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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九门]一苇度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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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箴皱了下眉,停下脚步隐匿在围观的人群里。
  车门打开,陆建勋探头出来。
  “二月红,你可真不好找啊,要不是这一回我手下碰巧看见你出城,只怕咱们还无缘相见呢。”
  二月红回过头看了看陆建勋:“你是谁?”
  陆建勋手下的狗腿子忙不迭介绍:“这位是长沙新任情报官,陆建勋,陆长官。”
  二月红皱眉:“陆什么?”
  “陆建勋,建立功勋!”
  “哦,什么勋?”
  狗腿子一字一字说:“陆,陆建勋。”
  “你说慢一点,陆什么勋?”
  狗腿子大声叫道:“建!”
  “好了好了,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二月红微笑:“他贱不贱与我何干,长沙我只认得一个张启山。”
  陆建勋面部肌肉僵硬地笑了笑:“二月红,你认不认识我并不重要,但你必须跟我走一趟,去把日本人资助你活动的事情讲清楚。职责所在,还请你配合。”他说着话便把手按在枪套上。
  二月红轻蔑地看了眼他的动作,单凭这几个人能拦住他来去?然而想到这里离他隐居的村落太近,如果他强行离开,陆建勋势必要搜查附近村落,万一发现丫头那可比什么都危险。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李长官,这么年轻就心浮气躁的怎么行呢?”
  狗腿子插话:“是陆长官。”
  “反正我夜里无处消遣,便随你走一遭。”二月红径自走上车,坐在陆建勋刚才的位置上:“走吧,刘长官。”
  “是陆——”狗腿子才说出两个字,就被陆建勋冒火星的眼神瞪没了声。
  车队掉头扬长而去,蔡箴和车里的二月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蔡箴安顿好二月红的夫人后,立刻去找张启山,然而刚到张府门口,便见一队警卫蜂涌出大门。蔡箴逮住一个问:“怎么了?”
  “地下埋的那个人跑了!太能打了,跟疯了似得!”
  蔡箴有点慌了,顺着人流的方向就追了上去。几个转角后他超过了队伍最前面的警卫,然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形跳过了前面四米高的围墙。追到这时候,后面的警卫已经完全跟不上了,蔡箴翻墙上房玩了命地跑,肺都要喘炸了。
  大概跑了半个城那么长的路,他终于赶上了前面的人。
  蔡箴一个趔趄跌下墙头,忙开口喊道:“佛爷!”
  前面的人回头:“在这里解决他。”
  他们一路追逐而来,速度始终未减,化茧者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停下来攻击。及至落在这个院子时,里面突然有人开枪还击了,意外的攻击拖住化茧者,于是蔡箴才能和他说上话。
  这座三层小洋楼混在民居里,从外面看和寻常人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进入院子,才能看见到处都有带枪的打手站岗,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但我——”蔡箴话没说完,“佛爷”就自顾进了楼,蔡箴累得翻白眼:“——你们是不是人啊!我打不动了啊!”
  就这么一说一答的功夫,楼里的惨叫声和呼喊声已经开始刺耳,蔡箴拖着灌铅一样的腿挪进楼里,十几个打手带枪守住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佛爷”把住退路,把化茧者堵在了走廊里。和化茧者正面交手的人全部倒在地上,只有“佛爷”仅仅被抓破了上衣,因为在他这里吃了亏,所以化茧者也虎视眈眈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化茧者周身茧丝还没有溶解尽,丝丝缕缕挂满全身,各种蛊虫在丝缕间飞进飞出,令他整个人就如一个巨大的虫窟。几发子弹从丝缕缝隙射入他的身体,然而他对肉体上的创伤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神涣散地从伤口里扯出吸食着自己血液的蛊虫,随意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蔡箴倒吸冷气,正常形态下化茧不该这么狼狈,这个人被反噬了。原本对于他们,御蛊是比走路还要早掌握的技能,几乎就是本能了。他见过被烈火焚身的蛊师,在死亡的一刻仍然可以控制蛊物发动攻击,究竟精神崩溃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被蛊反噬?
  “不要接近他!”蔡箴遥遥喊道:“这里有煤油吗?”,
  但是“佛爷”没有听,他走过去抵住化茧者的脖子,把他抵在了墙上。凶恶的蛊虫在贴近他身体的片刻马上飞远,唯恐避之不及一般。他开口问:“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灵识几乎涣散殆尽的化茧者忽然安静下来,恐惧和欢喜交替出现在脸上:“我……看到了……一切……”
  旁边的打手颤巍巍交给蔡箴一个油桶,蔡箴用煤油围着化茧者画了好大一个圈,点着火,半米高的火苗忽地窜起来。火圈里,“佛爷”突然手肘用力截断了他的脖子,整个茧就像爆炸的汽水瓶一样,藏在茧下的蛊虫如液体般喷溅出来,大部分蛊虫被拦在火圈里,但仍有不少耐高温的种类飞向角落。“佛爷”跳出火圈,蔡箴把煤油桶扔到了尸体上。
  打手们从最里面的房间推出一台轮椅,裘德考斜眼看着“张启山”,一双蓝色的眼睛都快气红了:“又是你!”
  这已经是他因张启山而烧掉的第三座房子了!
  蔡箴很柔和地嘱咐道:“大爷,这座楼一个月内不要住人啦!受伤的人来我这里排队拿药,大家都看看身上有没有虫包。哎呦,火着大了,来来来,咱们下楼说。”
  蔡箴指挥众人撤退的功夫,裘德考看着大火怒斥道:“张启山,瞧瞧你都在我这里做了什么!”
  那双眼睛沉静如水:“我在救你。”
  “就是你把那个东西带到我家里来的,你把它赶到我家再来救我?”
  “佛爷”意识到的确是牵扯了无辜的人,便很诚恳地提出建议。
  “去北正路二号要赔偿。”
  裘德考哑口无言,简直要气疯了!他不得不重新考量对抗张启山的手法,这个人简直睚眦必报啊!
  第一次算计他,他派副官烧掉了自己的公馆。
  第二次算计他,他下套让陈皮送来一箱子蜘蛛。
  第三次……这次真是冤!这次明明是田中良子自作主张的!然后他亲自把一个什么鬼赶进自己的藏身处,再当着自己的面烧掉了!
  这么恐怖下流的手法他都没用过好吗!
  裘德考感觉自己想得很透彻——张启山让自己去张府要补偿,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恐吓!

☆、白乔寨

  陆建勋生逢二十余年,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的产生了怀疑。
  外界都说九门同枝共气,尤其张启山与二月红,关系尤为不浅,因此这一回和二月红撕破脸面,陆建勋已经做了刑讯逼供的准备,无论过程如何,他都必须拿到二月红的口供。
  没想到这个过程竟这样简单。
  他甚至怀疑二月红潜伏在张启山身边这么久,就是为了在这一天给他泼黑水。
  “文采斐然。”二月红对着自己的认罪书赞赏道:“刘长官对我这封内容不实的认罪书还满意吗?”
  陆建勋已经对他的称呼充耳不闻了:“这便是我要的东西,但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不就是陷构张启山嘛。”二月红笑答:“你们做情报手段的我知道一点,即便我挨得过刑讯,吗啡、毒品、镇定剂又岂是肉体凡胎能抵抗的?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二爷果然识时务。”
  “唉,若你如我一般识时务,下场也不会太难看。”
  陆建勋干笑几声:“二爷这话怎么说?”
  “如果你能从我这儿得到可以威胁张启山的东西,我才不会活着被你抓住。陆长官,你真以为张启山是靠乐善好施当上少将的吗?”二月红倚在椅背上,悠悠道:“你能做到的事,他可以比你狠一百倍。”
  陆建勋听出他话里尽是嘲讽,然而想到自己也算豪门出身,在中央不乏靠山,心里又不肯将他的话当真。张启山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穷小子,他陆建勋在洋学看火炮组装的时候,张启山还在地里刨土豆呢,他凭什么和自己争仕途?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陆建勋越想越气,简直一刻也等不了了!立刻叫了车直奔驻防军司令部!
  这是时候蔡箴还在抢救活活气晕过去的裘德考,二月红被捕的消息尚未传至张府。
  张启山这些天忙得要死,守棺龙的事没个头绪,长沙政务又一摞摞往他桌子上送。虽然大部分都是小事,但签起名来也足够他耗费大半日的时间。而且十月初按例是账目汇总的时候,那些什么水务管理局啊、电力管理局啊,想着法做假账从他手里骗钱,税务更别说了,要没有副官带着枪上门督促,根本别想从那些富商手里拿到一个子!
  因此陆建勋登门的时候,他正和副官对坐在桌前,一人对着一大摞文件要死要活。
  张启山忙里抽闲听他说了事情经过,又看了陆建勋苦心孤诣编纂出来的黑材料。
  “是二爷的笔迹,看他行文轻松,想必被你照顾得很好。”
  陆建勋将一封自白书摔在他眼前:“他现在是很好。但是这个名你要是不签,二月红可就没办法这么好下去了。我既坐实了他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的吧?”
  “此事与他无关,由我一己承担。”张启山拿过笔在信上签了字,扔回给他:“我非常期待上峰看见这封信后的反应。”
  事情太过顺利,陆建勋都有些茫然。
  “张将军果然有情有义,在下佩服,但是这封信送给上峰之前,他还要作为证人收押在监,望你理解。”
  “那我这位兄弟就劳你费心照顾了。既已如此,长沙事务我不好再插手,副官,把印章和文件都给陆长官装起来带走,一份也不要忘。”
  张副官连忙找了箱子把文件都装起来,勤快地递给了陆建勋的部下,还嘱咐他们哪些需要急办,那些可以缓办,好像陆建勋不是登门给他难堪的,而是上门送温暖来了!陆建勋在车上想出的一万句挖苦还都没用上,就被连人带印信送出了张府。
  “佛爷,要我带人把二爷捞出来吗?”张副官问道。
  张启山微微一笑:“我看他被关起来后文采越发好了,编排起我简直是引经据典,乐在其中,就让他在监狱多呆几天,想必十分有助于陶冶情操。”
  副官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不管二月红了:“佛爷,您说上峰看到那封信后会是什么反应?”
  “若他们还有脑子,看到信就该把姓陆的撤回去了。战事在即,放这么一个东西在我身边掣肘,简直愚蠢至极!”
  张启山把政务打包送给了愚蠢至极的陆建勋,终于有时间处理守棺龙的事情,他离开这几日,依旧是张起灵顶着一张他的脸在府内行事。跟着张启山近十年的老管家见到张起灵整日发呆,十分心疼,只以为他是官场受挫精神受到打击,所以整日给他做山珍海味,只盼他从胃里找补回些许欢乐。
  几日后张启山回到家,发现张起灵被管家喂得气色红润,脸颊都丰满了些。
  “事情有些眉目了,我有个漂子嫁给了当地采石场的老板,那佛像便是从他家早已废弃的石场取的料,看账目和佛像年代,她发现当年定制佛像的人叫做李昭。我叫漂子把李昭的信息汇总过来,最后从一个当铺里得到了一批李昭曾孙典当的扇面,那画风和佛像彩绘十分相似。这批扇面是李昭的大儿子画的,我有漂子入赘在一户人家里,那户的爷爷曾与李昭大儿子同堂读书,据他说,李昭家里为他请过一个先生教画,佛像十有八九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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