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凤焱滔天 >

第24章

凤焱滔天-第24章

小说: 凤焱滔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现在,我要再试一次。”沈言清鬼使神差的决定,用自己的血试试,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叫他们去拿梯子来。”闪闪转身要去吩咐仆丛。
  “不必了。”沈言清由腰间拔出摄魄只轻轻在自己手指一划,起初不见伤口,见到血珠渗出,才发现伤口细如发,才觉得痛,可见这刀刃真是锋利无比。
  收好摄魄,沈言清一个纵身,已飞升到与匾额平齐的高度,单手把住殿檐,另一只伤手在海神殿三个大字上描摹。这种纵身于她已不是什么难事,驭水与驭气实是一通百通的。
  阿闪惊得嘴巴还没闭上时,沈言清已飞身落地,掸掸身上沾到的灰尘道:“走吧。”
  “公主,你?哎?。。。。”阿闪一时找不到语言,公主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又叫道:“公主,伤口要包一下。”
  “小意思。”沈言清一笑便头也不回的进了神殿。阿闪则站在大殿门口翘首而立。
  海神殿内有些清冷,到处都落着很厚的尘土。因为这里是禁地,除了神女任何人不得进入。沈言清环视四周,大殿正中供奉着一尊神像,体高九层。费力的仰望也看不到面目。只能看出是一尊坐像,盘坐在白云坐塌之上,身着青衣,面向东方。
  神像的左右两侧供奉着一些牌位。沈言清拿起第一块,仔细擦拭掉厚厚的灰尘,方才看清上面所书——沧心公主大神女之灵位。又拿起一块,上书沧珠公主大神女之灵位,看来供奉的都是历任东沧国公主也就是神女之灵。
  沈言清将牌位一块块仔细擦拭干净摆放好。就算替沧月做些份内之事吧。毕竟占了她的身体。边擦拭着牌位,边逐级而上。每层的摆饰都大体相同,粗粗一算这里足足供奉了三十多位公主之灵位。
  沈言清暗想,这些公主死了还要安放在这神殿之中侍奉龙神,看来东沧国敬龙王是由来以久了。不知在世人眼里,龙王是什么样?是否像蓝漠一样俊逸。
  待上到七八层的时候,沈言清就黑线了,待上到九层与神像平视的高度时,终于看清了龙王的脸。它头上有犄角,他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它有多少秘密。沈言清很想哼这首儿童歌曲。龙神像的头脸果然就跟儿童节目里的小神龙一样。不过还好,有一点他们没搞错,龙王是一双绿眸。
  透出神殿顶层的开阔平台,神像的眼睛远望着东海。顺着他的眼神,沈言清走出神殿的平台远眺。越过东沧街市,飞向碧蓝的海面。些时海面平静得似一块蓝色翡翠,没有船,没有风浪,只有鳞鳞波光。想想自己在那里生活了几个月,都不知那片海原来那样迷人!
  “我还活着。”沈言清喃喃低语,不是为了告诉他。那个初见时冰雕一样的男子,那个眼眸温柔得像一江春水能将人溺毙的男子,那个不知不觉就印入心上的男子。
  “接受你的祈愿,请献出祭礼!”一声沉闷的声音突然回响在神殿内,将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沈言清猛然惊醒。
  “谁?谁在那儿?”沈言清环顾四周,除了龙神像垂眸而坐之外,并无其他身影。而在神殿向外探出平台上平空出现了一张黝黑的供桌。供桌上摆着一只白玉碗,碗前一只香炉,里面已燃起三支青香。沈言清绕着供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机关,它就是平空出现的。
  没有人回答,难道是龙神像在说话?不可能,龙王怎么可能在这里。沈言清狐疑地盯着神像道:“谁在冒充龙王?”
  “谁说我是龙王?”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沈言清警觉得摸向腰间摄魄,向着空气道:“你到底是谁?请现身一见。”
  “沧心的后人,请献出你的血!”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
  沈言清隐隐觉得刚刚手上的伤口发痒,供桌上的白玉碗似乎有一种引力,引着她抬起手。
  沈言清定了定心神,抽出腰间摄魄抵向空中,怒道:“休想,你不说清楚,血岂能随便献!”她多亏了这具身体,否则早魂飞魄散了,自是十分珍爱。
  “你不是沧心后人?”那个声音疑惑地问道。
  沧心不就是刚刚上塔时见过的灵牌吗,沈言清想着,便道:“也算也不算。你到底是谁?与东沧公主有何关系?”
  “我是摄魄的主人。”随着回答,龙神像前聚起一团青烟,烟气越来越浓,在烟中显出一张人脸。烟雾缭绕的不真切。只觉得这张脸轮廓分明,眼窝深陷,没有表情却无比悲伤:“不管你是谁,都献出你的血。”

  ☆、第四十四章:黑白无常

  随着话音,青烟裹着那张悲伤的脸疾疾向沈言清袭来,沈言清忙聚起轻风想将青烟吹散,可腰间的摄魄却自已飞出,向着自己眉心袭来。
  沈言清急忙闪身,却眼见是躲不过了,这时腕上白光一闪,形成一个光罩,将青烟逼退,摄魄也缓缓回鞘。
  “旦旦!”沈言清睁开双眼,随白光闪过,见过隙黑衣飘飘,站在身前。
  “青然?”过隙示意沈言清不要动手,冲着那团青烟唤道。
  “神君过隙!?”那团翻滚的青烟,恢复了平静,又显露出那张木然的脸。
  “命星郧落,天道黄泉皆寻你不见,想不到你竟躲在此处,可否现身一叙?”过隙的脸瘦削晦暗,却显得十分严峻。
  “我要现身,需要沧心后人的血。”青烟中的脸语中不尽悲凉。看沈言清充满戒备,又补充道:“一滴即可。”
  沈言清得到过隙首肯后,迟疑地抽出摄魄,走向供桌前,又一次割破手指将血滴入白玉碗中。玉碗瓷白清亮,滴入一滴鲜红的人血,恰似雪上红梅开,红得妖艳夺目。
  血滴在玉碗中刚一绽落,便化成一缕红烟,蒸腾而去。那一团青烟随之旋转起来,刹时化作一名男子。
  白衣墨发,发丝束于身后,临风而立。一张温柔的脸苍白了所有的颜色,长眉轻蹙,黑瞳含烟,朱唇微抿,欲语还休,风流之态隐着无尽的悲伤。
  “东沧公主的通神之力就是因为你吗?”沈言清绝不是花痴,但看着他温柔而又悲伤的脸,竟无法强硬,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是沧心为我许下的血咒,我们是旧识,摄魄便是我赠予她的。”他轻轻地说着。
  看沈言清还是十分戒备,遂道:“沧心后人,你不必怕我,我只是一缕游魂,伤害不了任何人。”边说边轻轻挥袖,他的手接触到沈言清身体的时候,便像烟一样散开,气流平静,又重新聚拢成形。
  “须臾大陆生命之息日益微弱,想来木精也不在你身上了?”过隙脸色凝重。
  “我的本体即是木精,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青然苦笑道:“生命之使已成无命的游魂,靠血来维系的怪物。更无力维持须臾大陆的生命之息了。”
  沈言清虽已了解了很多关于须臾大陆的情况,但他们说的依然让她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过隙打断青然的忧伤,道:“天道示警,大劫将至。须臾大陆异动频发,人类窃取兽灵,海洋内乱,东沧与南灼大战在即,你而今又是如此境况,究竟是何人所为?”
  青然悠悠一叹,眸光黯然,似乎陷入了记忆的旋涡。
  那日,春雨正朦胧。如烟似雾,温柔了远山,染碧了翠竹。青然白衣胜雪独坐雾中,琴声安然。雨细腻的不忍落在他身上一丝,琴声化作一道轻烟在雨中漫舞,在乌亮的琴身上生出一枝新芽,绽开娇艳的一枝红花,微微吐出嬾黄的丝蕊,红花偷瞧着青然飘渺无尘的脸。
  远处一笼碧烟中,模糊了一团红霞,那女子火一样鲜艳的身影撑着嫣红的纸伞,由远而近,夺目的像在燃烧。她美丽绝伦的脸绝望而又悲伤,她说:“青然,我许你来生相伴,换你的木精可好?”
  心微乱,弦声断,青然抚琴笑言:“赤吟,来生我要你的心,可愿?”
  红衣女子掩了满脸风华,蹙眉不言。青然一笑,今生来世他都不是她的良缘。其实早知答案,又何必要问出口,这般不堪,剑眉低垂,琴上绽开的红花瞬间调萎,像他枯萎的心。
  转过春雨霏霏,拖着破败的灵魂青然站在不死火山之巅,看着女子在眼前燃烧,与自己的生命之源一起燃烧,她哭着笑:“负你,负天下,也要换他魂魄归来。”
  她的眼泪在火中化成烟,一只火红的不死鸟坚定地飞进不死火山。那熊熊燃烧的紫色火焰,那一声声悲凄的尖啸至今仍回响在青然的耳边。
  从此,没有了木精的青然成了一缕没有意义的游魂,没有生命的生命之使一天天在消散。在某一天快要化成飞烟时,东沧公主沧心用血将他牵绊,并许下血的誓言。用东沧世代皇族女子之血,将他供养,让他永不烟消云散。
  沧心血咒的代价是所有东沧公主都只有寿命三十年。而青然可用自己的灵魂之力让东沧公主可以与四方神灵对话。
  “赤吟已死!?她要救谁?”过隙并未被他的伤怀所动,:“生命之使儿戏生命,真是太痴了。。。”
  青然黯然道:“她要救她的爱人墨隐。而不死火山的紫金火焰能焚天灭地,即便身为不死鸟,又带着木精,他们也没能回来。”静默片刻,他扫过沈言清的脸,似乎洞悉了什么,表情含着一丝嘲意。
  过隙心中了然,知他看破沈言清借尸还魂,自觉问心无愧道:“她乃天降五德之女,将助须臾渡天劫。”
  “那神君这是在遵天道?”青然笑得淡然,却目光灼灼。
  “天道不能简单点吗?”沈言清打破他们的僵持,慨然叹道。这情爱当真有道可循吗?如果真有天道,为何偏有这许多的情愿难偿。
  赤吟纵身跳入火海固然可歌可泣,而沧心用自己和后代的命,换回不爱自己的男子的一缕魂,青然放弃本体木精,也要满足赤吟救她所爱之人的心愿,这样无怨的付出更让人心疼。
  沈言清看着面前这个难掩风华,温柔如水的男子,觉得他举手投足间都是悲伤,让人心生怜惜。
  而一旁的过隙看着她眼中的怜意,心中暗暗叹息,这个女子自己又何尝不是傻得像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尚在心疼别人。转而低头又见自己的双手光华尽失,万年修行付诸东流,不禁自嘲一笑。
  “如今四方神兽之星宿黯淡,北方灵龟大帝墨隐、南方赤焰凤皇赤吟已经离世。西方白虎神君隐于云雾,东方苍龙又飘乎不定。生命之使失去木精,世间万物已逞枯涸之势。”过隙目光望向远方。
  他沉吟了一下接着道:“神兽离世,而又无新星闪耀,须臾之空一片黯淡,整个大陆乱象频生,怕不仅是巧合。”过隙严肃的样子,并不多见。沈言清以为他只会玩世不恭的开玩笑呢。
  “神女已成竹在胸?”青然见沈言清沉默不语,突然话锋转向她。
  “如果我说我对这须臾之劫一无所知,你会奇怪吗?”沈言清自嘲道:“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糊里糊涂地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如何渡劫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倒明白了。我已然成了沧月,纵然她只有三十年的生命,那么她该做的事,我会替她完成。”
  沈言清转向过隙,目光悠远,接着道:“你说过,我也是渡我自己的劫,只希望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我能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归宿。”
  “你想过了?”过隙见她并不是像平日一样一味嘻笑,这番话显然是经过了思考,便问:“可有打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