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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水浒]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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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赵官人你不过是个国子……国子……”
  赵明诚苦笑:“国子太学正。”做学问的。
  “国子太学正!那怎么会被牵连呢?”
  李清照解释道:“家公生前做宰相时曾与蔡京结怨。天子重新起任蔡太师时,我们便已开始收拾行装了。但蔡絛虽为蔡京季子,与其父又不和,姻亲攀的是韩琦韩公后人。而我自祖至父都出自韩公门下;这却也算不上转机;童贯急于任用新党强兵之法,而家父不合是苏学士一脉……”
  才女讲得头头是道。潘小园在一旁呆呆听着,觉得自己是文盲。
  好在萧让萧秀才善解人意,见她懵然,连忙贴心地补充一句:“苏学士是反对新党的。而据老夫所知,李纲李少卿与令尊……”
  “攀过宗族。”
  潘小园灌一口酒,捋不顺其中关系,决定放弃。总之大致意思是明白了:朝堂上这些高官贵人,脑子全都用在了勾心斗角、排斥异己上面。士大夫阶层关系错综复杂,姻亲、师徒关系比比皆是,任何三代以内的矛盾因由,都能引来党同伐异的炮火。
  赵明诚、李清照都来自官宦世家,积攒人脉不少,然而两人的父亲先后去世,家族里没有高官,提供不了羽翼,此时成为牺牲品,简直太合理不过。
  赵明诚说着说着,义愤填膺:“现在还是李邦彦、白时中在台上,天天劝官家裁军割地投降……他们就是把国家往火坑里推!李纲李少卿是明白人,倒让他们贬官软禁;太学生集体上书,被扣在半路,看都没人看!……倒是召集了不少骗子神棍,整日的作法,还要去金明池摆阵求神,妄图让金兵自己退军……”
  潘小园扑哧一笑:“摆阵求神?”
  赵明诚叹口气:“后日圣驾便去金明池玉清神霄宫拜神祈福……依我看,不过是春游踏青而已!下个月,说是还要去寿山艮岳呢。”
  听到的人都暗暗动容。官家不是一般的心大,这当口还敢随便出宫,不搞点什么破坏,简直浪费机会。
  而赵明诚口中那些纷繁复杂的朝廷党争,潘小园弄不清楚,可自有人对此精通洞悉。使个眼色,旁边围拢的几位文化人……萧让、吴用、朱武、公孙胜……几位老江湖即刻会意,顺着赵明诚套话,不一刻,将朝堂上下的局势捋了个清楚。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复杂的神色各有千秋,但概括起来就是两个字:“作死。”
  吴用更是露出暗喜的眼光。朝廷如此扶不上墙,联军进京“兵谏”的理由可更充分了,也不愁没有支持者。
  赵明诚愤愤不平的说了半天,但义愤填膺又有何用,这些话是自不敢当着其他官员的面说的。
  “金军那个统帅,完颜什么,每场仗都是轻轻松松的以一敌百,真要以为他们有什么妖法了!……倒是接受和谈,管咱们大宋勒索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匹、衣缎百万疋,外加割让土地,作为退兵条件……”
  一行好汉全惊呆了,一个个低头掰手指算。胃口也真大!这么多财物,但凡分点儿零头给梁山,那便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但大宋民间富庶,官家居然觉得这条件能接受。当然国库是不能打开的,当即命人全力收刮京城军民官吏金银财物,准备“割地赔款”了。
  大伙再看赵明诚,立刻明白,他为什么要拖家带口的回老家了。
  夫妻俩半辈子攒下的金石古玩足有几大间屋子,价值不可估量。要是被官家“征收”走了,那他赵明诚也就别活了。
  赵明诚虽然被罢官,好歹还有不少官宦世家的朋友,因此提前知晓了朝廷“搜刮民财”的风声。
  于是仓皇出京,十几辆骡车车队,带走了最珍贵的文物金石,试图保全这些文物遗产。一路上小心照顾,看得比自家性命还重。
  赵明诚一介文弱书生,当时听闻强盗袭击,吓得腿都软了;可随即看到土匪们要动他的车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身上马,抖抖索索喊出一句“住手”,用尽了平生的勇气。
  说得累了,猛灌一口酒,才道:“总之,不才心灰意冷,这就还乡享清福去。列位……嗯、将军……”
  他也隐隐猜出来这伙军队是要干什么的。然而既已决定“告老还乡”,何必再管这些闲事儿。
  李清照却欲言又止。不是她不忧国,但毫无权柄的一介女流,除了跟着丈夫回乡,又能做什么呢?
  潘小园却直接打断了赵明诚的幻想:“官人恕罪。你们还不能走。我方行军路线是机密,今儿让你们撞见了……”
  赵明诚一怔:“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旁边几个好汉七嘴八舌笑道:“俺们嫂子信你,可你队伍里几十个脚夫镖师,俺们可都不信!委屈委屈你们,跟俺们住一阵子吧!也许过得一阵,你还能官复原职呢!”
  李清照爽快认命,笑道:“潘六娘子生意上的人品我们信得过,想必今日也没什么恶意。我们无官一身轻,便耽一阵子也无妨。只求各位大哥一件事:车子里的金石古玩,在我夫妻眼中是无价之宝,拿到市场上,却也未必能卖得出价钱……”
  潘小园即刻会意,忙道:“好说!给你们好好看管,绝对不会让人抢了。这年头不太平,你们便是行路也不安全。等风头过去,我们若有闲余人手,也可以派去帮你们护送保镖,直到回到山东老家。”
  说着回头叫人:“董蜈蚣!”
  董蜈蚣如今也是不大不小的头目,手底下一二百号人。听她召唤,赶紧过来:“大姐?”
  “这十几车东西,由你负责保护。若有不入流小贼盯上……”
  董蜈蚣会意,小声笑道:“大姐放心,俺还没听说过哪个不入流小贼,敢不买俺们北方盗门的面子。”
  赵明诚夫妇大喜。这帮人看起来可比他们雇的那几十个保镖靠谱多了。
  潘小园站起身,笑道:“那么就请你俩先到后方去休息吧……若是闲的无聊,奴家倒可以给你们引荐一个人,保准跟你们聊得来。”
  赵明诚好奇:“谁?”
  “金大坚。”
  安顿好赵明诚夫妇,代号“靖难”的军事政变行动,就在京师脚下静悄悄地展开了。
  自古以来的老规矩,起事之前,迷信先行。派人从东京郊野开始散布谣言,什么“荧惑守心”,什么“主昏国疑”,换成通俗的语言就是,上天看不下去官家的昏庸糊涂,因此才派北方女真人前来教训一番;倘若大宋还不迷途知返,那么国运危矣!
  再让萧让、吴用等人编成朗朗上口的歌谣,悄悄的在乡村小儿中传唱起来。
  联军的中军大帐设在隐蔽的山沟沟里,外面是杂草灌木的伪装,野兽鸟鸣之声不绝于耳;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几十位当世高手林立,一点点策划着一场本朝史无前例的政变。
  一张巨大的东京内外城地图平铺在中间,上面插满了各色小旗。潘小园见其中“大相国寺”的位置标得不太准确,大大方方过去,把小旗儿往左挪了一寸。
  联军里到过东京城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明教兄弟从没渡过长江以北;田虎的各路部下基本上没出过太行山;梁山人众倒是有偶尔去东京出差办事的,也从来没机会把整个城市看全过。
  唯有林冲是在东京长久居住过的,另外潘小园、燕青、周通、方金芝、包道乙,这几位也曾在东京经营暗桩,熟悉京城的道路建筑。鲁智深虽然曾在大相国寺挂单,但多半时间都在那菜园子里耗着,没怎么出去逛过。
  因此这几人合力,绘出一幅完整的东京城地图,供联军部署作战计划。
  当然,还有潘小园在东京以岳飞的名义购买的各处房地产,凡是空置无人的,也都标了出来,作为联军部队行动的据点。
  派去京城探听风向的细作也都先后平安归来了。再加上赵明诚所透露的朝野风向,联军迅速制定出了行动方案。从外到里,由粗到细,每个人肩上都担了任务。
  岳飞已经带人出发,负责清除控制城外厢军主要驻军点。五名梁山健将……董平、穆弘、雷横、杨雄、宣赞……带领田虎旧部,同时出兵,控制陈桥、东明、封丘、方胜、白沙五县。明教诸部则化整为零,藏匿乡间,截断可能出现的报信求援之人。
  一个个好汉被召进帐里,接到任务之后,一个个严肃离开。
  等到最后,外面终于渐趋寂静,帐子里也空荡荡了,潘小园忍不住问:“那我……我也有任务么?”
  “也有。”武松答得毫不含糊,“你过来。”
  她急忙听话地凑过去,心里头打鼓,神情装得淡定。
  武松才觉出来,方才是用命令部下的口气跟她说话来着。但一时间也转换不过气场。没想到她还挺入戏,胸脯一挺,笑问道:“二哥有何吩咐?”
  他也禁不住一笑,笑容又马上泯去,指着地图东沿旧曹门,说道:“你和金芝公主、孙二娘、还有其他二十人,扮作进城逛市场的村民,清晨从此处入城。你熟悉东京街道地理,须指点他们到达相应的地点,然后你回到曲院街宅子别出去。事成之后,我去那里找你。”
  潘小园默默记住。大家分批次进城。每一批进城的人马都需要一个向导带着。她便是其中一个。
  问武松:“天黑会合时,你也会来吗?”
  “会。”
  她仍是觉得不太妥帖,又问:“倘若……不成功呢?”
  “那大伙便分头逃出城去。我依然会去那里接你,然后一起撤。”
  她抬头看他脸色,轻轻松松的一点没犹豫,仿佛计划里根本就不存在“撤不走”的可能性。
  武松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又笑道:“倘若我来不了,也会派人救你出去,别担心。”
  她一张脸刷的白了,连忙伸手掩他的嘴:“说什么呢!”
  武松错愕片刻,才嗤的一笑,拿开她手,解释道:“我是说,倘若我不方便去寻你……譬如,身后拖着几百个追兵……那自然是要另请高明,派别人了……你以为我说什么!”
  她白他一眼。好好,知道你本事大,出不了事儿。
  捂着心口,还砰砰跳呢。
  忽而又明白了。所谓她的“任务”,其实就是让她安安全全地待在一个稳妥去处,直到行动结束。在这当口,她这个毫无战力的后方人员,只要不暴露身份,不拖累大部队,就是立功。
  她觉得倒也不难完成。每当她觉得自己其实很怂的时候,又总能被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所感染,中和成一派淡定的宠辱不惊。
  于是笑眯眯拉拉他袖子,说:“保证没问题。”
  帮着武松收了地图,依依不舍地出了帐子,没走几步,又忽然听到他在后面开口,语气突然有些没来由的焦躁:“倘若等了几日,我还没去接你,也没有别人去,你就……”
  她倏忽一个激灵,不由得定住脚步。
  听他停顿一刻,才说:“你在京城里藏了多少钱?轻装带上往南去,别在城里久留。”
  语调平平,甚至带着些急促的不耐烦。仿佛在说,这些还用我教么?
  她轻轻点头,面容上毫无波澜,内心里翻江倒海,仿佛突然起了个滚热的油锅,整颗心在里面滾了一遍。
  倘若此次“政变”不成,那么大宋多半会往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到那时,若想求得些许活路,自然是应该往南逃的。
  他倒想得挺远。默认她一个人也能生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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