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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恃宠而骄[娱乐圈]-第54章

小说: 恃宠而骄[娱乐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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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的护肤品远比内衣还要缤纷,莫铮庭按照上面为数不多的英文注释,分清功能后,按照瓶子大小一一排好,即将收拾完时,指尖倏地一顿——这个他唯一认识的标识,正是南浠曾经问他要过链接的洗发水。
  只剩下了小半瓶,说明主人一直在用它。
  莫铮庭一直隐忍的情。愫再度搅起波澜,喉咙有些发涩。
  把这款和他一模一样的洗发水放到浴室后,他转身回房,在南浠嘴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外面不知何时露出了第一缕微光,很浅,却依旧夺目,莫铮庭克制地吻过他爱逞强的小姑娘,给她盖好被,下楼继续把南浠的东西一点点地搬到他家。
  做完这一切,晨曦已渐渐地穿透薄雾,天光微亮,莫铮庭出门买菜,回来时路过楼下信箱,他前段时间一直住在医院陪南浠,好久没打开过,这会儿看到有新投递的报纸,打开柜门。
  塞得满满的报纸杂志溢了出来,有几张离柜门太近,洋洋洒洒地飘在空中,露出里面某个精美且格格不入的纸张一角。
  莫铮庭弯腰捡起,在看清上面内容时,整个人倏地一愣。
  「hi,亲爱的医生叔叔:
  有一句话,我藏在心里好久啦,再不告诉你,我怕你个闷葫芦会在我表白之前就被我吃干抹净。
  莫铮庭,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到你之后,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别人。
  所以,你不准和我分手哦,否则我会成为你这辈子都忘不掉而且永远无法超越的前任。
  嗯哼~我说到做到。N。X。」
  瞬间模糊的视线打湿了纸张一角,映出上面洋洋洒洒的行书和俏皮的名字缩写,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在冲他笑,旁边还画着好看的小心心。
  他极缓地闭了闭眼,压下眼泪,指尖轻轻摩挲着这张穿越大半个中国而迟来的明信片,五脏六腑蚀骨钻心得疼。
  南浠说的对,是他傻,他傻到竟然相信南浠胡编乱造的那些鬼话,他傻到不该在南浠赶他走的那瞬间,留她一人在黑暗的房间独自舔舐伤口。
  他放到心尖上爱着的小姑娘,为了不拖累他,狠下心说出那些话时,心底该是何种比他疼上千倍万倍的痛。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心甘情愿地在迁就南浠,却不知道在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给她承诺时,她已经把所有真心和满腔热切的爱,都飞蛾扑火般地给了他。
  九月温柔的风吹过男人久久静默的身影,莫铮庭紧紧攥着这张明信片,站在清晨逐渐透亮的日光,许久,极其珍重地把明信片放进怀里,压下心底无声肆虐的悸动,拎着一兜南浠爱吃的食材回家。
  南浠醒来时,莫铮庭已经换了件衣服,坐在床头,垂眸看她的视线温柔而安静。
  “你怎么还没上班?”南浠若无其事地搀着他的手下床,滑动轮椅去洗漱。
  还没伸手,挤满牙膏的牙刷已经送到跟前,“今天休息。”
  南浠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哦”了一声,语气依旧冷淡。
  餐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纵使南浠做好了不给他面子的准备,可还是架不住莫铮庭实在是太了解她的口味,做得堪比米其林大厨。
  只好“勉为其难”地吃了整整一碗。
  吃完饭,南浠滑着轮椅消食,趁莫铮庭去书房的空当,钻进卧室,反锁上门,一遍遍地抓着床沿,继续疯了似的和双腿较劲儿——骄傲如南浠,即使在莫铮庭面前暂时收起了刺猬的伪装,也依然不愿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可现实,依然残忍。
  南浠绝望地摔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藏进黑暗的被窝。
  她趴在被窝里趴了很久,直到感觉自己像条濒临窒息的鱼,被人重新送回大海,那双手掀开她的被子,小心撩起她的一半裙摆,按摩着她腿上的肌肉。
  南浠扭过头,闷声闷气问他:“谁让你进来的?”
  莫铮庭看她一眼,把她翻个面,手上动作没停:“你。”
  南浠瞪他:“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男人看她的表情一本正经。
  南浠:“。。。。。。”
  这人怎么学会没脸没皮了?!
  按了会儿,莫铮庭轻声问:“有感觉吗?”
  南浠摇头,一双瞬间黯淡的墨眸华光尽失。
  这样的南浠,无疑刺痛了男人懊恼的心,莫铮庭心里比她还疼,温柔地摸摸她,在她嘴角亲了亲,然后继续:“别怕,会有感觉的。”
  南浠苦涩地闭上眼。
  不知是不是莫铮庭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半小时后,她好像真的有了那么一丝丝感觉,不明显,像海面上一跃而出的一尾小鱼,被阳光照出穿梭的线条,又瞬间消失不见。
  她忍不住睁大眼,催促:“你再使点劲儿。”
  莫铮庭稍微加了几分力度,没敢使太狠,边按摩边时刻注意着南浠的变化。
  但南浠却再也找不回刚才一闪而过的感觉了。
  她沮丧地捂住脸:“那只是我的错觉,不是真的。。。。。。”
  “不是。”莫铮庭心疼地把她揽进怀,轻哄,“是我第一次做,没掌握好手法,下次就好了。”
  南浠瞬间仰起了小脸,眼底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那你能现在就再做一次吗?”
  “明天再做。”莫铮庭轻吻上她额头,“我们慢慢来。”
  南浠沮丧的情绪被男人温。柔的安慰逐渐抚平,这会儿脑子清醒过来,才意识到俩人刚才的对话莫名像开车,浸染得空气都多了一丝暧。昧。
  要搁以前,调。情到这份上,她早就拽开男人衣服,藤蔓似的缠上他。
  可现在。。。。。。。
  刚恢复过来的心情比之前还要糟糕,南浠忍不住重重咬了莫铮庭一口,推开他,把自己藏进被窝:“我困了。”
  莫铮庭看到她这副样子,知道她是还在和自己较劲儿,无声叹气,许久,“嗯”了一声,给她盖好,走之前,捡起地上掉落的大把长发,心里骤疼。
  看了眼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姑娘,那一直缓缓凌迟心脏的钝器比之前更为剧烈,莫铮庭紧了紧拳,疾步走出去书房,翻查资料。
  晚上吃完饭,南浠回房,盯着窗外幽深的夜空,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许久,她苦涩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行字,正要退出,给朱佳佳打电话,却被不知何时又登堂入室的男人拦住了。
  “以后我照顾你。”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不容拒绝。
  南浠挑眉,似笑非笑看他:“我要洗澡,你不方便。”
  话音刚落,就看到男人呛了瞬。
  南浠在心里“啧”了一声,一点都不意外莫铮庭此刻的反应——他连和她睡一张床时都绅士得堪比老学究,俩人那天都快擦。枪。走火了,她送到他手边的吊带裙都还完完整整地穿在自己身上,莫铮庭又怎么可能现在给她洗澡。
  她轻牵唇,压下这一瞬不自觉扬起的笑意,正要解锁屏幕,手机却被男人拿走。
  “你是我女朋友,没什么不方便的。”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双淡眸浓得看不出情绪。
  南浠:“。。。。。。”
  她没听错吧?过了一天一夜,这人没皮没脸的程度咋更高了呢,从禁欲系高岭之花变霸道总裁了?
  没等南浠想通莫铮庭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她已经被男人温柔抱了起来,一路去往浴室。
  柔和的壁灯在他们身后渐渐变暗,随着无声合拢的浴室门,调为昏黄,勾勒出浅到近乎模糊的轮廓。
  与此同时,浴室里的灯,倏然熄灭了。


第四十章 (坦诚相待)
  一片寂静。
  没有风。
  入夜后的锦西按下了静音键; 整栋楼宇笼罩在夜幕下; 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和华丽; 随着接二连三熄灭的光影; 静悄悄地陷入安眠。
  秋天的城市远比夏日来的宁静; 就连夜晚都格外的静谧,不再有聒噪的蝉鸣和不知名的虫叫; 金黄的银杏树叶在月色下微微泛着光,被偶然经过的车灯照出大片金色的道路; 像梦幻的天堂。
  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窗户透明; 在地上映出影影绰绰的轮廓,灯灭以后; 好像什么东西都处在一片模糊的朦。胧,但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能被月色照得清楚——当然; 月色会沉默。
  南浠听到莫铮庭微微加速的心。跳; 被他看似流。氓实则依旧绅士的举动弄得眼睛有点发酸,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铮庭,不开灯,你要怎么给我洗澡?”她轻声问; 双臂勾着他脖颈。
  男人嗓子有点哑:“我看得见。”
  略带粗糙的指腹滑过她身上; 无意为之,却激起了一层克。制不住的涟。漪,南浠清楚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逐渐被解了下来,微凉的空气游走在她每一寸毛孔; 又很快被温度适宜的热水包裹,舒适如温泉。
  南浠掰过莫铮庭下巴:“可你都没看我。”
  月光照出男人骤深的淡眸,他眼睛很轻地下移,落在身前勾人心魄的风景,只一瞬,又移开。
  南浠抵上他额头,堵住了他准备避开的退路:“好看吗?”说着,轻轻牵起他的手。
  滋——燎原的星火,在这一瞬,点燃了。
  掠夺的气息朝着南浠无声而至,流连在美不胜收的风景,白色衬衫随着这一刻倏然溢出的水,染得湿透,将无法言说的动图投影在墙壁,比月色还要美。
  夜色变得无限旖。旎,诸多不可详细付诸纸面的悸动令人遐想,有悄然穿堂的清风乘着月光而来,惊起铺满一地的银杏树叶,不知谁家的小野猫踩了上去,似乎能听到很轻的沙沙声。
  这些撩动人心弦的来自鸿蒙伊始最原。始的本。能,绕着蜿蜒而上的藤蔓,停留在暗下来的浴室,又沿着明灭变化的光影,勾勒出逐渐坦诚相待的交。织。
  窗外的银杏树摇曳,奏着玉珠落盘的动听歌声,伴着月光婆娑起舞,明明没有开车,却偏被某些过度脑补的机制一遍遍地责令改正,凑不够原有的字数还不能重发。如果不是这时的氛围不对,锦西很适合下场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浇在人悲伤的心头,像某种无声的控诉,代表着此刻艰难补齐的心路历程。
  但事实上,锦西今晚上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高悬的明月立在空中,俯瞰大地,它当然能看清某些人类历史长河中必将经历的极其自然的事情,但它没法说。
  有些时候,渺小的人总是对某些事情无能为力的,就像南浠迫切地想要快点好起来,却无法阻碍阴差阳错的命运,就像书写者渴望有一个自由而不失合理规范的环境,却只能大笔写完又忍痛丢弃,就像已经清水到连脖子以上都不敢写,却依然会被严厉标注。
  反复修改的文字早已失去它原有的意义,即使再崩溃再不愿,也只能一遍遍地适者生存。
  “战场”从浴室转移到房间,南浠不记得和莫铮庭纠。缠了多久,等意犹未尽地分开时,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印记。
  男人单手撑在她身侧,一双眼深深看着她,轻啄她嘴角:“浠浠,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南浠被莫铮庭这句话惊醒了,眼底尚未褪去的水雾倏然消散:“你说什么?”
  莫铮庭轻轻撩开她长发,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
  直到此时,南浠才猛然意识到刚才被自己忽视的一个问题——莫铮庭岂止是变霸道了啊,连带着对她试图伪装的感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笃定。
  她眼睛酸涩,却故作刻薄地反问他:“你娶我,就不怕你爸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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