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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红楼]迎春送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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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障一生,诸孽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小迎春在直线黑化,
  那个能一念度她成佛的人快到了。


第58章 
  昭阳之事甚嚣尘上一段时间便复归于尘土; 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总是变得飞快。所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也没有什么常开不败的花儿。
  可是有一件事却没那么轻易过去,至少对于海棠生和沁玉班的所有人来说; 似乎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海棠生左脸被刺了青。
  他是男旦。
  “从此也许只能演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了。”海棠生如一摊烂泥软倒在牢房地上时如是想。
  对面牢房,沁玉班班头、小子、杂役呼啦啦一群人挤在小小一间牢房里,瞪着空洞的双眼; 绝望地望着牢房顶那扇四方的天窗。他们的人生就是重复着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且当前这个火坑只有巴掌大一块四方天空。
  沁玉班是池鱼,说不上无辜,却实实在在被殃及。
  关于沁玉班的事,秋霜一直欲言又止。秋霜想告诉迎春; 秋霜又怕告诉迎春。佛堂里响了一整夜的木鱼声; 不止敲在迎春一个人心上。
  打从那晚过后,迎春看似回复常态,每日里少不得给贾母捶肩按摩、请安把脉; 逗弄宝玉、探春,陪邢夫人管家理事; 和贾赦一起品品古董,闲来也同元春一处做做针线,一切仿似都变回了圆清大师圆寂前模样。
  不,唯独一样不同,迎春再没去过迎香院。迎香院如今都是秋霜和林清家的在打理。除了银镶月,如今迎香院师傅们更研制出了霓裳舞和彩云追。两府里主子、丫鬟们用的胭脂水粉都是迎香院所产。本来; 邢夫人年前便帮忙看好了一处临街铺面,订金都下好了,因着迎春这场大病,暂且搁置不提。
  那日,邢夫人见迎春已然大好,又赶上春暖花开时节,专门跑来迎春房里问她道:“迎丫头,如今开了春,你可有心气研制新的胭脂水粉?年前咱们看好的铺面,人家——”
  迎春不待邢夫人把话说完,便打断道:“一切但由母亲做主。”
  邢夫人剩下的话便再说不出口,她不过想勾起迎春兴致。迎春如今看似大好,每日也会说说笑笑。可她与贾赦都一致认为,他们的女儿不开心,很不开心。迎丫头再不是从前那个虽然总是跑神,偶尔露出让人费解神色却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的小姑娘。
  贾赦说,他的丫头变了,面子依旧,内里全不相同。贾赦为此,也是整日郁郁寡欢。
  对此,感受最真切的还是秋霜。她打小看着迎春长大,和迎春最后朝夕相处,寸步不离,迎春一丁点儿的变化,秋霜都能立即察觉。
  最终,秋霜还是没忍住,将沁玉班的事情告诉了迎春。秋霜明白,迎春虽闺中弱女,可若是迎春开口相求,沁玉班不说不用发配,至少可以少吃许多苦头。
  哪知秋霜告诉迎春后,迎春只淡淡回了一句,“我知晓了。”
  “我知晓了”四个字,多余的表情都欠奉。
  这不是迎春,最起码不是坊间传说的那个观音在世、转世菩萨的贾二公子贾迎春。
  秋霜将不解、疑惑、失望、痛心明晃晃挂在脸上。
  迎春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那晚,迎春练字,来来回回就四个字“我非观音”。秋霜收了迎春字稿,一把火全烧了。迎春房里,气氛压抑得怕人。司棋和绣橘都缩着脖子,屏气凝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步路也不敢多走。
  迎春对房里黯凝如墨的氛围视而不见。
  却说柳湘莲,单人匹马辗转关外江南,大半年时间,没歇过一天。那日,采到野参后,柳湘莲突然触动心内警兆,没来由的只想马上赶回京城。柳湘莲再不多想,纵马驰骋回京。
  一路上,多亏“燕赵”乃宝马良驹且耐长途,柳湘莲才能顶着春雪赶回京城。柳湘莲给他的坐骑白马取名“燕赵”,意在“燕赵多悲歌之仕”。甫一入城,柳湘莲便径直奔向相国寺。
  相国寺山门依旧,红瓦黄墙,琉璃一样的冰柱倒悬,映着袅袅而上的香火气,美如幻境。
  柳湘莲下马,虔诚拾级而上。守山门的小沙弥见他回来都冲他合十行礼,柳湘莲也一一还礼。
  归如去,来如走,一切皆如旧时。
  千年古刹历经岁月风霜、世事变迁,却总是一派静穆祥和,笑看风云模样。
  柳湘莲去到方丈禅院,找了一圈,却不见那个常常在菩提树下念经说佛的身影。无奈,柳湘莲掉头拐去大雄宝殿。此时虽非早课时辰,兴许恩师在讲经也未可知。
  果然,大雄宝殿上香客、信众云集。居中端坐一位长髯老僧,较之圆清大师更加枯瘦如柴,却是同样仙风道骨、宝相庄严。
  柳湘莲驻足,静心听了片刻,大师果然佛法精深。讲佛时鞭辟入里,深入浅出,倒比师父的禅机还要好懂些。
  “对了,师父哪里去了?难道请了高僧来,他便偷懒去了?这倒难得!”柳湘莲想着,再找去了翠竹园。
  初春,正是竹笋发芽时节,满园悉索有声,正是竹尖儿奋力破土,昂然向上的生命律动。柳湘莲在翠竹园寻了个遍,到处都是生机,到处都是美景,可师父还是找不见。
  柳湘莲实在走累了,恰好停在舍利塔前。以前他也常常在舍利塔前练功打坐。原因无他,只因这里尤为宽敞,视野极佳。
  此刻,柳湘莲便不将不就没大没小往舍利塔上一靠,调侃地问道:“历代高僧们,我师父哪里去了?求高僧指条明路。”
  柳湘莲不过一句玩笑话,却一语成谶。
  最后柳湘莲实在是找不见,拦住了一个过路的小沙弥问道:“敢问方丈大师在哪里?”
  小沙弥应是新来的,并不认识柳湘莲,看了看他道:“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在大雄宝殿讲经,施主由此直行便可看见。”小沙弥说着,回身一指。
  柳湘莲摇摇头道:“不,我问的是圆清大师,不是在大雄宝殿上讲经的那位高僧。”
  小沙弥躬身答道:“想来施主还不知晓,圆清大师已然圆寂。如今的方丈便是圆清大师的师兄圆慧大师……”
  小沙弥的话从柳湘莲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柳湘莲抬手掏了掏耳朵眼,他八成是累糊涂,魔障了!罪过罪过,竟然幻听师父圆寂!该打该打!柳湘莲摇头晃脑离去,徒留小沙弥在那儿不知所措。
  柳湘莲还是转回了自己房间,正撞上刚替他收拾好房间回身关门的慧清小师父。柳湘莲赶忙拦住他道:“多谢师兄辛劳!敢问师兄,师父在何处?”
  慧清不能免俗,乍见柳湘莲,也是喜形于色。闻听柳湘莲问话,慧清正色敛容道:“师父功德圆满,已然往生极乐。”
  哐啷一声,柳湘莲手中鸳鸯剑坠地。
  静夜春寒,两处木鱼有声。
  迎春心绪难宁,夜夜在佛堂长跪。
  柳湘莲却没去舍利塔,只在圆清大师圆寂前所居禅房枯坐。
  他已坐了一整日,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远远地,燕赵在对月长嘶,似乎与主人感同身受。
  柳湘莲想不通,师父好好的,怎么突然便圆寂了?师父佛法高深还精通易数,难道就算不透生死劫?还是,其中另有蹊跷?
  柳湘莲和迎春一般,不能相信师父就这般无声无息不轻不重地圆寂了。不同于迎春只与师父神交,柳湘莲可是当真青灯古佛长伴圆清大师膝下,对圆清大师起居习惯个人性情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如此想着,柳湘莲便起身,环顾四周,小小一间禅房里布置更是十分简单,一眼便呢望穿。一一数去,不过三个蒲团,一张卧榻,一个木鱼,一方矮几,矮几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佛经。从摆设看来,圆清大师仿佛□□着佛经,突然被人叫走,便就此一去不复返。
  柳湘莲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将那本佛经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不过普普通通一本《涅槃经》,毫无特异之处。柳湘莲不服输,盘腿在蒲团上坐了,学着师父平日模样,一面翻书一面敲着木鱼。
  鸡鸣破晓时,柳湘莲已将《涅槃经》念了十来遍,依然一无所获。柳湘莲还不死心,打算把经书翻烂,把木鱼敲破,把蒲团跪穿。
  蒲团?
  柳湘莲忽然福至心灵,三个蒲团!师父禅房内从来只有两个蒲团,一个是师父的,另一个便是他的,那现在这多出来的一个蒲团是谁的?柳湘莲也不想,这蒲团可能只单纯是哪位小沙弥落在这里的,扑过去,拿起蒲团里里外外翻找个遍。
  当真被他发现异常!在那多出来的蒲团皮儿里,柳湘莲找到“凌云崖”三个字。字迹柳湘莲虽不认识,可他确信这是师父留与他的暗语。
  因为凌云崖是师父与他的禅机。
  柳湘莲才入门时,圆清大师便告诫他,他有一个生死劫,一切变数都在相国寺后山的凌云崖。
  柳湘莲看罢蒲团里留下的线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门。其实他想错了,此时他该当悲痛欲绝才是。只是冷二郎虽是串戏高手,到底从未在佛门净地弄虚作假过,一时考虑不周全。柳湘莲绕过晨起洒扫、挑水、做饭并早课的一众大小和尚,悄没声息溜去后山,一气儿攀上绝顶凌云崖。
  凌云崖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其山势陡峭,还多怪石,哪怕朝阳一面也只疏落落几颗老松,远远望去如刀劈斧削,直通天地,昂然独立。再逢冬日,大雪封山,站在凌云崖顶,越发显出天地孤清、世间一人滋味。柳湘莲就喜凌云崖孤傲。从最初的独自难以攀登到后来每日必在崖顶练剑,柳湘莲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
  今日,不过一个时辰,柳湘莲便攀上崖顶。柳湘莲熟门熟路摸到崖顶他早些年无意间发现的石洞内,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柳湘莲颓然瘫倒在地,师父难道在戏耍他?这一躺下,柳湘莲才觉出疲乏,他连日赶路,这两天更是不眠不休,此刻早已精疲力尽,五脏庙如遭千军万马碾过,连根手指头都懒怠再动。
  柳湘莲艰难转动头颅,望着石桌上棋盘,那一个个棋子在他眼中竟变成了又圆又大香气扑鼻的肉包子!柳湘莲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拼着老命扑倒在石桌上,抓起一个棋子就想往嘴里塞,眼角余光瞥见一直被他视而不见的棋盘上棋子之排列似乎另有玄机。
  柳湘莲冷静下来,将手中棋子放回原处,再一看,棋子竟被人直截了当排成了一个大大的“生”字。
  就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放在石洞里唯一的石桌上,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生!既如此,你何必弄这些幺蛾子,这般金蝉脱壳到底为了什么!
  那个老不羞!柳湘莲大怒拍桌!恶狠狠把棋子打散。
  柳湘莲再不回头,飞奔下山,一头撞进灶房,双手并用,一口气往嘴里塞了四个素包子。柳湘莲一面拿冷茶顺食,一面在心中咒骂:好你个贼秃,骗得小爷好惨,看小爷找到你,不揪光你的胡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这是诈死。
  确实是诈死。
  得道高僧,为什么诈死?
  我有伏笔,十分隐晦。
  谜底最终会揭晓。
  所以……


第59章 
  柳湘莲胡吃海塞一通之后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日薄西山。柳湘莲坐起来; 想了想,拿起他的鸳鸯剑; 直奔城里而去。
  贾氏善堂门前,王六两正在清理粥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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