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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人人都爱六公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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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容有些挫败,看也不看身后一眼便上了马车。
  江莲琢磨着她离去的表情,总觉得方才二人谈话怕是不愉快,“哥,你同容姑娘吵架了?”
  江洵看着马车远去,“谈不上吵架,只是她不喜我瞒着她。”
  江莲语塞,过了一会儿方道:“她总有一日会知晓的,到那个时候,你可有想过如何收场?”
  江洵眯着眼想过一息,忽而白玉骨扇轻摇,“真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越容懒懒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走了不到一刻钟,马车停下,她睁开眼睛,“又出事了?”她心惊道。
  清欢掀了帘子同车夫说低语了一回,“主子,太子殿下在前头等您。”
  越容颇有几分做贼心虚地下了马车,果不其然燕承钰站在前方等着她,她走上前去,“哥哥。”
  燕承钰打量了她一番,“可有受伤?”闹市之事,他已经听说,见她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
  越容忙摇头,“我没事。”
  同乘一辆马车,越容不住的偷瞄燕承钰。
  “偷看我做什么?”燕承钰好笑道。
  “李姐姐解开心结了吗?”越容问的小心翼翼,她那话当着李韵芸说的时候,只觉得自个儿十分有理,面对着她哥哥的时候,心里倒是发虚的很。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燕承钰自然对她了解非常,一见她眼神发虚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也不算说错话吧。”越容小声反驳道。
  “哥,你生气了吗?”
  燕承钰当然没生气,“没有,只是日后对着旁人莫再说这些话,旁人不会以为你在帮她,而是在挖苦她。”
  “知道了,我也不是谁都会去劝的。”
  “但愿李姐姐的病能快点痊愈。”
  越容手缩回了袖子里,又摸到了那枚铁片,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拿出来给燕承钰瞧瞧。
  只是见燕承钰面露疲惫之色,这些日子忙于黄河赈灾款一事,他已经数日没有好好休息,今日能出宫去相府见李韵芸已经是忙里偷闲挤出来的时间。越容心道,还是缓一缓再同她哥哥讲此事吧。
  因着闹市行凶一事,越容这几日都被拘在宫里不得外出。
  瞧见清欢进屋,她便问:“可有消息了?”
  清欢喘匀了气,“昨日夜里,听说靖阳王府闹了贼,只是夜深,没有抓到那人。”
  若是贼,怎敢偷到靖阳王府去?除非是为了找到他丢了的东西才敢以身涉险。越容摸出了那枚铁片,这铁片除了面上的图案,平平无奇,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人冒着生命危险都要夜闯戒备森严的靖阳王府?
  那枚铁片在阳光下泛着铁器独有的冷光,越容眯着眼睛仔细瞧着它的边缘部分,边缘有条细细的缝,她想要掰开,铁片却又纹丝不动,真不知道这小小的铁片怎么制成的。
  她试了好几回,铁片依旧是原模原样,丝毫没有她刚刚绞尽脑汁为了分开它而留下的痕迹。
  “这到底是干嘛用的?”越容嘟囔道,她连针都用上了,也没能撬开这小铁片,铁片轻轻晃着,里头是有个小东西在晃荡,或许那人在意的是里头藏着的小东西?
  宫人见她研究着这块小铁片好几天了也没什么头绪,出起了主意。
  “主子不如问问世子爷?世子爷如今在工部当差,工部能工巧匠众多,定能打开这小铁片。”清欢一拍脑袋出了个主意。
  越容想都没想,“我才不找他呢。”
  清歌想了想,“主子若不想找世子爷,不如奴婢叫人去东宫问问崔四郎,听闻他对《鲁班经》颇有专研。”
  越容眼前一亮,“果真?”旁人她不好去问,崔四郎是燕承钰手下,总归不会出什么差池。
  崔四郎埋头伏案奋笔疾书,忽而听门外内侍进屋传话,“崔大人,芙英殿来人想见您一面,您如今可得空?”
  崔四郎手中的笔一抖,墨汁落在刚写好的公文上,污了一张纸,他浑然不在意,将笔放好,这才起身,“请他进来。”
  来的是白羽,越容近前内侍,他躬身行过礼,“主子派我来,是想请教崔大人一物,不知大人可否知晓此物如何打开?”说着他便将袖中图纸拿了出来,这是越容照着铁片所绘,除了没有上头那个图案,铁片上头的细节皆被绘制的一清二楚。
  崔四郎接过仔细瞧着,过了好一会儿方道:“这倒是不难解,不知除了这图纸,可有实物?”
  作者有话要说:  顶着锅盖逃走


第46章 
  “主子; 崔四郎说有法子可以打开; 只是要见着实物才好。”白羽很快就回芙英殿回话。
  越容想了想; 这铁片不能让旁人拿去; 她见见崔四郎也无妨。
  崔四郎原以为见到的会是越容跟前近侍; 没想到却被宣去前殿见着了越容本人。
  他一愣神,便听见越容唤他; “崔大人?”
  “臣见过公主。”他忙低下头,眼角余光只能看见那一抹淡黄色的裙摆。
  越容咳嗽了一声; 她同崔四郎说来也不熟; 加起来也不过只见了两回面; 虽说如今崔四是她哥哥的部下,可毕竟要麻烦人家; 这倒是她欠了人情。
  “崔大人请坐。”
  “不敢,公主吩咐便是。”
  越容只留下清歌在殿中; 将那枚铁片给拿了出来递到崔四眼前; “崔大人说有法子可打开,你替我瞧瞧吧。”
  “是。”崔四从容不迫地接过,目光触及铁片之上的图案之时,略微惊讶。
  “臣斗胆一问; 公主从何处寻得此物?”
  越容心中一紧; 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偶然得来,只是好像里头有东西,所以我想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
  崔四便低下头; 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簪子,摩挲着那枚铁片,“公输子发明万物,其中有一物名为机封。”
  不知他手上是如何动作的,越容自潇瞧着那枚铁片,忽而发觉铁片上多了几条她从来没有瞧见的细缝。
  “机封本是做棺木密封之用,因不符合世俗礼观,此物被遗弃,却又被公输子改良,以作密封储物之用。”
  越容虽知鲁班大能,却并不知晓他到底发明了些什么,一听这东西居然还是鲁班发明的,她不免看的更认真了些,这平平无奇的小铁片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用到鲁班之术?
  崔四手上动作越发小心,越容甚至还能清楚地听见铁片忽而发出了齿轮转动的轻响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崔四手上一停,那本是平整轻薄不过两张宣纸厚的铁片起了变化,咔擦一声轻响,突然开始旋转,顺着刚刚出现的那些细纹一层一层向上突起,最后成了一座小宝塔的模样。
  崔四松了一口气,“臣从前只在书上见过此物,这也是头一回见实物,幸不负公主所托。”
  越容已经看着此物都惊呆了,她也并非是没见过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一块本是平平无奇的小玩意儿,忽然像是被施了法术似地变成了一座宝塔。
  这宝塔还是镂空了的,里头有一枚若不细瞧,就看不见的微小金珠还在微微晃动,崔四瞧着越容的震惊神色,眼中微微含笑,只是一瞬,又敛眼轻唤了一声,“公主?”
  越容这才回过神来,将宝塔拿在手中,重量依旧不过从前两块铁片班厚,模样形状却是大变,虽还不知它到底是做何用途,端看它如此精妙绝伦的制法,也已经价值连城了,怪不得那人在长街上都能对兰儿下狠手了。
  东西是打开了,越容却还是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只好将它收好,等回了芙英殿再做打算。
  “今日多谢崔大人帮我,不知可否误了崔大人。”
  “能替公主解忧,是臣之大幸。”
  越容心中欢喜,此刻也不便再待下去,起了身就准备走。
  崔四一路送她到东宫宫门处,“臣恭送公主。”
  “今日我欠了崔大人一个人情,日后崔大人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越容不爱欠旁人人情,此刻真心诚意地许下了承诺。
  崔四低头,“臣记住了。”
  沉稳如清歌,方才见到铁片变宝塔的景象,此刻声音中都多了几分雀跃,“主子,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铁片,竟然能变成一座小宝塔。”
  越容将宝塔放在手掌心上轻轻晃动,里头那颗小滚珠也晃来晃去,碰着壁时还会泠泠作响,着实叫人赞叹其手工精艺,只是此物到底是做何用处,越容还是想不到。
  她想不明白这事,前朝却起了风波,依旧是黄河水患赈灾款一事,工部尚书崔青之押解嫌犯入京途中遇刺,嫌犯被杀,崔青之受了重伤,重伤之际,命禁卫八百里加急送罪证入京,今日刚到。
  皇上怒火攻心,竟气晕了过去。
  天色阴沉沉的还飘起了小雨,越容不顾细雨沾身,一路跑向乾坤殿,寝殿前站满了人,越容走到皇后跟前,“母后。”
  皇后握住了她的手,触手冰凉还打着颤儿。
  隔着帷帐,越容只能瞧见榻前太医晃动的身影,又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殿外传来女子的哭声:“皇上。”
  屋中本安静的很,这哭声传进来就显得有些突兀。
  皇后皱起了眉,“去瞧瞧是谁。”
  柳姑姑亲自去了,一刻钟后,哭声倒是小了,却又显得凄怨,柳姑姑低头回到殿中,神情不大好,附耳道:“娘娘,是何贵人,哭着闹着要见皇上。”
  近臣都在偏殿等候,后宫嫔妃这般失了仪态在殿外胡闹,着实不像话。
  皇后皱着眉头,“让她进来吧。”
  一旁默不作声的贤妃忽然开了口,“娘娘,何贵人胡闹一场,在朝臣面前失了宫妃体面,若此刻让她进来,岂不是让朝臣议论后宫宫规不严?”
  “嫔妾也觉着贤妃娘娘说的极是。”
  “不如让她回去思过?”
  若说是从前,越容倒不会理会她这些庶母的话茬,此刻听起来,却知道各个都是对何贵人落井下石,从前何贵人是她父皇最宠爱的女子,虽是如今被贬成了贵人,皇上对她的宠爱却依旧不减。
  从前越容一直觉得她父皇是明君,唯独只在一件事情上头成了“昏君”,便是何贵人。
  眼见着后妃们议论声越发大,皇后终于开了口,“肃静。”
  “柳眉,将她带进来。”
  皇后语气平静,听不出来她的喜恶。
  贤妃脸色一变,“娘娘。”
  “皇上如今还未清醒,你们在这儿吵翻了天能让皇上醒过来吗?”
  贤妃这才闭了嘴,柳姑姑走了出去将何贵人带进了屋。何贵人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未施半分粉黛,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是桃子一般,看着就憔悴不已。她身上宫装其实并不合位份,不该贵人穿,可皇上从未说过,她便日日依旧穿着贵妃的衣裳在宫中行走。
  她一进来,便踉踉跄跄地奔向内室,口中不住念着,“皇上,皇上。”看着一腔赤诚只为皇上。
  却被大监给拦下,“何贵人,太医还在为皇上治病,您还是在外间等着才是。。”
  “皇上如今病着,我不到跟前去,怎能安心?”何贵人不依不饶,一门心思往里头去。
  皇后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是没瞧见一般。后妃们面面相觑,不知心中作何想,也都不开口,只何贵人一个人在那儿,仿佛是演着一场生离死别的戏剧一般。
  越容听出了几分头痛,旁人都不开口,可她心疼她父皇,如今她父皇还不知是什么情形,却还要在床榻前吵闹,这不是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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