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活着不好吗-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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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好可怕，甚至会杀了自己。
　　这是银发小女孩对千代的初印象，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到恐惧。
　　“我、我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只是路过而已！”女孩回退几步，眼里满是惧色，明白若是此刻自己再不解释清楚的话是会被无差别杀死的。
　　千代不说话，手里的千本也没放下。
　　一双冷漠的眼扫向那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光是被那双冰冷的眼所注视着就已经让人如同置身于冰窖般寒冷、头皮发麻。
　　开什么玩笑啊，那个人也是个小孩吧？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比她大了三四岁而已，可为什么被她盯着的时候会这么可怕，那个人真的是小孩子吗？
　　“我、我刚刚去厨房偷了吃的，你你、你要不要？”说着，小女孩颤抖着手将一个胖胖鼓鼓的饺子从随身背的包里掏了出来，脸上沁满了冷汗，“很很好吃的，我刚刚一连吃了三个，这个……是最后一个了。”
　　刚刚肚子饿在厨房偷东西吃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在讨论着千代因为拒绝虐｜杀而被外婆关了禁闭，期间也不准任何人给她送东西吃。她就是因为好奇这才来看看的，没想到一过来就被盯上了，可以说是出门没看黄历了。
　　那头千代低眸看着那小小的手以及上头拖着的那圆鼓鼓的、看上去就很有食欲的饺子，许久，她仍是不赞一词，不过她的肚子还是很诚实的，并先一步有所反应。
　　咕噜咕——
　　肚子叫的声音很是明显。
　　银发小女孩一听，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连忙讨好的把饺子送出去：“我不会下毒的，你放心好了，我是个正经的好小孩，坑蒙拐骗这种大人才会做的事情我这个好孩子是不会做的哦！”
　　千代盯着她数秒，似是确定她对自己没有威胁，紧接着她收了千本而后背过身去，继续做回自己刚刚在做的事，也没有要再理会那个银发小女孩的意思。
　　“喂！你不是肚子饿了吗？那你给我吃下去啊，不吃会死的知不知道？”小女孩反倒替千代着急了，只见她忽然以很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然后有些滑稽地跳上了千代的背然后把饺子塞到她嘴边，“吃啊，给我吃下去啊，不吃你是想死吗？”
　　千代愣了愣，睁大眼，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话。
　　但很快，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死？她从被带离父母身边，然后被送到这座大宅子里以后就再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即便生与死是她每天的必修课，但也许是接触太多了反而麻木了，她从未考虑过自己是否需要活着，因为在这里，她和死了就没什么区别。
　　“笨蛋，给我吃下去啊，要是你死了我可是会很无聊的啊！”小女孩有些焦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千代错愕，张了张嘴，而银发小女孩见状把饺子直接塞进了千代嘴里。
　　然而塞完以后她又蔫了，秒怂：“反、反正你也吃掉了，那就不要杀我了，做朋友吧。”
　　朋友？对于千代来说是多么陌生。
　　一直以来，她一个人也能活下去，既然能自己好好地活着，又为什么需要其他人的陪伴？
　　既然是这样，可她为什么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会被触动？
　　心脏不断加速地跳动着，而她才意识到，那是她真正活着的讯号。
　　从来都以为自己怎么都能活下去的千代，在九岁那年，明白了真正活着的真正意义。
　　而那一年，雪莉5岁，千代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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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什么？”雪莉问。
　　“只是来关心一下小雪莉你而已。”太宰笑着，“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上次的时候我和小千代也来了这里哦！啊，对了，现在坐的位置她当时也坐过哦！”
　　太宰刻意把语调抬高，似是惊讶。
　　雪莉面色一沉，傲娇地别过脸去，嘟没好气道：“提她做什么？她是她，我是我，干什么都混为一谈？”
　　“唔，让我来想想，我们可爱的小雪莉是不是因为我们社长生闷气啦？”太宰用近乎哄小孩的语气说道，“那这就是社长先生的不对呢，明明我们的小雪莉这么可爱，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
　　“是啊是啊！福酱那个笨蛋，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雪莉感觉自己得到了认可，顿时委屈又欣慰。
　　“噗嗤——”听到那个有趣的称呼，太宰忍不住捂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嘛，你也和那些家伙一样觉得我这么做是不对的吗？”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又被挫伤了，此刻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炸毛猫，“你们都不可能理解我对福酱的爱的，你们这些笨蛋！”
　　“抱歉抱歉，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刚好想到一些和社长先生有关的事情觉得很有趣罢了。”太宰那暗色眸子故作不经意扫向雪莉，进而他天然地歪了歪脑袋，“想不想知道更多关于社长先生的事情呢，小雪莉？”
　　这话一听，雪莉两眼发光，再也坐不住了，她就像个导弹一样冲向了太宰。
　　然而在靠近的时候，太宰忽然闪身，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雪莉一怔，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避之不及。
　　太宰则是轻松一笑，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怕小雪莉太可爱了我会忍不住哦！”
　　闻言，雪莉嫌弃地后退了些，环胸傲慢地鄙视道：“我可对你这种一眼看上去就不务正业的天然卷轻浮男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永远只爱福酱，身与心都是他的。”
　　太宰也不恼，笑着点头，很是敷衍：“嗯嗯，小雪莉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呢。”
　　“哼，算你识相。”雪莉脸颊红红，太宰的彩虹屁很是受用。
　　“喂，你说要给我提供福酱的情报，是真的吗？”雪莉忽然又道，碍于面子她别扭道，“要什么交换条件？”
　　“哦呀，小雪莉还真是聪明呢，知道等价交换的原则，很棒棒哦！”太宰像是个孩子一样乐得狂鼓掌，而这一阵吹捧把毫无心机的雪莉给捧上了天，鼻子拉得老长。
　　在那边雪莉高兴之际，太宰忽而幽幽道：“我这边刚好有几个小问题问问你，希望你不要骗我哦，因为我真的很诚恳呢。”
　　雪莉皱眉，拍着自己的胸口，很是义气：“我雪莉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你就放心好了，看在都是天然卷的份上我也不会欺负你的。”
　　“那还真是太棒了呢，小雪莉……”太宰眯眼会心一笑。
　　另一边，路痴找人的最终下场就是自己也搭进去，此刻千代身处繁华的商业中心，分不清南北西东，就算找人问了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一个小时前她还打电话去侦探社确认了一下，结果人还是没有找到，于是她便又继续找，她根本没法下手可也不敢停下来。
　　一停下来她就忍不住要担心起单纯的雪莉是不是被拐走了亦或者是遇到AP的人，无论是哪种结果她都不愿意看到。心急如焚的千代只能选择继续在人多的地方继续漫无目的地搜寻。
　　一找就是几个小时，从下午直至傍晚，千代滴水未进，即便是不能挨饿的她肚子空空如可也还是坚持了下来，对于她来说，自己的身体绝对没有比雪莉来得重要。
　　因为雪莉，是她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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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接近雪莉的，这点他早在雪莉出现在侦探社以后就已经决定好了的。雪莉会出走也无妨他之后的计划，即便社长不下令让他去找或者是阻拦、不让他去找，他也会偷偷行事。
　　围绕着千代的疑问，太宰并没有办法开展起来，问本人是不可能的，而那些能够着手搜查的渠道也在很早以前都被彭格列的首领给处理干净了，可以说有关她的情报是断得相当之干净的。
　　于是，最有效也是最快的方法，也就只剩下了雪莉。
　　会知道雪莉这号人物的存在完全是个意外，经过套问，他发现雪莉的记忆有一段空白期，大概是五年前到六年前、也就是千代十四岁到十六岁以前的这段时间，雪莉就像是失忆了一般，对那段时期发生过的事情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他问话。
　　但具体算起来，她“失忆”的时候和千代遭遇爆炸袭击的那段时间是吻合的。
　　那么她“失忆”的原因，也很有可能符合他一早的那个猜测。
　　太宰始终没有表露出自己太多的内在情绪，为了不让敏感的雪莉起疑心。
　　雪莉虽然心思单纯却不傻，关于千代的事情她确实守口如瓶，若不是他一而再设下□□无缝的套，她也不可能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说出千代在AP里所经历的事情。
　　虽然获取的情报不算多，而且还有很大部分也要靠他自己去推敲，但不管怎么说，对于千代十三岁以后到十八岁加入彭格列以前的那段经历他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了。
　　若不是在十年后看到的那些，他也实在不会去想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现在的他，必须得加快脚步未雨绸缪了，要等一切都发生了，就太迟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一直对着我假笑啊？”雪莉有些纳闷，太宰这个人看上去笑嘻嘻的，很乐天派，但雪莉还是发现他很不对劲，“还有，你明明不开心却还要一直笑得那么假，别笑了好吗？”
　　“哦呀？很明显吗？抱歉抱歉，没想到小雪莉的眼神特别精准呢。”太宰眯眼温和一笑，“可是不笑的话，就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了呢。”
　　“真是个怪人。”雪莉瘪瘪嘴，但一双眼又忍不住瞄向他，见他还在笑，不由有些懊恼。
　　“所以说现在是怎样？不高兴然后还要强迫自己笑，你是强迫症吗？”雪莉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你和千代那个笨蛋一样，都是奇葩的强迫症！”
　　“这话怎么说呢？”太宰笑着问。
　　“那家伙情感失调！”雪莉回忆起两人相处的过往，不满地咂了咂嘴，“明明高兴得要死结果还是要摆出一副死了爹妈全世界都欠她一百亿的样子，看着就晦气！”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那家伙就知道压抑自己，难道是想得癌症吗？”
　　“自己的心情自己都不知道吗？想哭的时候就哭，高兴的时候就笑啊，这不是很简单吗？”
　　说完，雪莉皱眉，插着腰认真道：“我现在就很生气哦！像这样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感情传达出来，别人才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是吗？”
　　“原来如此，小雪莉看得好透彻呢，真不愧是小雪莉，好厉害！”太宰很激动地鼓着最热烈的掌，一脸受教的样子，“让我吃了不小一惊呢，按你这么说，小千代原来和我是一类人呀。”
　　“是啊，没错，你们两个虚伪的家伙，不过你比那家伙稍微强一点啦。”雪莉挺了挺胸，心情极好。
　　两人虽然都坐在长椅上，但之间却隔了一定的距离。
　　“我说，小雪莉你很了解千代呢。”太宰忽然又道。
　　“那当然，那家伙动动手指头我都知道她想干什么。”雪莉信心十足。
　　“原来是这样的吗？那还真是厉害啊，小雪莉真的太让我惊讶了呀。”太宰眯眼笑着，“那么你们之间的羁绊又是通过何种方式产生的呢，小雪莉有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呢？”
　　“羁绊？”雪莉一愣，看向太宰，发现他已经没有笑了，那复杂的表情她也参不透。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亲密无间、最纯粹的感情吗？”太宰忽然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掌心，又道，“我啊，也曾幻想过，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