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六公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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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银子,多的也不给了。如今投入这铺子已经花了不少钱,每花一分,她就肉疼几分。
只是越容没回答她,她忍不住看过去,却见越容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中的账簿,账簿都拿反了也不知。
“表妹,表妹。”她推了推越容的胳膊。
越容方才回过神来,“表姐方才说什么呢?”
“咱们的支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头钱可都全花光了。”吴三姑娘头疼道,“不管了,如今都开了头,总不能半途而废了。”她算是上了谢芊芊的贼船。
“明日可就要放榜了。”吴三姑娘抛开书铺上头的事情,忧心忡忡道。
“是啊。”越容也跟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江洵这回考了末尾只怕是又要被她父皇责罚了。
放榜前夜,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夜无眠。
待到第二日清晨,芙英殿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主子,主子!”清欢喘着气跑进了屋。
越容正眯着眼半梦半醒之中,昨夜她到了快五更才将将入睡,这会子不过睡了一个时辰,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气。
“世子爷中了,中了,中了探花郎!”
这下,越容的瞌睡彻底醒了。
放榜当日,状元郎乃崔家三郎仿佛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崔家三郎才学在京中一向出众,并未引起京城百姓的多大关注。倒是探花被江洵夺了去,引起了阵阵轰动。
越容一上午都觉着不可思议,“这一定不是真的。”
宫中也徒然增添了热闹,太后心情大好,多赏了宫人一月的月钱,皆从她的私库出。
越容还是不信,准备去东宫问问燕承钰,“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江洵怎么可能中了探花!难不成这回春闱只有三个人参加吗!
“怎么了?”燕承钰不解,见她失魂落魄,“什么不是真的?”
一瞬,燕承钰恍然,“你指的是阿洵夺了探花郎这事?”
越容点点头,江洵那手字难不成独夺判卷之人的喜爱?
燕承钰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他自幼读书,天分极高,连父皇和太傅都夸过他的文章极好,如何不能高中?”
他又抬起头来,冲着正走进来的人说道:“可见你平日里行事有多荒唐,让旁人都觉着你是不学无术的草包。”
江洵无奈,“我本就不爱读书。”
越容转过头,一副看骗子的模样看着他,“你你你。”江洵穿着一身玄色蟒袍,瞧这模样,是刚从御前来,前三名皆要被皇上召见。
江洵拿着扇子轻轻一敲越容的脑袋,“容儿妹妹不为我高兴吗?”
“行了,阿洵。”燕承钰皱着眉头看不过眼,止住了江洵的动作。
他们二人有正事相商,越容便独自坐在东宫院中看着那棵大槐树努力的消化着这回事。她想过很多理由,很有可能是判卷之人迫于江洵的权势,而给他判了高分,可是头甲还要殿试,殿试由她父皇亲自主持,她父皇素来刚正,不会为了江洵而特意钦点他为探花。
所以,只有像她哥哥说的那样,江洵他是凭着自身本事考取的功名。
过了片刻,江洵从书房中走出来,见她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坐在那儿,“怎么,你还是不信我能中探花?”
越容抬头看他,泄气道:“起先我是不信的,后来我想了想,你若是真在春闱舞弊了,父皇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怎么会让你中了探花。”科举是为国选取栋梁,她父皇不会为了江洵而坏了科举的规矩。
江洵带着几分淡然,“容儿,你可还记着我们的赌局。”
越容语塞,她终于想起,那日春闱前,她曾同江洵打了一个赌。
她也终于想起来,她从小同江洵打过的赌里面,她从来都没有赢的时候。她从来都不长记性,每回都轻而易举被江洵激怒,同他打赌。
她偏过头没说话。
江洵忽然低眉敛目,带着几分落寞,“我知晓你大约是想让我回靖阳,此生不再相见。”
越容轻咳了一声,“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那日,你为何生气?”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不过越容瞬息就反应了过来他说的是哪天。
越容正要开口,余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世子爷,太后那边一直等着您过去呢。”
越容松了一口气,“你中了探花,皇祖母只怕心中欢喜的很,你还不快些过去,莫让皇祖母牵挂。”
她离去的脚步,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江洵轻轻瞥了一眼余三,余三背后汗毛耸立,“爷,可是奴才说错了什么?”
“不,你什么都没说错。”江洵开了口,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江洵:我要是考不中探花,就要回去继承王位了,唉,勉为其难考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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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32章
越容出了东宫; 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还真不好回答那个问题; 幸好余三来的及时。
不过不只是她一人吃惊江洵竟能得中探花; 第二日她出了宫去往书铺; 吴三姑娘拉着她说了半日,直说的口干舌燥。
“他这探花郎当的比岚风哥哥的状元还要引人注目; 就连祖母也在夸他天资聪颖,叫人刮目相看。”
越容点点头; 十分赞同; 她花了昨日整整一日的时间才接受; 江洵中了探花这事,所以她特别能理解吴三姑娘此刻的心情。
见吴三姑娘还要感慨两句江洵从前瞧着是个绣花枕头; 没想到腹中竟有诗书的话来,越容忙打断了她; “如今崔三郎高中了状元; 你同他成亲的日子是不是要定下了?”
提到自个儿的婚事,果然吴三姑娘的心思就不在江洵中了探花之事上了,她带着几分羞意,“昨日崔家上门同我爹爹相商; 已经定下了成亲的日子; 就在今年腊月。”她和崔岚风的亲事去岁就已经定下,亲事已经准备妥当,今年成亲并不算仓促。
越容替她高兴,又有些惆怅; 等吴三姑娘成了亲,她们表姐妹二人就不能像现在这般随意走动了。
谢芊芊轻叩了房门,端着托盘走进来,“容姑娘,这是刚沏好的花茶,您尝尝。”
越容喝了一小口,顿觉清新,“茶不错,是隔壁新进的吗?”之前为了配茶叶,隔壁茶铺的每一种茶,她都尝过,唯独没喝过今日这一种。
谢芊芊笑道:“容姑娘且不知,这是前日琼林宴上,被景阳王世子当众夸赞过的茶,如今京中各处已经寻不到此茶。”
越容一愣,江洵何时爱喝花茶了,她怎么不知道?
“果真?”她将信将疑。
谢芊芊轻点了头,“如今京城皆寻不着此茶了,想来是真的吧。”
越容又喝了一口茶,若要她说,比起江洵来,这茶她大约会更爱喝一些。从小到大,江洵最爱喝的不是茶,而是白水一杯。
谢芊芊见她爱喝,起了身推开门准备去装上一些让她带回去。
开门的一瞬间,越容不经意抬头看见屋外临窗小几坐着一位让她一见难忘的姑娘,正是上元节那日,同江洵一起逛街赏花灯的那位姑娘。
眼见着门就要合上了,越容出了声,“先等等。”
“容姑娘还有何吩咐?”
“你可知那位客人姓名?”越容抬手指向对方。
谢芊芊看了过去,入店看书的常客们她心中皆有名录,不过一眼,便道:“那是江姑娘。”
越容一愣,“哪个江字?”
谢芊芊笑答:“说来也巧,她同靖阳王世子同姓,她常来,只是容姑娘来的几回里恰好同她错开了时辰,便没见过。”
“这不就是那位上元节咱们遇见的?”吴三姑娘终于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
“江姑娘。”越容小声念了一回,同江洵同姓,又同他相识,那岂不是江家的姑娘?
似有婢女模样的小丫头走到那位江姑娘耳边,低语了一回。江姑娘合上了书,端起书旁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才起身将书放在一旁书架上,同婢女轻声道了一句话,婢女放下一小块碎银,主仆二人这才静悄悄离去,期间并未惊吵到旁人。
谢芊芊见怪不怪,她本还没有开始收钱,可如今有些姑娘家来这儿乐得半日清闲,会留下一些茶水钱才离去。
越容恍然,原来让她心情不好了好几月的事情,竟是一场误会。
她的心思就又起了浮动。
等她忙完书铺的事,回了芙英殿,却觉今日宫中气氛有些不同,宫人看见她,皆是慌忙低下头。
越容不解,拉了今日未出宫的清欢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清欢一向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她嘴里管不住话,向来是越容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今日却有些不同,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可是宫里出了事?”越容眉头一紧。
“这。”清欢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如同蚊子般大小,“奴婢让人今日去外头寻大黄。”
大黄时常偷溜出宫,本就是寻常事,不值当芙英殿的宫人们这般紧张,除非是它出了事。越容心里莫明一慌,“它怎么了?”
清欢目露不忍,“禁卫们在御花园的湖中发现了大黄,等打捞上岸时,大黄已经没了呼吸。”芙英殿宫人没有不爱大黄的,说起这话来,清欢心中也十分难过。
越容眼前一黑,宫人忙上前扶住她。
越容脑子里头嗡嗡作响,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它在哪儿?”
当越容看见被安置在御花园角落,缩成一团像是在熟睡的小猫咪时,恍然觉着它大约就是睡着了。
“你们这不是骗我?它明明就是睡着了。”越容走上前去,蹲下身轻抚着大黄的脑袋,触手一片冰凉,大黄的毛发沾着泥水,再也不见寻常时的温暖。
她眼前模糊一片,轻轻地推动着大黄,“你这贪睡的小猫咪,快醒醒啊。”她期待着大黄就像从前那样,熟睡时被她吵闹,会用尾巴轻拍着她的手,然后一脸不耐烦的将脑袋放在她的手掌之中轻轻蹭着。
可惜它再也不会醒来,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明明从前它偷溜出芙英殿许多次,皇宫各处都被它走了个遍,御花园也时常来,从前也落水过,可它自己能游上岸。
“让你不要日日都往外头跑,这下好了,你还敢调皮吗?”越容忍不住哭出了声。
越容病倒在床已有两日,清歌端着粥走到床旁放下,“主子,您两日滴水未进了,好歹用些粥。”
“我喝不下。”越容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她的猫没了,陪伴了她快六年的猫没了。
皇后从外头走了进来,清歌匆忙避过,皇后亲自端了碗,“容儿乖,你若喜欢猫,再去抱一只来养如何?”
越容扑在她的怀中,“可大黄是大黄,别的猫都不可能是它。”
皇后无奈,她不能理解为何一只猫儿死了越容会这样难过,便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入了夜,她站在窗台前,轻抚着窗上被大黄日日挠,而挠出来的痕迹,从前大黄最喜欢从这扇窗户跑出芙英殿去,她将窗户打开,却再也见不着那只小胖猫灵巧的蹿出窗户的身影。
一连数日,她都窝在芙英殿中哪儿也不去。
她日日开着窗户,期待着有一天能看见那只小猫咪从窗外蹿进来,冲着她打招呼。
“喵~”
一声软糯的猫咪声忽而响起。
越容猛地抬起头,“清歌你可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