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神有点坏-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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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又一次夏池想将这串烦人的铃铛摘下来,父神很愤怒,不过还是好好跟她说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并且约定,这一生都要带着这个铃铛。原来,这是有目的的,父神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无害。那如果,她强大到可以摘下铃铛,毁了他们之间的誓言的时候,他应该会召集所有的族人,一举把她歼灭吧?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好笑,那那么多年来,她到底算什么?还不如就在她母亲的襁褓下一起死去,就当从未活过一样,是现在脚下站着那摊黑色恶心的东西。
老人说:“现在,你想想他们是怎么对你的,让自己愤怒起来!”
夏池想到昨日重重,自己就是父神手下一粒不知所谓的东西,想到酒阙瞳又是怎么辜负她一片深情的,想起来就火大,便真的有一股力量从心头被带起来,从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发出来。她轻轻地释放了一下,身边被卷起一股气浪,将身边所有的灰烬都扫了出去,连浊然和老头都被弹了出去,脚下的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浊然!”她飞上前去,顺着浊然被弹出去的地方飞去,加快了速度飞出去才终于赶上了他,将他抱住,在自己灼人的气浪中落了地,然后将浊然紧紧护着,担心将愤怒降了下来,气浪被弹到了很远的地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消失殆尽,老人也不知道带着她的铃铛飞到哪里去了。
浊然说:“这种力量太可怕了,夏池,你放弃它吧。孤独也没有关系,我陪着你一起孤独,你伤心,我就陪你一起伤心,我就是不想让你变得那么可怕!”因为,那样终究是会毁了她自己,一个人,毁掉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浊然也消失了,到时候这个世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那该多可怕?
夏池点头,她愿意听浊然的,说:“你说要陪我一起伤心,你伤心一个给我看!”
这个难倒浊然了,浊然给他来了一个伤心的表情,夏池认真打量了一眼,没看出和平时有什么差别,便伸出手将他的嘴角弄起了一个弧度,失败了,便垂头丧气了一下。
回头远远地望了一望这个压抑的地方,被浊然牵着离开了。她说不想回天上去了,想要感受凡间的生活,所以也要想像当初来一样,一步一步走出沙漠去。走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脚上已经有一股烤焦的味道了,浊然看了一眼,将她捞到自己背上,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去。
走了几天几夜,总算走出了沙漠,找了条清凉的小溪给夏池泡脚,像夏池这只像烤乳猪一样的脚,必须得泡很久很久,然后等到脚上的新皮长出来旧皮褪去才能走路。
浊然在河边给她找了一些小贝螺和石头,打些光滑的孔,然后拔下自己一根最长的头发,将它们都串了起来,绑在夏池的脚上。很多年后,她走起路来都会有叮当叮当的好听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她头上的铃铛,其实是她脚上的链子,因为被长裙盖过了所以没人看到。
全神公敌 09
不过,夏池在沙漠尽头发出的那股气浪强大到连夏池都没注意到,一直从那里延伸到天的尽头,父神匆匆去了乌止山,只看到了酒阙瞳,没有见到夏池的踪迹,他又带着酒阙瞳回了九重天陨荆神殿,这里早就没有人居住。
父神这回终于开始担心了,问:“夏池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不看着她?”
酒阙瞳说:“所有的弟子都去找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人,我想她是在刻意躲着我。”
父神说:“她去了那里,已经会用那个力量了,现在,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摧毁盘古留下的这片天地!酒阙,你怎么就大意了?夏池她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酒阙瞳静默。
父神说:“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别说神族,其他的种族为了生存也容不下她的。你现在就去找夏池,务必不要跟她发生争吵,将她带回来见我!”
酒阙瞳有些担忧:“那浊然……”
父神说:“为了夏池能活下去,他会赞同你的做法的!我现在要去那个地方,究竟是谁教她运用这种力量的。”
父神本来想到的是伽罗女,可是伽罗女的元神自那一夜见了夏池以后就被他打散了,他大意了,原来这个世上,还漏了一个悯人,他当初一把火将那个地方烧了,还是没有烧完。天地间本该不存在的一场浩劫,父神开始担忧。
能感觉到这种力量存在的,不仅父神,还有魔尊栾城,他同父神的出生年代并不远,在父神下令诛杀悯人族的时候,他的魔族虽然处于中立状态装着不闻不问,但也不是不知道。这是大家的存亡问题,只是坏人交给了父神去做。
这样的气息,比九万年前可要强大多了,他在高高的交椅上,皱了个眉头,眼睛里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栾城和父神是一同赶去沙漠尽头的,在沙漠的中心见到了那个住着拐杖在沙漠中行走的老人,他腿脚不便,却很享受这样被太阳灼灼晒着的时光,见到两位元尊,他先是惊讶了一阵,接着便笑了起来,将两人笑得心神意乱。
老人说:“好久不见啊,父神!还有这位魔族的尊者!老身身子骨不好,就不给你们行礼了!”
父神道:“夏池活得好好的,你告诉她这是害了她!”
栾城一直都不知道父神原来一直雪藏了一个悯人族的孩子,还是夏池,那个在战场上一直都是他们魔族心头刺的小战神夏池?他走上前来,道:
“父神,这得归功于你啊!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怜悯她的孩子?”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父神继续追问老人。老人说:“也许她本就不该活着,或是说,你在将她抱回去的时候,就该想到要承担的后果!她的存在本来就很不公平,她的母亲,她的族人,她需要得到一个公正的机会,一个她想要得到的选择,一个……你们的族人必须偿还的债!还有,你们族人欠我们族人的债!整整一个族人啊!哈哈哈……”
栾城说:“我们自然晓得,我们每个族,都有自己生存的权利,为了我们自己的族人,优胜劣汰,这是天地间的法则,我们都没有错!”
老人笑道:“是啊,这是天地间的法则,我们悯人族的复活,也是符合这个法则的!你们与其在这里跟我纠缠,不如回去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准备葬身之地吧!到时候,除了悯人族,没有人能够逃过去,六界众生,你们的报应始终会到来,啊哈哈哈……”
一侧透骨寒凉的笑声过后,老人消失在这片沙漠里。
夏池的脚好了以后,浊然给她买了一双鞋子穿上,那是凡人的小布鞋,布料不似天衣这般丝软柔滑,但是鞋子上的绣花很好看,还很配夏池的红裙子,她穿着转了一个圈,脚上的链子叮当响,她没站稳,直接倒在了浊然怀里,很开心。
接着,浊然又给她在这里找了一座宅子当时落脚处,宅子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池子,池子旁边种满了红色的曼珠沙华,看起来有些像天上的陨荆神殿,不过这里没有那些迷迷蒙蒙的云雾,离那凄冷的月亮也很远。
宅子最大的好处就是面向着一条很热闹的街,街上总是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也会有很多的摊子,夏池会带着浊然出去吃东西,在街头的糖人摊子,总会让夏池想到很多年以前。要是换平时,她肯定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凡人的老头,面对着她的夜明珠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起他来,大概是因为浊然的缘故,她总会想起来很多很多不相干人,那些人,生命太短暂,只是匆匆路过他们的生命而已,当初那个做糖人很好吃的老头,如今也不知道转世投胎多少回了。
夏池手里捏着糖人,拉着浊然的手走进巷子的深处,说:“浊然,你绝不觉得其实我们需要一个全能的手下呢?比如说,会帮着我们打理家里,还会洗衣做饭,会做我喜欢吃的糖人,会做你喜欢吃的桂花糕,会做各种各样的美食,偶尔还会给我欺负欺负!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寿命还很长,能跟在我们身边很久。”
这个全能的手下便是后来的秀门,秀门是浊然用小灯芯祈祷化成的小妖精,虽然浊然也觉得其实秀门没有存在的必要。秀门的名字也是浊然去的,门字一点一竖一弯,心中空空一无所想,浊然希望她这一生,远离感情这类东西,忠心服侍夏池就好。
其实无心也有无心的好,悲剧的悲剧在于,她们不知道自己是个悲剧。
有了秀门,浊然就更闲了,虽然他本来闲不闲都无所谓,这可折腾坏了秀门,她只是一个法力不高的小妖精,这下子身上所有的修为全都用来给夏池做事了,要知道,其实夏池是这天下间最难伺候的一个人,人见人怕的恶人,她的精神面貌,在压迫秀门身上突显得淋漓尽致。
不到半个月,秀门被训练得跟神族潜入魔族的细作一样,无所不能!就算夏池让她现在将酒阙瞳偷下来,她也能做到。这对浊然来说是青出于蓝。
全神公敌 10
夏池不回九重天,除了自己还没想通一些事情,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这里遇上一个跟酒阙瞳一模一样的男人,不过他没有紫色的头发,也不是一直穿洁白无瑕的衣裳,他是这里的一个贵族的儿子,夏池在这里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也以为是酒阙瞳来找她了,后来发现他并不是酒阙瞳,一个人失落地在大街上走,老天爷很识趣地给她下了场雨,她一个人在雨中走得湿哒哒的。
再后来,那个长得很像酒阙瞳的人就撑着把白色的纸伞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捡了回去。听夏池她只穿红色的衣服还特意叫下人将他母亲出嫁时候穿的红嫁衣拿过来给她穿了,因为家里实在没什么红色的衣服。
这个人,十八出头,有个风雅的名字叫江守情,在当地的官塾从师,这次和几个门里的弟子一同溜出来玩,看到了夏池,说:“我们是不是认识?”
江守情其实是这里挺有名的才子,以风流而名,他的文章读起来就能感觉到他风骨里的不羁与豪放,不似酒阙瞳那样拘谨,夏池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
今个儿,就带着秀门去了他所在的官塾找他,看到他们一伙人在踢着一个圆形的东西,全场欢呼玩得不亦乐乎,连官塾的夫子都在一旁呼喊得连自己的形象都给忘了。江守情踢得也很利落,带着那个东西踢了一阵子,一团人跟在他后面跑,不多时,他将那玩意儿踢进了一个用网搭成的框架里。
瞬间,站在她旁边的姑娘们一个劲起来欢呼,挤来挤去,中间一个身材福气的姑娘一时激动,将她挤到赛场里面去了,还是不小心摔进去的。
今天一定是夏池史上最倒霉的一天,她以这样的形象摔进去之后,前面踢着那圆不隆冬的玩意儿的小队员脚就走火了,将那圆物就往这里踢,一个趔疽,正中夏池的脑门,夏池那白白净净纷纷嫩嫩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坑坑洼洼条带状的纹印。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江守情走过来了,当着众人包括他那财大气粗的老爹的面走过来了,放弃了比赛将她带了出去,全场一片肃静,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江老爹问身旁的随从:
“刚才发生了什么?”
随从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进来将少爷带走了!”
江老爹回头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终于反应过来了。
江守情将夏池带回了自己在官塾中的寝室,急冲冲又跑过去找医药箱,然后将一些臭臭的东西往她脸上涂,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