秋秋这个样子,看起来让她显得很不真实。

他心里有着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想把她紧紧抓住。

眼前的幸福是这样鲜明深刻,可是曾经的失去象是带刺的荆棘一样紧紧勒在心头。也许再过一百年,两百年,他都无法摆脱这种唯恐失去的恐慌。

她的一切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然后拾儿才想起,第九峰的位置上的那颗石头亮起来了。

这说明,第九峰有掌峰了。

明远现在在是第九峰的掌峰。

秋秋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看着他们脚下堆积得厚厚的一层的银色碎片,就象是秋天里树下堆着的落叶,脚步轻轻一动,就有光屑被弹得飞起。

从这条漫漫长路的那一端,有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踩在这条银色的路上,越走越近。

秋秋有些囧囧有神的发现。这人是个光头,而且光得很亮,那种仿佛打了一层蜡的莹润光泽不仅可以与星月争辉。甚至都有点赶超它们,赛过路灯杆子的势头。

他的袍子半长不短的。下摆呈不规则状。秋秋从穿越以来,除了乞丐,就没见过这么有特色的着装风格了。

不过等他走到跟前,看得清楚之后秋秋就发现,其实他的袍子还是挺传统挺普通的款式,就是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要涉水过河?所以把前襟掳了起来掖在了腰间。这么一来,自然就呈现出了一种自然的,落拓的不规则状。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明远。

被他的脚步踢动的银芒象浮尘一样飘舞在身周。

明远周身仿佛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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