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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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故人

　　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位于冬木市郊区的森林里。
　　前去的路上，克莱茵蓝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身边坐着的是沢田纲吉。开车的是狱寺隼人，副驾上是那个叫山本的人。没看到白兰的人，他们也不在意。
　　上空的浮景之乡越来越明显，实在叫人心惊。从克莱茵蓝口中得知浮景之乡的存在后，沢田纲吉没有一刻是不担心的。若是两个世界真的融合了，那可就糟糕了。
　　但是出现的原因和解决的办法未知，他们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少，先把这场圣杯战争解决掉。
　　说起来，他很在意克莱茵蓝在看到那封信的落款人时露出的恍惚的神色。在沢田纲吉的心中，克莱茵蓝永远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甚至有些淡漠的人。即使有时候会露出笑容，但在笑容背后，存在的还是漠然。
　　这也许和她的经历有关。
　　沢田纲吉抿抿嘴。有着御主和从者之间的契约关系，对于克莱茵蓝的身份，他自然是“经历”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要是他在她的年纪被意外带到陌生的世界登基为王，他能做到哪个地步？但这种设想，他实在不堪想象。Mafia的世界已经够他受的了，还要去统治加治理国家……他还是当个水产公司的大老板吧……
　　心中有些哭笑，沢田纲吉余光看了眼身侧的克莱茵蓝，恰巧，克莱茵蓝睁开了眼。沢田纲吉一怔，露出一个笑容，有些羞赧。
　　克莱茵蓝稍稍颔首。就在此时，狱寺的话传来。
　　“十代目，我们到了。”
　　前方就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一路到这儿，并未受到阻碍。
　　“好，走吧。”
　　这次Reborn没有一道过来。他就呆在家里等消息。这算是给沢田纲吉的一个实习机会吧。他不可能会一直更沢田纲吉在一起，而沢田纲吉也迟早得独自面对无论是生意上还是同盟家族甚至是敌对家族的会见。
　　四个人下了车，由狱寺在前面带路，山本断后。
　　克莱茵蓝说道：“有人在监视。”
　　沢田纲吉微微一笑，“无碍。”然后朝着监视的方向微微颔首。“你看，他没有恶意。”
　　克莱茵蓝嗤笑了声，“这就是彭格列的超直感吗。”
　　沢田纲吉淡笑不语。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有着白色银白色长发，绯红双瞳的女性。她就站在门口，等他们走近，她微笑着说道，“你们好，我是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爱因兹贝伦。
　　城堡的主人。
　　克莱茵蓝抬眼打量了她一眼，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不到人类的气息，但也没有妖气……更像是人偶。
　　的确是很像人偶，没有一丝的瑕疵。
　　“你好，我是沢田纲吉。”
　　沢田微笑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博得好感。对面女性的笑容真实起来了。克莱茵蓝，跟在沢田的身后，并未多语。女性的目光投过来，恰好被斗篷的兜帽给遮住了。
　　她想，入股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么这位女性未必不认识她，至少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在城堡的主人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见面的地方。
　　“爱丽斯菲尔。”
　　穿着黑色西装的金发少女过来了，凌然的目光看向了他们。沢田纲吉微微一笑。
　　视线转向到了带着兜帽的克莱茵蓝，神色微皱。
　　“比起saber，倒更像是caster。”
　　不满于克莱茵蓝的藏头露面。
　　“喂！你这家伙！”
　　最先沉不住气的事狱寺隼人。他倒不是在维护克莱茵蓝，而是在维护沢田纲吉的面子。他听白兰说起过平行世界的caster，所以对于这个直接时常会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狱寺。”
　　沢田纲吉制止住了他。他看向不为所动的克莱茵蓝。此时，克莱茵蓝摘下了兜帽，露出的秀丽的脸庞，让金发少女一怔。
　　克莱茵蓝微微笑道，“阁下说的是，在下并不认为适合高洁的骑士。虽然在下惯常用剑。”
　　金发少女的面色稍缓了些。
　　“抱歉。”
　　和城堡主人面容如出一辙的侍女端来了茶水。
　　“我记得，信件上的署名是卫宫切嗣先生。”
　　沢田纲吉抿了口茶说道。
　　“若是真有意与彭格列结盟，也请拿出诚意来。”
　　沢田纲吉虽是笑着的，但笑容也未流传到眼中。克莱茵蓝轻笑了声。
　　爱丽斯菲尔的面色有些尴尬。
　　金发少女想要维护爱丽斯菲尔，但是一想到切嗣，就不免将怨气撒到他身上。高洁的骑士王和不择手段的魔术师杀手，根本是谈不到一起的合作者。还真是讽刺呢。
　　这时候，门开了。
　　来人是个黑色头发的男人。以及背后的红色长发的男人。
　　“切嗣。红炎。”
　　爱丽斯菲尔的脸上扬起了笑意。
　　红炎，也的确是那个红炎。是克莱茵蓝知道的那个煌帝国第一皇子。
　　见到他的时候，克莱茵蓝还是微微皱了下眉，即使先前在信上已经见识过署名了，但是真的见到的时候，还是挺惊讶的。
　　她是这次圣杯战的意外者，是御景采用某种方式避开了盖亚和阿赖耶所降临的servant，那么练红炎呢？
　　“许久未见，伊兰王。”
　　练红炎稍显冷淡的眼神莫名地紧抓着她。
　　克莱茵蓝抽抽嘴，他俩根本就没见过面吧……她在煌帝国的那段日子里，见得最多的也就是红玉和裘达尔，对于这位西征军总督，从未打过照面。
　　但即使如此，克莱茵蓝还是回了个礼。
　　“近来可好？红炎殿下。”
　　“克莱茵蓝认识吗？”
　　沢田纲吉问道。
　　“曾经有过听闻，却不曾见过。”
　　沢田纲吉只梦到了克莱茵蓝作为兮止在十二国的事，至于退位后重生到另一个世界的事，他还没梦到过。所以对于这位练红炎，他自然是不认得的。
　　在卫宫切嗣和沢田纲吉在商讨着关于结盟的事情时，练红炎和克莱茵蓝则有要事相谈。
　　虽然爱丽斯菲尔认为克莱茵蓝作为英灵不在自己御主身边有些不好，但是沢田纲吉却说道。
　　“我相信卫宫切嗣先生是个正义的人，何况，我也不认为没有了克莱茵蓝，我就没有了一点的能力了。”
　　彭格列的下任boss，可不是说着玩得。
　　这个世界上也不是只有魔术师厉害呢，厉害的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多了去了。
　　……分隔线……
　　“红炎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克莱因首先问道。
　　“这句话我该问伊兰王才是。听说你已经快三年没有出现了，原来是到了这个地方了么。伊兰的保密工作做得倒是不错。”
　　“过奖了。”
　　练红炎轻笑了下，“这可不是称赞。”
　　“怎么说？”
　　“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克莱茵蓝笑道，“这不是我刚问你的吗？怎么又反过来问我了。”
　　“虽不知煌帝国现在如何了，想来也不会太好。”
　　练红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如今是流放之身，世上再无西征军总督了。”
　　练红炎说，练白龙在裘达尔的帮助下杀死了练玉艳，而且他已经完全堕转了。煌帝国的内战中，他征求了七海联盟的协助，彻底地成为了煌帝国的新帝。而他和红明红霸，本应被处死，如今还好是遭到流放。
　　这已经说的再简单不过了。但是克莱茵蓝还是从中感到一股苍凉。
　　除了已经战死的士兵外，平民的损失倒还好。
　　“所以被流放后，你就再也没关注过煌帝国？”
　　“有辛巴达王在，有心无力。何况，毕竟是白德帝的皇子，想来也不会太窝囊。”
　　“……那倒未必。”克莱茵蓝似笑非笑地说道。
　　练红炎并未理她的话，只是站在一边闭目养神。而克莱茵蓝这时突然说道，“听红玉说，殿下似乎很有求知欲。不知这段时间，对这个世界有多少感触？”
　　仿佛是打开了某个机关，练红炎睁开了眼，眼中仿佛有着团燃烧的火焰，紧紧地逼向克莱茵蓝。
　　克莱茵蓝挑了下眉，“哈哈哈，你看起来对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奇。有兴趣陪我出去走走吗？”
　　练红炎自从被召唤出来后，基本的活动区域就是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周边。对于外面的世界他还未接触过。但是他看过卫宫切嗣的枪械，明明不是魔法道具，却比魔法道具还要具有杀伤力。所以，对于外面的世界，他迫切地想要去了解。如今，克莱茵蓝主动提出了，他自然是答应的。至少，他对这位年少的伊兰王也很感兴趣。
　　克莱茵蓝抬头看了窗台一眼，那个房间真是沢田纲吉他们议事的地方。正好望见探出头来的山本，朝他笑了笑，克莱茵蓝对着红炎说道，“看来他们已经谈完了，和你的master说说吧。毕竟，我们现在可是从者。”

　　55　惊讶

　　这届的圣杯果然坏掉了，而且坏得彻底。
　　在得知爱因兹贝伦家的servant有三个的时候，克莱茵蓝如是想到。
　　告别了沢田纲吉三人，克莱茵蓝和练红炎去了京都。起因是姑母又被邀请去参加了东大寺家的香道鉴赏大会。实在是没有办法推脱，吴晶就只好去前去了。前去的路上，还打电话给了克莱茵蓝，让她也来。
　　克莱茵蓝对香道知道得不多，她问了问练红炎的意思。
　　“香道吗？”
　　练红炎沉思了会儿，果断地说，“去！”
　　于是无奈之下，克莱茵蓝便答应了姑母的要求。很快，手机上就发来了东大寺家的地址。
　　她差点忘了，练红炎是个很有求知欲的男人。一路过来，奔驰而过的汽车，打电话的手机，大楼屏幕播放的视频……都特有意思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对这里很熟悉。”
　　练红炎肯定地说道。
　　“因为……这是我出生的地方啊。”克莱茵蓝轻柔地说道。
　　练红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克莱茵蓝轻笑道，“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按照地址，克莱茵蓝很快就找到了东大寺家，但是……
　　克莱茵蓝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见克莱茵蓝停在门口，练红炎问道。
　　“好浓重的妖气啊！虽然知道京都有魔都之称，但是那么浓重的妖气还是第一次问道，难道不会招来阴阳师吗？”
　　“妖气？阴阳师？”
　　练红炎眯起眼逼近克莱茵蓝。
　　克莱茵蓝解释说，“一千多年前，京都名为平安京，那是个人类与妖魔共存的时代。至于阴阳师，那是处于阴阳寮专门观星宿，相人面，侧方位等等的职业，嗯，就像煌帝国的钦天监，当然和阴阳师不一样，钦天监没有斩妖除魔这一特性……”
　　“这座宅子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如此浓重的妖气！”
　　“发生什么事，进去看看不就行了。”说着，一步踏进了东大寺家。
　　克莱茵蓝随后跟上。
　　他们当然不是光明正大地进去的，而是以灵子的形态进去的。
　　香道的鉴赏在一间和室内举行，克莱茵蓝和练红炎到的时候，合适的纸门被牢牢地关着。仿佛进入一个相反的世界，庭院内满是白雪，甚至天空中还飘着柳絮般的雪花。
　　和室内似乎在发生着什么，传来巨大的声响。
　　练红炎眉目轻皱，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克莱茵蓝拉住了她，向他轻轻摇摇头。
　　“理由。”
　　“里面似乎有阴阳师的气息，应该没有说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