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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又炸毛了-第25章

小说: 他又炸毛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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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由衷的:“谢谢。”
  “但是……实习期间我不要工资。”
  作为应届毕业生,能到那一种大公司里历练,机会来之不易,但她也不能平白占这个便宜。
  陆邱庭只说:“可以。”
  出乎意料的,不是亦舒娱乐公司,他带她来到了陆氏集团,那写字楼装修得极简,外墙覆着墨蓝的玻璃,冰冰冷冷,不像从事娱乐圈,应该是商贸之类的,轿车经过写字楼,在路口转弯驶进地下车库。
  陆邱庭一动,将装有饭盒的袋子交给她,从这坐电梯,直达四十五楼办公室。
  推开门,面对着整排落地窗,无比的开阔。
  他在办公桌前一坐,“关门。”
  小姑娘惊叹的眼睛在发亮,听话地照做,打量了一圈,看见窗前摆着鹅绒沙发,于是过去准备用餐,动作尽量放得轻。
  舒姨做了小笼包,及红枣豆浆,包子皮厚软,肉馅饱满的在齿颊里生香,她吃着眼珠一转,看向窗外,俯瞰着这片城区,一辆辆轿车在眼下特别的小,犹如小蚂蚁,她津津有味地吃着,没有一丝声响。
  但陆邱庭控制不住,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那,小姑娘扎着马尾,瞳仁晶亮,吃饭的时候腮帮微动。
  有点好玩。
  “董事长。”
  助理推门进来,就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止住了步子,以往自家勤奋的老总正拿着钢笔,却没动,在那看着姑娘,再看清那姑娘的长相后,他内心惊震。
  这不是上次去云宁,被自家老总杠上的那苏小姐吗!
  陆邱庭看他一眼:“有什么事。”
  听到他的话,助理陡地按压住惊诧垂下头,赶到他身边,递上文件:“这是项目进度表,您看看。”
  趁他拿在手里翻看的功夫,助理低低的说:“这次的地产峰会,盛安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您看……”
  苏南沫发现有人来,不再看窗外,将吃空的饭盒放进袋子里,安安静静地喝起豆浆,那助理只站了片刻便走,陆邱庭拿起一本文件,绕过办公桌:“这是公司最近在办的比赛,关于设计的,看你有没有兴趣。”
  她连忙接过文件,豆浆里红枣的味道醇厚,舍不得放下,一边抿豆浆一边看。
  发现上面阐述的“设计”类别和自己的专业不同,她大学里学的是软件,用作人物场景修图,做三维模型,而这里的“设计”是指产品设计,她没有学过,但是充满兴趣,可以试试。
  陆邱庭已经回到原位,正翻看着什么,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眉头拢着淡褶,她在想该怎么开口,陡然撞上他的目光。
  他眉心松展:“怎么了?”
  苏南沫便起来,因为办公桌很宽,为了不妨碍到他,把文件轻放到他手边稍远的位置,拘束的低声道:“我想试试。”
  他就说:“那就先入职,学习几天。”
  人事经理带她入的职,发放实习生胸牌,然后去设计部,再面对一群陌生的年轻人,第一天来,人生地不熟,只总监跟她说了些话,给她发派新手任务,修改一款科技产品图。
  正在改,手机忽的震动。
  没想到是心理医生打来的,苏南沫放下鼠标,到外面的走廊上接听,医生问道:“苏小姐,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他的声音温醇,“只是问问,以许先生的状况,越尽早治疗越好,如果决定要治疗的话,看看你什么时候带他过来。”
  突然提到阿年,她有点发怔,又隐隐地闷,浓密的长睫垂覆着,想起他阴郁的神色,唇抿成直直的线,倔强的却显得可怜。
  直到有人经过,她微微一动,医生还在耐心地等着,她答:“那就周末。”
  “好的。”
  她在走廊里往前走了几步,给阿年拨电话,“嘟嘟”的声,响了几下后便被挂断,提示说该用户处在忙音中,她疑惑地再拨了一遍,耳边却传来一段国语英语交替的关机提示。
  这下真的惊呆了。
  从没有挂过她电话的人,现在居然敢关机!
  她怒气冲冲地给阿妈打电话,倒很快接通,传出温柔的唤:“小沫啊……”她打断的叫道:“阿妈!”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阿年在哪!?”
  细小的电流声里透着说笑,还是兰城本地的口音,市井般的热闹嘈杂,应该是在饭馆。
  果不其然,阿妈说:“他在厨房里呢,怎么了?”
  这是头一次他挂她电话,明摆着不想理她,苏南沫简直想冲过去,再想想,现在有工作了,不可能第一天就请假,她缓了缓,低软道:“没事,阿妈,你先让他接电话。”
  其实阿妈已经进了厨房,污迹斑斑的墙壁,油烟机轰隆隆地作响,第二个灶台位前,身穿黑色的卫衣,颀长又俊美,袖子照常挽在肘间,饶是阿妈都暗叹他长得真好,又白,可他一离开小沫,神情漠然的,一直覆着淡淡的阴霾。
  这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察觉有人在接近,他转过脸,当看到阿妈在打电话,眸中刷地亮起一点期盼,巴巴的,连炒菜都停止了。
  阿妈微微一笑:“是小沫打来的。”将手机递上前。
  他飞快地抬手去拿,指尖触到半空,略略地一顿。
  盯着手机屏幕,他眸里的光闪烁着,变化明暗,强行压制住自己将手放下,低着睫继续炒菜,平静的冷声说:“我不接。”油烟腾起,随着铲子翻动锅中的豆腐速度加快,腾起浓白的烟。
  那声音透过话筒,苏南沫听得清清楚楚,果断挂了电话。
  他的脾气还真是见长。
  回到岗位后,她努力平和下来,握住鼠标强迫地进入状态,将图修改好第一遍,网上在线传给总监,总监却让她接着改,并提出了专业的意见,这样修改到正午,陆邱庭给她发短信,要她上楼吃饭。
  她回信道:“不了,家里出了一点事,我回家一趟。”
  过了两分钟左右,有新的短信,“司机一会会打电话给你。”
  这是要送她回家,她抿抿唇,发现他其实挺友好,回了一句“谢谢”,又有一封短信发来:“下午的上班时间是两点四十,不要迟到。”
  “好。”
  不一会,司机就来电话,按照他的指示乘电梯去地下车库,坐进副驾驶位,她报出饭馆的地址,司机便轻车熟路,专挑近道走,一路过得十分顺畅。
  从车里下来,她推开饭馆的门。
  一眼看见阿妈在柜台前收银,拿出零钱返给顾客,等那些人离开,她迫不及待地抱住阿妈,明明只一天没见,却感觉离开了太久,娇软的叫:“阿妈……”蹭蹭脸。
  阿妈眉开眼笑,拍下她的后背:“怎么回来了?”
  照许邵祥的性格,应该不会让女儿这么快回来,虽然她是很高兴,苏南沫听了,慢慢地松手,望着阿妈:“爸的病还没好,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一顿,焦急的问:“对了,阿年呢?”
  母亲就说道:“可能回家了吧,他很早前就走了,问他去哪他也不说。”
  话音刚落,有人大喊了一声:“老板娘,倒点水!”她立刻答应,提起水壶过去倒水,身后一阵小风刮过,门被推开,自己的女儿正急急忙忙地往家的方向去,还有点气鼓鼓似的。
  走廊潮湿,水泥地积着微淡水渍,苏南沫掏出钥匙,急切地开门,正想着要怎么教育那只,沙发周围竟然一地的酒瓶,罐装的,瓶装的,狼藉的画面直冲撞来,巨大的冲击撞得她有些不稳。
  紧接着,她气的肺都要炸。
  “许初年!!!”
  他不在沙发,卧室里也没有人,苏南沫的脚底生凉,另一种寒气漫上覆盖住了怒火,逐渐慌乱,忙不迭地去检查卫生间,厨房,这样的安静,只徘徊着她的喊叫“阿年!”,明知道他一定不在,可仍然抱着侥幸,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先是赌气挂她电话,然后是喝酒,她踢着那些瓶瓶罐罐,无一不是空的,被一踢就骨碌碌滚到旁边。
  他以前从没沾过一滴酒。
  ※※※※※※※※※※※※※※※※※※※※
  高潮不远了
  正在前进中……后面我个人觉得刺激


第三十三
  她进来时脱了鞋; 这会什么也顾不得; 踩着球鞋摔门狂奔; 想给阿妈打电话,可阿妈也不知道他在哪,没有人知道; 她心口焦焚的缩紧; 一直发紧,怦怦地跳着,牵着头皮跟着跳; 像是分崩离析,一片混乱。
  他一定是喝醉了; 那离开家以后会去哪?
  苏南沫使劲地想,想着平时他们爱去的地方,其实是她爱去的地方; 他只爱陪着她,浑浑噩噩地下楼; 到底还是得跟阿妈通知一声; 打了电话,阿妈果真急坏了; 声调上升许多:“阿年不见了?!”
  她已经在楼道里,恍惚怔忪的到了外面,“我找不到他; 他不在家。”
  “我也去找找!”阿妈立刻挂了通话。
  省医院门前。
  计程车师傅遥遥地看见树底下; 有人在招手; 车子往路边停下,那人快步过来,戴着球帽,坐稳了便说:“去南山路,陆氏集团。”顿了顿,帽檐下的薄唇轻动,冷冷的,透着低哑:“知道路吗?”
  师傅当然清楚那家公司,新闻里常会看到,偶尔有乘客也去那,“知道。”他按下计价器,开动车子向前。
  气氛沉沉的,逐渐蔓延开酒味,师傅心中了然,喝酒之后再吹风会导致醉酒,于是摇上自己这边的车窗,默默地行驶。
  到了目的地,那人掏出零钱给他,下车却连看都不看面前的写字楼,径直走进楼里。
  穿过玻璃门就是前台,深黑的卫衣,帽檐遮着眉眼,前台的小姐比他矮得多,一抬头便呆了呆,脸泛出红晕,他说道:“我找陆邱庭,他在几楼。”她后知后觉,才说:“……哦,没有预约是见不了陆总的,但我可以帮您问问,请问您找他是有什么事吗?”殷勤地拿起座机话筒。
  “我来揭发许邵祥。”
  他这样说。
  前台小姐自然不明所以,拨电话先给董事助理,照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等对方确认,她抬头问:“请问您的姓名?”
  面前的人对她不耐烦,皱起眉,口气又理所当然。
  “我是沫沫的丈夫。”
  前台小姐愕然,没想会是这么一个答案,那边在催促着,她张着嘴动了动,只得再次重复他的话,半晌挂上话筒,道:“请跟我来。”
  电梯需要刷卡才能启动,他站在外面,看她拿出卡往墙上的卡机一贴,按下四十五号键,等到她离远了,这才肯进去,电梯门徐徐地合起,他双手捂着橡皮筋,轻轻地摸。
  这个时间段没人乘坐电梯,他顺畅地到达顶楼,助理守候在电梯门外,对他颔首,领着他到董事长办公室,“先生请进。”
  陆邱庭在书写文件,他进门的那一刻,才放下笔,看向他,不觉得任何意外,待身后关上了门,许初年摘下帽子。
  然后,他细细地挽起衣袖。
  喝了太多的酒,除去耳根有一些红,其他看起来十分正常,但体内叫嚣的偏执暴戾,随着酒精发酵起来,越发的浓重,只有一个念头,陆邱庭却不解,想起不久前母亲打来的一通电话,他脸色微沉:“你来,是为了别的事。”
  许初年挽好衣袖,才理他:“对。”
  “我是来揍你的。”
  办公室外,还有助理的工作区,正在敲击键盘,就感到一阵强烈的震动,伴着摔砸声,吓得余助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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