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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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的问题,一定是云剑或者林代可以帮忙解决的。否则,他不会徒劳的把他们攀扯到险情中……吧?
林代匆匆假设这个前提是正确的,蝶笑花对她或者云剑的性命安全有所顾惜,那么蝶笑花如今面临的危险性质范围就缩小了:很可能跟这位王爷有关,而且不能见人。如果有谁帮忙曝光,那么王爷有顾忌,只好罢手。蝶笑花危机自然解除。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蝶笑花会出现在民宅中,而不是旅舍里。旅舍人多眼杂,恐怕蝶笑花动人眼目罢!民居就会安全得多。
这样一来,其实所谓“猜对问题就送礼物”的那个问题,也呼之欲出了。
林代对卖花小姑娘道:“要猜什么问题呢?”
卖花小姑娘笑了:“那位漂亮的林姐姐,名字是两个字。但这两个字是重复的、一样的。请问她叫什么呢?”
这问题忒的刁钻!
神州大地,光是姓。就有百家姓之多,何况是名字?几万、几十万的字,都可以拿来当名字,这叫人怎么猜?
太开放性的问题,往往就不是问题,而是暗号。
答案要从他的身世中找。
答案限定了只有一个字!像双双,其实只有一个“双”字。而蝶笑花的名字里有三个字。难道蝶蝶、笑笑、花花的猜三遍不成?
林代不假思索道:“谢。”
卖花小姑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居然真的能猜到哎!你怎么猜到的!”
邱嬷嬷皱着眉责怪:“没规矩。什么你呀我的。要称呼小姐!”
卖花小姑娘连忙请罪。
邱嬷嬷也不单是为她一个称呼生气。是这“谢”字一出。就算迟钝如邱嬷嬷,也知道一定有什么糟糕透顶的事情发生了!
暴风雨的前夕却总是平静的。
暂时好像风平浪静,一切都很正常。铜钱交到了卖花小姑娘的手里。晶钿消失在林代手里,小姑娘就回去了。那束花则送到了船上,最后一半在云舟那儿,一半则到了福三娘手里。
是福珞拿给福三娘的:“三娘你手巧,编个花帽子哄澧哥儿玩呗。”筱筱帮福珞捧了花进来。听见云舟那边又有使唤,便去了。
易澧留在福三娘这里,坐在榻沿上,高兴的晃着两条腿。道。“还要一个给我姐姐。”
福三娘看了看他,道:“好。好!”拿花枝在他头上比了比,又问福珞:“四姑娘呢?”做了个眼色。
福珞道:“插瓶儿呢!回头分一瓶给长哥哥那条船上罢?”也做个眼色。“这些花式啊,我可真看不懂。”
她以为云舟有话瞒着她。其实云舟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情况陡变,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啊!如果是谢小横真的另有什么谋略呢?她横加破坏也不妥罢?再则说,这事儿算怎么回事,她也看不透啊!要破坏也无从破坏起。怎么办?
如果林代当时就扣下了卖花小姑娘,或者索性直接跟卖花小姑娘走了,那倒又好了。云舟或者主动过去聊天、或者厚脸皮非要跟她们一起走,至少能磨出些线索来。如今鱼归水鸟归巢,卖花的走了,花么送到船上来了。云舟一时也没辙了。
她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福珞就更胸闷了:一个个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啊!她到京城,那是由长辈通过气,云剑和云舟兄妹两个保她往高枝上拱,争取说个好夫婿的。一路上她只管拍马屁,而云舟则负责照顾她。林姑娘是跟她一样的地位吗?她觉得不像。林代玉与谢家的关系太微妙了。那谢家打算拿林代玉怎么办?要不要她配合呢?谢家的人没说啊!
“四姑娘这方面最拿手了,咱们就不管了罢。”福三娘对福珞道。
明着是说插花,其实是说不关己事高高挂起。
“咱们能不管。”福珞倒有不同的意见,“都在一条船上嘛。”
这是怕惹出什么事来,万一还关系着福家呢?
福三娘也踌躇了,把手里编了一半的东西搁在易澧的头上又试了试,方对福珞道:“反正你机灵眼尖,你看着呗。”
“什么意思啊?”易澧在旁边苦苦听不懂她们之间的对话。好吧,单拆开几个字,他是懂的,合在一起,怎么就像鱼儿在他耳边溜了过去呢?
“小花帽儿做好啦!你的!”福三娘把最后一段花枝插稳,戴在易澧头上。
“好玩!有镜子没?”易澧乐坏了。
船上哪有大穿衣镜?只有女人们自带的梳妆镜子。丫头拿去了。易澧又央着福三娘:“还有我姐姐的呢?”
“是啦。”福三娘手指不停,灵巧如蝴蝶穿花丛,口中问道,“你姐姐头围有多大呢?”
易澧照着镜子,觉得太合适了!想想林代的头围……呃,还真不知道!筱筱恰好此时进舱来了,夸赞:“三娘的手真巧!”
“哪里比得上你们姑娘。”福三娘理所当然的谦逊。
“三娘的编织,我们姑娘也是见天儿夸的。怎么求三娘给奴婢也编一个就好了。”筱筱笑道。
福三娘道:“也好,左右坐船没事儿,我编个双鱼给你挂着。”
易澧也想要,张了张口,一时没敢发声。L
☆、十八 琴音不一样
今天很快要发生的大事件,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必须是一声荡气回肠的:妞,我来啦~
这支缓缓北上的队伍中,某人打算响应生理的呼唤,排除一切艰难险阻脱离队伍,以便向美人儿冲过去,来个公主屠龙。其他人对此壮举的细节及其后果却还没有合理预见。
福珞忙着撺掇福三娘:“筱筱姐姐求个人不容易!三娘你可得多要她个好东西。”
筱筱笑着分辩:“奴婢哪里能有好东西呢?要有个主子看得上用得着的,只管取去。那是奴婢的运气。”
福三娘道:“别的不说,你们姑娘的园艺,我是佩服得不得了。此去京城,少不得买些花儿草儿,得求你们姑娘来帮帮眼。”
筱筱欣然替云舟应下。
福三娘又道:“她要是忙,你来就成了。”
筱筱连声推让。
福珞一手攀了福三娘、一手挽了筱筱,笑道:“三娘好没道理!四姐姐要是忙起来,筱筱难道能得空吗?”
福三娘失声笑了:“这倒是我想不周到了。筱筱来,别恼我,到京中还是照应着我们才是。”
玩笑开到这份上,筱筱一昧推辞也不是、全盘应承也不是,支吾道:“三奶奶、福姑娘有差遣,那是奴婢的造化。”又问易澧,“澧哥儿身子不爽么?”
易澧摇头。
筱筱道:“我知道了!哥儿是想果子吃了?”就打发小丫头去拿。
易澧又道:“不是。”也长了个心眼,先问筱筱,“鱼是什么样的?”
福珞第一个笑出来,弯腰对他道:“水里都是鱼,晚饭才做给你吃。其他时候没有。”
易澧看这一双笑弯弯的眼睛,怎么就这么坏呢!明显拿他打趣儿嘛!他别过身不作声。
福三娘拉了福珞,对易澧道:“你听你珞姐姐瞎扯呢!我编的鱼儿是小小的,拿丝线编也使得,带子也使得。你也要一个吗?什么颜色的?”
易澧先是低了头闷想:我家玉姐姐才是我姐姐呢,你们七个八个都上来当姐姐,我哪有这么多姐姐?
及至听得福三娘肯给他编。他才喜欢了。露出笑容道:“我要黄色。”
“嗯。”
“要老虎。”
“哟,有志气!”福三娘问筱筱道,“我做老虎的黄线倒不多了。你那里有没有?”
筱筱应道:“有的。全副的丝线盒子都一并带了来,这便叫他们开了出来,我拿给三娘。多蒙三娘辛苦了!”
福三娘一听,倒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来。问福珞道:“你看你一点儿嫁妆都不准备,跑了去怎么嫁人呢?也跟人家学学哪!瞧这多齐全。”
一句话把福珞臊得甩手走开了。筱筱也侧转过身,三分求情三分嗔道:“三娘!”
福三娘屈身向易澧笑道:“瞧,坏人都被我臊跑了,我做花帽子给你带给姐姐哪!”
易澧还是听不太懂。但知道是打趣儿。大人的打趣,他最头疼了,总觉得该是胡扯罢。偏有一套章法,不按这章法来是犯大错的。但章法是什么呢?又不像围棋般简明。他至今摸不着门道。幸而福三娘后半句是清楚的,不是骗他就好。他道:“真的做啊?”
“是要做。做完了你带给你姐姐去?这花放久了要蔫,也就新鲜时好玩。”福三娘想着,估着林代的头围做罢。筱筱已禀道:“我们姑娘已叫人去林姑娘那里问啦!这儿地势不巧。约摸过了前面那座小山,就能把尺寸问回来了。”
福三娘喜奇道:“你看四姑娘,莫非是天上神仙下来的么?我们要尺寸,她也先知道?”
福珞还臊着哪,在舷窗前头,微微向这边偏了偏脸,嘴还是骨突着的。
筱筱嘻嘻笑,替易澧拣他掉在地上的玩具,福三娘到窗下挨了福珞,向外头张一张,看那岸上果然不平,轿夫不能贴岸走了,只好往里头弯了取路,这会儿大树遮了,看不见林代的轿子了,连家丁也全跟过去保护她了。
云舟正是掌握不住目前的局势,所以格外留意林代,见前面的地势不妥当,就借故打发了一个丫头过去,好盯住她。
船缓缓的沿江北上,小山丘渐渐被船赶上、又一点点抛在身后。
轿子越过山丘的速度,会比船慢一点,毕竟他们在陆地上要绕路嘛!不像船始终直行。所以船刚越过小山丘时,山丘脚下仍然看不见林代他们出现,这也是正常的。云舟手挽着花枝,想着。
但是当她派过去的丫头独自从山丘脚下冒出来时,她知道事情终于不对了。
福三娘的丫头此时捧着花瓶送到唐静轩那条船去。
唐静轩骤见这花插得疏密有致、气度从容,真真的大家风范,油然而生佩服之情,问得来历,暗忖:“怪道公主要点选她呢!爷爷说得不错,我从前……唉,爷爷还是说错了,我又怎配得上她呢?”
说是配不上,毕竟不想服输。她有好花过来,他没有恰当的东西回敬,怎么可以呢!——呃,虽然把这个当作什么输赢赌局有点怪怪的,唐静轩还是吩咐僮子:“摆琴。”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听得唐长孙公子抚琴的。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抚琴的。时候要对,地方要对,人也要对。
七夕时候,僮子把琴都带过去了,本来要就着山寺的高台上抚琴一曲的,但福珞带着云蕙来了,正遇见他,他脸上也没什么愠色,照常说话儿。但那琴,却是辍了。
如今却别作青眼相待。
僮子忙不迭支琴台,解琴囊。虽然速度绝不拖沓,却也并不见急促,行云流水,是练习多少遍之后才有的火候。若非如此,也不足以侍奉锦城第一注重风雅的公子,给他奉琴了。
唐静轩端坐,凝神,抚琴。
琴声悠悠的传开。这种文武七弦琴,声音并不像唢呐那般嘈杂,融入风声水声,入耳养心。
这种琴声只有心音合拍的人才能欣赏得来,有的人,譬如派去林代那边当间谍的丫头,这时心慌害怕得都要哭了,就完全没注意到江上还有音乐声飘过来,更谈不上欣赏了。
她好不容易从山丘后头奔出来,见到了船只,更是竭尽一个女孩子可以做到的速度往岸边赶。
筱筱问云舟的意思,是不是要请船老大也把船迎过去?
照惯例,这并不是筱筱真的要问主子讨主意,只是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