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隐-第40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省城警察在急诊室的一番表演,方晓晨和刘欣都瞧在眼中,两个人心里都对党爱钟信誓旦旦的保证不屑一顾。人家既然敢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悍然动手袭击一个市局副局长,肯定已经做了周密的部署,现在那三个人在不在省城都已经是个未知数了。想要破案,除非宣世铮那里能提供有力的结索,亦或是多年以后,由其他案子将这起案子带出来,短期内破案的可能xìng不太大。
那两个便衣领着党爱钟走到方晓晨和刘欣面前,大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分局的党局长,听到消息之后,马上就赶过来了。”
刘欣和方晓晨站起身形,心想他什么时候赶过来,和我们有什么相关?脸上却是一副敬佩的表情:“原来是党局长,你好你好,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做笔录了吗?”
党爱钟看到这两个丫头之后,又是一副欢喜赞叹外加上淡淡遗憾的表情,倒背着手吧嗒了两下嘴:“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我们?”刘欣听他张口询问自己的名字,微感意外,但还是微笑着回答了,然后就摆出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一语不。
这两个姑娘比刚才见到的那个姑娘长得还要可人,尤其是这个个子高高的姑娘,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尤物。可是这个尤物现在却像一个圣nv一样站在自己面前,显然对自己这个分局局长并不太感冒,党爱钟心里不禁连声叹息,咳嗽了两声之后,将派出所所长叫了过来:“那谁,你先把他们领到所里去做个笔录。”
恋恋不舍的望着方晓晨和刘欣的身影,党局长心里又出了一连串的叹息。
…………………………………………………………………………………………
给两个丫头做笔录的是一个干了二十多年,却还是只能在基层派出所hún日子的老民警,四十多岁的他身子已经开始福,看起来满脸横rou。如果不是穿了一身警服的话,单以外貌来论,方晓晨和刘欣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和一个人民警察联系在一起,更多的时候,她们宁愿相信此人是方越元手下的一个小头目。
那警察写得一手好钢笔字,态度也相当和蔼,看到这两个小姑娘这么冷的天,身上穿的却都不太多,而且方晓晨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些病态的苍白,急忙给她们两个倒了两杯白开水,等她们喝了两口之后才开始做笔录。
单凭这一点,就从两个丫头那里得了不少的印象分,笔录做得很顺利。但是方晓晨和刘欣也只能将当时的情况完整的还原出来而已,并不能提供太多的线索。而那三个人全都戴着口罩,她们也不认识。
做完了笔录之后,那警察又让她们核对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在笔录的尾页空白处让她们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两个丫头的签名和那警察的字比起来可就差得远了,那警察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方晓晨和刘欣自己的小脸倒先红了起来。
按照正常的程序,做完了笔录之后,就没有方晓晨和刘欣什么事了,两个人也完全可以离开派出所回自己的家。像这种重大的刑事案件的破案周期一般都不会太短,即使将凶手抓住了,也不会要她们上庭作证。也就是说,这份笔录做完了之后,整个案子就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方晓晨和刘欣也不是第一次和警察打jiao道,也算得上是熟mén熟路。签好名之后,就要告辞离去。但是还没等走出派出所的大mén,就又被人叫了回来。
方晓晨皱了皱眉头,只好和刘欣又折返回来,对那警察笑道:“怎么?这笔录还没有做完么?”
那警察的脸sè比刚才做笔录的时候凝重了许多,和旁边站着的一个民警对视了一眼之后,说道:“刚才得到了一些最新的情况,还得请两位帮忙搞清楚。”
晓晨和刘欣也没有多问,又一次随着那警察来到刚才做笔录的屋子里坐定了,这一次另外那个民警也跟了进来,场面正式了许多。
“刚才你们没有说,你们宣副局长,也就是受害人认识?”
方晓晨和刘欣心里一凛,说道:“你当时也没问,我们以为这个情况不重要,所以就没有说。”
“你们和宣副局长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不认识他,只不过和他的nv儿见过几次面而已。”
“事当时,你们在现场出现,在做什么?”
这语气已经不是单纯的做协助调查的笔录,而是有一点审犯人的意思了。方晓晨和刘欣都是人jīng,如何听不出来前后的变化,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当时我们在看冰灯展,看到那里个暖棚,听说里面全是hua,想进去看看,正好看到宣芷含,就和他们一家聊了几句。然后我们两个突然没有了看hua的兴致,刚想去别的地方逛逛,这边就出事了。”
这些在刚才做笔录的时候已经说明了,二人倒不介意再说一遍。
那两个民警对视一眼,又问了一些其他不相干的问题,突然间话锋一转,询问起方晓晨和刘欣的社会背景来。
至此,两个丫头已经基本可以断定,宣世铮没有生命危险,已经出了手术室了,而且很快就醒了,否则的话,那些警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他们能做出这种举动,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宣世铮醒了之后,已经将她们两个的身份向党爱钟等人透1ù了一些。党爱钟本来现在压力就很大,一听到这条线索,那当然不可能放过。
按照正常的逻辑,方晓晨她们在现场出现,先是和宣世铮一家三口闹得很不愉快,等她们离开的时候,宣世铮马上就遇袭受伤,两个丫头的身份又如此敏感,那么先就得怀疑袭击宣世铮的那三个人和她们有没有关系。
那三个人的目的xìng相当强,直接就奔着宣世铮过去的,说明他们的目标就是宣世铮,而且要置他于死地。能对他恨之处骨,要置他于死地的,不可能是省城的人。毕竟宣世铮是滨海的警察,和省城的húnhún没有什么过节,省城的大小势力不可能和他有这么大的仇。
既然不是省城的人干的,那么就只能是滨海的人干的了。即便是这些人与刘欣和方晓晨无关,但是说不定在她们身上可以找到线索。
但是让那两个警察意外的是,两个丫头的警觉xìng极高,反应也很迅,他们刚问到刘欣和方晓晨的社会背景,方晓晨就已经冷笑着说道:“警察叔叔,我想问一下,现在你们是将我们两个当成嫌疑犯来审呢,还是像刚才那样,纯属是协助调查的xìng质?”
人长得漂亮,在很多时候都能占不少便宜。在刚才做笔录的时候,那警察对两个丫头的印象就相当不错,听了她的话之后,也不生气,放下了手中的笔,微笑道:“嫌疑犯不是人人都能当得的,除非我们手里掌握了大量的证据,才能将询问升级为审问。”
“那也就是说,现在我们两个还是协助调查,而不是嫌疑犯喽?”
“可以这么说。”
“那就好。”方晓晨的脸沉了下来,“警察叔叔,我这个人是法盲,不懂法,所以我搞不明白,协助调查是强制xìng的还是自愿的?”
“自愿的。”
“那就是说,我随时可以中止合作,是不是?”
那警察脸sè一变,没有说话。旁边那警察的脸却沉了下来:“你们这两个小姑娘,哪有那么多的名堂?难道不知道协助我们警方破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么?”
难得今天高兴,做了一件好事,却不料闹成了一个怀疑对象,方晓晨和刘欣心里都是憋了一肚子气。既然刚才那个警察也说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们两个和本案有关,那么她们也就不是疑犯,方晓晨底气足了许多。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位同志说协助你们破案,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请问写进宪法了没有?如果没有写进宪法,那就不是应尽的义务,而是你们强加给我们。另外,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们,那三个人我们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你们不用再绕圈子了。”
那警察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嘴皮子却如此厉害。一般人见到他们这副明显的带有攻击xìng的姿态,即使没有事,心情也难免会有一些异样,这种异样的心情,大部分都表现在比较紧张、急于澄清自己方面。像这二位这样若无其事,夸夸其谈的还真是罕见。
但一联想到这两位的身份,这警察也注释然了。在此之前,宣世铮果然已经明白无误的向党爱钟等人说明了方晓晨和刘欣的身份,他这么做倒不是怀疑那三个人是这两个丫头带来的打手,只是通过自己受了重伤,她们两个站出来帮忙这件事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的本质并不像以前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坏,相反还有许多可取之处。她们是方越元身边最亲近的人,方越元又是滨海第一号的江湖大哥,所以这两个丫头对滨海黑道的了解说不定比自己这位常年和黑道打jiao道的老警察还要多。自己认不出那三个人的身份,方晓晨和刘欣却未必不认识。所以才将情况告诉了党爱钟,让他安排询问一下,看看方晓晨和刘欣是不是真能给破案提供帮助。
这个想法本来是相当不错的,党爱钟也相当赞同,当即一个电话打到派出所来,让他们将刘欣和方晓晨留住,尽量委婉的询问一下,看看她们能不能提供帮助。但是宣世铮和党爱钟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犯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高估了派出所这些人的办事能力。
局长话,派出所的人顿时将两个丫头列为了嫌疑对象,事情还没等搞清楚,就已经认定了这两个黑道大哥的千金,就算真如宣世铮所说的那样没有案底,可是八成清楚袭击宣世铮的人是谁,这才变得不客气起来,也因此引起了方晓晨和刘欣的反感。
方大小姐的脾气一上来,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因为吃飞醋,可以上赶着去找宣世铮的不痛快,又如何会将两个普通的派出所民警放在眼里?那警察打起了官腔,她的态度也随之强硬起来。
………【第三四八章 底气缘于后台】………
第三四八章底气缘于后台
从警这么多年,虽然没有破过什么大案子,也没有见过多少大场面,但是在这一片,那名民警还是大有名气的,片内的大小痞子见到了,无不点头哈腰。做笔录的事也干过无数次,哪一次对方都老老实实的配合,像方晓晨和刘欣这种敢和他对着干的另类,他还真就是头一次碰到。
其实他不是头一次碰到和他对着干的人,但那大多数都是消极对抗,最多一问三不知,真真正正在语言上和他顶起来的,方晓晨和刘欣是头一份。
由于事先已经知道这两个丫头的背景不一般,她们两个的态度越强硬,那民警就越觉得这事她们两个脱不了干系,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干了这么多年的基层民警,一直没有升迁的机会,如果这个影响极大的案子真要是在自己手里打开一个突破口的话,那可是大功一件。
如果说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不想像上面来的那些人那般牛气冲天,那是不可能的。一想到大好前程,那警察精神不禁为之一振,双眼微闭,想了一小会,觉得这两个丫头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无非是在那里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