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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九门]一苇度魂-第17章

小说: [老九门]一苇度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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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爷开玩笑了,即便真有一个能让我舍出七成利的斗,敢下这斗的得是什么人啊?那不得厉害到砍了霍当家的脑袋、砸了老四的鼻子、筛了狗五的骨灰、挖了你家祖坟的地步?话说回来,要是真有这么个人啊,肯定长得像我,像我一两分就够英俊了。”
  张启山停下身看着他:“老八,我该给你改个名叫齐碎嘴。”
  两人正在说笑着,方才逃跑的年轻人突然又出现了,他看到张启山时顿住脚步。这回他不仅三道伤口血染衣衫,而且半边脸像被人按在土里揉过,两只手臂也不正常地耷拉着。
  张启山皱了下眉,他感觉那个年轻人好像要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声告诉我!八爷说的是谁?

☆、阴差阳错

  张启山进入矿山时,陈皮也从睡梦中惊醒。
  他少年时有过一段浑浑噩噩的经历,他曾是天然脱胎的罗刹和恶鬼,无情无欲,只会杀人,为一点莫名的念想就杠上长江水蝗的扛把子,血染半边江面,自从拜入二月红门下,才渐渐学会人一般的思维方式,但师娘去世后,他感觉那些东西从心底剥离了,蒙尘的本性斑斑驳驳袒露出来,血腥又残酷。
  让他不高兴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他要杀掉张启山。
  拎着刀潜进张府后宅,气派的西式洋楼里却冷冷清清,仆从和警卫都没有在岗,陈皮知道自己摸空了,心里有些失落。他从顶楼向下,一间一间推门搜过,顺手杀了两个洒扫的仆人。直搜到一楼文件室时,却看见一个穿卡其布衣裳的女人坐在桌前拨弄算盘。
  张府的侍女清一色黑衣蓝裙,没有这般打扮的,这女人好像有点来头。然而碎念在他脑子里一闪就消失了,无论她是谁,都不妨碍陈皮杀掉她。
  秦寅瞧见他滴血的刀刃,立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两人相距五米,五步之内,她要给对方一个不杀自己的理由。
  一秒钟,秦寅掐着嗓子嚎叫:“我不知道保险箱密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皮果然动心了,揪着脖领子把她拎起来:“保险箱里面有什么?”
  秦寅跟小鸡似得嘤嘤婴:“我不能说啊,张将军要是知道我偷看密码,还丢了那什么矿的资料,回来肯定要剥了我的皮!”
  此话一出,陈皮眼神一厉,他知道现在有很多人盯着矿山,假如把这份资料拿到手,即便今日没杀掉张启山,也算给他一记重击。他把秦寅往保险箱上一推:“打开。”
  张府每个重要房间都有这么一个保险箱,鬼知道这个箱子里放着什么。这几天张启山和副官商都在谈下矿的事,而且从不背着府里人,她就狠心赌了一回,没想到真赌对了。
  然而她怎么可能知道张启山的保险箱密码?她在这就是替管家计算下人开支而已。
  “快点。”
  “被你一吓我有点糊涂,你把刀收起来可以吗?”
  陈皮坐到在窗边的椅子上,盯着正楼入口。张启山不在后宅,警卫队每小时才会巡视一次,秦寅意识到自己生还的机会非常渺茫,估计等人发现自己时,尸体都凉透了。
  这么想着,她随手在密码锁上拧了个1234,结果密码锁发出一声弹拨针尖似的微声,缓冲铰链门竟然悠悠滑开了!张府里一共三十二只保险箱,除了几个真正要紧的箱子,其余一律用了初始密码,否则难道要张启山挨个背密码?
  秦寅差点咬破舌尖。
  后宅保险箱由管家和副官亲自整理,里面每样东西都系着分类卡片。这只箱子里存放着一摞档案袋,卡片上写着张府全体家仆名册和合同契约。此外还有一只铁皮包角的箱子,把手上的卡片却与别处不同,这张卡片是黑色的,右上角还卡着一个“危”字戳:上塘村…鬼脸蜘蛛…活体。
  秦寅手筋都鼓起来,她很清楚这张卡片的意思。
  悄悄摘下卡片扔进箱底,她举着箱子转过身。
  “我找到了。”
  同归于尽吧!
  “不要给他!”房门外,观察许久的陆建勋举枪入内:“姑娘不要怕,我姓陆,是佛爷的朋友。”
  陈皮做出防卫的姿态:“陆建勋,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建勋?秦寅皱眉,这名字副官一天要骂八遍。
  秦寅夹在两人中间,先扭头看了看陆建勋,陆建勋柔声劝服她:“把箱子给我,这么重要的资料,决不能落在坏人手里。”
  然后她又转头看了看陈皮,陈皮冷笑:“两把枪就想拦住我?愚蠢。”
  秦寅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箱子只有一个,那么到底该让谁死?最终还是副官每天八遍的诅咒起到了效果,她转身跑向陆建勋。陆建勋脸上微微得意,陈皮却忽然甩出九爪勾勾住箱子,向后撞破窗子跳了出去。
  陆建勋徒劳地对着陈皮的背影连发几枪。
  “给我追!”
  陆建勋这一回是咬死了陈皮,知会警局后,又调动全部手下满城搜捕,反正陈皮通缉令在身,他就算大张旗鼓别人也挑不出毛病。陈皮拎着箱子东躲西藏,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茫然抬头,且看见眼前竖着一副招牌“美利坚长沙商会”,心里一动,有了主意。
  裘德考乍见陈皮推门而入,强作出一副不惊讶的样子。
  “陈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陈皮最烦这些人文绉绉的样子,干脆把箱子朝桌上一砸:“这是我从张启山家偷来的矿山资料。”
  裘德考眼睛一亮,伸手想摸,陈皮一把打开他:“哎,不是白给你的,你必须帮我杀掉张启山。”
  “假如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乐意效劳。”
  “而且矿里出来的东西,我要一半。”
  “那要看箱子里的东西值不值一半。”
  陈皮原本也不清楚箱子的价值,但陆建勋整日除了琢磨张启山就不干的别的,眼下姓陆的这般要紧这只箱子,它里面一定装着对张启山很重要的东西。
  他却不知道,此时会馆门外,陆建勋正匆匆路过。
  “长官,附近的酒楼茶肆破庙都找过了,没有陈皮的下落。他到底拿了什么啊?”
  “我只听见他拿走了矿山资料。不过陈皮身为二月红的入室弟子,也算九门里很接近核心的人,他拼了命要拿到手的东西,绝对非常重要,我们继续找!”
  陆建勋一声令下,众人忙加紧脚步,就在他身边楼里,裘德考摸了摸皮箱铜扣。
  “请陈先生代劳打开这只箱子。”
  陈皮冷笑。他转念想到张启山的精明手段,的确是该防范,于是他把箱子扔到屋角边桌上,抽出九爪勾,使巧劲别开了箱扣。
  如果他是伸手打开的箱子,那么一臂距离内,完全有机会再次扣上箱子,然而他们错过了这个机会。
  箱盖在打开的一瞬砰地弹开,三只鬼脸蜘蛛跳出箱子,一只吊在棚上,一只躲在桌下,还有一只扑向两人。鬼脸蜘蛛肢体极硬,陈皮身手再快,落在蜘蛛腿上也不过留下一道白印。
  幸而这些蜘蛛还没有进食,无法喷出腐蚀液体,否则裘德考就要毁容了。
  “来人!来人!”
  应声入内的两名打手被蜘蛛一脚戳死,叼在嘴里滋滋吸食,其余人看见屋里情况,拉上门掉头就跑。
  陈皮跟猿猴一样在第三只蜘蛛身上上下纷飞,手里的匕首叮叮叮戳了一路,结果发现这玩意无论关节还是骨缝都坚硬如铁。他有一种奇特的天赋,一眼就能看出别人身上最薄弱的位置,因此总能用最少的体力杀掉最多的人。再粗的胳膊再强壮的身体,于他眼里也像是屠宰场中的牲口,只要掌握了杀戮的手艺,那么无论六百公斤的斗牛,还是两米高的拳击手,生死也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刀。
  然而蜘蛛不行,谁他妈知道一只蜘蛛的太阳穴在哪?
  趁打手和陈皮牵制住蜘蛛,裘德考趴在地上拉开了身后的暗门,半个身子方钻进低矮的暗道,留在外面的下半身忽然火辣辣地疼起来。他顾不上形象嚎啕惨叫着,四肢并用簌簌向外爬。
  另外两只蜘蛛喷了裘德考一身腐蚀液后,便回头对付陈皮。陈皮躲八只脚已经用尽力气,二十四只脚一起上他肯定得落个蜂窝煤的下场。
  思及于此,陈皮用九爪勾将丝织屏风拉倒在暗门前,边逃边摸出洋火,一把将屏风点了。身形这么一耽搁,身后的蜘蛛便扬腿戳在他腰上,陈皮顺着它的力道跳向暗门,手肘直接支进蜘蛛的呕吐物里,衣服刹那间就腐蚀透了,幸亏屏风上的火苗即时窜起来,蜘蛛徘徊在火苗后不敢上前。
  陈皮疼得倒吸口冷气,忍着汩汩涌血的腰伤躬身钻进暗道,爬行二十几米后,有人将他暗道里拖了出来。他喘着粗气坐在地上,裘德考正躺在他旁边,老外下半身是一种血肉淋漓的状态,仿佛一坨很糟糕的肉馅,人已经晕厥过去。裘德考的手下吱哇着听不懂的语言,用消防水管往两人身上浇冷水,然后用担架把他们抬上了轿车。
  陈皮从车窗看着这座精致美丽洋楼,火舌已经舔出了窗子,烟火袅袅腾空,烧得迅猛又激烈。

☆、寻踪

  看着年轻人茫然无措的神情,张启山笑了一声。
  “你说这可怎么办?”
  年轻人缓缓退后几步,很紧张地侧头看了眼,身后的矿道里有人穷追不舍地跟来。年轻人背靠住墙壁,两只大蝙蝠在他头顶飞速悬着圈。他左看看张启山,右看看渐渐显现在手电光里的张起灵,一时间骇然呆住,完全忘记了抵抗,在两人还没有靠近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地扎进了对面的丝网里。
  张起灵对张启山点了下头,随即跟着那人钻进丝网。
  副官和二月红稍迟追上来。副官上上下下把张启山观察好一遍:“佛爷你没事吧?那个人呢?咦,八爷?”
  齐铁嘴给二月红使个眼色,二月红会意地眨了下眼。
  张启山混若无事地摆摆手:“我没事,先不要管那个人,我们继续往里走。”
  地下矿道四通八达,张起灵追随年轻人的踪迹一路前行。年轻人没有二月红祖上的指引,沿路遇到重重机关只能逐个破解,幸而他身边带着各种稀奇的玩意儿,这一路虽然跌跌撞撞,也总算活着走了下去。但张起灵意识到年轻人是在一种迷茫的状态里,这样下去他必然耗尽体力倒在某一个机关下。
  沿路追至一处地下石室,张起灵停下了脚步。石室四壁架子上摞着竹篮、镐和锹,看样子是存放挖矿工具的地方,屋子门口有一点血迹,门对角钉着一个刚刚被磕坏的木质自动箭匣。他目光落在架子后的墙壁上,抬手扯倒木架,后面是竟然是一幅破损十分严重的壁画。
  壁画画风粗犷,是汉代风像,大概可以看出一幅秋狩图,张起灵心下了然——这里原本是一间墓室,后来的采矿人扩大了屋子规格,把这里当储藏室用。所以这一路来他发现矿道开凿年代不一,是因为矿道其实就是在墓道基础上改造出来的。
  而且开凿年代差距很大,从汉到今断断续续,被改造过绝对不下六次,这间储藏室能存留下来已然是奇迹。
  他剥落一层壁画,碾碎颜料时微微皱眉,古时绘画都以矿物做颜料,每位画家各有自己独特的颜料配比,如今他指尖这一种黛色里面竟然掺了守棺龙的血迹。那是一种生活在海底的巨蛇,寻常寿命不过百十余年,但若喂食大量怨气极重的夭折童尸,海蛇就能于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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