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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红楼]迎春送子-第76章

小说: [红楼]迎春送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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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中年汉子身边站着的一个幼龄童子“咚——”的一声一头栽倒。
  中年汉子立时扔掉手中木棒,抱起那孩子死命摇晃; 口中大声唤道:“狗蛋狗蛋,你不能死你不能死!爹爹马上就给你找到吃的了!你马上就有馒头吃了!只要爹爹杀了这个有钱人!只要爹爹……”
  团团围住迎春的人群都骚动起来。有些妇人甚至摘下蒙脸的破布; 在暗自抹泪。
  迎春这才回过神来,满耳都是中年汉子悲凉绝望的嚎哭声。迎春心有所感,浑然忘记自身处境; 蹲下身来; 扒拉开中年汉子的手,一手去探男童鼻息,一手搭在男童脉门上。
  还好!还有气!迎春暗暗松了口气,一抬头; 正对上中年汉子愤怒、悲伤与凶狠交织的眼神。
  迎春再顾不上害怕; 抬手一指不远处孤零零的马车,说道:“马车里有干粮、茶水,快去拿来; 喂他吃下,当能救他一命。”
  中年汉子根本不信迎春有这般好心; 悲伤过度,不分青红皂白,抓起落在脚边的木棍就往迎春身上招呼,一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神气。
  幸好围着迎春的人群里还有其他稚龄孩童,听见迎春的话,转头便冲向马车。也幸好水溶不曾将茶水、点心收进车厢板壁夹层; 而是直接放在食盒里。那群小孩一眼看见,抓过食盒便提了过来。
  迎春顾不得中年汉子迷乱间落到她身上的棍子,忍痛掰开那名叫狗蛋的男童的嘴巴,将糕点混着茶水勉强喂他吃下。迎春眼看狗蛋喉结滚动,趁势快手快脚连喂他好几口茶点。
  中年汉子身旁站着一个五六十岁满头白发的老汉,老汉看着迎春举动,颤巍巍伸手拉住中年汉子持棍的手,有气无力说道:“狗蛋他爹,你你你先住手!你快看看你家狗蛋!”
  中年汉子闻言,勉强找回一丝神智,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低头看向怀中孩儿。
  此时,迎春已经喂狗蛋吃下了一整块点心,又趴在地上,用手狠命掐着狗蛋的人中。狗蛋眼睛骨碌碌转动几下,渐渐睁开来。
  中年汉子亲见儿子醒过来,忍不住一把抱住他放声大哭。迎春见男童没事了,才觉得浑身脱力,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气。
  迎春好容易恢复些气力,又觉得脑门儿冰凉,左眼前面一片血红。迎春抬手一摸,放到眼前一看,竟是满手鲜血。
  原来适才中年汉子一通乱打,木棍砸破了迎春的左边额角,此时迎春左脸已鲜血淋漓。后知后觉的疼痛袭来,迎春疼得几欲晕厥!
  可是此刻危机四伏,迎春怎能睡去?迎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动弹不得,觉得浑身疼得快散了架。她这才知道中年汉子刚才拿木棍打她时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边厢,众人见狗蛋醒来,食盒中吃食却已所剩无几,二话不说,纷纷哄抢起来。迎春被围在中间,手指不知被谁踩到,钻心地疼。迎春赶忙拉住身边一个人衣袖,大声哀求她扶自己起来。
  恰好那人是一个农妇,家里世代都是老实农民,从来不曾干过杀人越货,劫道行凶的事情。这回却是被逼急了,实在饿的没法,才出此下策。那农妇看迎春适才不顾自家死活也要救狗蛋性命便知迎春是难得的好人,心下不忍,赶忙伸手拉起迎春,把她拽离人群。
  水溶所带食盒不过上下三层,里面所放糕点也都是最精致的,说起来不过十来块,眨眼间的功夫就被抢光了。这边厢迎春却才被农妇拉起来,刚刚站稳。
  迎春掏出怀中汗巾子,捂住左边额头上的伤口,勉强睁开右眼,扫视一圈周围的人。才发现这些人真是老弱病残,什么人都有,个个都骨瘦如柴,满脸死气。
  竟然都是灾民吗?不是说都得到了妥善安置吗?难不成竟都是谎言?迎春心底悲凉地想着。
  还没等迎春开口说什么,那些人呼啦啦又把她围了起来。原先带头的中年汉子没有再说话,另外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再次用树枝指向迎春道:“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迎春看看他们蒙脸的破布,知道无论如何今日之事也没法善了!可她和水溶出门郊游怎么会随身带着银子?
  不敢多想,迎春赶忙褪下腕上玉镯恭恭谨谨递过去。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伸手一把抓走。众人依旧虎视眈眈看向迎春。
  可怜今日迎春作男装打扮,多余的首饰一件也没有。迎春想了想解下头上束发的簪子和已沾了血的抹额,全部递了过去。
  为了表示她身上再没有值钱物件,迎春用右手将身体上上下下拍了个遍,再一摊手,示意她身上再没有别的东西。
  可是周围众人显然还不满足,红着眼盯住迎春所穿衣裳。
  那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指了指迎春的衣裳说道:“把你身上衣服都脱下来。”
  迎春所穿男装都是绸缎做成,还绣有金线,放到当铺里,至少也能当出五六两银子来。
  她若是男子,给了也无妨。可是……
  奈何形势比人强,迎春无法,只得哆嗦着右手开始解腰带。左边额角不停流着血,迎春左手死命捂着伤口,一只右手解了半天,腰带仍旧纹丝不动。
  那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意再吓唬迎春几句,中年汉子却拦住了他。
  适才迎春救了狗蛋,中年汉子却将迎春打成这样,他心里有愧。此刻他见迎春十分配合,便阻止刘家小子继续行凶。
  迎春知道她的伤势并不甚重,只是落在围观众人眼里,迎春半边脸上都是鲜血,看去十分吓人。迎春刻意假装伤重,抖手抖脚,解不开腰带以此拖延时间。
  实际上她是在等那个之前站在树林边的车夫。水溶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远水解不了近火。可那个车夫适才分明就在树林边,怎么现在还不出现?
  眼见着再拖下去,那小伙子就要亲自上手扒了她的衣服,车夫和水溶等人却都不见回。迎春一咬牙,解下腰带,并抬手将腰带递给身边农妇。意思是占住农妇一只手,让她没空来帮自己脱衣服。
  迎春开始动手解衣扣。第一粒,第二粒,迎春刚解开第三粒扣子,打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春眼睛便是一亮。
  小伙子和中年汉子闻声刚刚转回头,水溶却已连人带马冲到他们身前。
  且说贾琏等人误入黑店,被下了蒙汗药关在柴房中。黑店老板娘带着一众女手下,明火执仗,开门而入。
  贾琏眯缝着眼看见这般阵仗,心中连叫不好!然而一时半刻,却怎么也想不出应对举措。
  老板娘居高临下看着贾琏,冷哼一声,说道:“小公子莫再装相!你口中塞布已除,想必早已醒来,何苦再行假装?”
  贾琏叫苦不迭,无奈露馅,只得硬着头皮睁开眼来。入目还是那群妇孺,只是在贾琏眼中,她们各个变作夜叉,再无丝毫可怜可敬模样。
  老板娘抱臂站着,冷冷问道:“你是国公府公子?”
  贾琏不知她从何得知自己身份,不明其意,一时不敢接话。
  老板娘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扔到贾琏面前,贾琏低头一看,原来是姑父林如海写给父亲贾赦的家书,此刻已被拆开。想来这群妇人看罢信,从中得知自己身份。
  事已至此,一味求饶躲避不是办法。贾琏想着她们既在乎他的身份,又只是把他们一行人捆起来,想必另有打算,倒可以与其周旋周旋。毕竟此处近邻京城,官府断不会容许似孙二娘般黑店长久存在。
  贾琏抬头看向老板娘,沉声道:“这位老板娘,在下等人不过途径贵地,所求不过避雨打尖,不知何处得罪诸位,竟落得这般境地?”
  老板娘似乎是没想到贾琏如此镇静,轻咦一声,嘴角挑起,说道:“你倒有几分胆识。可惜老娘最讨厌豪门贵戚。似你们这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从来不把俺们这些人当人看。多少无辜女子命丧尔等手中。如今你既落在俺们手里,俺们自然要替天行道,断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贾琏听罢,眸光微沉,不卑不亢回道:“老板娘此话无理。你我素昧平生,何谈贾某人不将诸位当人看?何况,人生来有差,命运不同,本就不可一概而论。贾某人苟活十余年,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不曾打家劫舍欺负弱小,不知怎么竟成了诸位口中无恶不作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
  老鲁在后面听见,连连用胳膊肘去撞贾琏,示意贾琏说话和缓些,好汉不知眼前亏,莫惹急了这些人。
  贾琏直视老板娘,他刻意不知死活“出言不逊”,却并未从对面众人神色中看出半点不悦。贾琏眉头深锁,正疑惑间,那老板娘突然问道:“你和贾家二公子是何关系?”
  在贾琏清醒过后,他料想了千般可能,尤其在听见老板娘一通义正言辞的厉喝后,贾琏更是假想了几种原由,才有此一番据理力争。可贾琏却万万没想到,峰回路转,“孙二娘”竟会忽然当他面提起他妹妹迎春名号!
  话分两头,再说水溶骑着宝马赶回,远远望见一群陌生人围在一处,便觉不妙。狠抽马臀,一马当先冲来。走至近处,水溶一眼看见迎春满脸鲜血,被困在当间。水溶心惊胆颤,火冒三丈,纵马直冲人群。
  饥民见状,赶忙四散躲避。水溶趁机冲至迎春身边,伸手去拉迎春。奈何迎春身小力薄又受了伤,浑身无力。水溶连试了好几次,也没法把迎春拉上马。
  被冲散的饥民却又围拢上来。水溶无法,只得骑在马上将迎春围在中间,不停挥舞马鞭,驱赶来人。水溶一面大喝,一面四处张望。水溶知道他的侍卫们还在远处,但是他家车夫也曾是北静王亲兵,对付一群饥民自然不在话下。
  殊不知那车夫今早吃坏了东西,腹痛难忍,适才见四外无人,迎春又老老实实在树下呆着。他实在忍不住就跑到了树林深处,方便去了。此时几人相隔甚远,车夫哪里能听得到水溶的呼声。
  偏偏水溶为了尽快找到风筝好早点回到迎春身边,把那三个侍卫分开,四个人分头寻找。恰巧还是水溶最先找到,打马即回。水溶的马更是宝马良驹,可以日行千里,脚力比侍卫们统一配备的马匹,好了不知多少。水溶远远将侍卫们甩在了身后。
  这会儿,就只剩下水溶和迎春两个人独力对抗一二十号眼瞅着便活不下去而铤而走险的饥民。
  饥民们一看水溶穿着,便知道这二人身份非比寻常,他们这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但是人就快饿死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水溶和迎春看着不过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那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早扔了手中树枝,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柴刀,趁着水溶不注意,一刀砍向马腿!
  马儿吃痛,长嘶跌倒,水溶摔下马来,右边身子直直砸向地面。幸亏水溶平日也曾习武,右手右腿先一撑地,往侧边滚出去,最终没被马儿压在身下。只是右边衣裳蹭破老大一片,膝盖摔破,右手当即骨折。水溶闷哼一声,好险没晕过去。
  迎春扑过去,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扶起水溶,将他挡到身后。虽然水溶高过迎春一个头,可是迎春两世为人,水溶于她,才是个孩子。迎春一股义气涌上心头,决意哪怕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护水溶周全!
  “你们不过图财,犯不着害命!”迎春大声说道,“且你们若动刀,我们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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