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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野媚乡春-第46章

小说: 野媚乡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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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很爱狄小毛的,当她第一次看到狄小毛时,自己就知道已经爱上了他。她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的事。但是她确实对狄小毛了解很少,即使他和美竹都有了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抛弃美竹,那么他以后一定也会抛弃自己。祁小攻一想就感到可怕,她仍然低头沉思。

    狄小毛按奈不住自己的冲动,说:“小攻同志,你太过份了,我狄小毛在裤裆村从来没有去追求女孩子,有的就是女孩子追我,可是,我不止五次地站在你面前,用我的赤胆,用我的诚意,用我的炽热的心,用我诚心的爱,几乎是在求你,仍打不动你的心,你真的是那样狠心,你真的是那样蛮不讲理,算我狄小毛看错人了。”

    祁小玫忽地一声站了起来,她的双眼闪烁着泪花,还带着一点抽泣声,语无伦次地说着“看错人的是我,是我祁小玫。我以为你滞洒、刚毅、正直、高尚,我以为你热情、善良、专一。沉稳,我以为你光明磊落,情真意切,我以为你忠贞不渝,善爱钟情,可是你,你欺骗了我,欺骗了我的感情。许多女孩子在追求你,那么你可以把她抱上你的床,你可以不负责任地污辱了她们,你是什么心你这颗心是狭窄自私。荒淫、肮脏的。我要的是一颗透明的,晶莹的,能闪烁着真善美的心……”祁小玫一口气讲完了她想讲的话。她不知道这些话是否太苛刻了一点。太尖锐了一点。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这下换成狄小毛沉默了,他几乎大吃一惊在祁小玫一番锐利而强烈的话语冲击下,他不由脸红耳赤,心中如同刀刺一般地疼痛,祁小玫的字字句句都牵动着他的每一条神经。他看着祁小玫满面泪痕,心想她大概全部知道了自己曾有过的丑事,他有点恼羞成怒地说:“这又怎么了我和美竹上床过,姜媛、祁翘翘的两个孩子都是我生的,这又怎么了你妒嫉了不舒服了”

    “你混帐,你无赖,你给我滚出去。”祁小玫几乎尖叫了起来。

    “怎么,你害怕了,你放心,我不会动你,我才不会动你,你听着,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我狄小毛就是打光棍也不会来找你。”狄小毛恨恨地说着。

    “无耻、卑鄙,你还放心,你放心,你知道该当何罪”祁小玫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血口喷人……”狄小毛一下子惊呆了。

    “你,你……给我滚出去。”祁小玫大哭起来,并把手中的书扔了过去。

    狄小毛灰溜溜走出诊所。愤愤地回到了学校,刚到学校门口,见姜媛和祁翘翘边抱着婴儿边提着一个包袱出来,见狄小毛回来了,轻声地对狄小毛说:“我回娘家了,新房子在建,等建好了再回裤裆村,这一段打忧你了。”她们母女俩说后走出学校。

    狄小毛看着姜媛和祁翘翘,没有说话。他走到她们跟前,看着两个正在熟睡的姜小和祁毛。脸上掠过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他们……”

    姜媛和祁翘翘没有回头地走了。狄小毛一直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姜媛和祁翘翘渐渐远去的背影。

    此时,一个女子举止高雅地来到狄小毛身边,她多情地伸出一只手,挽住了狄小毛的手腕。向狄小毛宿舍走去。狄小毛认真地看身边的女子是谁,原来是祁娆。

    正当祁娆和狄小毛手挽手准备走进宿舍时,学校门口站着祁海,他手上提着尿壶,大嚷大叫:“天火呵!放火呵!”

    狄小毛停住了脚。不禁想起刚才祁小玫骂他放火。狄小毛仿佛预感到有一种厄运要马上降临了。他对祁娆说:“娆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了”

    祁娆摇摇头说:“没有,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着你,与你同甘共苦。”

    狄小毛似乎得到一种安慰,把祁娆揽在怀里,眼里不禁滚出硕大的泪珠。

    祁美竹抱着小孩祁仿站在裤裆村诊所,见祁小玫泪水汪汪地站在那里,吃惊地问:“小玫你怎么了”

    祁小玫擦干泪水,走近美竹,伸手抚摸一下祁仿说:“小宝长得很可爱。”轻声问:“他的父亲会要他吗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祁美竹摇摇头说:“随他去吧等小孩长大后再讲。”

    祁小玫叹了声气:“女人,太苦了。”

    两个同龄人,但不同命运的年轻女子不由得眼眶都湿润了。

    村长祁永刚送田西文党支书回去,站在村头与他握别,同时,村长望见在远处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向这里走来……

    骄阳仍然高傲地盘踞在天空中,丝毫没有减弱它热度的意思。几片淡淡的薄云很快地去远方。没有给大地带来凉爽的意趣。大地不断地散着潮湿的热度,使人感到格外的闷热,苦夏的烦恼。

    一个名叫祁文道的女人在情的太阳下,已经站位了许久,她感到火烧般的灼热。她上身穿着白底蓝框格的衬衫,下身着一条淡淡咖啡色带有红雨点的裙子,使人很难判断她的实际年龄。一阵阵夏风吹过,使她的裙子在不断地掀起,两条修长的大腿被裙子的动作显示玲珑的曲线,时时闪烁着白藕般的光泽与嫩润,乌黑的秀披在肩后,被微风挠得很零乱,但这并没有减弱她的形象,反而更衬托出她的几分激洒。



………【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62。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她有两颗很迷人的眼睛,两颗水晶珠般的墨眸,似乎不断地在向人们传递着她内心的感情。汉白玉石般的鼻梁上溢出几粒小汗珠,宛如荷花上停泊着露珠,显得格外清亮。两片薄唇没有涂上胭脂也显得然红,似乎是因天气热而造成的天然樱红,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像意象独到的诗句,使人能时时地陶醉在她那永远开放着不谢的笑容里。稍稍略胖的身体给人以成熟的韵味,在丰满中凸凹分明地衬托出曲线。洁白而润滑的肌肤使人一看就判断出她一定是一个城市的女人。

    她久久地贮立在那里,竟然不顾头顶上的太阳。她仰望着面前这座陌生的村庄,眸视着村庄中三个零乱的废墟,心中升腾着一股股奇特的情感,她无法估计,这座村庄是否就是她寻找的归宿;她也无法估计,这座村庄的人是否就能欢迎她。祁文道的脑子里纷乱地搅过种种猜测。她这时已经觉在村头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祁文道不知道他是谁,但她可以猜测到:那人一定很惊讶地在猜测这个突然光临的陌生女人是何许人。她似乎感觉到他那种好奇的耳光就俯在自己的身体某处,猜度着自己。

    这时,祁文道慢慢地起动脚步,向裤裆村走去。村长祁永刚仍然站在那里,好像在等待她。祁文道终于在祁永刚面前停住脚步,这是她到达裤裆村时遇到的第一个人。她微笑着,以女人的柔和和城里人的有礼貌地问:“这位先生,这座就是裤裆村吗”

    “是啊!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找谁”村长祁永刚的三个问题使祁文道的思绪乱了。她敏感地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既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又用警惕的口气询问着自己,她迟疑着,不知怎么回答。

    祁文道想了片刻,对祁永刚说:“我叫祁文道,从省城来,就是到裤裆村。找谁都可以。”

    村长祁永刚又打量着她一下说:“咱们是本家,从省城来猜想这么高雅,你是记者还是政府特派员”

    祁文道不由笑了笑问:“你怎么看我是记者或是政府特派员”

    “你不是说找谁都可以吗地方找对了,什么对象都可以,这说明你是来调查什么的。是不是”村长根据祁文道的话来判断,他显得很自信。

    祁文道再次笑了起来,说:“你误会了,我既不是记者,也是不政府特派员,我从省城来投靠裤裆村的。”

    村长祁永刚呆住了,他重新打量面前的陌生女人。轻轻地重复了一句:“来投靠裤裆村的”他皱起了眉头问:“为什么省城生了地震还是生扰乱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投靠裤裆村的吧”

    祁文道点点头,纷乱的思绪使她一时不知从何处去向这个男人解释。而灼热的阳光蒸烤得她遍身汗滴。感觉告诉她,她再不能在太阳底下于晒了。于是她问:“这位先生,我是有原因的,我想见裤裆村的村长,你能带我去吗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毒辣的太阳光下对话。你的脸上也在冒汗啊。”

    祁永刚一下子回过神来,感到自己失忆,把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拒于村外,他似乎太神经质了。于是,他热情地招呼着祁文道:“祁文道同志,请跟我来吧!”村长说着自个儿走了。

    祁文道跟着村长祁永刚进了裤裆村……

    当祁文道踏进裤裆村委员会,登上二层楼时,才知道祁永刚就是裤裆村村长。她一下子对面前这位男人敬重起来。她说:“你就是村长,为什么不早说”

    村长祁永刚笑了笑说:“你没有问我是谁啊,我这不是把你带到村委会来了吗”

    祁文道点点头,再次向村长介绍自己:“村长,我叫祁文道。”

    “祁文道,很好听的名字,你到裤裆村来是为了什么事”村长问。

    “我真的是来投靠的,我是一个落魄的女子,还有两个女儿,她们在太极镇。”祁文道严肃地说着,使村长也认真起来。他又重新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奇怪地问:“你一点也不像落魄女人啊!到底生了什么事”

    祁文道看着村长莫名其妙的样子,她的心里泛起了酸楚。她犹豫了一会儿,正色地说:“我的祖籍也是裤裆村的。”

    村长更加惊讶起来,不觉大声问:“你的祖籍是裤裆村人,那么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你的爷爷是谁”

    祁文道理一下思路,看着村长,开始叙述自己的家世:

    祁文道是出生于省城的一个小巷子里,五岁那年她就知道祖籍是在裤裆村。那是她爸爸祁克金告诉她的。她的爸爸出生于裤裆村,在三岁那年随祁文道的爷爷来到省城酱油铺做生意的。她的爷爷叫祁传财,当时曾在裤裆村当了五年的保长,后因裤裆村年年灾害,就全村迁至省城。住在连襟家里学做生意。

    连襟了财买了座洋楼,把小巷里的旧房赠给祁传财住。祁传财学做酱油生意,儿子祁克金在省城念书。初中毕业后也跟着父亲做生意。后来娶了省城的一个叫粱艳的女子为妻。第二年就生了祁文道。

    祁文道从小聪明伶俐,才貌出众,天真活泼。在幼儿园时就有舞蹈天赋,但是初中毕业,一直考不上舞蹈学校。她的爷爷祁传财死于脑溢血。祁文道那时才九岁,但她记得爷爷临终时对父亲说要时时记住我们的祖籍是在裤裆村。遇到兵荒马乱,要逃回裤裆村。因为爷爷是独子,在裤裆村几乎没有自家人。爷爷交给父亲一个东西,这件东西可以证明祁家的祖籍是裤裆村的。

    祁文道因年纪尚小,对此事并不关心,而父亲祁克金却慎重地将这个东西藏于皮箱之中。在祁文道十三岁那年,母亲跟了一个男人去了新加坡。父亲从此失志,家业滞条,酱油铺被别人接管,父亲祁克金也染上了鸦片。整天昏迷不醒,频繁地出入于赌场。

    失去家庭温暖的祁文道也在街上游荡。母亲跟别人跑了,父亲失志坠落。祁文道无比伤心,跟着省城的一个叫马度的男人学舞蹈。马度大祁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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