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和他的学渣男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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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着,不知是在劝架还是在助威。
凌迟正走过的时候,戏台上姚战的妈妈远远的看到了他,“小迟回来了,这怎么打着伞还被淋湿了……哎,我就跟你说出那张单牌,你不听,输了吧……你还敢跟我顶嘴……”
“小时,来让让,别碰到你,”这时卖水果的李叔把三轮车开到了戏院,“别吵了别吵了,吃点西瓜败败火,自家种的刚摘下的西瓜,都来尝尝。”
李叔在甜水巷倒卖水果好多年了,自家种的西瓜又大又甜还便宜,他刚把三轮车开进戏院,便被买水果的人一窝蜂的围了起来。
凌迟从吵吵闹闹声中路过,淌着地上积聚的雨水,一步步往自家院子走去。
“小兔崽子回来了,”凌迟刚走到自家院子门前,墙上立着的多嘴鹦鹉,拍拍翅膀,兴奋的对着里面通风报信,“爷爷,小兔崽子回来了,他回来了……”
凌迟,“……”
等哪天爷爷不在家他一定要把这畜生给炖了。
凌迟推开院门,看到爷爷正抓着花池上盖着的油布的一个角,他养的金毛用爪子抓住同一侧的另一个角,一人一狗配合着使劲把油布往下扯,边上还有一只二哈在呜呜乱叫着,加油助威一样。
油布上积了不少雨水,挺沉的,一人一狗摆弄的十分费劲,凌迟赶紧走过去接替了狗的位置。
有了凌迟的帮忙,凌爷爷轻松了不少,“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逃课了,今天回来这么早,这还不到放学时间呢。”
凌迟沉默着不说话,只快速把几块油布从花池上扯下。
院子里东西两侧各有两个花池,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和各种瓜果蔬菜,凌迟取下最大的那片花池上盖着的油布时,眼前霎时出现了一片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一股子馥郁的芬芳也爬上了鼻梁。雨后的玫瑰花瓣上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颗颗水珠点缀在盛开的花瓣上,清新脱俗又充满鲜艳亮丽的韵味
看着眼前水水嫩嫩,鲜艳欲滴,绽放着灿烂笑脸的红玫瑰,猝不及防,毫无任何征兆的,凌迟想到了初时——他在雨中微微仰着头,脖子扬起优美的弧度,身上的红裙被雨水浇的透湿,他也浑然不在意,把手中唯一的伞扔给他,脸上带着盈盈笑意,问道:迟哥,处对象吗?
第20章 红衣女鬼(二十)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潮湿与闷热通通洗刷干净了,但却似乎怎么都洗不掉凌迟心底里那丝若有似无的躁动。
不仅洗不掉,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犹如一株细小的藤蔓,经过雨水的滋润,悄悄生尖抽芽。
凌迟摇摇头,甩开一时混乱如麻的思绪,加快手上的动作,把四块油布都扯了下来,抖干净上面的水,放在地上折叠,二哈在旁边跳来跳去的捣乱。
不消片刻功夫,凌迟折叠好油布,抱起来朝放杂货的小棚子走去,刚到门口,看到杂货棚入口处停着一辆小三轮车,车上装着几盆未卖完的花。
“糟了个糕,被小兔崽子发现了,发现了。”一旁的鹦鹉幸灾乐祸的叫唤起来,凌爷爷这才想起刚着急忙慌还未来得及掩盖的东西,“哎,油布我来放,你别管了,我……”
凌迟板着脸道,“不是说不让您出去摆摊了,您怎么就不听呢?”
凌爷爷经常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的倒卖些自己种的花花草草,偶尔还去镇上摆个摊子,卖点小吃,挣点小钱,补贴家用。爷爷年纪大了,三年多前大病一场后,身子骨也不如之前硬朗了,医生让在家静养,他耗费精力悉心栽培出的这些花花草草,本就特别舍不得卖,而且他一把老骨头还要把这些笨重的花盆搬来搬去的,非常辛苦。
凌迟不忍他奔波劳累,三令五申不许他再出去叫卖摆摊,凌爷爷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一转头就把他这大孙子的叮嘱全都抛诸脑后了。
凌爷爷,“这不是在家呆的无聊吗,就出来转转,没事。”
鹦鹉道,“无聊,无聊。”
二哈也附和着爷爷的话,汪汪叫了两声。
凌迟,“……”
每次他板着脸跟爷爷说话的时候,这一鸟一狗保准会出来插科打诨,三重奏一样吵得凌迟心烦意乱的。
凌爷爷笑道,“饿了吧,爷爷去给你做饭去,你快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别感冒了。”
凌迟把油布放好,又把三轮车上的几盆花搬下来,才拿着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推开门,凌迟本就有些心烦意乱的脑袋此刻更是头大如斗。
只见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床上的被褥被灌进来的雨水浇了个透湿,地板上积了厚厚一层水……
凌迟站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才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间,打开柜子,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用扫帚把房间的水扫出去,最后抱起床上的被褥走了出来。
凌爷爷在厨房忙活,烧上水后,手里捧着个碗,准备把中午没吃完的剩饭拿去喂鸡,谁知刚出来就看到凌迟把被褥往晾衣杆上挂。
凌爷爷,“……”
凌爷爷有些心虚,下雨那会,他光顾着保护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了,倒把大孙子给忘了。
“哎,这怎么都湿透了,”为防被孙子抱怨,凌爷爷先开口质问道,“你早上走的时候也不说把窗户关上。”
言下之意,是你自己没关窗户,怪不得我哈。
这么热的天,家里也没空调,只能靠开窗户通风散热,凌迟血气方刚大小伙一个,一到夏天,房间的窗户一直都是开着的,再说了他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雨,还下的这么大。
凌迟刚想开口反驳,鹦鹉跳到凌爷爷的肩膀上,啄了啄他花白的头发,“不怪你,不怪你,都是小兔崽子的错。”
二哈,汪汪,汪汪。
凌迟,“……”
在与一人一鸟一狗的日常斗争中,他从来就没占过上风。
凌爷爷道,“先晾着吧,家里也没有替换的,要不晚上跟我睡?”
凌迟,“……绝不。”
凌爷爷睡觉时呼噜打的震天响,凌迟态度很明确,自己宁愿睡光床板也不跟他睡。
凌爷爷,“小兔崽子,还敢嫌弃我。”
鹦鹉,“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小兔崽子……”
二哈,汪汪,汪汪,汪汪……
凌爷爷去喂鸡,“懒得管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晾好被褥,凌迟扭头进屋,不再理会他们。
说是不管他,可要睡觉的时候,凌爷爷还是把自己房间的被褥抱了过来。爷孙俩日子过的不富裕,家里的日常用品只有两份,爷爷把他的床褥贡献出来,那他晚上肯定得睡光床板了。
“我在沙发上睡一觉就行了,您老就别折腾了。” 凌迟把床褥给他原封不动的抱了回去,两人推来让去半响,凌迟一把把床褥给他扔回房间的床上,转头回自己房间,“您再说我就去网吧通宵了。”
凌爷爷最讨厌孙子去网吧了,这才罢休。
“该给你买几件新衣服了,”凌爷爷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拿起床上换下的脏衣服,“又长个子了。”
“您就别操心了,衣服我自己会买。”说起这个,凌迟又想起爷爷背着他出去摆摊的事情,“跟您说过多少次了,您别出去摆摊了,我给您的钱您就用吧,别存着了,也别舍不得花,不够跟我说,我这还有。”
凌爷爷欣慰的笑了,“小迟就是厉害,还这么小就能挣钱养活自己和爷爷了,但是也不要太辛苦了,我看你这几天都快天亮才睡。”
凌迟在一家公司兼职,凌爷爷不知道他具体在作什么,但是拿回来的钱倒是不少。
凌迟不想听他唠叨,推着凌爷爷的后背把人往出赶,出门前把他手里的脏衣服夺过来,“我自己洗就好,您快点去睡觉吧。”
“你这孩子……”孙子太懂事了也不怎么好,这么小就能挣钱养家担负起爷孙俩的生活开支,凌爷爷感觉自己全无用武之地了,无奈道,“那你早点睡。”
天已经全黑了,凌迟打开院子里大灯的开关,撩开客厅门帘出来的时候,触动了墙上挂着的风铃,风铃发出一串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直接把旁边笼子里睡觉的鹦鹉给惊动了,它眼皮都懒得睁开,只嘀咕道,“小兔崽子,吵死小爷了。”
翻个身,继续睡了。
凌迟习以为常,拿着水盆去水龙头接水,二哈在一旁跳来跳去的捣乱,好不容易接了盆水,被它一撞,全撒了。
凌迟,“……”
不待凌迟开口,二哈自知理亏,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回到自己的小屋子。
在院子最东边的鸡舍旁,有两个给家里养的狗搭建的小房子,金毛趴在自己房子前吐舌头,看着小主人在院子里忙碌,等二百五的同伴蔫头巴脑的回来时,抬起爪子安抚的拍了拍它的狗头。
接好水,凌迟把衣服放进去,加上洗衣粉,胡乱的揉搓了几下,便捞了起来,放在水龙头下冲了一把,然后拧干水,挂了起来。
等凌迟收拾完了,关了灯回到屋子里休息时,在墙边安静待着的金毛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睡觉去了。
凌迟有些疲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倒头便睡,眯了不到五分钟,睡梦中刚看到红衣女鬼时,电话突然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接起,两人聊了几句,他挂了电话,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写个策划案。
等修修改改写完给对方发过去时,已经半夜三点多了,对方也没睡,两人闲聊了几句,对方心满意足的下线了。
坐的时间长了,凌迟活动僵硬的脖子,一扭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小红伞。
凌迟本能的哆嗦了下。
自打认识初时后,他已经连着做了两个星期的噩梦了,都有些害怕睡觉了,而且是看到红色心里就发怵。
这大半夜的看到女鬼送的红伞,别提有多难过了,反正是更不敢睡觉了。
万般无奈下,凌迟只好从书柜上拿出几套试题,刷了起来。
第二天,初时在教室苦苦等待了两节课,凌迟都没来给他送伞,钟诗诗劝他耐心再等等,初时耐着性子又等了一节课,依旧没等来帅哥,这下怎么都坐不住,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帅哥了。
十班教室外围了很多人,初时凑过去,在门口碰到了正看热闹的展绶。
凌迟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姚战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神情紧张,连带着一身的五花肉都绷着,仿佛做好了第一时间替他迟哥挡子弹的准备,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大放厥词的讨厌鬼。
初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他在说,“留级两年的差生,今年估计就要被开除了吧。”
初时拍了拍展绶的肩膀,“他是谁啊,怎么最近总是看到他,这是来找事的吧。”
“没谁,闹着玩呢,”展绶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找我的,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认识这么多年,又这么熟悉了,一看他那不自在的表情,初时就知道他在隐瞒什么。
初时问边上人,“那人谁啊?”
“赵青啊,你不知道吗?”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初时这才发现边上站着的人竟然是居歌。
初时,“赵青是谁?”
“……”居歌,“你跟他对骂了一晚上,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什么时候跟他对骂了,就他那小样……不对,赵青?你是说他就是那个……论坛上那个?”
居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