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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大红妆-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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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死我也想不到,那假老道还敢派人进宫行刺?王爷说得对,假老道一定还有同伙。”
  萧韧懒得理这个马后炮,他请蒋双流到王府附近的那家小馆子小坐。
  萧韧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问道:“当年后晋的那些遗老遗少,你知道都有些什么人吗?”
  大齐初立,老定国公萧渊派手下大将邹震和蒋涤青南下,剿灭后晋小朝廷。
  蒋涤青就是蒋双流的父亲蒋老爷子,因为他斩杀后晋小皇帝而立下赫赫战功,给蒋家博来世袭罔替的封号,但是太祖皇帝殡天后,他便告病回乡,把大将军之位传给了儿子蒋双流。而邹震则带领龙虎卫,继续追杀后晋余党。
  直到许多年后,萧韧才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
  蒋涤青带回的后晋小皇帝尸身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个逃跑了,可当时朝廷的封号已下,如果此事传扬出去,便是欺君之罪,老定国公萧渊暗中维护了自己的爱将,将此事隐瞒下来。
  龙虎卫名为追杀后晋余党,其实他们要找的人就是逃走的后晋小皇帝。
  而蒋老爷子蒋涤青则隐居在庄子里做起了田舍翁。
  这也是萧韧不耻于蒋老爷子的原因,虽然知道找蒋老爷子打听更合适,可他还是找了蒋双流。
  蒋双流虽然没有亲历当年之事,但他自幼以父亲的功绩为荣,早年蒋老爷子对后晋小朝廷的事并非矢口不提,直到卸甲归田后才闭口不言的,因此蒋双流还是从父亲和父亲的老部将们口中知道不少,除了两个小皇帝的事情不知道以外,其他的还真难不住他。
  他想了想,道:“哀帝在世时宦官当道,其中权利最大的就是大太监屠少龄,屠少龄虽是太监,可是膝下却有十三个干儿子,号称十三太保。据说那个时候,十三太保就和现在的飞鱼卫一样,甚至比飞鱼卫更狠更绝更加无孔不入,文武百官提起十三太保无不色变。十三太保中有人死了,屠少龄就让人补上,因此,十三太保的人是时常更换的,据说除了众所周知的十三太保之外,还有十三小太保,十三小太保都是小孩,有男有女,他们被养在秘密的地方,用来做十三太保的替补。”
  “不是干儿子吗?怎么还有女的?”萧韧奇道。
  “的确是有女的,这事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听家父的副将说起过,当年他亲手斩杀过一名小太保,就是个小女娃,只有十来岁,一出手就是杀招,下手极狠。”
  蒋双流喝口茶,继续说道:“哀帝死后,他的侄儿黔匀郡王自焚于王府之内,可是却用自己的死,掩护了他的儿子和他毕生积攒的珍宝。他死之后,他留下的人联合五大部落一起抵抗太祖大军,他们所在之地崇山峻岭,易守难攻,朝廷的军队久攻不下,也不知怎的,他们和屠少龄取得了联系,屠少龄派十三太保前去协助,建立了后晋小朝廷。十三太保本身也很神秘,就连后晋小朝廷的人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对了,二十岁那年我南下,遇到邹雪怀,还曾帮着他们龙虎卫围剿了一名后晋余党,据说就是十三太保之一,不过看年纪,肯定不是当年后晋小朝廷的那一批十三太保了。”
  萧韧大奇,问道:“所谓的后晋遗老遗少,难道没有前朝的皇亲国戚吗?”
  “哀帝只有两个儿子,一个眼斜,另一个是病秧子,全都不是当皇帝的料,哀帝担心他的那些侄儿、堂侄们会在他死后取代他的儿子,便对宗室之中稍微出色一些的人严加迫害,如果不是黔匀郡主假装老实无能,又身在蛮夷之地,他早就被哀帝杀了。所以后来追随后晋小朝廷的遗老遗少们,其实都是在哀帝眼中连狗都不如的无能之辈,就是因为他们无能,所以他们才能尽享荣华富贵。”
  “当年黔匀郡王搜罗了很多能人异士,他把这些人留给了自己的儿子。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再加上屠少龄和他的十三太保,后晋才会挺了那么多年,他们与龙虎卫周旋的时候,那些皇帝国戚们不知道躲在哪里享福呢,除了上朝时哭几声祖宗,还能做什么?”
  “那当中有没有一个姓阎的皇亲,好像是十几年前才被龙虎卫杀死的?”萧韧问道。


第287章 女尼
  蒋双流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至少是我没有听说过。”
  “老蒋,你能不能确定一下?”萧韧追问。
  蒋双流仰头望着小馆子的屋顶,鼻孔一张一翕,萧韧不忍直视。
  “没有,我肯定没有听说过姓阎的皇亲,不但皇亲里没有,从京城逃过去的官员里也没有。”
  “既然是皇帝,会不会是黔匀郡王那一支的?”萧韧提醒。
  “黔匀郡王那一支?我记得他为了笼络五大部落,除了正妃以外,纳的都是当地的蛮夷女子,阎这个姓氏一看就是汉人的啊。”蒋双流继续否认。
  黔匀郡王的正室王氏则是他的亲表妹,其父只是一个从五品的普通官员。
  正如蒋双流所言,黔匀郡王这一支的亲戚大多都是蛮夷女子,而阎姓却是汉人姓氏。
  “七少,你怎么问起这个?从哪里听说有个姓阎的?”蒋双流不解。
  萧韧没有说话,他起身就向外走,蒋双流望着他的背影,嘟哝道:“这什么臭脾气啊,说走就走。”
  萧韧走了,蒋双流当然也不想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喝闷酒,他准备回家。
  可是他刚一起身,伙计就跑过来了:“蒋大将军,承惠三两。”
  ……
  萧韧急匆匆离开,是准备将从蒋双流这里得到的消息告诉沈彤。
  可是沈彤没在铺子里。
  萧韧又去了书院街,来开门的是芳菲。
  这还是萧韧第一次来沈家敲门,芳菲看到是他,吓了一跳,没等萧韧开口,芳菲就说:“家里没人。”
  然后,砰的一声,两扇大门关得严丝合缝。
  芳菲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的表现太过激烈了,小姐虽然叮嘱过她不要让外人进来,可是这个外人里好像不应该包括萧七少吧。
  于是她又把大门打开了,可是门外空空如也,萧韧已经走了。
  沈彤正和许安、路友、王双喜在议事。
  王双喜道:“欣妩进了德音寺便没有出来过,我悄悄去查过,德音寺里住着两位挂单的女尼,年长的五十开外,年轻的三十出头。她们原本只是借住,但是她们知书达理,人也圆滑,德音寺中常有身份贵重的女眷,寺中住持便请她们二人帮忙接待,陪着那些夫人们颂经说禅,一来二去,她们便在寺里住了下来,至今已有半年,平时就是住在女眷们暂住的居士寮房,欣妩来到德音寺后,也是住在那里。”
  沈彤想起上次她跟踪欣妩来德音寺时,见过的那个年轻僧人,便道:“那个叫慧能的和尚,好像也是半年前才来的吧?”
  那一次,沈彤在德音寺里意外地遇到了屠卫,虽然屠卫易容,但是她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
  可惜后来再也没有屠卫的消息,一个精于易容之人,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但是沈彤却打听到了慧能和尚的事。
  慧能原是在山西的一座很小的山寺里出家,后来山火烧了寺庙,师傅也在那场大火里圆寂,两位年纪更小的师弟都被好心的香客收养,他的年龄大了,也不想还俗,便一路来到西安,德音寺香火鼎盛,自是不怕多养几个和尚,他便留在了德音寺,拜监寺明真和尚为师。
  王双喜点头称是,道:“慧能来后不久,那两名女尼就来了,德音寺里没有女尼,她们只能挂单。”
  欣妩每逢初一十五都去德音寺上香,黄氏虽然去得少,可是每年给德音寺的香火银子也不少,欣妩找个名目住进德音寺也很正常,况且,她住的也是居士寮房,巧就巧在那两名女尼也是住在那里。
  沈彤笑道:“那今晚我就到德音寺里拜拜女菩萨。”
  今夜无月,阴沉沉的,隐隐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雷声。
  寮房外面,一个苗条的身影叩了几下门,两轻一重,
  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个比她更加纤细的女孩子,只有十二三岁,嫩生生的,如同春日里刚刚抽芽的柳枝。
  人影睨了女孩子一声,没有理她,径自走了进去。
  窗子在里面挂上了厚布,把投影到窗纸上的人影遮得严严实实,而屋内却越发明亮。
  人影走到灯下,找了张舒服的椅子坐下,她的身影便完全显现在灯光中。
  她身材不高,但很苗条,容长脸,柳眉凤目,皮肤白皙,若不是身上的那身僧袍和僧袍下露出一截光滑的头皮,那她便是个典型的江南美女。
  坐在她对面的女子也是出家人的打扮,只是年纪大些,白白胖胖,就是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上挑,看上去很是讨喜。
  年轻尼姑大咧咧地坐下,老尼姑看她一眼,对那个女孩子说道:“去给她倒杯凉茶,让她消消暑气。”
  女孩子乖巧地把凉茶端过来,年轻尼姑却挥手打翻,凉茶溅了女孩子一身,她慌忙拿帕子去擦。
  “你朝她发的哪门子火?”老尼姑不悦地说道。
  “我不该朝她发火吗?不是她没用,我用得着一天赶了一百多里的路?”年轻尼姑没好气地抱怨。
  “那也不能怪她啊,她还是个孩子,又不是长在营里的,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老尼姑说着,看了女孩子一眼,道,“回你自己屋里去吧。”
  女孩子小声抽泣,站着没动。
  “让你滚还不快滚啊,哭,哭有用吗?快滚,把我惹急了收拾你啊!”年轻尼姑恶狠狠地说着,还冲着女孩子挥挥拳头。
  女孩子的双脚却像是长在地上,她小声问道:“乙四姐姐,你看到我娘了吗?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呸!还你娘你娘的,你娘个头啊,你都被人家亲生女儿轰出来了,你还以为你是沈彤吗?”叫乙四的年轻尼姑嘲讽道。
  “我就是沈彤,我就是!现在那个根本就不是沈彤,如果她是沈彤,阿娘不会事事防着她,更不会下毒,趁机把她关押的人放走。”女孩子的声音渐渐大了走了,虽然还带着哭腔,但是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唯唯诺诺。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沈彤把人关在书院街这么大的事,黄氏一个没用的文弱妇人都能发现,你居然直到人被救走了才知道?如果不是乙三拦着,我非一刀剁下你这颗白痴脑袋不可!”年轻女尼越说越气,等到她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欣妩已经像个丧家犬似的跑进德音寺了。
  “我说了,我才是沈彤,她不是,她也不配!我从记事起就是沈彤,我才是!”


第288章 又是猫
  欣妩话音未落,老尼姑忽然压低声音“嘘”了一声。
  年轻尼姑立刻警觉地看向四周,老尼姑指指屋顶,年轻尼姑一把扯开厚布,推开窗子,如同一只穿云燕子般向屋顶掠了出去。
  “喵”,一个正在舔爪子的小小身影受到惊讶,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声,然后飞快地跳到另一间屋顶,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年轻女尼回到屋里,冲着老尼姑怒目而视:“你别一惊一乍的,是只猫。”
  “猫?”欣妩像是想起了什么。
  “一定又是寺里喂的那些野猫。”年轻女尼没好气地说道。
  老尼姑对她的无礼不以为忤,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你这个脾气啊,也该改一改了。”
  “怎么改,像她那样只会哭吗?我看她就烦,只要她在我面前晃荡一天,我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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