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有刺,拜你所赐-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吧……”如果周砚真的……那她一定不会回来。
“沈眉,我再亲亲你好不好?”顾栩生眼底有求。
“好。”她闭眼。
他俯首,第一次,伸舌,深吻。
“好了,沈眉,再见。”不得不说再见,他知道,她有更好的去处。
他知道,她会好。
一吻作罢,她第一次,觉得,顾栩生的眼睛,如初见干净。
周砚丧礼当天,天公不作美,下起来连绵不绝的雨。大概,也在为周砚的逝去而哭吧。
她碍于昨晚经验,不敢出席丧礼。而是在徐祯卿他们走后,去周砚坟头,放上一束白菊。她站在他的黑白照前,看着看着就流泪了。俯身,伸手去触摸,伞在雨里风雨飘摇,索性手一松。任黑色的大伞被风吹落,任细密的雨淋在她身上。
她痛!没有人,比她更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可是雨声依旧淅沥,她抬头,看到一片黑,是有人帮他撑伞。回头,因为伞撑得很低,不小心撞了伞檐,又被撒了一身水。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他开口:“小姑娘,淋了雨可对我的孙子不好。”
“您的……孙子?”她反问。难道眼前白了鬓发的老人,是周畴光?
“嗯,我是周砚的父亲。”周畴光朝她一笑。
早就厌倦了尔虞我诈的生活,当初周砚的事,他也了解得清清楚楚,只是心寒,只是无力去管了。而大儿子的变态、残忍,终究是因为他处理感情不当!
大儿子逼宫,他趁早收手,让出一切,在敬老院过些闲散的日子。可能待久了,所以他容易心软。看到沈眉浑身淋湿,对着周砚的墓哭,他于心不忍。
“您好,伯父。”她红肿着眼,低低喊出声。
“沈眉,快点走吧。”他把伞递给她,不愿意多说,淋着雨推着轮椅走了。很快,有人出来给他撑伞。
刹那之间,沈眉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连带伞柄被塞进她手心的,还有一张纸条。
等她上了陆关山派人来接的车,她才收伞打开纸条。估巨私扛。
五个字:别哭,好好活。
熟悉的字迹。
瞬间,她忍了好久的眼泪,又决堤。
别哭,好好活。
我会的!
沈眉在心里,在泪眼朦胧时,斩钉截铁地回。
一年多后,沈眉重回南城。
南城已经到了冬天,她下机的瞬间,正好下了一场雪。白皑皑一片,好看得很。
“沈眉!”何媛在远处喊她。
一眼认出并未多大变化的何媛,她摘下墨镜走向何媛。她生下孩子后才开始联系何媛的,知道顾栩生和她过得不错,知道徐祯卿出国了,知道南城暂时恢复了平静。
直到,陆关山准许她回来,她当即订好飞机票回南城。
何媛要为她接风,她没有拒绝。去周砚坟头放了一束白菊后,和何媛、顾栩生,吃了一顿晚饭。等到散后,她拒绝了久违的顾栩生的好意,要一个人打的。
去,周砚的家。
不知道一年多过去,那个地方,还算不算周砚的家。
她拿出钥匙,还能转动锁孔。刹那间心思难以言喻,眼泪比她的思维更快,唰唰唰流了下来。开门,漆黑一片,她正要触手去开灯,不想跌入沉沉的拥抱,熟悉的、扑鼻的烟草味味!周砚,眼泪更是刹不住!你活着!你真的活着!
“为什么你还敢回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亦是久违。
她一顿,带着哭腔:“小周周等你给他取名字。”
第127章 久别重逢一场欢 我最爱周砚
他重重按压她,恨不得把她嵌入体内。下巴抵在她肩头,贪婪地吻她身上的淡香。比起之前的伪装,她更加清淡。一如他想要的。手本来是紧紧在她腹部处。忽而伸入她的线衣里面,摸索,凸起的疤痕,反复轻抚。
冰凉的手指,火热的激荡。没开空调,冬天的空气冷得发慌。可她暖的上天,从头到脚,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烧尽了相思,只剩重逢。
她按住他的手:“别摸,丑。”生小周周时,她是剖腹产,而且并不顺利。幸而母子平安,日后调养,而今几个月的小周周,托给意大利的朋友照顾着。
因为她还不知道回南城会面临什么。不能让孩子和他一起危险。
周砚和她的孩子。
心潮激荡,他真的活着!万分庆幸,他真的活着!他抱着她,他在触摸她的疤痕。
“周复,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周砚反手覆住她的手,把她“送”来,继续抚摸她的疤痕……那是为他生孩子留下的,最美的疤痕。重逢缱绻,他压抑着内心滔滔烈火。
“周复?”她重复着咬字。忽然他手下一重,她猝不及防,呼疼出声:“你轻点!”
久违的女人的娇嗔。
一年多没见的他唯一爱着的女人。
为他生了孩子又回来找他的女人。
“你在干什么?”沈眉惊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先是快手把她线衣连带内衣一并扯了,再是快速从后面换成前面,用身体把她压在门边。他的唇,最先落吻在他爱不释手的疤痕上。缓缓上移,渐渐站直。
黑灯瞎火,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知道他眼底肯定烧起了火。
他想她,和她一样,她亦是澎湃地想着他!纵然空气凉得很,她也被感情这一把火烧得浑身炙热……情难自禁。就算冻残冻伤,她也心甘情愿。
“当然是干,”他落吻在锁骨,忍不住重重一咬。触感如前,光速在她耳边,低喃,“你啊。”
于他,最好的宣泄,永远最激烈。
原本沉静预想的重逢。一碰到久违的女人香气就崩塌。
他想她,从肉体到灵魂。
她笑吟吟,习惯他如此骤变。温和过久,才不是她的周砚!现在她生完孩子做足月子,还能怕他?她伸手抚摸他冷冽的线条,还是要缱绻温柔一番:“你没事吧?”
“你应该担心你有没有事了。”他回,手已经探下,扯下她所有的庇护。
如她一般,眼睛看得模糊。而指下的感觉清晰,甚至能还原到彼此的一颦一笑。
“周砚!”她大声喊他,手开始扯他的衣服领子。谁说只能他暴力的?他真的忍心!让她一年多不见他,让她自己生孩子,自己在意大利!如果不是照顾她的一家人是华裔,人不错,她还要难熬!
可她都听他的,别哭,好好活!
所以,她凭什么不可以对他张牙舞爪?
沈眉也许不知道,她所有的动态,周砚都是知道的。甚至那一家人,拿的也是周砚的钱,陆关山只是个名头罢了。
不过知不知道,都一样,她所深爱的,只是他。
“嗯。”他应她,任由她手动,半点不影响他手速。他狠狠吻她,恨不得咬出火来。竟也真的迫不及待,贴着门背,冷着,暗着,结合了一回。
好像终于记起天气是冷的,他才把她双脚环在她腰间,抱她回了卧室。单手开了暖空调,甩手扔了遥控器。半秒都舍不得分开,他又把她狠狠压在床上。
又是惊天动地,不死不休。
两人都是,恨不能纾解长长的一年多的相思,恨不能抒发长长的一辈子的爱意。
一次又一次的巅峰。
他喊:“沈眉。”
她回:“周砚。”
喊到嗓音沙哑,喊到声嘶力竭。
甚至在浴室,都是伤筋动骨的,且浴室更悲剧,浴缸,洗漱台,各种都是冷硬的,撞得、硌得她更疼。不过她愿意!她想要!因为加诸她这些疼痛的人,是周砚!因为她,爱他!所以,她和他一样,体会到暴虐之下的快乐。
不过,她的周大叔,终归比起以前,心慈手软了。
不就证明,他爱她吗?
时至今日,她终于不再怀疑,他爱她,也许并不比她浅。
有些人要么不动情,一旦动情,必定烧起滔天大火,至死方休。
直到入睡前,他们面对面拥抱,他拢着她,细细抚摸她的发丝:“沈眉,对不起。”
“周砚,我爱你。”她闹腾得很累,他们一直都不开灯,等到了浴室洗澡,才发现……快到凌晨一点。明天,再好好问你,怎么死的,怎么活的,怎么舍得来见我的!
“我也是。”他精神还不错,比起一年多生冷漠然的日子,女人在怀,再好不过。
不是不能随便找个人暖床,可是暖不了心,他也作罢。
好梦到天明,沈眉做了一场美梦,不想醒。脑子突然一慌一怕,怕昨晚伤筋动骨的几个小时是梦一场。猛的睁眼,她赤条条的,不过身上红的紫的不少,太“好看”。她哭笑不得,果然两个人适合在黑夜里。一到白天,她看清身上的痕迹,总有几分羞意。
空调还在吹着热风,她倒奇迹般没着凉。身边虽然空了,可他的气息扑面,挥之不去。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翻找衣服,发现床头柜放着叠好的她的衣服,周砚何时,又如此贴心了?眼眶一热,唔,这是惯常的给个耳光再给颗糖么?她瘪瘪嘴,一件件衣服往身上套。她才不要告诉周砚,她不疼,她喜欢。
不然怎么骗他多哄哄她?
她可是提心吊胆了一年多的!
此刻大片的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照得一室通明。她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整洁如新……好像她和周砚,未曾离开过。
回身一看,那副她闲织围巾的油画还在,半跪着看画框,连边角细缝,都没有落灰。天,周砚还真舍得。
不过暖心,原来他一直都在,只要她回来。估匠华圾。
可形势所逼,当她真的大着肚子时,才知道有多不方便,她的情绪有多不稳定。如果不在和平的环境里,她该是多大的累赘!
第128章 大结局
她施施然走出卧室,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恍惚间,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分开过。
这一切还是有点虚幻,哪怕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但是她还是怕梦一场……毕竟和他。分开了一年多……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
“我是谁?”她低低问,感受手心有柔软的触觉。应该是他的睫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
“沈眉。”他心情不错,手劲很大,把她腾空一抱,安置在沙发上,把她的头搁在他大腿后,轻轻抚摸。像是哄个小孩。
沈眉。好久不见。
沈眉,我多少次想过,像这样平和地和你在一起。
好在,我回来了。
“周大叔,我好想你。”她的脸蹭他掌心,跟小猫一样柔顺。
“嗯,我知道。”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几乎不漏地关注着她的生活。她遇到外国男人搭讪,她大着肚子差点摔倒,她因为单身孕妇而遭了闲言碎语。她做了一堆的玩偶,她念叨他的名字、念叨念叨着就哭了……他什么都看得到,他比谁都希望亲自去见她。但事实上,不是找人解决就是他不现身。
可我一直在。我的乖女孩。
周砚心里轻轻地对沈眉说,过去了的日子,他不想多说。不想她多流几滴眼泪,现在。他们会好好的,以后,都会好好的,就足够了。
她把脸整个埋在他宽厚的掌心,嘴贴着他手心问:“那你呢,想不想我?”她双脚往里蜷成一团,完完全全包围周砚的姿势。
“想。”她变了,对他,完全没有锋芒了。太危险,可现在,他可以肆意纵容了。她的小天地,他给得起。
如果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谁,那就是卿卿。
虽然卿卿伤害过、想杀并且真的杀过沈眉、一直想除掉沈眉,但他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卿卿对他固执地爱着。
他当年没有遇到在滔滔江水里红白刺目的唐画春,他当年只是遇到穿着蕾丝边漂亮裙子好看得不像话的卿卿。没有爱情,也有友情。
何况卿卿,是把她从地狱里捞起来的人。
后来是他自己努力,可如若没有卿卿,他也许会沦为周准的禁、脔。遑论利用一场假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抽拔周准的爪牙。
他死,让她婚变丧,让她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