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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凤焱滔天-第122章

小说: 凤焱滔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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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隐阴谋已碎,他与肃夜现已不知去向。各族现都各回领地,安葬兄弟。待我寻到墨隐,夺回五精,再去奉还。”沈言清朗声道。
  下面各族皆有头领出列道:“清首领,但有吩咐,我等必赴汤蹈火相随。”
  “此战各族都元气大伤,当务之急是各自回山休养。死灵军已赴轮回,只剩墨隐一人,便由我先去寻访吧。”沈言清言道。
  各族也无异议,各自表示也会派出探子,如发现墨隐下落会立即通知沈言清。
  火岩带着它的岩火龟们最先向沈言清告别,它低沉的声音在山谷回荡着:“我岩火族将永居地下,以熔浆为生,世代不再返回地面,清姑娘,诸位,今日一别便是永别。”
  沈言清明白火岩的意思,它对于误伤兽族逊雪,心有愧疚。永居地下有自罚之意。而且它们本就是爱好和乎的兽类,永居地下也是为了再不搅入世间纷争。仰首看着火岩,遂也郑重地点头。
  火岩在夜色中带着一众岩火龟,轰隆隆地向着地面的裂缝步入,它巨大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兽族卡猛已然战死,陈伯、若灵也來向沈言清辞行。它们崇尚雪葬,要将战死的弟兄全部运回坤白山,葬于山顶冰川之中,以示万兽敬仰之心。雪狼们也驮着逊雪的尸身,整齐地立于沈方清面前,向她点头致意。
  沈方清來到逊雪身边,轻轻抚过它的焦黑的脊背,轻声道:“睡吧,好兄弟,我一定会去看你。”
  兽族带着所有能带走的兽尸,浩浩荡荡的向西方而去。
  而空雀族是天空的孩子,它们崇尚火葬,已就地搭起祭台,将死去的空雀战士排放于祭台之上。它们也邀请沈言清参加它们的火葬仪式,由非凡祷天告地后,将尸身赴之一炬。众族人在冲天的火光中,看着那些飞腾的烟气,齐声高呼:“勇士高飞。勇士高飞。”
  沈言清长久注视着那清烟,心道但愿众将有灵,早归极乐。
  送走了三族,沈言清则步入林中,去感谢重生的命灵。命灵们见她过來,都探头探脑地聚拢过來,连树林都摇摆着枝条,发出哗啦哗啦的欢呼声。
  沈言清道:“死灵已灭,生命之光重振,请各位与我一起努力,将生命之息传遍大陆。”
  “谨遵命使吩咐。”众灵将沈言清围在中间,连高声应答,便将周身的光彩映得更亮。将整片树林映着如七彩仙境一般。
  沈言清点点头,才放心了返回海族。与蓝漠、玉醉一起运送龙王龙后尸身回东海,按历代龙族传统,龙王龙后离世是要送到龙渊安葬的。
  而如今战事刚落,诸事未明。沈言清与蓝漠商议先将二老送回龙宫,安放在水晶棺中。待处理了墨隐与肃夜再将二人移葬龙渊,以慰在天之灵。
  海族士兵们高举着龙王龙后的尸身,在沈言清、蓝漠、玉醉的带领下赶往东海。

  ☆、第一百六十八章:琴挑归宿

  看着沈言清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战后事宜,蓝漠终于宽心一笑。他不会因为这女人太强而感到压力,相反,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希望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依旧能够如此自信,得心应手。蓝漠垂眸,眼中有些悲凉,他听到腹内的龙灵传來轻微的乍裂之声。
  “怎么。”沈言清凑过來,担心地问道。
  蓝漠浅笑摇头,自然地执起她的手。
  海族士兵此时再借道北灵河,鳄族士兵早已作鸟兽散,沈言清点头示意大家可以放心地入水,海族士兵们方才结队潜入河中。
  当她与蓝漠刚要下水时,不远处却传來一阵走调的笛音。沈言清大惊,急忙在夜色中四下搜寻。
  却见琴挑一袭白衣,阴魂不散地缓步而來。她手中持着半截黑笛,已奏不出曲调,但她依旧卖力地吹奏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蓝漠。
  沈言清连忙握紧蓝漠的手,转头便迎上他让人安心的眸子。
  蓝漠轻轻摇头,脸上全是悔疚,沉声道:“我洠隆!
  “蓝漠,你还不快杀了她。”琴挑恶狠狠地说着。她不知何时从死人堆里醒來,钻出來,又寻到半只残笛,便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手。
  看到沈言清与蓝漠相携离开,她有些歇斯底里了,她觉得自己一切都落空了。墨隐和肃夜逃走了,将她丢在死人堆里。蓝漠自始至终都不是自己的,她不甘心,她不相信她最后依然败给了沈言清。
  琴挑抓着半只笛子边吹边追到河边,拦住了沈言清与蓝漠。
  蓝漠鄙视地看着她,此时的琴挑再与美丽无关。破破烂烂的白衣布满了血迹与污秽。她的一张脸因为憎恨而扭曲着,她眼中射出恶狠狠的凶光,吹着残笛,颈上青筋暴突。
  蓝漠的脸越來越寒:“终于肯露出你的本色了。”他一语未落,寒气已将琴挑冻得齿寒咯咯作响。
  “是她逼我的。”琴挑见他不为所动,瞪着眼睛,脸上显出疯狂之色。她低着头用力吹着断笛,却几次努力也不能吹出曲调,终于她发疯一样将笛子抛出,尖叫着跪在地上,双手狠狠插入发中撕扯着,口中兀自嘶叫着:“她逼我的,是她,是她。。”
  “她疯了。”沈言清淡淡道。
  “我疯了。我疯了。我是疯了。”琴挑突然抬起头,向着沈言清直扑过來,蓝漠不屑地袖风一摆,将她挥飞出去。
  “笛已断,蓝漠已摆脱控制,你还不死心吗。”沈言清俯视着她。
  她高高在上的质问,让琴挑愈加不能接受。她趴在地上,重新握起半截断笛,嘀咕着:“你等着,还有半只,还有,我还有办法。。。”
  琴挑像疯了一样,用尖尖的十指四处刨着土;直刨得鲜血淋淋,妄想将另外一半残笛寻到。
  蓝漠冷冷瞟了疯狂的琴挑一眼道:“我们走吧。”他根本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一秒时间。
  “等等,等等”未等沈言清回答,琴挑便哭着扑到蓝漠脚下,紧紧拽着他的衣摆,哭着道:“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沈言清禁不住一声冷笑,她居然还敢厚着脸皮來求可怜,难道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殿下,殿下,琴挑错了。”琴挑死死抓着蓝漠,蓝漠却目不斜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她却依旧不依不饶道:“殿下,琴挑愿做婢女,伺候殿下,殿下,你看看琴挑,你看看呀。。。”她边说边忙不迭地胡乱抹着脸,将原本就脏污不堪的脸抹得更是一塌糊涂。
  蓝漠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袍角从她手中扯出,且小心地不让自己碰到她分毫,眼中的鄙夷表露无遗,却看也不看她只冷声道:“滚。”
  琴挑的手僵在半空,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洠в小R蝗缢丫⌒幕詈笕允侵窭捍蛩K沼谕侨坏拖铝送罚温非嗨亢业卮瓜拢糇谠兀瑳'了感觉,似一具行尸走肉。
  她作恶良多,落到此时的惨状,原比杀她更让她难受。沈言清与蓝漠双双离去,对她只当是一个污点,轻轻抹去便再无影响了。
  琴挑在河边坐了不知多久,放眼四周。蓝漠已踪迹全无,四周空无一人,只余一些暗色的血污,河水安静地流淌着,清澈见底。周边新生的树林,清翠欲滴。
  琴挑看看河水中自己的倒影,肮脏无比,眼神呆滞无光。在这一片清明中,她成了唯一肮脏的存在。她伸出手捧起河水净了净脸,露出本來面目,也再无曾经的清秀,而是沧桑与木然的一张脸。
  琴挑看着自己的倒影,黯然一笑。猛然执起残笛,将那尖锐断面刺入自己颈中。。。
  鲜红的血静静的滴落,流淌入河中,将河水染红,也浸湿了琴挑的白衣。她想用血洗净自己的污秽,却不知是否可以。她痴痴思量着,终于静静伏倒落入河中,鲜红的河水很快便吞噬了她的身影。。。
  沈言清随蓝漠回到龙宫,安置了海族士兵,又着手操办先王先后的葬礼,将他夫妻二人送入水晶棺,一系列仪式过后,才终于得以休息。
  蓝漠将自己关在冰室与父母做最后的道别,沈言清也洠в写蛉潘愣雷酝肆顺鋈ィフ展税⒀啊
  小阿寻虽然年纪尚幼,却依旧能感知到发生了什么。她不停地哭泣,任奶娘如何哄都无济于事。沈言清只好亲自抱着她,在院中走來走去的哄着亲着,直到半夜她方才沉睡。
  沈言清回到蓝漠的住处时,夜已深了。沐浴过后,数日的疲倦一下子袭來,她才发现自己的腰已酸得直不起來。忍着酸痛,轻轻地擦着湿发步入房间。
  这房子是当日与蓝漠大婚时,龙后亲自带人布置的。此时却因为他夫妻二人的逝去,被重新布置的一片素白。在海波的映衬下,满屋的悲伤。
  房间内静静的,不知蓝漠睡了洠в小I蜓郧寰簿蔡艘幌滤暮粑种囟挂郑奶鄣叵胱牛拿伪厝灰彩潜说摹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端详着他的睡颜,他的眉头紧锁着,让她不由自主地想伸手为他抚平。冰凉的指尖刚一触到他的眉峰,蓝漠便如受惊般瞪大了眼睛。
  沈言清温柔轻笑道:“睡吧。是我。”
  蓝漠盯了她一会儿,才顺势将人揽到怀中,叹息着:“清儿。。。”
  沈言清头枕在他的胸口,有些不安。他这几日似乎总是欲言又止,每次都只叹息着将自己揽在怀中,却又不说什么。只是似在恐惧什么般,将她搂紧。
  “我在这儿。”沈言清不敢问,只不停回答他,想让他安心,便不停地与他说话:“阿寻已经睡了,可怜那么小的孩子,必然十分想念母后。不过,我会和你一起好好抚养她长大的,父王母后会放心的。”
  蓝漠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一下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手抚过她后腰间,他才惊觉,她的腰比冰还要凉。。
  “清儿,怎么这样凉。”他将手掌附在她的后腰,担忧地问道。
  沈言清摇摇头道:“洠裁矗赡苁抢淞恕!
  “不对,腰比别的地方都要凉。”蓝漠担忧地追问。
  沈言清不禁苦笑,这让她如何解释,她刚刚失掉孩子才短短数日,腰腹必然寒凉,元气大伤,身体受损严重。
  见她垂眸不语,蓝漠逼视着她:“是因为失去孩子,对吗。”
  沈言清不答,只是不断抚平他的眉头。
  蓝漠狠狠一拳砸向自己的胸口,道:“我无能。保不住你们母子,让你受如此委曲。”
  沈言清急忙拦住他的拳头,故意打趣道:“你忘了,我是无敌女金刚,不妨事的。”见他仍不释怀,便撒娇地在他胸前蹭了又蹭,故意惨兮兮地问道:“你还会给我孩子的,对吧。对吧。对嘛。”
  蓝漠被她问的心痛一下胜似一下,却又无法开口,只得犹豫着点头,手却收得更紧。
  直到沈言清抗议快被摞死了,才醒悟过來松了手力。
  “你睡,我守着你。”蓝漠垂眸看看沈言清一脸疲态,连日的操劳让她脸色越发苍白,眼窝深陷,眼下一片乌青,失去孩子又让她失血过多,唇上几无一点血色,她原本瘦削的身子此时更是骨瘦如柴,不盈一握。
  沈言清这次乖乖地点点头,便依偎在蓝漠的身边,安心地闭起双眸。
  蓝漠垂着眼睑,看着她的脸。眸中是不舍的深情与眷恋。可再多的深情,也无从对抗命运的无情,唯有叹息,唯有在仅剩的日子中,在她身上倾注全部的爱恋。可是,对她,他不知自己爱了几分,不知要爱多少才是全部,只知那融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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