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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又炸毛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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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闻声,只是抬头,温柔地亲两下她的唇:“爬窗户……再背着沫沫从正门走。”
  苏南沫的嘴角动了动,想自己睡得还真沉,不知怎的,对上他的眸,灯光照进里面,唯有深入骨髓的依恋,心中就生起躁意,再想到他趁着自己熟睡,从窗外爬进房间,头皮一阵发麻,没好气的想去吓唬他:“那你就不怕他们报警,说你绑架我?”
  他怔了怔:“绑架?”接着轻笑了起来,蹭下她的鼻尖:“我只是想见到沫沫,才不是犯罪。”
  周围很是安静,窗外卷着风,又低又沉,他重重地伏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吸汲着她的味道,如此甜蜜,他不能自拔地沉迷,忽然呢喃:“沫沫,你很不乖哦……”
  “和那个姓陆的,玩得很开心吧?”


第三十一
  他的声音极轻; 手臂箍着她; 似乎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血液低低细细地跳着。
  耳边她低喊:“阿年……”
  “看起来; 沫沫一点也不想我。”充耳不闻她语气里刻意想安抚的意味; 鼻梁蹭她的脸,亲了亲; 挪动着压在她的面前,“你和他都做了什么……嗯?”
  苏南沫抵在他怀中,被他呼吸喘在脸畔; 有说不出的阴沉,却又拂得两颊温热,无奈地回抱住他非要顺起毛:“……又不止我和他两个人; 还有他的两个朋友; 我们一起去了鬼屋; 然后吃了顿西餐; 就回来了。”
  我们?
  许初年的毛反而炸的更厉害; 狠狠堵住她的嘴。
  疼痛猝然间袭来; 一开始还能忍; 直到舌尖被他咬着更蛮横地咀嚼,她才痛的哀叫:“唔!”他却不放,力道也在加大,失控地越发肆意,她一口气憋闷在心里; 难受地扭了扭; 见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愠怒地狠咬下他的舌。
  许初年毫无防备,痛的身体一震,松开了她。
  她满腔怒火,急促地吸着气,舌尖麻刺刺的疼,便挣扎了一下,意料之中没有挣脱开,冷声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还以为你变好了,结果你还是这样。”
  “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感受?!”
  许初年的脸阴沉至极,她不怕,直直地和他对视,舌头是真疼,就听他语气深冷,又压的低:“那我的呢?”
  他眼眶就发红,喘了喘,然后求救一样死死地抱住她,扁着嘴抽颤着,深抵进她的脸,视线里覆上模糊的水雾,犹如受伤的孩子,几乎要哭了,他狂乱地收紧双臂,明明是哀求:“我好想你……我想你了,沫沫,我真的忍不住。”
  没得到她的回应,心里的难过浓得化不开,抵住她鼻尖,缓缓厮磨,细弱的喊了一声:“沫沫……”冰唇贴着她的:“我们以前都好好的,无论我怎么粘着你,你都不会说我。”
  “为什么现在变了?”
  他将她抱得更紧更紧,抱着唯一的浮木。
  天花板下一片安静。
  苏南沫终于深吸一口气,“是,我以前太惯着你了,你那时候还没现在严重,直到医生跟我说,你的病到三十五岁就彻底不会好,我才意识到,不能再让你这样下去了。”她说:“我不能再纵容你,这是在害你。”
  “我会去工作,会参加聚会,这都是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她说着,身上的人却再支撑不住,抬起头瞪视,一颗心沉沉地坠下去,坠进刺骨的黑暗里。
  他一把捧住她的脸,急切地从齿间咬出字来:“沫沫!!!”
  苏南沫却是平静,看着他胸腔起伏的渐快,说道:“阿年,我知道你其实想囚禁我,想让我每天只看见你,可如果真的那样了……我只会讨厌你。”
  他的心一下一下地撞着骨头,撞得生疼的,撕裂着剧痛,甚至喘不过气,瞳孔猩红的濒临癫狂,压抑而扭曲:“不会的……不会的……”他的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抽起呜鸣,霍然起床,将台灯一把挥开,嘴里还喃喃:“不行……”然后冲到厨房里拔起菜刀,再大步走过来。
  他抿唇俯视着她,刀尖烁着寒光。
  那刃面的光亮的刺目,苏南沫立刻僵住,看到的是上次他自残的情形,犹如噩梦交重,被殷红的血汩汩地染红,她气急败坏地撑起自己,叫道:“阿年!”那刀尖便对向他的颈子。
  他两边的颊在抖着,激烈地吼:“你刚刚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到,我没听到!!”刀尖就没入白肤里,刺出一丝血,他眼瞳则全是血红。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沫沫,你别想丢下我。”
  苏南沫紧盯着那个刀尖,听到这话呆了呆,心疼又气地爬到床畔,站在地毯上,抬手小心地握住他执刀的手,触到冰冷僵硬,直接握牢了他:“我知道,我也没想丢下你。”
  她顿了顿,试着轻轻唤:“乖……阿年,不要伤害自己。”
  他只是睁大了眼,望进她瞳仁里坦然明亮,心微微一晃,好半晌,才将菜刀放在离她很远的床头柜上,他低头揽住她,红着眼期期艾艾的道:“那沫沫就不要再变了,不要说那些,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她身子发着僵,还沉浸在后怕里,静默地闻着他的气息,“嗯”了一声,他这才笑了,满心不断地涌出欢喜,猛地抱起她放上床去,一起团在了被子里,就紧紧抱着,在那香暖脸颊蹭的最是欢:“我爱你,沫沫,我只爱你。”
  渐渐地,他掀起眼皮,可怜巴巴的瞅着她,那睫毛长长的,扫过她的心,轻易地绽开酥麻的电流。
  许初年凶猛地扑过去,重新含住她的脸:“沫沫,不要工作好不好,我的钱都给你……”齿尖磨着肉,咬出浅浅的粉痕:“我有好多的钱,只要沫沫陪我。”
  她便将脸低了低,揽住他的背往下拍抚:“乖,先睡吧,明天再说。”
  不管怎么样,工作绝对不能丢,她不会依靠任何人而生活,那样的日子让她过得不踏实。
  许初年也不再逼她。
  她的心在扑通鲜活地跳,他满足地翘起唇角,略直起身,从她脸颊向下着魔地吻,吸汲着每一缕清甜,捏住了她的手又欲动:“沫沫……”
  那像是一场梦,尽头处的白光闪瞬,舒惬地要融成水。
  直到后来,终于被顺毛的满足了,蜷成小小的窝进她的怀里。
  苏南沫也松了口气,伸着手按住被子简单地擦拭,拍下他的脑袋:“好了,睡觉。”他便过来亲亲她,乖了不少。
  “好。”
  到了第二天,一段震动声响起。
  苏南沫眯了眯眼,阳光透过窗户横在眼前,循着声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嗡嗡地震,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插上了充电线,电格是满的,她懒洋洋地拔掉那线,贴着耳朵接听,咕哝着:“喂……”声音软软糯糯,显然是睡眼惺忪,男人不由得扬起唇,旋即又压住,低沉的问:“苏南沫,你在哪?”
  她整个人一愣,看了一眼屏幕,才想起来今天要去他公司,捂住嘴悄悄的说:“你等等。”
  正在阿年的怀里,身上被他修长的四肢缠住,于是拎起他手臂,尤为缓慢地挪到旁边,起床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奔进卫生间,关上门,才对着电话里说:“我看看定位。”
  昨天太困,都忘了问阿年这里是哪。
  结果用地图里的定位一看,是离别墅区不太远的居民区,以这种环境,不会是阿年租来的吧……尽乱花钱,完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她离开后,床上的男人耳朵轻轻动了动,双臂还空空的搂着,他缓慢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苏南沫将地址写进短信里发出去,便抬头打量,卫生间狭小,洗漱台上放着整齐的情侣塑料杯,还有卡通情侣的牙刷,连毛巾都是配对的,一切都是崭新。
  她将自己洗漱整理,清爽地推开了门,而那人坐在床边,阴沉地注视着她,唇红肤白,头发略微地茸乱,倒减弱了身上的戾气:“你要去哪?”
  经过昨晚,她怎么也不敢说实话,便面不改色的哄:“当然是去看阿爸了,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吧。”
  “我先走了。”
  连充电器都不敢过去拿,生怕一接近他就被抓住,苏南沫匆匆地出去关上防盗门,脚步声渐去渐远,他怔怔地坐在那不动弹,随后起床跑到窗前拉开窗子。
  晨风吹过树梢,枝叶间透来淡白的日光,洒在身上只有寒冷。
  不过一会,就见她从楼道里出来,穿着那身旧衣服,偶尔低头回复短信,脚步越发快地走到小区外面,直至消失不见。
  抓住栏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还在不住地用力。
  “沫沫……”
  是根本没将他的话当回事。
  许初年的嘴角轻搐着,放下手离开。
  他回到卧室,淡淡的光照在墙上,窗明几净,躺回床抱住她用过的枕头,上面还残留着香味,他蜷起自己,沉沉地盯着远处的墙。
  ——被锁段落替换番外——
  “你顶着一个吴家少奶奶的名头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你连她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如今她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男人阴冷的嗓音回荡在客厅中,还在一句一句说着,女人似是被激怒,不甘心的大喊:“可我真的爱你,那你告诉我,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哽了哽,悲戚万分的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男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打动,顿了一会,依然冷酷:“那就不要了。”
  “……”
  一声轻叹。
  霍沅头疼的拧紧了炼乳盖子,将做好的三明治仔细地切成两个对等三角,再摆上新鲜的果片,以及温热柔软的土豆泥,最终淋上蜂蜜。
  他端着盘子缓缓进了客厅,沙发上乌黑的脑袋,走近了能见她长发披肩,侧脸洁白,看着电视剧正在出神,连他走近都听不到,甚至兀自地抱紧了枕头,倾身想要看清楚剧里的主角。
  没成想镜头却是转向男主。
  霍沅立刻上前关掉电视,走过去坐到她身边伸手一揽,“姝姝,不准看了。”捧起她的脸将她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温柔地搓搓她下巴,语气回柔:“要吃饭了,肚肚不饿?”他叠词用的自然,刻意逗得小姑娘红了额头,一副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他的复杂模样。
  可爱死了。
  ※※※※※※※※※※※※※※※※※※※※
  今天上午会改改的


第三十二
  墙上的晨光在无觉间变得明晃晃。
  他紧紧地抱着她的枕头; 脸往里埋了埋,深深地嗅着; 上面还依稀留有她的温暖,浑身的毛孔舒展开,那气味盈进肺腔里; 如同是瘾; 来得不可抗拒。
  躺了一会,许初年还是放下枕头起床。
  桌上有他的背包,还有车钥匙,他伸进包里掏了下,有刹那的停顿; 再捉住往外拿,一条细长的脚链; 末端嵌着两只脚拷; 外形偏小巧,握住它放在掌心,他用指腹来回地细摸。
  苏南沫出了小区; 在街边等了十几分钟,才盼来眼熟的车。
  车里一股饭菜的香味,那端的车窗开着小缝透风; 她关了车门,质问声笔直压迫过来:“是你哥把你带过来的?”
  抬眼看向他; 与那道沉静的眸光相碰; 点了点头:“嗯。”没有多说; 他并不追问,注意力回到手机上,握着触屏笔漫不经心地转动,“舒姨给你带了饭,你要是没吃早餐,一会先去我办公室,吃完了我再让人事部的人带你入职。”
  她由衷的:“谢谢。”
  “但是……实习期间我不要工资。”
  作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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