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神有点坏-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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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夏池!即使我做错了什么,你也要原谅我,每个人都有被原谅一次的权利啊!”
“其实,原谅和不原谅又有什么区别呢?毕竟都回不到从前了!我今天所得到的这一切,怨不得你,怨不得世道,只怨我。”这话说得,人心如冰一样的凉,在这一个寒凉的夜里,一样孤寂。
酒阙瞳将她抱到了里面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伺机想从她火热的身体里寻求一丝体温,便暖暖地靠了过去,并没有轻薄于她,嗓子有些沙哑,低沉地说:
“阿池,如果我一定要你原谅我呢?回到从前那般爱我!你总得说一个我努力的方向啊!”
是啊,都回不去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对于他来说,也需要一个可笑的借口来努力,就如她一般。她想了想,说:
“嗯,你死,或者浊然活过来,你只要做到其中一个,我便如同从前那般爱你。”
“你说的是真的么?”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依稀能感觉到他的哽咽,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也许,是真的,夏池对自己这样说。
花开往生 23
那一个夜晚,是她在结界里睡得格外安稳的一个夜晚,就这么被他搂着睡得格外香甜。其实酒阙瞳一直不知道,在他熟睡了之后,夏池翻过了身来,替他抚平了紧蹙的眉头,吻掉了他眼角的泪,然后像只小猫一样亲昵地往他怀里靠紧了一点。
只是“我爱你”这些字眼,已经不适合他们再说了,或者说,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了。
以前她哭过,所以喝过自己的泪,是咸的,可是她喝酒阙瞳的泪,是苦的,是不是蓝色的眸子流出来的泪跟常人的不同呢?夏池想这个问题想得不是很透彻,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角也被捻得好好的,只是被她睡梦中踢开了一些,怀里还抱着一包东西,好像还挺多的,摊开一看,是两个人偶,很轻易就能看出来,一个是她夏池,一个就是酒阙瞳,他们都俩都穿着红色的衣服,是要进行婚礼吧?
包袱里还有几套给人偶换的衣服,做工都极为细致。
她在试图往里面找,其实是想找他离开的书信,他不能不辞而别。
可是将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什么字眼,她翻遍了整个陨荆神殿,除了她抄写的那些佛经,均没找到他留下的任何的字眼就连人偶身上的口袋都找过了。
她本来就想要这样的结果啊,为什么不见他的这几日,心会那么空荡荡的呢?就好像跟了她九万年的浊然在她醒来以后忽然不见了一样,那样孤独和彷徨。很多东西,总是要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她盯着那些个人偶,盯着越来越久,他做的那个将军,穿上了盔甲之后十分威武,像极了他上战场的那些时候,那时候,她第一次随着他上战场,因为没有经验,被敌人挑下马去,在马下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眼看就要被敌人的马踩到,他立刻从马上下来,抱着她回到自己的营地里。
那时候他的怀抱,满满的都是安全感,夏池喜欢极了他那样的呵护。
其实那时候的一切也终究是美好的,夏池愿意记起来所有的事,也不尽全是浊然,她曾经是那么深爱过酒阙瞳啊!
夏池手举着自己的那只木偶,对着将军说:“将军,你既然没留下书信,就是说你还会回来!我等着你回来……跟我道别。”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她就真的在结界里等了好几天,等得肚子都咕咕叫了,他都没有回来,自己趴在桌子上又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觉得自己又可笑得很,他说过会放自己走,其实他已经真的走了,还回来这个伤心之处做什么?想到这里,她收拾了人偶,收近了自己的包袱内,手心一化,不见了。
即使他回来了,那又能怎样呢?她已经不能继续跟他一起生活了,还亏得他走后还能送给她一份礼物,那么她是不是应该也亲手做一份礼物送给他呢?
想吧,便转身去了池子旁边,照着他以前的样子,在池子旁蹲了半天,终究钓不上一条鱼来。她还仔细琢磨了半天,其实这跟姿势没关系,就算她学着酒阙瞳的样子也钓不出来一条鱼,于是扔了鱼竿,直接就跑到了池子里,刚要跳下去的时候,在池子边迟疑了一下,蹲在边缘往水里看。
以前酒阙瞳就从水里跑出来,吓了她一跳,还跟她说是戏水,仔细一想,他不会是怕自己的伤口好得太快,故意跑到池子里泡一泡,好让伤口恶化,她就能体贴地照顾他吧?这么想来,虽然有些自恋但是很符合酒阙瞳的逻辑,人一活到一定的岁数见过的事多了,就什么天真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认真往水里看,看了半天,还找到自己想要的那张脸,还因为自己太过向前倾了,直接摔到了水里去,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
算了,她本来也要下水的!站了起来,对着水里施法,顿时水里掀起万丈水花,连同池子里的鱼都被带了出来,夏池赶紧拿着箩筐接了一条比较肥大的,心满意足地上了岸,对着后面池子里瞥了一眼,笑笑。
这回,她是学着他以前下厨的样子,给鱼儿除了鱼鳃和内脏,然后整条鱼都丢进了锅里,吐火开始煮鱼汤。
差不多该出锅的时候,她将鱼汤舀一点出来尝了一口,将嘴角的一点也舔干净了,停了火出锅,端到桌子上,自己却坐在桌子面前失了神,自言自语道:
“做鱼汤做得最有进步的一次他却没在,夏池,你怎么老是失去才觉得惋惜呢?”又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罢了,他回来又能怎样嗯?”
她在鱼汤上施了法,就是能让鱼汤在他回来之前还能保持新鲜不坏的法术,有时候当真觉得会法术是件不错的事,又拿了个盖子来盖住,便起身走了。
也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要不然真要等他回来就真的走不掉了。
她抬头茫然地看了一眼天,丢了一束仙气过去,这个结界也终于打开了,她扬起双臂,拨开了层层云雾飞了出去。这个结界其实就设在七重天的凤凰宫里面,她出来的时候,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便走了。
酒阙瞳刚出来的那天,其实就看到了穆寰放的狼烟,匆匆的就下了凡间去见他,还没找到他,他便又在另一处放了狼烟,所以他赶到的时候,并未在那里见到人。怎么回事,怎么就跟逃命一样?
确实在逃命!穆寰在酒阙瞳躲在结界的那段日子里,还真逃了个没玩没了,本着酒阙瞳也许已经壮烈牺牲了的意思,他就放着狼烟玩也不行么?
酒阙瞳也是在后来找穆寰的过程中才知道,原来他消失在世间的这段日子里,这里已经变了一番模样,昔日繁华的万物如今已经寸草不生,妖孽横行,戾气到处弥漫,整个神州大地一片死气沉沉。
心上冢 01
原本穆寰已经放弃了酒阙瞳这个救星了,放了把狼烟之后,在东荒尽头抓了条鱼烤着吃本想着填饱肚子,这鱼才吃了一口,就感觉到身后已经弥漫了一股黑压压的气息,他回过身来,看到了几个打扮奇异的妖孽已经堵着他,一脸凶神恶煞。
穆寰无奈,道:“兄台,你们已经追了我好些日子了,麻烦,让我吃饱了再说好不好?”说罢,便对着手上的鱼又咬了一口,因为太大口,差点被鱼刺卡着喉咙,咳了半天总算是咳出来了,缓了口气,将剩下的鱼照着竹竿插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手上祭出一把剑来,做出壮烈牺牲的阵势,道:
“来吧!让老子好好教训你们这群逆天而行的妖孽!”
“呀……”那帮妖怪吼着嗓子就要进宫,穆寰已经准备大干一场了,不过还没打起来,穆寰还没反应过来,前面十几个壮汉已经应声而倒,迷迷蒙蒙飘着的黑雾后面,毅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是他期待已久的身影。
看清楚了来人,穆寰一把跳到了他身上以表激动,不过被酒阙瞳冷不丁地弄了下来,嫌弃得抚了抚身上被弄褶的衣服,利落道:
“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其实按照现在来说,这普天之下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按照穆寰的说法,现在连西天的梵镜也被牵制住了,没有一个人能搬得出来成为救兵。
在酒阙瞳带着夏池进入结界不理外事之后,外面就出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东西,之所以说是东西,因为不知道怎么形容,因为那个东西根本不属于六界之内,无形无色,只要天地间有戾气就有她的存在,不死不灭。
说到这里,酒阙瞳本能地想到了浮笙。
这次的事件的确跟她有关,不过却不是她,话说也是跟浮笙一样的一只魅,吸收天地戾气而存在,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竟然吸收了天地之间的所有戾气,强大到已经凌驾于六界之上,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攻破了魔族、神族和鬼族的战略要地,普天之下,不服她的人都要赶尽杀绝。
说到这里,穆寰更加气愤了,一拍大腿,说:“我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呢,当初她跟他要那么多人心竟然就是要这天地间的戾气啊!”
酒阙瞳问:“这跟你父亲有什么关系?”
穆寰说:“还记得以前狐妖挖心这一事吧?我也以为是我老子丧心病狂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其实我老子也是被逼的,我老子说,当初那个头头一团黑色雾气直接蔓延到了鬼界,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头头直接就掐着他的脖子,说一个月内帮她集齐一千颗人心,否则就让鬼族灭族。那时候我老子还不信,便反抗了一下,结果我们鬼族的几大长老全死在了她的刀下,我老子就信了。”
酒阙瞳点点头,会意。
穆寰还很激动,因为接下来就到了他的辉煌史了,说:“当初我回鬼界质问我老子这件事的时候,我老子如实相告以后,拼死将我送了出来找救兵,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啦,你不晓得当初形势多么险峻,我前有猛虎后有追兵,一边还要给你点狼烟暴露自己的行踪,就这么过来了!可是你这白眼狼去哪里了?我点了那么久的狼烟都没到?”
酒阙瞳眼睛微微眯了眯,道:“抱歉,没看到!当初……我有急事。”
现在计较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反正他现在也回来了,穆寰没什么优点,就是肚量好!他也是个很有远见的人,问:“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呢?那头头可厉害着呢!你打得过她么?”
酒阙瞳说:“魅在六界之外,不死不灭,只能净化。连西天梵镜的众佛都被囚禁了,你觉得我一个神能打得过她么?”
想想也是,可是眼下的情况,真是匹夫有责啊!天地万物被魅给笼罩的这一天,原来竟是那么恐怖,就像当初夏池用自己的力量让悯人族那个仇恨的族群复活一样,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酒阙瞳说:“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再强的敌人也有克制的东西!”
穆寰问:“那魅怕的是什么?”
“不知道!”他净化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魅怕什么。以前他就听浮笙说过,她最怕的就是永生永世,可是现在的她,哪里还怕,这不像是浮笙的为人,虽然她性格捉摸不定,现在怎么忽然想要统治六界了呢?他回头,问:
“你说的那个头头,她叫什么?”
穆寰想了想,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说:“叫安九!”
原来是安九,他对这个小姑娘还是有点印象的,他早料得这姑娘定力不够,总会闹出一些事端来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