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婳燕传-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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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说不出口,但竹雅已经明白。
“只要格格安好就好,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说罢青巧留着眼泪的看着婳燕,竹雅深吸口气“别这般气馁,我们可不能倒下,来将格格的衣服脱去,免得难受。”青巧闻言擦擦眼泪点头,如今格格更够依靠的除了皇上就只有他们,而青巧不傻,觉得今日皇上反常极了,而且细想,养心殿都在她们的掌握中在,怎么可能有人有机会毒害她,除非是皇上。
皇上早在喂下汤药时就坐立不安,虽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可看进去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等婳燕屋内的太监石青进屋禀告的时候,皇上急忙站起身往暖阁赶去,一路的雪水灌进衣袖脖子,皇上都恍然不知,可走到一半却又害怕的停下脚步,石青有些疑惑的看一眼皇上,倒是吴书来反应极快的对皇上道“万岁爷,格格她等着皇上呢。”皇上这才回过神,不由得的苦涩一笑,紧握着袖口提步赶去。
屋内已经乱做一团,几位太医也刚刚赶来,询问一番便知道结果,急忙下药方煎药,稳婆也进去查看情况,柳笛瞧见皇上作势要进内间时,急忙走上前“请皇上留在外间。”
皇上看一眼进进出出的奴才,最终停下脚步,望一圈转到李太医“格格如何了?”
李太医跪在地上回道“格格恐怕是小产之相。”
皇上抿着嘴的看着李太医,虽然明知如此,可是听到此话心中还是不由得一颤,抖着手的指着李太医“不是让你们小心照看吗!”
“臣罪该万死,但,臣方才查看格格今日残留的药渣中,发现活血化瘀的堕胎之药。”闻言皇上手一抖,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看一眼吴书来,吴书来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奴才即可去查!”说着转身去吩咐。
皇上看一眼内间的情形,微微后退一步,想了想又问道“孩子保不保的住都无妨,但格格不能出现任何事情!”
“臣遵旨,但此番下药之人恐怕想要一尸两命,既重又多,臣只能尽力而为!”
“朕要的不是尽力!是要她万无一失!”说罢李太医未在言语,这时稳婆急匆匆的从内间跑进来,身上都是血迹,瞧见皇上在本打算请安,皇上抬手免礼。
“可是有事?”
“回皇上,格格失血过多已经昏厥。”此言一出皇上身后不由得出一身冷汗,后退几步便要倒下,好在吴书来及时扶住,这时李太医也顾不得皇上,急忙起身进内间。
皇上失魂落魄的依靠在吴书来身边,脑中回想着太后的话。
“皇帝,此药便可让妇人落胎,对身体也无损伤。”说罢身后的奴才从衣袖中拿出一贴药纸,皇上看一眼便让吴书来接过收下。
“皇额娘,朕虽同意落胎,可婳燕的身子,朕不许她出事!”皇上并未傻人,太后与婳燕的不对付他都看在眼里,虽然相信太后可毕竟要确保万无一失。
“她是你的心头肉,若是出来什么事情,皇帝既不是要同哀家翻脸,哀家如今能依靠的人只要皇帝,哀家岂能做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说罢皇上看一眼情真意切的太后,虽然又怀疑,可也点头应下,但私下安排太医检查,可是皇上才初登基,无论是人心人脉,哪里又身处后宫多年的太后手腕多。
如今皇上这么一想便也明白一切事情,可是已经下了手,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但是他也相信太后不会做的那么绝对!
屋内来来回回的人端着的热水进去是白色,出来便是血红色,皇上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进内间,他实在是心中有愧,直到半时辰后,雪青怀中端着用红布包了一团东西到外间,瞧见皇上便跪地“皇上,这是小阿哥与小公主的尸身。”说罢举着红布。
皇上闻言难以置信的看着红布“你方才说什么?”
“回皇上,这是小阿哥与小公主的尸身。”说着泪水便落下。
皇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手轻轻碰着红布的边缘,微微掀开,皇上瞧了一眼便闭上眼,无力的倒在椅子上,吴书来看一眼跪地的雪青,刚才皇上掀开红布时他也瞧见了,是成了形的胎儿,依稀可以看出是男是女,若是每次正如李太医所言是双胎,怪不得肚子如此只大,吴书来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皇上,此刻皇上定然是痛苦万分。皇上以为是单胎才会将那碗药给婳燕,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这孩子很有可能是皇上的亲子,如今却成了手刃亲子的罪魁祸首。
“皇上,如今小阿哥与小公主已逝,还请皇上让二位主子入土为安。”吴书来说道。
皇上揉着额角睁开眼睛看一眼红包,胸口仿佛压着石头,让他透不过气,最终忍着苦涩开口道“安置在寿皇殿,超图七七四十九天安葬于皇陵。”说罢皇上站起身往内间走去。
吴书来本打算拦住皇上,可是看着皇上此刻模样,想一想还是让皇上守着格格的好,屋内竹雅与青巧跪在床榻前擦着婳燕额头上的汗水,李太医在旁研究着药方,嬷嬷宫女们一盆盆的擦拭着血水,屋内弥漫着化不开的血腥味。
皇上缓缓走到竹雅的身边,竹雅抬起头看一眼皇上,心中却带着气,只是低头道一句安便焦急的看着婳燕。皇上在旁站了许久才蹲下身看着床榻上毫无血色的婳燕,那股愧疚悲伤压迫着他,颤抖的伸出手摸着婳燕的脸颊。
竹雅看一眼皇上,与青巧对视一眼,最终叹口气将布锦递给皇上,皇上看一眼布锦接过,站起身坐在床榻边,抬手抱住婳燕的上半身,此刻婳燕的脸颊冰凉无比,仿佛如他此刻的心一般,皇上将手贴在婳燕的脸颊,细细的摩擦着,想要温暖着她。
李太医仔细的看一眼药方便派人去煎药,这才走到皇上面前跪地回道“皇上,格格此番血虽止住,可随时复而血崩,今夜至关重要,请皇上移步偏殿休息。”
“朕在这里陪着她。”说着李太医看一眼吴书来,吴书来点点头,李太医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低下头站起身,接着去忙碌。
一夜风雪才至,婳燕的病情才稍稍稳定,昨夜夜半时分婳燕突然血崩,屋内的人手忙脚乱的止住血,虽然前前后后只有一刻钟,可皇上却觉得过了半生一般,后半夜高烧反反复复,直到天微亮才总算稳定,屋内的奴才个个筋疲力尽,太医更是熬着红眼看着药汁,只到确定无误才让宫女端进屋。
一整夜,皇上都守在婳燕的身边,手更是紧紧的抓着她,生怕婳燕突然没了生机,如今熬的一夜胆战心惊,胡渣冒出,显得颓废不已。吴书来端着粥水进屋,皇上看一眼挥挥手,吴书来想了想还是劝道“万岁爷,格格日后还需皇上照顾,皇上喝几口也好比滴水未进。”
“她若是不醒,朕如何吃的下,撤了吧。”吴书来只好看一眼粥水作罢,让身后的太监端走,又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此刻在外候着。”
“让皇后进来吧。”
皇后进屋时,昨夜的血腥味早已掩盖住,只是屋内安静的模样让皇后心头一跳,尤其是瞧见婳燕了无生息的躺着,心中更是后怕不已,微微行礼后开口问道“姐姐她如何了?”
皇上并未回道,皇后也不指望皇上能够可以解答,视线已经望向李太医,李太医低下头回道“回皇后娘娘,格格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大伤元气,日后难有子嗣不提,恐怕折损福寿,臣日后只能尽力医治,望延绵福寿安康几年。”
闻此皇后也听明白,这次小产婳燕的身子只会更加枯败,这件事最难过的莫过于皇上,痛失爱子不说,爱人又福寿折损,皇后这么一想便觉得下药之人着实的可恨与恶毒,立刻横眉的望着吴书来“可查到是何人而为?”
“回皇后娘娘,是。。。是淳嫔。”
“淳嫔?”皇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吴书来,怎么可能是她?淳嫔生性不喜妒,虽入府时间稍短可也是接触了一二年的人,在府邸时都不曾与人交恶,甚至偶尔可以说的上有些单纯,皇后对她的影响极好,不然也不会在众人格格中抬举淳嫔为嫔位,不然她也就是贵人常在,断断不可能是一宫主位。
“可是查到证据是她?而且养心殿是何等地界,不说其他,若是有人想要下毒给皇上,岂不是要天下大乱,淳嫔就是在厉害也不可能手伸到这般长!”皇后冷静的分析着。
吴书来看一眼皇上,这件事是太后早在最开始就寻到的替罪羊,后来也想到婳燕心思细密,断不可用这般言语就可以敷衍她,只是吴书来不知是按照当时说的讲,还是。。。
皇后不解的看着吴书来“本宫问你就实打实的告诉本宫,不然本宫可要怀疑是你下的手了!”此话一从出,吴书来急忙跪地道罪。
最终皇上开口解释道“是朕身边的奴才做的,但是幕后指使是淳嫔,原因朕不想在提,朕昨日已经下令处死淳嫔等一干人等,这件事已经算是了解,皇后就莫在提及朕伤心之处。”
“处死?”皇后却不知道这件事,自己作为后宫之主却不是一个得知,而且这般仓促反而是想掩盖着什么“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不认为会这般简单,姐姐的孩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够了!你难道不相信朕的判断吗!”皇上站起身怒视着皇后。
皇后吓一跳,气焰倒是短了一节“臣妾不敢,可是。。。”
“这件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在提,如今最重要的是她醒过来。”说罢皇上看着昏睡中的婳燕,语气中带着怜爱。
皇后叹口气,只看婳燕醒来后皇上要作何解释了,想了想,一旁的李太医困顿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打着哈气,如今皇上的整颗心都在姐姐这,也没有功夫去搭理他们“李太医,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们了。”
'“娘娘言重,臣分内之事,此事也是臣的失职,臣理应以死谢罪。”
“李太医,你我便不必说什么客气话了。李太医忙碌一夜,如今虽不能万无一失,可到底是安稳些,李太医暂且歇息。”李太医诚惶诚恐的道声喳,皇后最后又看了眼皇上,便招手让吴书来出来,二个人一同步到外间。
“如今看来皇上已无心朝务,可曾让和亲王以及军机处的几位大臣主持?”皇后小声问道。
“回娘娘,今儿天未亮,皇上便下旨请几位王爷大臣代理朝务,娘娘安心就是。”皇后松口气,又望一眼屋内叹口气“造化弄人,如今皇上与姐姐想必悲痛万分,既然皇上已查出罪魁祸首,本宫虽有过多疑惑,可也懂得皇上丧子之痛,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在出面处置,这段时间你可要多多照料皇上,皇上的身子最是要紧。”
“奴才谨记娘娘教诲。”说罢皇后点点头,由着宫人扶着离开养心殿。
书之扶着皇后小声的问道“娘娘不觉得奇怪吗?皇上为何一夜之间就处死了淳嫔,而且娘娘竟然也不知晓。”
“皇上这般做定是为了维护真正的幕后主使,本宫哪怕知道也无可奈何,只能看姐姐是否清楚了。”皇后看着日光,昨夜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