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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重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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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林夜北无奈地笑,拈起一颗朱果送入口中,“很甜,为师很喜欢。”
  “昭儿也最喜欢师尊了!”
  小龙欢呼一声扑到他怀里,小脑袋拼命往他衣襟里钻,不时发出欢快的呼噜声:
  “昭儿要永远和师尊在一起!”
  识海中的声音和画面渐渐消散,意识回笼,林夜北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巨兽,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沉睡的记忆在溯回。
  那个名字……元昭……司曦……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只是念出口而已,他的心就疼得这样厉害?
  全身无处不痛,胸口更是有如被万箭穿透,他站立不稳,从石壁上坠了下去。
  与此同时,巨龙低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倏然化为残影消散,暗红流光闪回不远处的傅含璋体内,让他的双眼恢复了神采。
  “小北!!”
  苏同光挣扎着扑过去,想要接住那道半空中落下的身影,却有人比他更快,先行一步将林夜北抱在了怀中。
  “咳咳……咳咳咳……”
  林夜北蹙眉细弱地咳,唇齿间都是血腥味。
  他心里空空落落地发慌,在看清楚来人面目的刹那,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冰冷的灵力从上丹田涌出,他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怀中的人浑身冰凉,呼吸急促,傅含璋眉关紧锁,望见一轮圆月悬在天幕中。
  ……又是满月了。
  “不好,他体内寒症发作,加上灵力亏空和无情根的旧伤,情况很危险。”
  苏同光为他切过脉,脸色连变,“仅靠银针疏导或许不够,还需要火系灵力调息。”
  说到精纯的火系灵力,云氏兄妹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可他们毕竟才认识一日,底细不明,根本没办法信任。
  “师伯,让我来吧。”
  傅含璋抱紧了怀里的人,“师尊方才一直护着我,我体内的火系灵力很充足,应该能帮得上忙。”
  眼下也确实没有别的选择,苏同光点点头,反正附近的妖兽都被那头来去无踪的巨龙吓跑,短期内反倒算是安全。
  他向游思渚交代了几句,就在附近找了处隐蔽的山洞,让傅含璋带着林夜北进入。
  “师兄和小北他们有些事要处理,天色已晚,咱们简单收拾一番,就在这里歇息吧。”
  游思渚组织剩下的几人清扫残局,云修的视线却时不时往山洞的方向飘:“林道友真的没事吗,我看他脸色实在不太好……”
  “他的身体好不好当然要由医修说了算,阁下一名枪修,操这份心未免有点越俎代庖了吧,”
  南无月随手将赤链蛇的尸体抛在一边,她虽是女儿身,却丝毫不显得娇气:“还是赶紧清理出一片干净地方运功驱毒吧,你手臂都黑了大半截了。”
  提起中毒的事,云修脸色微变,忽然沉声道:“不知南道友可有发觉,这些赤链蛇身死后并未直接消散,而是留下了尸骨。”
  南无月本想挤兑他一句“明知故问”,可仔细思索了一番,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天泪大比中的灵兽一旦被修士击败,就应当立刻消失,这样尸横遍野的惨状,倒是和魔域中的妖兽没什么两样。
  难不成……袭击他们的赤链蛇并非灵兽?


第22章 心悦
  南无月凝视着赤链蛇完好无损的尸身,忍不住轻轻咬唇。
  如果这些毒蛇真是魔兽,它们被如此大规模地运往修真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修真界的灵兽与魔域的魔兽完全不同,前者由灵力凝萃而成,死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而后者体内充满魔气,躯体坚不可摧,除非用真火烧灼才能消灭。
  “若当真是魔兽,”游思渚缓步走上前,声音发沉,
  “今日我们都可能葬身于此。”
  众所周知,天泪大比是修真界十年一度的盛会,威望极高。本届更是由天泪城四长老亲自监试,按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纰漏——
  除非这件事他们早就心中有数。
  “等到大比结束,我们定要将这件事弄个明白。”
  云修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是策云宗继任者的大热人选,即使登上天泪城很重要,又怎么比得上性命贵重呢。
  他心有余悸:“方才若不是那巨龙吼退了赤链蛇,我们只怕凶多吉少……只不过为何林道友会忽然去触碰它?”
  游思渚蹙起剑眉,毕竟巨龙出现得突然,并且展现出一般魔兽无可比拟的强大力量,不由让他想起另一种可能:
  这世间还有一种不死不灭的邪兽,它们极其强大,唯一的对抗方法就是驱逐到魔域边缘的魇魑海,用阵法封印起来。
  这巨龙或许与邪兽有关,但云修的说法无疑将林夜北也拖下了水,他正想着如何辩解,身边的聂弋已经凉凉开口:
  “云道友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风雨山师兄弟四人从小一道长大,坚守正道无愧于心,面对魔兽同样精诚抵抗,又怎么可能与那等邪祟有关?”
  他扬起下颌,冷笑道:“更何况,师兄在战前就身体不适,巨龙的威压恐怖如斯,被迷了心窍也在情理之中。咱们与其在这里没边地乱猜,倒不如等师兄醒来问他本人。”
  “……聂道友说的有理,在下绝没有怀疑林道友的意思,方才怕是表达不清。”
  云修讪讪地笑,意识到话题走向不太对,“我去看看舍妹的情况。”
  见他离开的背影有几分尴尬,游思渚没忍住笑出了声,手搭上聂弋的肩头:
  “没想到你这暴躁的狗脾气,怼起人来还挺畅快的。”
  “把手拿开,”聂弋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掌,
  “姓云的明摆着冲着师兄的极寒灵力而来,心思不纯,早些分开也不算坏事。”
  “今日又是满月,小北还受了重伤,我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危……希望大师兄能让他少受些苦吧。”
  游思渚收敛起笑容,担忧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山洞。
  洞中,苏同光刚刚解开了林夜北的外衫。短短时间内他的肌肤上就覆盖了一层霜白,气息也显得轻弱急促。
  虽说往日寒症发作时林夜北都会浑身冰冷,可一来他修为根基稳固,二来有自己和师尊在他身边护持,怎么都不会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北北的状况不太好,”九漓从他衣摆中钻出来,“无情根受损对他的影响很大,而且不知为什么,这次极寒灵力爆发的比以往更猛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它低声说着,金瞳中的神采有些迷惘。
  先前它虽然躲在如意囊里,对外界的灵力感知却很清晰。
  尤其是巨龙出现时,传来的气息给它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苏同光叹了口气,取出一枚小瓷瓶交到傅含璋手中:
  “这是我新近研制的赤炎膏,抹在皮肤上有火灼之效,你用这个擦遍小北全身,我来为他施针。”
  “擦遍……全身?”
  傅含璋接过药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涨红起来。
  丝毫没有察觉不对的苏同光点点头,强调道:
  “他体温低得厉害,任何一处都不能放过,否则银针驱寒的效果难以保证。”
  “唔,好。”傅含璋打开瓶口,嗅到一股清凉的香气。
  这药物名为赤炎,自身却是乳白的膏体,他用指腹沾了些许,涂抹在林夜北皮肤上。
  药膏过处冰霜纷纷融化,水光沿着雪白无暇的肌肤蔓延,汇流到平直深邃的锁骨里。
  他强迫自己从两点粉色小果上移开视线,加快了涂抹的速度。
  很快林夜北上半身的冰霜尽数化去,苏同光沿着穴位逐一刺入银针,还没忘了叮嘱他:
  “腿脚上也别忽略,若是药膏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瓶。”
  “应、应该够。”
  水红沿着眼角洇开,傅含璋咽了口唾沫,褪下林夜北的长裤。
  那人昏迷中无知无觉,他却头脑发热,心跳如鼓,思绪百转千回,又纷纷落不到实处。
  沾着软膏的指腹将每一寸肌肤轮廓描摹清晰,从不为人知的秘。处到泛着细粉的脚趾尖,几乎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
  “师伯,徒儿……抹完药了。”
  他颤着手想将药瓶还回,苏同光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就留着吧,若日后小北的寒症再发作,也能派上用场。”
  寒气沿着银针涌出,林夜北冰白的脸也恢复了几丝血色,苏同光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总算是撑过这一回。我和九漓去洞外煎些内服药,含璋你就留在这里,用火系灵力为小北护持经脉吧。”
  傅含璋点点头,望着他收起银针离开山洞,才小心地将林夜北搂在怀里。
  这几日那人憔悴清减了不少,背后纤细的蝴蝶骨微微翘起,黑发遮掩下的脸小得惊人。
  他无声叹息,手中光华亮起,却并非苏同光以为的火系灵力,而是浓郁的暗红气流。
  “有了它,你体内的灵力应该会安分许多。”
  他嘴唇蹭过林夜北雪白的耳垂,声音中似乎有细微的挣扎和疼痛:
  “师尊,你若是肯对我好些,我哪里舍得让你受苦呢?”
  少年的低语隐没在一片幽寂中,此时山洞外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众人围着火堆坐定,火焰上方架着一方小铜壶,正“咕嘟咕嘟”地煎着汤药,九漓则蜷在火堆旁打盹。
  苏同光专心致志地盯着药壶,脸上沾的血迹灰尘都没顾上擦。
  忽然有什么馨香柔软的东西覆上了他的面颊,他这才惊觉南无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正拈着手帕擦拭他的脸。
  “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脸还花得跟小猫似的,”她轻嗔着,笑靥如花,
  “难不成你就顶着这副模样给人看诊?”
  “我、我,我没在意……”
  他本能地想推开她的手,却不知是香味醉人还是不愿拂了好意,迟迟没有动作。
  “医修救人也要顾着自己,你总这样不小心,谁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明亮的火光映照在南无月精致的玉面上,越发显得她唇红如珠,眉目温柔。
  苏同光瞧着就忍不住心跳加速,而她话中透露出的别离之意又让他感到不安。
  倘若他们不能一同获得前八甲,大比结束之日就是分离之时……
  想着他不免有些伤感,沉吟道:“南道友……”
  “你叫我什么?”
  南无月突然打断了他。
  “南道友啊,怎么了?”
  苏同光不明所以,只见她收回手,捂嘴轻笑:“人家都叫你小苏苏,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是不是也该改个称呼了?”
  她明亮的眼光看得苏同光一阵心慌,他垂下眸,粉白的面上飞起晕红:“我……我不知该唤你什么,你、你决定吧。”
  “我名为南无月,可偏生前两个字我都不喜欢,”她手指点着朱唇,忽然眯眼笑道,“不如你就唤我‘阿月’吧。”
  这两个字她念得极轻,却分明带出缠绵缱绻的味道。
  苏同光呼吸一窒,这段时间他们一同经历生死考验,不可能再对彼此等闲视之,加之南无月一直有意无意地撩拨,他的心弦早已乱得不成样子。
  他生性单纯未尝情。事,在这凶险莫测的幻境中,忽然也想随心所欲一回。
  “……阿月。”他轻唤一声,声音低得只有自己与南无月才能听见。
  荜拨的火焰轻响,将涌动的脉脉情愫掩盖无痕。
  众人就着草地打坐歇息了一晚,次日早晨,见林夜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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