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仙妻-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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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之战。他因为一己之怒,坑杀了四十万降兵。
武安君犹记得,那天是个大阴天,他坐在一匹汗血宝马上,披着黑如夜空的兽皮斗篷。风猎猎的吹着,他瞪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将领们督促降兵们挖坑。
嘴里还带着腥咸味,手中剑上的血还没有干涸,见深坑已经挖好,他挥了挥手,示意兵勇们可以将降兵推入坑中了。
看着降兵们阵阵哀嚎惨叫。那些埋土的兵勇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杀降兵,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
武安君冷笑一声,打马转身,来到了自己的营帐门口。
武安君的营帐是整个军队中最豪华的营帐。一个以牛皮盖着羊毛搭成的营帐。可如今最显眼的却不是这帐子,而是帐子门口扎着的一根粗木桩,木桩上倒掉着这个人。
这人是赵国的领兵将军,单字羽。
因为此人,武安君屡次受挫,这让生平不尝败绩的他犹未义愤难平。
“羽将军,看到了么,坑已经挖好。那些降兵马上就要陪你一块下地狱了。”武安君手里拿着牛皮袋装的酒,跳下马,站到了这个倒吊在木桩上的男人面前:“这样也好。免得你一个人到下面孤单。”
“你杀降兵?!”羽将军的脸因为愤怒已经扭曲,他双目赤红,以为倒掉着,他胸口上的血染满了他一脸,让他整个人显得尤为狰狞。
“你这么愤怒干什么?”武安君喝了口酒,随后将剩下的酒全倒到了羽将军的脸上。为的就是羞辱这羽将军:“我不但杀降兵,我还要他们以世上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敬畏大秦,再不敢与我大秦争锋芒!”
羽将军听武安君说这话。不怒反笑,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上的酒。
“你还笑的出来。”武安君蹲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刀,用刀背拍着羽将军的脸:“虽说你坑了我好多次,可我却也蛮欣赏你,不如你投入大秦,我保你性命无虞。”
“保我性命无虞?”羽将军血红色的眼睛中透着赤果果的鄙视:“像那些降兵一样,性命无虞?真是笑话!”
武安君的眼睛眯了眯:“这是你最后一条生路。”
“那又怎么样呢?让我背弃家乡父老?!”羽将军冷眼看着武安君:“一刀杀了我吧,我真不愿意同你这种宵小再说话。”
“你就尽管耍嘴皮子吧。”武安君从靴子里掏出匕首,一把插进羽将军嘴里,匕首一动,往左一划,往右一华,羽将军的嘴巴,就这么被豁开了,沿着嘴角的两条线,一直豁到耳廓。
武安君做完这些,站起身来,翻身上马,看也不看身后一眼,径直往埋降军的大坑方向走去了。可他走出好远,犹能听到身后羽将军在怒声骂老天。
“嘴巴豁成那个样子,还有力气说话……”武安君眼中怒意更生,他扭头吩咐身旁的人,将羽将军吊的更高一点,再拿着匕首守在羽将军身旁,若是羽将军身上的伤口止血了,便再将它豁开。
“我要让他鲜血流尽而死。”武安君骑在马背上,身后的黑色披风被风吹的鼓鼓的。
视角再回到武安君府邸。
墨娘皱着眉头听着武安君回忆,他不知道武安君为何突然对自己讲起曾经的事,墨娘心中隐隐有一种想法,又觉得那个想法特别不靠谱。
“父亲,为何你为白羽起名羽字呢?据我所知,白羽是您从长平战场上抱回来了。”墨娘顺了顺耳边的头发,疑惑的看向武安君。
“说是我抱回来的,也不算,不过当初要把白羽接到武安君府邸,也只能这么说了。”武安君看着躺在软塌上的白羽,哀叹一口气:“之所以为它起名羽字,也是因为那个羽将军。”
“可是……”墨娘迟疑。
“没什么可是的。”武安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继续说道:“长平一一战之后,我也不能寐,日不能寝,终日生活在郁郁不安中,我发现自己身旁不知道何时开始,出现了各种诡异的事,现在想起来,才晓得那是阴气聚集与我加的宅子。”
墨娘疑惑不已。
武安君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还好,只是会碰到些诡异的事,家里的小厮莫名死去,夜里能听到战场杀伐之声,可后来,我便开始神思恍惚起来,有一次我被白管家在花园里打醒,当时我迷迷糊糊的,竟然在自己给自己挖坑,要把自己活埋起来……”
“被白管家打醒的时候,我着实吓坏了,我知道是活埋降兵一事自己做的太过,遭了报应,所以我便开始四处托人,花大价钱寻访能人异士,为的就是将我从这冤孽中解救出去,为此,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过大秦的神女殿下。”武安君飒然一笑:“那神女殿下,实则就是一个草包,对我的事无法施以援手不说,还竟出些馊主意,老子的命那段时间差点让神女折腾没了,不过后来,我遇到了在凡间游历的修真弟子。”
武安君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看向墨娘:“我遇到的人,便是你小师叔,苏华。”
“你跟小师叔早便相识?”墨娘疑惑的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我一直知道你跟清水宗有渊源,却不知道这断渊源是因为我小师叔。”
“你小师叔是个能人。”武安君眼中流露出一抹敬佩之色:“是他,指引我去了长平战场,又由他做法,在长平行超度之事,只不过长平战场上怨气太重,四十万被坑杀的战士早已化作冤魂厉鬼,苏华隐隐看到那群冤魂厉鬼有一个头领,苏华便用秘术,从那头领身上抽了条半魂出来,这便养成了还是婴儿的白羽。”
武安君缓缓起身,坐到了软塌旁,伸手帮白羽盖上被子,又继续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半魂是来自那个枉死的战士,可要说死在长平战场上的敌军来,我脑海中印象最深的,便是羽将军,于是,我将那孩子取名白羽,没想到,还真让我蒙对了,白羽越长越大,他的五官轮廓便跟那当日被我吊在树桩上鲜血流尽而死的羽将军一模一样。”
武安君顿了顿,好似陷入了回忆,墨娘乖觉的没有打断他,不多时,武安君继续说道:“这条半魂冠了白家的姓氏,被我抱回了武安君府邸,那些长平战场上的怨魂果然不再如往日那般猖狂的纠缠与我了,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后来又怎么了?”墨娘问道。
“虽然白羽一直呆在武安君府邸,挡住了绝大数的怨魂,可那长平战场的怨气何其重,所以怨气还是不自觉的往我身边汇聚,于是,苏华开始让我修炼鬼道术数。”
“我看你那管家也是鬼道中人,看来修为还不低。”墨娘插嘴说道。
“白管家年少时便是我的家将,长平战场的时候他也伴着我,我觉得修炼些鬼道之术对他也有好处,何况他也一直生活在这怨魂横生的武安君府邸,所以我便将鬼道之术也传授给了他。”武安君的视线落在白羽身上,嘴里露出一抹苦笑。
“后来,我听从苏华的意思,让白羽求娶了你,苏华说,这时惟一为百白府破煞的方式,而你嫁过来之后,青奇也跟着来了,有了青奇,我身上的怨气慢慢的被压制住了。可好景不长,自从……”
“三年前怎么了?”墨娘脸色闪过一抹焦急。
☆、210 雪轻泽身死
雪轻泽死了。
死在左山晴繁华似锦的陵墓前。他背靠着左山晴的墓碑,眼睛大大的睁着,瞳孔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墨娘从树枝上跳下来,显出身形,伸手把住了雪轻则的手腕。
雪轻则的体温还是热乎的,看来是更死不久。
“雪青泽偷这伏羲琴,是为你偷的?”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墨娘骤然回首,便看到赢东鹊站在墓地的另一侧。
“琴呢?”墨娘放开神识,探查到这墓地四周除了隐藏在另一棵树上的天旬外,再无其他人,便放了心。
“琴我收起来了。”赢东鹊的笑容有些渗人:“怎么,你想从我这里强抢?”
“你打不过我。”墨娘用空间戒指将雪轻泽的尸体收了起来,这才转头正对着赢东鹊:“把琴给我。”
“你要这琴有何用。”赢东鹊脸上闪现出一抹气愤:“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伙同雪轻泽期满与我。”
“欺瞒你?”墨娘抿了抿嘴唇:“偷个伏羲琴跟欺瞒你有什么关系?”
“你!”赢东鹊滞了一下,方又说道:“你偷的是大秦的神器。”
“这琴本就是雪轻泽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大秦的神器了。”墨娘翻了个白眼:“倒是你,雪轻则拿你当兄弟,你却竟然杀了自己的兄弟。”
赢东鹊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半晌,他理也不理墨娘,转身往陵墓外面走去。
“把琴留下。”墨娘飞身朝着赢东鹊冲了过去。
“我刚救了你一命。墨娘。”赢东鹊回头怒视着墨娘:“不提我们的师徒情谊,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呢的?”
“……”墨娘停下向前飞的身子,在赢东鹊面前站定,尴尬的放下自己的手:“你如今是在为虎作伥。”
“笑话,我父亲是当世伟人!”赢东鹊眼睛一瞪。一脸不服。
“今日无论如何,你也要把琴留下。”墨娘箭自己跟赢东鹊好言说不通,只得又拉拉下了脸。
“我不留又如何。”赢东鹊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你要杀了我?”
“……”墨娘脸色黑沉,一脸无言的看着赢东鹊。
赢东鹊冷笑一声,转身向着夜幕走了过去。
星光点点,墨娘之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她想上前去抢夺伏羲琴,可她也知道,赢东鹊必然以命护着伏羲琴,墨娘又不愿意真的伤害赢东鹊。
“记着,明日辰时。我父亲要见你。”赢东鹊人已经走远,声音却遥遥的传了过来。
“见你父亲……见你的大头鬼吧。”墨娘跺了跺脚,给依旧躲在树上的天旬打了个暗号,便直接奔着城外飞了出去。
出城十里,墨娘便放慢了脚下的速度,天旬也显出了身形。
“我先护送你到三仙门去。”墨娘嫌天旬的脚程太慢,便直接将他拉进了自己的结界罩子里,风驰电掣了起来。
“你不留在三仙门呢?”天旬担忧的望向墨娘。
“不。我还有事要做。”墨娘摇了摇头。
“你是怕连累三仙门?”天旬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墨娘:“父亲的性格我了解,若是你请求三仙门的庇护,他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不必。我是真的还有事情。”墨娘谢过天旬的好意,边飞边仔细的辨别了一下方向。
天旬见墨娘执意如此,便也不多说了。
就在这时,墨娘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天旬好奇的看向墨娘。
“有追兵。”墨娘叹了口气。
天旬脸上立刻出现一抹凝重:“不,不会吧……那快飞啊。”
墨娘摇了摇头,她弹手间。原地出现了另一个墨娘跟天旬:“用这两个虚影引诱他们,你绕路回三仙门。最好先跑到海上去。”
“你不跟我一起?”天旬一听到墨娘说你先跑到海上,便知道墨娘不会跟自己同行。心里立刻七上八下的。长久以来,他在咸阳待的这几年,心中越来越觉得嬴政可怕。
“追兵不好对付,他们的目标是我,你离了我才安全。”墨娘拍了拍天旬的头:“我在你身上留了一缕神识烙印,等我安全了就去找你。”
天旬只得点了点头,看着那两道假影子飞速往三仙山的方向奔去,墨娘便替天旬封锁了身上的气息,天旬便直接落了地,走陆路奔往海边。
这个方法虽然蠢笨,且会绕很远的弯路,却可以很好的隐藏踪迹。一来,因为一旦接近陆地